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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握住她的手,“若是不想作,便不作了。”
反正,他也听不出君飞寒和虞殊的诗,有什么好。
烟烟她不必什么都会,也不必做她不想做的事,她有这个权利。
“这么多人跟前,被点了姓名,不说上两句歪诗,怕是不好收场。”
“那烟烟可想到什么歪诗了?”玉无邪一笑。
“嗯,还行,有那么两句。”
师烟烟慢条斯理站了起来,宽大的衣袍并没有完全遮掩她突起的腹部,她双手交叠在腹前,轻轻一挡。
“只须要雅俗共赏是吧?”
净空点头,“正是!”
芜流并不担心,她虽然没学过什么诗,但她应该看过。
第857章 她偏偏喜欢我这俗人()
但凡看过的东西,她都能记得
师烟烟不疾不徐,郎朗诵出:
“书画琴棋诗酒花,当年件件不离它。”
而后微微瞥向玉无邪,叹了一叹:
“而今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
不止玉无邪一愣,净空也有些怔,听了这诗的旁人,更心生惊叹。
这诗不止雅俗共赏,它形容太贴切了。
没成亲前,书画琴棋诗酒花,大雅!
成亲之后,柴米油盐酱醋茶,大俗!
这“雅”与“俗”的转换,是生活的颠覆,雅即是俗,俗即是雅,雅俗都是生活。
雅俗是不同阶段的幸福。
净空抚掌,连赞了三声:“妙!妙!妙!”
师烟烟脸上当然没有得意,不是被突然选中,她也不用绞尽脑汁去复述前人成果。
玉无邪捏着她的小手掌,“娘子,之前七雅你只占了一样,就是酒,如今这七俗也只一样,就是茶,你虚报了!”
他哪里舍得让她来操心柴米油盐酱醋茶,他只想将柴米油盐酱醋茶堆砌而成的美食,奉到她跟前,让她闻上一闻,多吃几口罢了。
师烟烟却瞥了他一眼,“我说的是你。”
“我?”
玉无邪一愣。
“焰说你现在变成了俗人一个!”芜流在旁悠悠插了一句。
“可她偏偏喜欢的是我这俗人。”玉无邪应答的也是极为迅速。
俗就俗,凡夫俗子,才能娶妻生子。
这种乐趣,别人道是俗,他却觉得是乐。
“诗斗,西狄获胜!”
如此,西狄竟然出人意料夺得了文斗两魁,让其余四国眼红。
“文斗最后一场,论斗!这‘论’,今次定为论政!请五国参试之人上台!”
政少有人论。
论的好或不好,效用都不大,因无人敢传。
这次竟然给五国出了这么一个大难题,论政。
既已选定的人纷纷上台。
师烟烟奇怪:“小流流,你去?”
“是啊。”芜流懒懒上场。
这还不好论吗?随口都能侃出一大段,准叫那三位大师瞠目结舌。
北戎和西狄都尚武,在文斗四项中,本都没有优势,偏偏,玉无邪和师烟烟都夺下一魁。
每人都有一柱香的时间,写下自己的政见。
正当别人还在苦思妙想,芜流大笔一挥,不过须臾,就停下,搁下笔,直接就回到原座。
“北戎是放弃了吗?”
“谁知道呢?”
其余四人都写下满满一大张纸犹嫌不够,芜流的纸上,却只有四行字。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三位大师最后都选定芜流的这四句,胜出!
文斗结束。
还没夺得一项魁首的东周不同意了。
参试的那位书生,没礼貌地向三位大师发问:“究竟是什么论,能比得过我写的?”
瑾先生没生气,“你写的确实不错。”
那书生有些自满,“民之政计,皆就安利如辟危穷。今为之攻战,进则死于敌,退则死于诛,则危矣。弃私家之事而必汗马之劳,家困而上弗论,则穷矣。我写的这句,是点睛之笔,既然我写的不错,为何魁首却是他!”
第858章 食不知味()
挥笔就写了四句,提前离场的人,竟然得了魁首,他怎么能同意?
瑾先生平静道:“因他写的,比你更好!”
释老大叹一声,“和他多说什么,将北戎三王子所书念出来给大家听听,不就知道,孰优孰劣了?”
他们三人年纪一大把,难道还在众人面前,弄虚作假不成?
“他虽只写了四句,却道出了兴、善、治、优政的本源。你且听着——尚贤任能是兴政之基,宽猛相济是善政之本,严明赏罚是治政之要,察纳众言是优政之源。如此,这四句,还比不过你的那一大张?”
玉无邪微微点头,对芜流道:“没想到,你对政见领会颇深。”
芜流和师烟烟相视一笑,“只不过刚巧读过罢了。”
玉无邪立即反应过来,他读过的,并不是这里的任何书册,也就是说,是他和烟烟所处时代千人的智慧,那,别人还真是输得不亏。
他凑近烟烟的耳朵,“那你刚才那诗——”
师烟烟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以为我会喜欢作诗歌赋?不如练武!”
