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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本宫小心些,别伤着扶苏公子!”
眼看小女孩要被乱刀砍死,在某棵树上看戏的师烟烟,想了想,还是出了手。
毕竟是扶苏美人在意的,自己之前拉他打了个幌,这次就当还了人情。
右手抓下近十片树叶,手指飞快弹出,树叶以接近子弹的速度,射在侍卫们的手腕上。
无一例外,刀剑纷纷落地。
趁大家愣神的功夫,师烟烟火速跳下树,卷起人就跑。
善用密林地形,师烟烟像猴子一样在林中穿梭,把一干侍卫抛在身后。
一直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看戏的君飞寒,眼中意味不明。
他并未去追,淡淡睥了一眼慌神的扶苏,走近眉头紧锁的太子。
“皇兄,侍卫们去追了,就让臣弟送你回府吧!”
第28章 你身上软软的,跟哥哥一点也不像()
“哦,好,好!”
太子心情有些微妙。
瞥了扶苏一眼,想说什么,终是忍了下来,“回府!”
扶苏心神失守,有些呆住,被太子一扯,才慢慢起步。
手里的女孩儿年龄是不大,但好歹也有几十斤的重量,师烟烟卷着她一路奔出几里路。
身后的侍卫紧追不舍,师烟烟没功夫回头。
不行,继续跑太消耗体力了。
突地停下,仰头一望,身旁树高三丈有余,枝叶繁茂。
将夹在怀里的人放了下来,并没拔掉那根碍事的箭,只随手撕了她身上的一片衣角,先初步止住血。
也幸好师烟烟手法熟练,知道怎么以最简单的方法,处理伤口。
一边处理,一边低声问她:“会爬树吗?”
女孩儿已经是失血过多快要晕了的状态,听她说话,又强打起精神,轻轻点了点头。
而后气若游丝道:“可我现在没力气了”
师烟烟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个冷血的笑意,“方才还挺倔,这会儿就没力气了?你若真的一心求死,我就将你扔下崖,保管死得干干净净,如何?”
女孩儿身子一僵,被她堵得说不出来话。
到底是倔强,咬着牙就要自己坐起来。
身子晃晃悠悠的,扒在树底下,根本就爬不上去。
折腾得伤口越发恐怖,瞧着是有点儿惨——
得,这伤口白处理了!
敢刺杀太子,还以为她有多大能耐呢,师烟烟摇摇头。
看她心性坚韧的份上,算了,帮她一把。
深吸了一口气,师烟烟蓄好力。
将人一把驼上背,双手攀上旁边的树干,手脚并用地一溜爬了上去。
亏得手上缠着的布还没解开,否则,得脱下几层皮。
两人刚在树杈上坐稳,脚步声就近了。
师烟烟将食指放在唇边,示意她禁声,她点了点头,闭上眼憋住气。
呼吸控制得很好,师烟烟暗道,是个不错的苗子。
侍卫们没看见人影,自然以为人往前跑了,停都没停地迅速追出老远。
直到队伍全部消失不见,师烟烟示意她爬上背,再把人带下去。
她还从来没有把背交给过战友之外的人,起初有一瞬僵硬,倒也克服下来。
小女孩趴在她背上,看她小心翼翼地往下移,手掌上裹着的白布渐渐暗红,可动作极其平稳,没伤着自己一点儿,不禁有些动容。
“姐姐,谢谢你救我。”
不似之前对峙太子时的尖利嗓音,回归了原本属于女孩儿的清脆声音,因为受伤显得更加轻柔,惹人怜爱。
可师烟烟没有怜人的心性,一口气下了树,把她放在树干底下坐着,居高临下睥睨她。
声音平淡,带着生人勿近的冷意,“你知道我是女人?”
女孩儿气虚无力,想扬起一个笑面对她,却终究只扯了扯嘴角,就没力气了。
声音小的像只蚊子,“我刚才趴在你背上你身上,软软的,跟,扶苏哥哥,一点也不像,我才,知道,你是女的”
一句话断成了好几句,临到这时,才像是一个孩子受了伤该有的虚弱样子。
师烟烟眉梢一扬,抓住了她话中的重点,“你说,扶苏是你哥哥?”
