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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过你,然后你接着再暗算我是不是?”申帅冷笑道。
“您不能杀我,我是司机,如果你杀了我,就没人来开火车了。。。”年轻司机泪流满面地说。
“哈哈,你现在的情况还能开火车吗?”申帅调笑道。
年轻司机看了看自己,绝望地坐在了地上。
可不是吗,一只脚伤了,一只手断了,再加上嘴巴也肿了,和调度都没法交流了,还怎么开火车?
“你知道吗?你这是咎由自取,我们中国有句俗语,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就是来形容你的,你和你师傅一样坏,像你们这样的人,怎么能让你们来开火车呢?列车上成百上千旅客的生命安全都掌握在你们手中,你们的职业道德哪去了?你们职业操守哪去了?若不是留着你还有用,老子刚才就结果了你,你就待在这别动,火车由我来开,有什么情况,你看着点。”
申帅义正言辞地教训了司机一顿,然后熟练地推了下前进杆,列车呼啸地驰过来大桥。
年轻司机惊讶地张着嘴,转而舒了口气,全身瘫倒在了地板上。
过了鸭绿江大桥就到了中国的丹东,大桥距火车站只有五公里,此时从车站传来调度指令,申帅将车速降下,列车缓缓向车站驶去。
不多时,列车进入市区,很快就看见了站台,申帅在年轻司机的指点下拉下汽笛,然后轻踩刹车,随着站台调度的旗子落下,列车缓缓停了下来。
终于到家了,但申帅却犹豫着没有下车。
这是趟国际列车,没证件无法出站,再说,万一被抓到车站派出所,自己算偷渡还是算无票乘车?还有,火车司机受了伤肯定要惊动铁路部门,北韩司机暗算自己的事谁能说得清呢?
申帅想着,转身进了休息室,不多会,他戴了顶大檐帽、穿了件铁路制服走了出来。
但驾驶室却不见了年轻司机。
坏了,那年轻司机一旦跑出去报警,自己可就麻烦了。申帅头皮一紧,迅速跑到车门口,赶紧跳了下去。
“救我,救我。。。”
申帅正准备撒丫子离开,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四处一张望,突然笑了。
车站与列车之间有个四、五十公分的间隙,那凄惨的声音正是从间隙处传来。
申帅忙走过去,那年轻司机蜷缩在火车头下,听到脚步声,含糊不清地喊道:“救救我吧思密达,我动不了,我感觉肋骨断了,拜托,快帮我叫救护车思密达。。。”
“原来是你啊思密达,你是在叫我吗思密达。。。唉。。。你说你跑什么跑啊思密达,摔的一定很痛吧思密达。。。嗯,痛了就好,痛就对了,人呢,不吃过亏,不经历痛,就不知道后悔,没被人害过,没经历过死亡,就不知道恐惧。。。”申帅故意拿话逗着他。
那司机浑身一震,把脸抬了起来,只见他满脸的血迹污垢,用无比悲哀绝望的眼神看着申帅,然后可怜巴巴的大着舌头冒出一句:“我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衰?”
