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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骗我,茶叶真的没了。”
“茶叶没了再买就好,搞得生离死别一样,你也真是,跟着瞎掺和,”曾楷好笑地看着周柏帆,自从苏妤绯出现,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人恍若变了一个另外一个人,患得患失,紧张兮兮。周柏帆见苏妤绯依然堆着笑脸招呼着进门客人,娴熟地工作着,回神说:“一个人下定决心跟自己前半生一刀两断需要多大的勇气。”
像是疑问句,又像是肯定句,曾楷来不及回答,苏妤绯将菊花茶端到他身边,搁在他跟前说:“慢用。”
“谢谢。”曾楷看着香味四溢的茶水,老实说,自己并不喜欢喝茶,只是周柏帆一直在耳边嗡嗡响说苏妤绯泡的铁观音好喝得不得了,这次本来前来一试,谁知自己没这个福气。周柏帆见曾楷发呆,在他眼前拍了一掌,他失神的眼泛起不解问:“干吗?”
“我还想问你呢?”周柏帆靠在座位上,“听护士姐妹说,你最近老是主动留下来加班,不会是相亲造成的吧?”
“一半一半。”曾楷轻啄一口茶水,烫得他不自觉地吐了吐舌头,“烫死了。”周柏帆看着曾楷,中午离开之时,无意中听见几个同事在讨论曾楷,说曾楷晚上不到九点不回家,而自己最近正好因为很多事情忽略了这些细节,现在想起来,倒还真是,要不然自己父亲出事的时候,打电话给他,他又不值班,怎么可能正好在医院。
曾楷羞于启齿,却经不住周柏帆凌厉眼神的逼问,只好坦白:“你还记得我上次见得那个女孩吗?”
“哪一个?”周柏帆思考真,曾楷白了周柏帆一眼,周柏帆忽然想起来了说:“是不是希望你在市区有房子的那个?”
曾楷点点头,周柏帆问:“怎么了?”
“上次我在她朋友圈看到,她订婚了,现在老是来找我,不知道是怎么了?”
“可能找你提篮子吧。”周柏帆若有所思地说,曾楷摇摇头,表示有不同意见:“如果是提篮子,一句话就可以说清,再不然发个信息就可以了,何必天天堵在门口。”
“她这么闲?”周柏帆觉得不可思议,想象不到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自我轻视到这个地步,曾楷好笑地说:“我已经躲了她两个月了,终于发现一种规律,九点她必然离开。”
“两个月!”周柏帆惊讶,“够锲而不舍的。”此时苏妤绯端着几盘小食站在桌前搭了一句:“说不定人家回心转意了,觉得你比较靠谱呢,这样看来,曾医生你要脱单了。”
周柏帆却持不同看法:“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过于虚荣,我劝你还是好好想想。”
“虚荣不是错,也许她只是缺乏安全感。”妤绯直直地站着,她忽然想起,以前周柏帆他们问的那个问题,自己显然会做跟她一样的选择。
曾楷视线在周柏帆跟苏妤绯身上来回徘徊,虽然自己早就做了决定,却很乐意看着这两个人因为话题争辩的样子,有些幸灾乐祸的感觉。
周柏帆起身将苏妤绯按在座位上,自己顺势坐了下来问:“那你说说,什么是安全感?房子?车子?还是钱?”妤绯恰好看见店里进来两个客人说:“我得去招呼客人了。”
“现在人不多,小沐忙得过来。”周柏帆双手放在苏妤绯的肩膀上,把她按在座位上,妤绯无奈:“你说的物质条件,它们不起主导作用,却不可或缺。”
周柏帆着实猜不透像苏妤绯这种淡泊名利的人,是怎么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出言不由衷的话的,说:“苏妤绯,你说得挺好的,可是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曾楷听懂周柏帆话中有话,饶有兴趣地看苏妤绯作何回答,妤绯眨巴着眼睛说:“我只是在阐述一个正常人的想法,不代表我会这么做,周柏帆,你让让,小沐一个人忙不过来了。”周柏帆不是一个执拗的人,放她离开,然后对曾楷说:“瞧,她就是这么一个站着说话不知道腰疼的人。”
“倒有这种意思。”
时间差不多10点了,到了打烊的时间,曾楷见茶水差不多凉了,喝了一口,还挺清爽,告别离开了,周柏帆送走曾楷,帮忙打扫店里卫生,此时苏妤绯接到一个电话,面色凝重,只道:“我想想办法。”她放下手机,情绪低落,这几年,自己并没有攒下多少积蓄,周柏帆注意到苏妤绯沉重的面色,走近问:“怎么了?”
