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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帅脸红了一下,准备下车。
“我替你付。”一个老者走过来,朝投币箱丢了一个硬币。
还是好人多啊,申帅赶紧向老者表示着感谢。
车厢的人不多,老者拉着申帅说:“来,后面有空位,咱们俩坐一起。”
老者六十多岁的样子,穿了一身黑色呢子大衣,两鬓斑白,高高的颧骨上架着一副老花眼镜,脸部虽然也堆满了皱纹,但修饰的很干净,像个有修养的知识分子。
两人坐下,老者问道:“小伙子,你到哪个站下车?”
“石化小区。”
“太巧了,我也在那个站下车。小伙子,听你口音不像是这里的人啊?”
“对,我姐姐在这里工作,我来找姐姐的。”
“哦,小伙子在哪里工作啊?”
“啊,没,还没工作呢。”
两个人一问一答地聊着天,很快到了石化小区车站。
申帅扶老者下车,刚要和老者告别,老者却一把拉住了他:“小伙子,你那串珠子能让我看看吗?”
申帅怔了怔,但还是掏出乌木鬼珠递给了老者。
老者接过珠子,来回地端详着,对着太阳看了看,又掏出一个放大镜一个一个地观察,半晌,才爱不释手地说道:“啧啧,真是好东西,历经千年仍完好无损,造化、造化啊。。。”
申帅困的不行,但老者又缠着他不放,碍着一元钱的情,只好耐心地陪着,心里却想着摆脱老者的托词。
“你知道这是什么珠子吗?”老者问道。
“乌木鬼珠。”
“你从哪里得到它的?”老者又问。
“前段时间到日本,一个日本人送的。”申帅如实答道。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完全对上了。。。”老者自言自语道。
申帅实在受不了,就说道:“大爷,您喜欢的话就送给你了。”
老者大吃一惊,身子晃了晃,手里的珠子差点脱落在地,申帅一见,忙扶住了他。
“先扶我坐下。”老者一副激动的表情。
申帅扶老者在站台上的长凳上坐下,也陪着坐在了旁边。
“大爷,您身体要不要紧?要不,我送您回家吧。”申帅关心地问道。
“不用,我这是被你给吓着了。”老者显得很兴奋,然后又说:“你这孩子还真够实诚的,你知道这串珠子的价值吗,就随便送人?这是唐代的物件,无价之宝。我现在是看开了,放到十年前,我真保不准就拿走了。”
“唐代的?那这珠子怎么跑到日本去了?”申帅奇怪道。
“这个说来话长,但是你知道这串珠子是谁的吗?”老者问。
“不知道。”
“这串珠子是唐玄奘的贴身之物,历史文献里记载的有,只是它的下落不明,一直是文物界的一个谜团。”老者说道。
“玄奘?是不是西天取经的唐僧?”申帅惊讶道。
“也算是吧,唐僧是《西游记》里的人物,确实是根据玄奘的经历编写的。”老者笑着说。
“您老怎么知道?您是干什么的?”申帅问道。
“我是退休教授,姓董,也是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的副主任,所以,你上车的时候,一拿出这珠子,我就觉得不是寻常之物。车上人多眼杂,我就跟你到了这里。”董教授冲申帅神秘地一笑。
“您怎么就能肯定这珠子就一定是玄奘的贴身之物呢?”申帅还是觉得有点离谱,自己随便在日本忽悠了山口组若头的一串珠子,到老头这就突然变成了一千多年前唐玄奘的物件了,这不是天方夜潭吗?
