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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渔民的家里都有,借工具还他们几斤藤壶是海边的规矩,你去借就是了。”
“你怎么对这里的情况这么熟悉啊?”
“我从小就是在海边长的。”
果不其然,申帅顺利地向一户渔民家借到了工具和一个兜,工具其实很简单,就是一种类似钢钎的东西,当地人俗称“且钎”。
到了礁石群所在的地方,申帅的头皮再次发麻起来,密密麻麻的藤壶遍布着礁石,像一颗颗眼睛似的瞪着他,不熟悉这东西的人还真没那个胆量去挖它。
“从哪里开始挖?”申帅问。
“藤壶也分不同的品次,有好有次,价钱自然也会不同。长在礁岩底部水深处,**如大拇指般的属上品,俗称“虎且”,就是“藤壶王”的意思,肉身厚,鲜味足,不过数量不多;长在礁岩中下部,密密麻麻层层叠叠长在一起的藤壶丛,属中品;露出海面单个独体生长的藤壶,属下品。也就是说,越难挖的藤壶越值钱,付出的辛苦和回报成正比。”“科学之王”详细地讲解道。
申帅没有答话,默不做声地潜到水中,看来他是要挖上品的藤壶。难度确实如“科学之王”所说,藤壶的吸附力很强,挖的时候,不但要注意自身的安全,还要使出浑身的力量才能将附在礁石上的藤壶凿下来,再加上礁岩溜滑,浪涛汹涌,一足不慎,险象环生,令申帅吃了很大苦头。
藤壶坚硬的外壳给申帅身上划了很多道口子,冰冷的海水也在考验着他的耐力,申帅倒没想那么多,他一边艰难地挖掘着,一边在心里估计着价钱,饭钱、住宿费、路费、日常开销,哦,还要买一身衣服,用钱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心里想着,他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就不停地挖着,挖着挖着,他突然觉得水里好像有一只眼睛在看他。
但是,刚一停下来,那只眼睛又不见了。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喘了口气继续干活,结果,那只眼睛又诡异地出现了,他动,眼睛也动,他一停,眼睛就不见了。
申帅不由自主地将动作放慢,死盯着礁石的底部,一波海浪涌过,退潮的瞬间,那只眼睛终于露了出来,申帅顿时觉得肌肉发紧,寒毛倒立,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一步。
第一百一十四章 女浴室取钱()
第一百一十四章:女浴室取钱
冬季的海。南;是最好不过的季节了;没有夏天的燥热;海风拂面,清爽宜人,气候湿润;温暖如春;雪白的沙滩,挺拔的椰林,海水如同透明的翡翠;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心;仿佛融化在这碧绿中;天高云淡;时间也似乎在这个岛屿停止。
但秀丽的景色并没有留住申帅的脚步,他还有使命没有完成,他还有别人的心愿没有完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他没有答案。
曾经的他对未来很迷惘,找不到方向,找不到存在,而现在的他,却是为别人而活,为一句承诺,为一种感动,为一份坚持,虽然很累、很疲、很危险,但他觉得不在孤独,不在恐惧,自己的人生也在不断地丰满。
到底值不值得?申帅问过自己也问过浪秦。
浪秦的回答是:活着有作为,死时不后悔。
直到晓溪离去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这句话的意义。为了追求虚幻的快乐,一生在后悔着的同时,也毁掉了她曾经幸福美满的生活,荒唐的人生,悲惨的结局,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值得、值得,人生不是得到值钱的东西,而是得到有价值的生命。
申帅踏上了去羊城的火车。