“没事。”妤绯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打扫得差不多了就回去吧,今天辛苦了。”周柏帆被苏妤绯这句客套的话推得远远的,他将拖把放在一角,说:“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送我回去,又开回来太累了。”苏妤绯脱下围裙说,周柏帆不依,将苏妤绯拉到身边,对小沐说了句:“小沐,店就交给你锁了。”
“好的,你们先走吧。”
周柏帆牵着苏妤绯的手出了店门,追问:“刚刚看你接了一个电话,脸色不对,如果,如果当我是朋友,就跟我说说,说不定我能给你一些实质性建议呢。”说完露出一个笑脸,真诚且不容拒绝,妤绯将手从周柏帆的手里抽出,跟自己的握了起来:“刚刚王楠给我打电话,说自己可能近几年都不会回来了,有意把店盘掉。”
大概理解了苏妤绯话中的意思,说:“先上车吧。”苏妤绯不好意思再拒绝,依言上了车,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差不多快到的时候,周柏帆开口:“我有办法保住这家店,你要不要听听看?”
见苏妤绯投来询问的目光,周柏帆继续说:“我去盘下这个店,只是,你必须把店名改掉。”苏妤绯明白周柏帆话中的意思,觉得有些可笑,但还是饶有兴趣地问:“改成什么?”
“苏周。”
“苏州?为什么不叫市?”妤绯笑得灿烂,不带一点讽刺,只是觉得叫市不是更好。周柏帆轻咳了两声缓解尴尬说:“不是苏州,是你的苏,我的周,苏周。”
苏妤绯恍然大悟,摇摇头拒绝道:“不好听。”
“苏周不好听?那你取得苏连就好听?”妤绯明显听到周柏帆语气里的醋意,置之不理,周柏帆将车停在铁门口说:“你一个人注意安全,我明天要去科室一趟,不能住在这里了,病历堆了一堆,不交就要扣钱了。”
妤绯不答,径直下车,免得自己做了答让周柏帆打蛇顺上棍的机会,刚转身,周柏帆将车窗摇下说:“我刚刚提的建议你好好考虑一下。”
说完摇上车窗离开了。苏妤绯转身打开铁门,想着在周柏帆的提议,是个好建议,至少帮她把店保住了,只是,自己跟他还没有更近一步,让他出资盘下这个店没什么道理可言。
第107章()
苏妤绯进了院子,将铁门锁起来,看着这栋老旧的小洋楼,虽然自己居住不久,竟然有点不忍割舍,也许是因为他,也许不是。
妤绯左右为难地躺在沙发里,虽然王楠说给自己一个月时间,但她的语气明显已经不容商量,一个月,自己也凑不出那么多的钱。
周柏帆洗漱完毕懒洋洋地趴在沙发上,电脑屏幕闪着亮光,夏若茗从房间出来,见儿子盯着电脑发呆,凑上去,看见最近市房价情况,问:“你要买房?”
“不是,随便看看。”周柏帆心不在焉地回答,夏若茗感觉莫名其妙,苏妤绯没有走成的事情自己或多或少从周柏帆的语气行为中感受到一些,而且,今晚还回来得特别迟,夏若茗带着一丝疑惑回了房间。
周柏帆见最近房价略有上涨,着实松了一口气,合上电脑,面色平静地在沙发上躺了下来,次日,趁周柏帆去上班,夏若茗给远在上海的女儿打了个电话,说了这件事,周柏敏做了个大胆地猜想说:“他不会是想卖房子吧?”
这个猜想让夏若茗有些心惊肉跳,要知道,这是周以侠给周柏帆准备的婚房,今年10月份正好交付了。
“,她没有走,留在市了。”
“没走?之前决定不是下得很坚决?”
“我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原因,还是你弟弟的原因。”夏若茗说,“前段时间见你弟弟整日闷闷不乐,我心软了,去找了她。”
周柏敏若有所思,说:“我明天让那个女孩去趟市,她应该很乐意。”听到自己女儿的话,夏若茗忽然记起,前不久,周柏敏要给周柏帆介绍一个女孩,瞬间喜上眉梢问:“人怎么样?”
