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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正羡慕嫉妒恨呢,手术失败了,一下子让一小撮人高兴起来。
很多领域中都存在着这样一小撮人,本事不大,挑刺的本事不小,这一挑毛病,还真的给挑出来了问题。
最致命的问题有二个,根据《纽伦堡法》,一是人体实验要基于动物实验的结果来作,你欧阳渊就成功了一次动物实验,对于新技术是否成熟只能说是偶然性,凭什么就草率地做人体实验?二是新技术的实施者只能是科学领域中有资格的专业人员,你一个普通的临床医生,有什么资格来做这次手术呢?
就在这时,欧阳渊同门同学沈宏博士终于按捺不住,对组织公布了真相,欧阳渊一下子成了众人唾弃的抄袭者、草菅人命者和忘恩负义者。
忘恩负义者的下场有很多种,但都没有什么好的结局。
欧阳渊也一样,医院的处理意见是取消博士学位、开除单位、永远取消执业资格。当然,医院也有一定的责任,对主管领导给了行政处分。
人运时人人捧,人衰时人人踩。所有人都把欧阳渊当成了臭狗屎,惟独还在病中的李思仁教授向医院领导来求情了。
因为只有李教授才清楚病人的死因,这项技术是他花费了近十年的时间才研究出来的,没有人能比他有发言权了,也只有他才能解释欧阳渊的手术为什么会失败。
做脑部手术最危险的地方,是切开颅内组织时,会有汹涌的出血,这样的出血在肿瘤没有大部切除之前是很难控制的。
在常温下,人的大脑血流阻断极限是5…8分钟,超过这一极限就会因脑缺氧而死亡。而做脑xx手术时,因为结构复杂,不能阻血,阻血会造成神经损伤,就是顶级的主刀大夫也要十五分钟才能完成这一部分的手术。
为什么欧阳渊能在猴子身上做成功,是因为猴子的体温比人低,脑温越低,越能使脑细胞延长缺血缺氧的耐受时间,也越能保护脑神经元。
李教授只所以研究的结果迟迟没拿出来,是他只找出来了超深低温是解决脑缺氧的办法,但低温在多少度的数据还没确定。严谨的治学态度不允许他草率地做出研究结论。
教授痛心疾首地与京城医院的领导交涉:“是我没教育好学生,明知学生窃取了自己的研究成果,明知这项研究还存在着纰漏,本应该制止学生的行为,却因太顾及自己的颜面,而害死了一条人命,责任在我,希望院领导能给欧阳渊一次机会。”
院长激动地抓住李教授:“您也是我的导师,您就是太宽容了才让他有空可钻,他都把您害病了,您还帮他说话,像他这样的人留着也是祸害,反而会丢了您老的颜面啊。。。”
“我的颜面已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欧阳渊确实是个人才。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在我的学生里,他是一位难得的奇才,我们不能让一时失足的医学奇才就此夭折。你要知道,将来有一天,他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旦拿起手术刀,会挽救多少人的命啊。。。”李思仁教授说。
“国有国法,院有院规,就算是医院开一面,对外界也无法交代啊,这事您老就别管了,自己的路自己走,这是他应得的惩罚。。。”院长无奈地劝着教授。
最终的处理结果是还是被医院开除了,但只是暂停了半年的执业资格,从这个处罚上欧阳渊算是逃过了一劫,因为他还可以应聘到其他医院。
欧阳渊离开京城时,没脸见恩师,还是李教授来找的他。
不是来问罪,而是对他语重心长地说了一番话:“欧阳啊,因为你的贪欲,不但害了一条人命,还害了你自己啊。我早就跟你说过,无德不成医,医学的道路上是没有捷径可走的。要做一名合格的医生,首先要学会做人,你的人生之路还有很长,我希望你好好吸取教训,认真思考一下人生是什么?事业是什么?理想是什么?生命是什么。。。这些问题看似简单,有的人甚至要用一生来回答啊。。。”
恩师的话一句一字像鞭子一样抽在了欧阳渊的心上,尤其是恩师的宽容,让他感到羞愧难当和无地自容,当时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才好。