小女孩微微点了点头,还待说什么,终是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师烟烟一怔,单手扶住她就要倒下的身子。
“糟,忘记她只是个孩子,流了这么多血,早该受不住了。”
叹了声,只得认命再把人抗在背上,往山下走去。
这箭伤,还得找个大夫才行。
自己处理伤口一向粗鲁,怕是不适合对这孩子用。
因着从相反的方向下山,师烟烟对路程不太熟悉,耽误了些时间。
刚返回城中,就有一队官兵在不远处的医馆前盘问。
“今日可有受了箭伤的人进医馆?”
“有十一二岁受伤的小女孩吗?”
师烟烟双眸一眯,迅速退回巷中。
居然是太子派人在荆都各大医馆盘查,找受箭伤的女孩儿。
可不就是自己背上这个?看来太子不想放过她。
显然,自己卷入这事实为不智。
但,一想到那个樱花般的琉璃美人,露出那样哀伤隐忍的表情,师烟烟就没办法把他的亲妹妹丢出去。
只好返身,往巷子更深处回撤,正是回将军府的方向。
这伤只怕只能自己给她简单处理了。
好不好,看她造化!
忽而——
一道黑影猛地降落,距离师烟烟仅仅几步之外停下。
“大小姐,这个人带回府,不合适!”
生硬的语调,不卑不亢的声音,不是那李简,还能是谁?
师烟烟对他没什么好感,脚步一顿间,已是全身戒备。
“几日不见,藏身的功夫见涨,我竟没发现!”
“谢大小姐夸奖!”李简答得自然之极,身体笔直,如一杆枪立在巷子正中。
“自上次知道大小姐您擅辨气息,属下便用特殊功法长时间闭气,眼下看来,这功法有些效果。”
“”
这话的意思,这货这几天还都跟着自己?
师烟烟面色不善了。
不懂察言观色,李简一脸耿直,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这个人,大小姐不能带回府中,她身份复杂,恐对将军府不利。”
身份复杂?他还知道些什么?
不管他知道什么,师烟烟偏偏不想依他。
身体越过他,就要往前去,李简剑眉一扬,出手阻拦。
师烟烟怒——
两人在巷子里,打了起来。
师烟烟尽出杀招,却碍于背上负着的人,杀招弱了不止一半。
李简只敢拆招,不敢出招,一边躲闪,一边暗自心惊。
大小姐这么厉害,他爹,知道吗?
两人都有些畏手畏脚,总算没弄出大动静。
普通人兴许察觉不出巷子的动静,可,暗卫就不一样了。
正要去将军府“办事”的子都,就在巷口听见了里面的声音。
“大小姐,她是真的不能带回将军府”
子都骤然一停。
将军府?大小姐?师大小姐?
再靠近些,发现那男子只防不攻,在对方凌厉攻势下,躲闪得有些狼狈。
好吧,根本不用自己出手相助,便往下再听了几句。
心中思索,到底是继续去“办事”,还是回去向主子禀报。
第29章 你家小姐杀人,从不管埋()
依着主子这些天的行事,显然,大小姐最为重要。
子都前脚刚走,就有一队官兵靠近巷口。
师烟烟和李简同时停手,互看了一眼。
李简当先退后一步,迅速隐回暗处。
师烟烟也懒得再管他,急速出了巷子。
七拐八拐尽走小路,直到翻进了将军府的西院墙。
“小姐,你回来啦?”
小陶听见院子里的动静,心中一喜,急忙放下手里的针线,蹦蹦跳跳就迎了出去。
桌上放着还没缝好的沙袋,正是师烟烟训练时绑在身上的那种。
小陶这欣喜的心情只持续了一小下,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小姐——你,你这出去,怎么还拖回来个血人?”急急忙忙跑过去,在几步之外停住,却不敢再靠近。
直到接收她家小姐的眼神示意,这才小心翼翼地上前搭了把手,苦着脸道:“小姐,这人是你?”
古灵精怪地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你杀就杀了,干嘛还要拖回来埋啊,怪吓人的!”