“等她到了市您不就知道了。”周柏敏卖了个关子,嘻嘻笑着,夏若茗说:“看把你乐的,什么时候让津津跟瑶瑶来这边玩儿,怪想念的。”
“好,有空我就带他们回去。”
周柏帆心情大好,哼着小曲儿进屋,夏若茗正好从厨房端出一个汤,见儿子回来,旁敲侧击地问:“我昨晚看你在看房价,是想买房还是想卖房?”周柏帆闻言,打了个激灵说:“没,只是看看。”夏若茗见周柏帆躲避的样子,看来周柏敏猜对了,她一把抓住周柏帆的手腕说:“我警告你,你敢把你爸留给你的房子卖了,我跟你一刀两断!”
“妈,你干嘛呢?”周柏帆想不到自己的母亲情绪会这么激动,看来自己没打算告诉她是对的,“房子而已,可以再买。”周柏帆显然说得有些底气不足,他也不希望把父亲留给自己的房子卖掉,只是,房子只是身外物,有心可以再购回来。
夏若茗见周柏帆一股被迷惑的样子,对苏妤绯仅存的好感烟消云散:“是不是她叫你卖的?”周柏帆一时没想明白自己母亲口中的她指谁,反问:“谁啊?”
“苏妤绯!一定是她叫你卖的。”
“妈,她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周柏帆看着气急败坏的母亲,怕她气坏了身子,只好安抚道,“好了,我不卖了。”
夏若茗看着周柏帆回心转意的脸,她怎么可能相信周柏帆的话,佯装气消说:“这件事以后再说,先吃饭。”周柏帆现在哪有胃口吃饭,只是父亲走了以后,自己工作忙碌,偶尔还往苏妤绯那儿跑,难免忽略了母亲,乖乖地坐在餐桌边,夏若茗不时地瞄了几眼周柏帆,两个人各怀鬼胎地吃着。
忽然,夏若茗开口:“明天有客人要来,你去饭店订一桌,给她洗尘。”周柏帆慢慢趴着饭,戒备地问:“谁啊?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接风洗尘。”
“明天你见了就知道了。”夏若茗守口如瓶,吃完饭进了厨房,周柏帆看出母亲不愿多提,识相地闭了嘴,跟着走进厨房说:“我来洗碗吧。”
夏若茗把周柏帆推出厨房说:“我还干得动,不用你洗,赶紧去订饭店。”周柏帆无奈地说:“饭店待会儿订。”
“现在订,马上,订家好的。”夏若茗的声音从厨房飘出,周柏帆只得遵命上网。
苏妤绯回到家,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边,手里拿着存折,里面是自己这几年的存款,真可谓钱到用时方恨少,以前自己对金钱毫无概念,现在,恨不得自己手头上有个几十万。傍晚,王楠又来电了,询问苏妤绯盘店的情况,妤绯实话实说了,王楠给了妤绯最低价格,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苏妤绯没有底气的承诺她尽快把钱凑齐,只是凑钱何其容易。苏妤绯叹了口气,起身洗漱去了,多想无益,选择上楼休息。
次日,天莫名其妙地下起了小雨,淅淅沥沥的,妤绯拉开窗帘,看着阴冷的天气,夏季就这么不知不觉的过去了,她双手环胸看着院子,转身走进衣柜,拿出一个跟笔记本一般大小的盒子,拿出房产证,虽然心有不舍,却只有这么一个办法。
医生办公室里,周柏帆正要起身离开,曾楷拉住他问:“你今晚用车吗?”
“应该不用吧,我妈说家里来客人了,让我去陪客。”
“那车借我用一下。”曾楷不好意思地笑笑,周柏帆疑惑不解:“什么用?”
“一个高中同学正好来市出差,约着见面,经济开发区那边,我怕去太迟,让人家等不太好。”
周柏帆把车钥匙扔到曾楷手里,说:“拿去吧,我今天就在附近吃饭,用不着车。”曾楷甩着车钥匙说:“谢啦,你妈不会又给你相亲吧?”
“应该不能吧,她那套路直接上家里去的。”周柏帆想想都后怕,曾楷不懂周柏帆怕什么,相亲不就是两个适龄男女约着见个面,有什么可怕的。
周柏帆到达饭店时,自己的母亲跟一个女人早已像久别重逢的好友一般在那儿点菜了,只是这位姑娘背对着自己,只见一头亚麻色卷发,自然地落在腰间,让周柏帆感觉似曾相识,他笑着开口:“不好意思,来晚了。”绕到桌子另一边。
女人闻言,抬起头,微笑着问候道:“周柏帆,好久不见。”周柏帆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