从天上摔到地上,欧阳渊的身心受到了极大的折磨,一段时间来,他无精打采、神魂颠倒,经常彻夜不眠,也经常从噩梦中惊醒,他尝到了一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选择了逃避,他只能逃避。
逃,逃的越远越好,走,走到一个没有人认识自己的地方。
他漫无目的地走到了藏区山南乃东,这里地处喜玛拉雅山脉以南,人口稀少,满目荒凉,但正是这种粗旷大气、荒漠苍凉让欧阳渊感到了心灵上的震撼和生命的感悟,他决定留在此地。
为了解决生计,欧阳渊找到了当地一个卫生站应聘,却没想他已臭名远扬到了这里,站长一看他名字,指着不远处的一个帐篷说:“哦,你就是李教授的学生啊,去那里吧,那里招兽医,我看你挺合适的。”
站长的话像锥子一样再次戳痛了他的心,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已经走到了绝路。
失败,太失败了,做人失败到如此地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第一百六十九章 美丽的女尸()
第一百六十九章:美丽的女尸
唉。。。
欧阳渊叹了口气,自己好不容易来到了天葬台,却没办法按天葬的程序要那秃鹫吃尽自己。
看来,自杀并不是件容易的事。
“咻、咻、咻。。。。。”
欧阳渊正想着,突然呼啦啦飞来一群秃鹫,个个庞大无比,展翅时约有一米多宽,黑压压的足有百余只,爪硬嘴利,叫声惧人。
欧阳渊一惊,想什么来什么,难道这里的秃鹫通灵,知道我要死了,竟不请自来?
秃鹫们在天空中盘旋了一阵,停在了坡上和天葬台的周围,这些巨大的猛禽发出“咕喔”的声音,探头探脑地伸长着脖子,有几只竟走到欧阳渊的旁边,抬起脖子毫无畏惧地打量着他。
看来这些吃货们已经等不及了,我得赶紧自杀,否则这些家伙一拥而上,我可就惨了。
欧阳渊想着,赶紧掏出手术刀。。。
刀子太小,捅心脏显然不合适,割手腕,血流的太慢。。。怎么死呢。。。哈,我是医学博士,我怎么能不知道呢。。。要想死得快,先割颈动脉。。。颈动脉血流的最快,不在五秒内按住就会翘辫子。。。哈。。。
欧阳渊苦笑着举起了手术刀,刚把手伸到脖子处。
“的、的、的。。。”
从天葬台的一处冒出了两只黑色的马头,紧接着,两匹黑马露出了全身,其中一只马身上还驮着个白色布袋,后面跟上来五个身着藏装的男人。
“卡耐沛巴掐烈卡日云啊。。。”一个着红色藏袍的人朝欧阳渊喝道。
欧阳渊听不懂,惊谔地看着来人,一个手摇经筒的人用汉语喊道:“干什么的?你是哪里来的?”
“啊,我是个医生,从京城来的。”欧阳渊惊慌地答道。
大概是医生的职业在藏民中较受尊敬的缘故,那人指了指坡上的一处平台,友好地说:“去那里看吧。”说完,叽里咕噜地对旁边的人说着什么。
看来他们把我当成旅游者了,唉,想安安静静的自杀咋那么难呢?这些人大清早的不睡觉,瞎跑个什么,难道他们是在晨练?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别犯了人家什么忌讳,还是到别处去吧。。。
欧阳渊一边想着,一边懊恼地向坡上走去,刚走了几十米,突然听到一阵鼓声,扭头一看,那个着红色藏袍的人盘坐在地,手里摇着拨郎鼓,嘴里诵念着什么,而伏于坡上的秃鹫听到鼓声,纷纷腾空,盘旋于天葬台的上空,盘旋几圈后,它们便迅速而有力地落在天葬台。
顷刻间,天葬台上便显得有些拥挤,但这些秃鹫蹒跚了几步,便训练有素的围在藏人的周围,收翅站定,肃立安静地注视着藏人。
他们是在训鹰吗?欧阳渊好奇地站住了脚步。
两个穿黑袍子的人将黑马身上的白布袋拖下马,然后把布袋拖到石板边的地上,其中一人打开布袋,围着的秃鹫们顿时骚动起来。
站在坡上的欧阳渊大吃一惊,他看的清清楚楚,打开的布袋里竟是一具蜷缩成弓形的尸体。
欧阳渊明白了,这些人是来进行天葬的。
他们怎么能这样对待尸体呢,像拖死狗似的将尸体拖来拖去,对死者也太不尊重了。。。
但是,人死如灯灭,一个死人和死狗又有什么区别呢?人死了还要受折磨,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葬吗?