晓溪用生命换来的嘱托,他必须去做,这不仅是对他的信任,也是为晓溪最后的忏悔和尚未泯灭的良心。
到了羊城晓溪交待的地点,申帅一下傻眼了,他以为皇家御水城是个小区或写字楼什么的,却没想到竟是个洗浴中心,既然是洗澡的地方,肯定分男部和女部,不用说,钱绝对是放在女部存衣物的保管箱里,这一点,申帅没进去过,也能猜得到。
但一个男人怎么进的了女宾区呢。
“笨蛋,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晓溪的行李不是在你手上吗?女生的包里肯定有衣服、饰品和化妆品什么的,扮成女装不就可以进去了。”“花王”说话了。
“男扮女装啊?”申帅嘟囔着似乎很不情愿。
“对啊,你只是到存物间,又不是让你去浴室,拿了东西就走,几分钟的事,很简单的,赶紧找个旅店打扮去吧。”“骂王”附和道。
不得已,申帅就近找了家旅店,准备对自己进行改造。
把晓溪的行李打开,正如“花王”所说,里面换洗衣物、化妆品应有尽有,不仅如此,甚至还有假发套、硅胶、发泡乳胶和仿生面具等特效造型用品,不用说,这些都是晓溪的作案工具,没想到今天用到了申帅的身上。
“花王”显然是负责申帅化妆造型的不二人选,在她的指点下,申帅手忙脚乱地工作起来。
首先是化妆。先敷上一层淡淡的粉底,让皮肤看上去光洁无暇,再用侧影修饰出女性柔滑的脸庞,然后修柳眉、画眼线、戴假睫毛一个不落,最后,用唇彩修饰出性感的双唇。
其次是戴假发。由于申帅是短发,先后用发套将真发固定,接着戴上长长的假发套。
戴好假发后还要整理发型,先将脑后的发丝整理出波浪卷,接着用发胶喷雾固定刘海的弧度。申帅鬓角毛发比较多,这时候还要再用粉底来遮盖,让鬓角的黑色隐形。
化妆对女人来说是享受,对男人来说肯定是难受。
整整搞了二个多小时,期间,申帅几次都想打退堂鼓,但在“花王”的威胁下,只好愁眉苦脸地完成了整个造型。
哓溪的衣服有点小,只有白色的羽绒服可以穿,幸亏是冬季,换任何季节在羊城男扮女装都是件难事。
“呵呵,不错,不细看还真看不出是个男生,看去照镜子看看吧。”“花王”开心地笑道。
化妆时,申帅是对着小镜子照的,只能看到局部,到了卫生间,申帅一照盥洗池上的镜子,吓了一跳。
他简直不敢相信镜子里人就是自己。面若美玉,娇腮欲晕,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性感柔软的红唇,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象两把小刷子,亮得让人觉得刺目的一双眼睛,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衣领中,哪里还有一丝男人的痕迹,活脱脱的一个俏佳人啊。
申帅心里不由得升腾起温柔的爱意,太漂亮了,自己都为镜子里的人而心动了。
尽管打扮的惟妙惟肖,申帅还是不自信地左顾右盼,好在洗浴中心的人只看钱,买了票,领了牌,再没人主动和他说话了。
女宾区在二楼,穿过屏风,暖气融融,申帅马上闻到了一股非常清新诱人的香气,这是混合了多种洗发水、沐浴露、香水的味道,使人感到非常的愉悦。
存物区也就是换衣物的地方,这里都是女人,大家也不避讳,年轻点的,可能保守,换衣时特别快,你还没看清楚内容呢,人家已经穿上浴袍了。
年长一点的就无所谓了,宽衣解带,赤身净体,大摇大摆地晃来晃去,好像逛菜市场一样。
真是的,想看的看不着,不想看的总是在你眼前晃荡。
一路过去,申帅看的是面红心跳,想躲躲不掉,想避避不开,毕竟不是来观光的,是来找东西的。
很快,申帅找到了212号保管箱,天遂人愿,这个隔断里没人,他赶紧输入密码457247,只听“咔哒”一声轻响,保管箱应声而开。
正在这时,一个人走到他旁边的位置,输入密码后,打开了213号保管箱。
申帅禁不住看了一眼,是一位身材窕窕,穿着牛仔裤,上身穿着白色衣服的mm,脸蛋清秀,皮肤细腻,头上绑着马尾辫,显的青春活泼。
那mm先是将头上绑着的橡皮筋拿了下来,一束乌黑秀丽的长发像流水一样散落下来,然后那mm将上衣一撩,准备脱裤子,看见申帅在注视她,俏脸微微一红,对申帅笑了笑。