“妈蛋的,敢抢老子的绰号,你不是衰,你是矬,这就叫报应,你就慢慢地歇着吧。。。哈哈。。。”申帅大笑着离开了原地。
此时的旅客正蜂拥着向出站口涌去,申帅四周看了看,紧走了几步混进了人流中。
“啊你啊塞哟。”
眼见着就要到出站口,一个年轻的车站警察突然叫住了申帅。
“有事吗?”申帅吃了一惊。
“哟,你中国话说的还挺带劲的。”那站警和善地笑道。
完了,这站警肯定把自己认作北韩的火车司机了。
“啊,还行吧。。。”申帅有点慌乱地敷衍道。
“你这是要去哪疙瘩啊思密达?”站警没话找话地搭讪道。
“啊、啊。。。对了,那边火车头旁的站台下面掉下去一个人,你快去看看。”申帅灵机一动,找了个借口。
“在哪啊?你带我去。”站警兴奋了起来。
“就在火车头的下面,你先去守着,我要去找医护人员。”申帅搪塞道。
“好,车站值班员就在前面,你赶紧去,我先去看看。”站警说着朝火车头方向跑了过去。
申帅心里舒了口气,冲进人流左冲右撞地朝出站口挤去。
好不容易挤到了出站口,两个肥胖的剪票员把出口堵的严严实实,车票、护照、身份证一丝不苟地检查着。
“啊你啊塞哟,满拉索盼嘎不是米大。。。”申帅一边操着北韩语,一边用手势做了个买烟的动作。
堵在铁栅栏门口的女剪票员白了他一眼,把身子朝旁边腾开了条道。
申帅心里一阵狂喜,强做镇定地朝外面走去。
刚走开不远,就听得身后的剪票员说道:“这些棒子,每次来都搞走私,就知道沾我们国家的便宜。。。”
是啊,没有这些走私的,我还回不了国呢?申帅庆幸地想着,加快步伐离开了车站站房。
从丹东到sjz没有直达的火车,但有长途客车,中国的公路很发达,只要是象样点的城市,没有长途客车去不了的地方。
车站广场斜对面穿过马路就是长途客运站,但申帅又面临着一个难题,他现在是身无分文,虽然口袋里有很多宝石,可总不能用宝石去买票吧?再说,他就是想用宝石兑换成钱,也要碰到识货的才行,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啊。
申帅一边想,一边脱下火车司机的衣服,卷巴卷巴扔到垃圾桶内,然后朝广场对面的长途客运站走去。
“吱。。。。。。嘎”
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轿车如脱缰野马似的向申帅撞去。
第五百章 千奇百怪杂耍团()
第五百章:千奇百怪杂耍团
十二只鬼,就剩“骂王”、“车王”、“孩子王”的心愿未完成,其中,“孩子王”的心愿最简单,就是给山里孩子盖一座学校,本来有好几次,申帅都有希望帮“孩子王”完成心愿,只是他太衰,每次都在关键时变成穷光蛋,所以,申帅这次准备将带回的宝石变卖后,全部用在建设山区的学校上。
“骂王”的心愿其实也不难,只是时间的问题,早早又不是没人追,大概是缘分未到,但迟早也会遂了早早妈的愿望。
唯独“车王”的心愿最不好办。他儿子被人贩子拐走了,一没线索;二没目标,这让申帅在茫茫人海里怎么去找?而且孩子都丢失了几年,时间越长,孩子寻找到的机会越小,估计“车王”是思念心切太深,误把猴子当成了自己的儿子吧。
“别乱想了,孩子会找到的。。。”“骂王”安慰道。
“我没乱想,那猴子真的是虎妞。。。”“车王”急道。
“你怎么给儿子取了个女孩的名字?”“孩子王”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虎妞是我儿子的小名,我儿子叫赵小虎,老人说用女孩名的男孩好养,所以就给他加了个“妞”字。”“车王”解释道。
“车王”这么一说也不是没有道理,过去的穷人多,孩子不好养活,很多农村的地方都会给孩子取个贱名,这样,阎王爷在勾死亡名单时,因嫌弃贱名就放过孩子了。
但尽管如此,也不足以说明那猴子就是“车王”的儿子呀,这未免也太离谱了些,简直是天方夜谭啊。
“你肯定是太过于想念虎妞了,那分明就是只猴子,它身上有毛有尾巴,人怎么可能变成猴子呢?”申帅低声嘟囔道。
“你们听我说,我现在很冷静,也没有出现幻觉,那猴子是虎妞,我家虎妞四岁时因玩炮仗将上嘴唇炸了个缺口,后来医治不当,伤口没治好,那上嘴唇的缺口就留了下来,这只猴子的上嘴唇也有个缺口,和我家虎妞的一模一样,要说这缺口是巧合的话,那孩子的眼色做父母的怎能忘记。。。呜呜。。。。父子连心,那猴子的眼神分明就是虎妞的眼神啊。。。。”“车王”在申帅耳边哭泣起来。
“车王”这番话说的大家都沉默了起来,无论是人还是鬼,都觉得不可思议,知道人是猴子进化而来的,没听说过人还有退化成猴子的。
但“车王”的说法和撕人心肺的痛哭好像又让这荒谬变得有些动摇。