董教授笑了笑,拿着珠子凑到申帅面前:“这珠子是乌木的不错,但它不是鬼珠,而是佛珠。看见这珠子上面的图案没有,它不是木纹,而是梵文,这是印度一种几乎快要失传的文字,因为印度乌木颜色较深,很多人会误以为上面的梵文是鬼脸鬼眼。”
“这上面的字您认识?写的是什么”申帅又问。
“十二颗珠子十二个字,写的是:众神联合,与世共存,造福人类。是印度历史上一位有名的国王,戒日王所着《璎珞记》中的一段话,表达了他希望众王国联合的愿望,体现了戒日王对统一的追求。所以,这串珠子是戒日王赠给玄奘之物,价值连城,不可估量啊。”董教授激动地说。
“我都被您说糊涂了,您刚才说这珠子是玄奘的,怎么现在又成了什么戒日王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申帅来了兴趣。
“说来复杂,但也很简单。这戒日王,是最后一个统一了北印度的本地人国王。他的统治时期是印度历史上的一个光辉的时代。戒日王文武双全;不但会领兵打仗,而且擅长赋诗作剧,留传下来的戒日王的剧本有三部:《钟情记》、《璎珞记》和《龙喜记》。这佛珠上的梵文就是出自《璎珞记》中的一段话,因此也可以证明这佛珠是戒日王之物。”董教授说道。
“怎么又到了玄奘手上的呢?”申帅问。
“别着急,慢慢听我说。公元631年,一位满面风尘的高僧来到了印度,他游历印度各邦国,宣讲大乘佛教的教义,名声鹊起,引起了戒日王的注意,他就是来自东土大唐的玄奘。戒日王特意在642年于首都曲女城为玄奘举行了无遮大会,20多个王公和5000多名大小乘佛教、婆罗门教高级学者参加了大会,由玄奘宣讲大乘佛教教义,与会者没人能驳倒他,因而获得了“大乘天”的尊号。戒日王为玄奘的博学所倾倒,不但赠给了他许多的佛经,还赠给了他自己一直不离手的佛珠,这一点在文献中也是有记载的。”董教授娓娓道来。
“后来呢?”申帅好奇地问道。
“后来,贞观十七年,玄奘大师正式辞戒日王东归,带回经书657部,十年间与弟子共译出75部1335卷,还着有《大唐西域记》十二卷,记述他西游亲身经历的110个国家及传闻的28个国家的山川、地邑、物产、习俗等。麟德元年,大师圆寂于长安玉华宫,葬于白鹿原。后迁至樊川。再后来,大师墓地毁于黄巢起义,顶骨及随葬物品迁至终南山紫阁寺,公元988年又被僧人可政带回南京天禧寺供奉。一千多年来,就像玄奘大师的经历一样,他的墓地和尸骨也是几经辗转,历尽波折。”董教授叹息道。
“那玄奘大师的遗物又怎会流落到了日本呢?”申帅问道。
“这串珠子有记载,却没人见过,所以,一直是文物界的一大谜团,你一说它是从日本得到的,这就能解释通了。1942年,日本侵略军在原大报恩寺三藏殿遗址处,挖掘出一个石函,石函上刻有文字,详细记载了玄奘顶骨辗转来宁迁葬的经过。由于玄奘顶骨的名声显着,日本人就继续挖掘,结果挖到了大师的部分顶骨和遗物。后来在全国各界的极力反对下,日本侵略军才停止了进一步挖掘,之后,大师被挖出的部分顶骨和遗物被移奉到了日本。估计这珠子是当时某一个日本兵挖到给私藏了起来,就这样流落到了日本的民间,谁知现在竟被你得到了它,它又阴差阳错地回国了,这大概就是佛家所说的轮回吧。”董教授感叹道。
“您既然对它了解这么清楚,就送给您了。”申帅大方地说。
“不不不,这东西太贵重了,我怎么敢接受呢?我看即我有,有些东西不一定拥有它,能看到它就是一种福气。”董教授说道。
不为利动不为名驱,这才是真正的大家啊,申帅钦佩地想道。
“这珠子既然是国家的,我该怎么处理?”申帅问道。
“当然由你来处理了,这珠子是你从国外得到的,你无论是上缴还是拍卖都没有问题。但作为一个文物保护者来说,我是不愿意看到它再这么流失下去了。”董教授说着将珠子还给了申帅。
“我能问问它的价值吗?”申帅又问。
第三百六十二章 天上飘来五个字()
第三百六十二章:天上飘来五个字
快递业务销售的不是快递,而是一种服务,需要每个环节的密切合作,就像一条锁链,一个联系另一个,环环相扣,一个锁链的问题就会引发很多锁链的“困扰”。
平常人的服务尚且难做好,更何况一帮混混青年?