正想着,那边的天葬师熟练地将捆着死者的绳子割断,用脚一踢,尸体便直直地仰卧在石板上;头正好偏向了欧阳渊的方向。
欧阳渊本来想走,抬眼一看,竟无法移动脚步,一张青春精致的脸庞清晰地呈现在他的眼里。
天哪,天葬者竟然是个美丽的少女。
虽然死者的脸苍白而呆板,但实在无法掩盖她天生丽质的风采,一头乌发如瀑布般垂下,愈显白皙的面庞轮廓清晰,细长的眉毛,眼睛微闭着,小巧的鼻子,俏皮的嘴巴,宛如沉入梦乡的睡美人。
只是,那泛着青色的嫩肤,已经失去了生命的光泽,让人感到一种生命的无常和死亡的沉寂。
欧阳渊的心脏不禁抽搐了一下。
少女的脖子处有道裂痕,欧阳渊一眼看出正是颈动脉的位置,这般的年纪,如此的美丽,估计是为情所困才轻生的吧。
欧阳渊突然惊悚地想,如果自己早一步,怕是和这少女一般的状况了。
也许经历了太多死亡的场面;情感已经近乎麻木;面对着曼妙美丽的少女,天葬师竟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毫不犹豫地揪起女尸的头颅;就势将旗杆上的绳子在她细长而白嫩的脖颈上绕了几圈;然后就不管不顾地丢到石板上。
就在那一刻;欧阳渊的心猛地一紧;“轻一点!”话虽没有说出口;但一只手却下意识地伸了出去,没等他缩回手来;美女的头已经重重地栽到了石板上;响声似乎很沉闷,让欧阳渊的心又缩了一下,他真担心这样会使她疼痛,但事实上;美女的头只是机械地弹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
“唉。。。”
欧阳渊叹了口气,一具死尸怎么会有痛感呢,看来自己还是没有放下,自杀也是需要勇气的,就像这少女一样,抹脖子的那一刻,一定是抱了必死的决心。
真正想死的人根本无所谓自杀的方式,连死都不怕,还在乎痛苦吗?
但是,如果连死都不怕,为什么还要怕活着呢?
正想着,天葬师已将女尸蜷缩的身体伸直,然后用刀划开身上的衣服和首饰,动作粗糙地随便一扒,像扔垃圾似的将烂衣服和首饰往旁边一丢,一具丰满如玉的身体顿时暴露在天光之下。
欧阳渊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新衣服,忽然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可笑,人死了,再华丽的衣服都是垃圾,还去执着肉身何用?所执着的身外物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在此之前的她;不知有多少恋慕者,追求着她魂牵梦绕想入非非?又有多少吃醋者,辗转反侧为爱疯狂?又曾经使多少痴情者,梦想执子之手直到地老天荒?但世事无常,红颜薄命,一切的一切;而今又能怎样呢?风情万种;不过黄粱一梦;世间万物;无非梦幻泡影。。。
死者袒露着身子,被天葬师毫无尊严地翻了个身,一旁的秃鹫兴奋地向前靠拢了一些,疑是天葬师助手的人驱赶着秃鹫,将秃鹫赶远。
天葬师上前将尸体摆正,四肢打开,又随手拣了旁边的烂衣服裹住尸体的脑袋。
据说人的脑髓对秃鹫诱惑力最强,若先吃了脑髓,则对肉和骨头不感兴趣,所以头颅要留到最后天葬。
做完了前面的工作,天葬师站起身接过助手递上的水壶喝了口酒,这才从腰后摸出一样东西。
一把一尺多长的藏刀。
第一百七十一章 屠夫的爱()
第一百七十一章:屠夫的爱
陈博之一边说着话,一边煎着药,这会把药罐子打开,拿筷子蘸汤水尝了尝,房间内顿时弥漫着一股浓重的中草药味。
“我爸。。。他。。。知道。。。自己的病吗?”欧阳渊的声音有些发抖。
“一年前你爸就知道自己的病了,如果那时及时的治疗,哪还会到现在这个地步,不都是因为怕花钱吗?要留着钱供你上大学考博士。你自己想想,这么多年了,你给你爹拿过钱吗?你爹要是把钱留着看病,至于恶化到晚期吗?你呀你,你是在喝你爸的血,你知道吗?你爸都躺了一个月,你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你说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