申帅像作贼似的赶紧别过头,就听得耳边传来奚奚簌簌脱衣的声音,听得申帅心猿意马、热血沸腾。
mm的动作很快,申帅还没磨蹭完,“砰”的一声响,mm已披着浴袍走开了。
申帅这才重重地喘了一口粗气。
心想真要命啊!偷窥可比上次帮慕容偷药还要刺激,逐拿了保管箱中的钞票往包里一丢,关门离去。
刚走到隔断拐弯处,申帅吓了一跳,突然闪来一个黑影,一条白玉粉嫩的胳膊往保管箱上一扶,将他拦住了。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丧心病狂的少年()
第一百一十六章:丧心病狂的少年
听了“花王”的回答,申帅心里暗自苦笑,瞧自己的衰样,差点就被“拉拉”和“痴汉”给强暴了。
好在把钱拿到了,申帅按照晓溪说的地址开始寻找她的娘家。
晓溪的娘家在老城区,坐在的士上看去,这里高楼林立,车流如潮,很是繁华。
下了车再往里走,鳞次栉比的大厦下竟遍布着一大片呈灰褐色显得很陈旧的低矮的瓦房,逼逼仄仄的巷子,上面是交叉错乱的电线,地面到处是流淌的黑水和随意丢弃的垃圾。
这种反差极大的画面很让人感到失落,就像一个美女美玉无暇的脸上沾了一陀鼻屎一样让人难受。
申帅突然想到了自己,不管打扮成多么漂亮的姑娘,假的就是假的,永远也掩饰不了真相,被人一深入就会露馅。
几经打听,申帅终于找到晓溪的娘家,一栋老式楼房的二楼。
“有人在家吗?”申帅敲了下门。
没有动静。
申帅又喊了几句,还是没有动静。
看来今天来的不是时候,申帅想着正准备离去,房屋的门突然开了条缝,探出一张呆滞、苍白而满是皱纹的脸。
“你找谁?”老太婆一副戒备的语气。
“阿姨你好,我是晓溪的朋友,我来替她看看您。”申帅冲她笑笑。
“她怎么不来?”老太婆仍警惕地问道。
“她现在在海。南,最近不舒服,我正好到羊城办事,她就托我给您捎点东西。”申帅不好说出晓溪的实际情况,只好斟字酌句地编了个谎话。
“进来吧。”老太婆把门打开,侧身给申帅让了条道。
屋里光线很暗,几分钟后,申帅的眼睛才适应了里面的环境。房间里的陈设很简陋,除了一个小电视机外,再无其它值钱的东西。
晓溪的母亲弯着腰蹒跚地给申帅递来了一杯开水,头发花白,消瘦而憔悴,背有些驼,一双粗糙的手爬满了一条条蚯蚓似的血管,不仅让申帅怀疑她到底是晓溪的母亲还是外婆?
“唉,我上辈子不知道作了什么孽,竟生下了两个逆子,一个染了毒就不着家了,到现在是死是活我们也不知道,另一个染了毒整天在外面鬼混,要么不回家,一回家就是要钱,生生地把他们爹给气走了,你说,生他们有什么用呢?都说儿女是父母的债,但我的债却永远也还不清呢?我现在已经被他们给榨干了,整天的担心受怕,心力交瘁啊。。。。。。”晓溪的母亲说着,泪水禁不住地便顺着皱纹的沟道,一串一串地落下来。
“让你见笑了,家里有人吸毒,别人都不和我们来往了,想找人说说话都找不到,所以,就开始乱说了起来。。。。。。”
申帅想起晓溪的嘱咐,就安慰道:“阿姨,您别伤心,一切都会好的,咱们把晓江送到戒毒所强制戒毒,脱了毒隐就好了。”
“唉,一旦染上毒品就万劫不复了。晓江还是学生时与人打架,被学校开除了,之后,在一个酒吧里打工,工作不学好,在别人的引诱下吸上了毒品,染了毒隐后,就经常偷家里的钱,现金偷完了就变卖家里的东西。他爸爸发现后想尽办法将他送进了强制戒毒所,但出来后很快又复吸了。这次就更坏了,变本加厉地朝家里要钱,不给钱就打我和他爸爸,有时还提着菜刀,动不动就要抹自己的脖子,闹得家里是鸡犬不宁。”晓溪母亲情绪激动地指责着自己的儿子。
“他还敢打自己的父母啊。。。”申帅惊异地插了一句。
“吸毒者都是六亲不认的畜生,他们只认毒品,只认钱。天下从来就没有免费的午餐,更何况是昂贵的毒品,想吸毒,就要用钱买,钱即是毒品,毒品即是钱,钱从哪里来?别人不会给他,只有给自己的亲人索要,一旦犯了毒隐,就没有他不敢干的事。。。”
晓溪母亲的话还没说完,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