为了让混混们把公司的生意当成自己的生意,申帅听了“地王”的建议,找到邢董将两人的股份稀释出三分之一,然后把这三分之一的股份当作干股分给所有的员工,干的好,年底有分红,干的不好就收回干股,甚至开除。
没人愿意跟钱过不去,就这样,兄弟快递公司的管理很快就上了轨道。
邢董还给申帅配了一辆三菱suv汽车,开着小车,拿上新买的手机,昔日黑泥沟山村的穷小子改头换面成了老板。
眼见着春节即将来临,申帅给浪秦去了电话,没想到他爽快地就答应了来sjz过年,但具体时间没定,他要把手头上的事都安排妥当了再来。
新房住上了,公司也稳定了下来,加上浪秦要来的消息,申帅最近的心情很好,对慕容的思念之苦也冲淡不少。
听到申帅的哥哥要来,早早和小丸子也很期待,就像她们传奇地认识了申帅,想必申帅认的这个哥哥也很传奇吧?他该是什么样的人呢?
到了年底,大家都在忙,一个平常的下午,申帅突然就接到了浪秦的电话,说他马上就到站了,让他去接车。
申帅赶紧放下手里的工作,驱车去了车站。
浪秦也是一个来的,和申帅一样,他也有了一些变化,棱角分明的脸上比同龄人多了一分成熟,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一丝忧郁,虽然裸露的脸庞长期经紫外线辐射而显得有些粗糙,但眉宇之间所透露出的气质,让人不敢小觑。
没有过多的语言,两人就像亲兄弟一样,相互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向车站外走去。
坐上申帅的小车,浪秦笑道:“行啊,你比哥混的强,都开上小车了。”
“哥,你搞了那么大一个工程,手底下也有几百号人,怎么不买辆车,办事也方便些啊。”申帅说道。
“唉,不当家不知道柴米油盐贵,我现在哪敢花这个钱啊。那个商业局的工程你也知道,我们只有百分之十的利润,钱拿到我们就赶紧投入到设备上,再加上工人的工资和各项开支,我们只能是维持现状。”浪秦苦笑道。
“那个工程完工了吧?”申帅问。
“已经完工两个多月了,现在还没找到新的工程,一直都是在吃老本。没办法,前两天给工人们都放假了,过完年找到新的工程再说。我的事就不说了,还是说说你的近况吧,肯定混的不错,说出来也让我高兴高兴。”浪秦爽朗地笑了笑,但掩饰不了语气中流露的一丝焦虑。
申帅于是把自己成立的快递公司告诉了浪秦。
浪秦果然很高兴,拍了拍旁边的袋子:“好,这件事做的好,先不说以后的发展,就冲着帮了那么多的人,也值得去做。哥没准备什么贺礼,这里有十万,就当做你公司的发展资金吧。”
申帅“吱”地把车停下:“哥,我不缺钱,这钱你拿回去,你们公司现在正需要钱呢。”
“兄弟,你这样说,我就真的汗颜了。这个工程若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也拿不到,按说给你一百万也是少的,只是哥拿不出。兄弟之间我也不给你客套,但你新公司成立,这点贺礼你要是再不要,就是打哥的脸了。”浪秦有些急了。
申帅怕伤了浪秦的面子,只好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这么多钱在手,今天咱哥俩说什么也要吃顿好的。”
“哈哈。。。”
两人大笑起来。
说着话,他们回到了申帅的新房,申帅和早早、小丸子他们住一套房,一人一间,申帅把浪秦的行李放到了自己房间。
浪秦参观着屋子,嘴里不住地赞叹:“真好,真好,看见你安定了,哥也就放心了。。。”
“要是咱们都生活在一起,那才叫好呢。”申帅说道。
“唉,谁不想有个家,有个稳定的生活?你无牵无挂地可以,但我不能,我还有一帮子弟兄在跟着我,我们家乡很贫穷,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我的身上,我必须要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这是我的使命啊。。。”浪秦坚毅地说。
申帅心里一震,是啊,这是浪秦的使命,更是一种责任,这是承诺,更是一种勇敢,“使命”两个字虽然背负着很累,但生命正因为有了使命才不在平凡,人生正因为有了使命才更加充实啊。
那,我的使命是什么呢?难道就是帮那些死鬼完成心愿?他们的事,我凭什么要背负?他们的心愿,我有责任去帮助完成吗?申帅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