“”师烟烟有些无语,“你家小姐我杀人,从不管埋。”
“你不埋,拖回来干嘛啊!”小陶不禁埋怨。
见人往她房间抬去,吓得惊呼一声,还带着颤音,“别,别放在我房间啊,我怕——”
人家胆小,不想和死人睡一屋,呜呜,小姐真坏。
师烟烟把人放在床上,轻拍了一下她的脑袋,指着所谓的“尸体”道:“你看看清楚,人还没死呢,别瞎嚷嚷,赶紧去拿药箱来,再耽误,就真死了,今晚你就抱着她好好反省吧!”
“啊?我才不要抱着她——”小陶吓得赶紧蹦去里屋找药箱。
不过一会儿,就拿来了。
“小,小姐,我还要干嘛?”小陶站在床边,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放。
师烟烟处理伤口没回头,冷静道:“去烧热水,找多一些干净的棉布来。”
“哦,哦,好——”小陶不小心看见那根直直插在肩膀的箭,吓得跌出房间,还差点被门槛绊倒。
“妈呀,太吓人了!”拍了拍胸脯,一溜烟跑了。
就在师烟烟研究伤口的时候,女孩儿被疼醒了,她迷迷糊糊地抓住师烟烟握在箭上的手。
“姐姐,我,会不会,死?”
眼睛微微睁开,还没来得及看周围陌生的环境,只觉得疼得钻心。
师烟烟动作稍停,不带一丝同情问她,“你怕死吗?”
女孩儿抿了抿唇,缓缓摇了摇头,从唇中艰难吐出几字,“我,怕,哥哥他——”
话说到一半,像是失了气力,眼神渐渐涣散。
就在她快失去意识的时候,小陶将热水端了进来。
师烟烟迅速地消毒,并将她上半身扒了个精光。
小陶端着水盆,手有些抖,却尽力稳住。
师烟烟盯着那处伤,手下突地用力,毫不心软。
“啊——”
一声难以抑制的痛呼,穿透这小小的院墙。
随后,冷声如魔音灌进女孩儿的耳朵,将她迷蒙的神智一瞬拉回。
“好好记着今日这痛,这是对你自不量力的惩罚!”
师烟烟一身黑衣也溅了不少血,却全不在乎,手下不停,往她伤口撒药。
“杀人有一万种方法,绝没有你这么蠢的。”
躺在床上的女孩儿不知是醒是昏,迷迷糊糊道:“姐姐,哥哥,他”
师烟烟做好最后的包扎工作,示意小陶处理她身上和床上的血迹,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休息。
小陶也知道她家小姐累了,不敢多言,手脚勤快地处理起来。
影烟阁来了个不速之客,师烟烟没打算起身相迎。
“子都啊,你为什么要带我偷偷进将军府,走大门不行吗?”
“你还进人家内院,你这是不对的,你人,人呢——”
子都跑了,现在闯进将军府的,只剩他一个。
“咦,有血腥味——”
像闻到什么不得了的诱人香味,前一刻还在嘀咕,下一刻,人就冲了进来。
一道竹青色人影,飞扑到床边,略带兴奋道:“血腥味这么重!”
不过一会儿,声音转为平淡,“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伤呢,原来就这么点小伤”
“你,你是谁啊?”小陶还在收拾床,突然就有人冲到她身旁,还自说自话,神神叨叨。
他也不答,鼻子一动,“嗯?还有受伤的?”
向一旁的小陶身上嗅去,摇了摇头,“不是你——”
转而看向屋子里另一个人,正是坐在椅子上的师烟烟,“是你!”
“你是——”夫余手拄着脑袋,想了半天,忽然想起,“你是上次大街上那个人!”
“哦,是你”师烟烟也算认出了夫余,想到什么,从怀里掏出一个荷包,正是之前从他身上顺走的那个。
手一扬,往他怀里掷去,“上次借你的,现在还你!”
荷包里的银子,肯定比上次要多得多,也不算亏他。
夫余接着荷包,不知该说什么,有些发怔。
好半天才把荷包收进腰间,指着对方的手,“你手受伤了。”
师烟烟将手自然垂下,显然没多在意手上的伤。
“你怎么进的府?”师烟烟能看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