“别急,先让申帅去试探一下,你自己也仔细观察观察,然后,我们再研究对策。”“孩子王”建议道。
此时的申帅已忘记了坐车,他被“车王”描述的情景所震惊,好奇心也驱使着他要去探个究竟。
但当他转过身时,那只猴子已不见了踪影。
这时,帐篷里突然响起强劲的迪斯科音乐,门帘也被拉了下来,只有门口的售票员还在卖力地吆喝着。
看来,杂耍团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
申帅没再犹豫,迅速跑到售票桌前,拿钱买了票,拉开门帘钻进了帐篷。
帐篷里的凳子上已坐满了人,连过道也站了些人,正前方是一个简易的舞台,一个女侏儒正随着迪斯科激烈地摇摆,她个子矮矮的,像没发育好的小女孩一样,但舞姿却表现出了大人才有的成熟,观众们都伸长了脖子兴致勃勃地向台上望去。
为了让“车王”看的更清楚,申帅费了好大的劲才挤到舞台的下面。
此时,迪斯科的音乐骤停,女侏儒冲台下鞠了个躬,摇摇摆摆地去了后台。
观众们似乎知道正戏即将开演,纷纷翘首期盼着,有人还不时地看着表,好像等的不耐烦似的。
片刻的冷场后,后台响起了一阵紧锣密鼓,很快,刚才跳迪斯科的女侏儒又重新走上台,她换了身白纱裙,头上还多了顶红帽子,操着不普通的普通话说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宇宙万物千奇百怪,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
台下配合着响起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女侏儒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欢迎在座的各位来宾朋友们,感谢你们的捧场,我是今晚的主持人小红帽,大家可能注意到了我的身高,唉。。。这就是大千世界太特么巧,偏偏生我这么渺小,只怪爹妈当初瞎闹,长了二十年的花,特么的还是个花骨朵。。。”
台下一阵哄笑。
女侏儒自嘲地笑了笑,又说道:“哈,常言说得好,到北京看城头,到上海看人头,到苏杭看丫头,到贵州看石头,来丹东看日头,但都不如我们这里有看头。真正的精彩就在这个舞台,戏在后头,今天让你们大开眼界。好了,不耽误大家的宝贵时间,今晚的第一个节目是小猪识字,请大家欣赏。”
说完,上来四个男侏儒,面朝观众并列站成一排,每人手里拿一张卡片,上面分别写着“东、西、南、北”四个大字。
这边准备完毕,女侏儒拿话筒说道:“有请香香公主上场。”
话音一落,随即从后台上来一头小猪,它穿了件红色的小衣服,像人一样在蹄子上套了四只皮鞋,头上戴了朵红花,脸上还被搽了胭脂,看上去很是可爱。但说是小猪,那个头和七、八岁孩子似的,只见它嘴里哼哼着,一边走,一边甩着脑袋,那笨拙的样子和可爱的装束顿时引得台下的孩子们哈哈大笑。
“现在我们要请一位观众来到台上,只要您说出卡片上的字,我们的“香香公主”就保证能将正确的卡片找出来,有哪位朋友能上来配合一下。”女侏儒冲台下示意道。
很快,一个十多岁的男孩站了出来,兴高采烈地跑到舞台上,却拘束地往台下瞄了起来。
“好,这位小朋友很勇敢,现在请你对“香香公主”说个字,看看它能不能完成识字的任务。”女侏儒很有职业范地微笑着。
男孩看了一眼男侏儒手中的卡片,迅速地摆了下头,然后使劲地蹦出一个字:“北。”
“好了香香公主,这位小哥哥已经给你出了题,你可不要找不到北哟。”女侏儒对话筒笑着说。
主持人一语双关的话,让台下观众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那小猪却似乎能听懂人话,接到指令后,连头都没抬一下,慢吞吞走到“北”的卡片前,停住了脚步。
“这个不算,你们是设计好的,有本事让拿卡片的人顺序打乱。”
台下有人起哄。
“好,为了满足观众的要求,也为了测验“香香公主”的智力,你们几个把站位的顺序打乱,字卡也交换一下,尽量拉开距离。。。”
女主持应观众要求做了调整,然后又换了个人来挑字,那人说了个“西”字,之后,小猪依然没有抬头,准确无误地找对了字卡。
“哗。。。”
台下一阵热烈的掌声。
申帅也觉得很稀奇,他离表演台最近,总感觉那小猪有点奇怪,虽然它动作声音和普通的猪区别不大,但确实很有灵性,那第一个小男孩想去抱它,它似乎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