玉无邪不禁一笑,是呀,他的小狐狸,当然是更喜欢舞刀弄剑的了。
文斗结束,西狄得了两分,北戎、大荆各一分,东周、南诏无。
中场休息。
慕容竹为大家准备了一场烤肉盛宴。
并不是让大家在斗兽场烧烤,而是将烤好的肉,一一呈了上来。
众人闻着奇香,似乎忘了慕容竹在开场时说的那句话。
“诸国使臣,觉得这些猛兽肉,味道如何?”
“猛兽?”众人不解。
“是啊,你们之前不是都看见了吗?这些可都是难得的凶猛兽肉!”
一般人,几乎都没机会享用。
刚被比试淡漠遗忘的斗兽开场,瞬间又浮上众人脑海。
有人吞也不是,咽也不是。
这肉,吃的真是翻江倒海。
若是没见之前那一幕也就罢了,这猛兽肉吃了也就吃了,就当尝个新鲜。
可是,见了那些血腥场景,再吃这肉,难免联想到爆破的虎头狮头,还有血腥脑浆
叫人食不知味。
有使臣在心底里念道,这西狄陛下太阴了,给他们准备这么一顿午宴,是想让他们下午没力气,西狄好再夺魁吧!
慕容竹笑容耀目,眸中也是带着百般趣味,毫不掩藏。
他可早就说了,会烹了给他们吃的。
只不过换了种做法,变烹为烤,他们这就忘了。
哎,忘性真大!
一场不怎么美妙的午宴结束,迎来了五国大会文斗之后的武斗。
若说文斗分琴、书、诗、论,那么武斗就是骑、射、力、勇。
骑射并在一起比试,既考较选手的骑术,又考较其射术,两样各占一分。
师烟烟问玉无邪,“骑射合并,你们决定让谁上场?”
玉无邪看向钟离情旁边的人,“早已定下人选,就让傅鸿飞上场。”
再看其余四国,也十分注重这场比试,毕竟一人优胜,能赢两分。
文斗武斗共八个小项,一人最多参加两项。
第859章 你使诈!()
也就是,上午参加文斗的,下午亦可参加武斗。
不过,文武双全之人并不多就是。
上午被点中参加诗斗的君飞寒,这次骑射也上场了。
“夫君,傅鸿飞与君飞寒,论骑射,孰优孰劣?”
“不好说。”
而北戎上场的,竟然是芜流的侍卫阿达。
东周上场的也是一名小将,南诏登场的,却隐隐有些眼熟。
师烟烟忽然双眸一亮,她知道是谁了!
“你盯着南诏国那名武士做什么?”玉无邪对她目光转向哪里,一向较为敏锐。
她在这人身上停驻超过三息,玉无邪当然要看一看,到底是谁,能引起她的注意。
可是,看过之后,也不觉得有什么稀奇。
就是面目清秀些,没有十分特别之处。
若他知道,那名只是“面目清秀”的男子,曾经只着亵裤,出现在他娘子的浴池之旁,怕是不会这么淡定了。
南诏国派上场参赛的,就是凤霄宫里,曾被四老安排去“伺候”师烟烟的男子,名叫玉轩。
凤霄宫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南诏的阵营?
师烟烟有些疑惑,目露沉思,同时,也暗暗觉得,此局会有反转。
果不其然,当五人同时上马绕着斗兽场内奔跑一圈,其余四国男子皆是以最快的速度冲向终点,准备第一时间取弓射箭。
唯有玉轩,在马上表演起过人绝技。
别人都想错了,骑射,骑射,并不只是骑得快射得准,骑术,还有个术,其余几人都忘了
只见玉轩悬身立于马侧,后又空转倒立于马鞍之上,马跑得不慢,但也绝不是像他们一样,以快取胜,不长的一段路,他愣是向观众展示了各种超高难度的马术,实为惊叹。
等到他到达取弓箭的地点,其余四人已经将三箭射完,他从马背上俯身,取过弓箭,淡定地三箭连发,箭箭射中靶心。
与此同时,钟离情气得站起身,“焰,你们看见没有,东周国那个人,竟然故意射偏了鸿飞的箭!”
五国十五支箭,有十一支中了靶心。
其中,有两国选手都是三发全中靶心,就是君飞寒和玉轩。
亦有两人是三箭齐发,但其中,一人有一箭竟然完全脱靶。
脱靶的那支箭,是傅鸿飞的。
因为,被东周国那人,在半空就射落了。
如此,三箭齐发,三箭全中的人,正是君飞寒。
钟离情气不过,大吼一声:“东周那人使诈!”
裁判疑惑,“有何证据?”
“证据就是他的箭,将我西狄的箭射偏了,你刚才不也看到了!”
哼了一声,嘀咕道:全场人都瞧见的事,他还问她证据,可笑!
那东周国参赛的人邪邪一笑,“我的箭射偏了,就是使诈?那也只能说明我箭术不佳,他的箭没中靶心,我的箭还没中呢!”
钟离情气急,“你没中有什么好稀奇的,你两箭都没中,反正你赢不了,就想着要让我们西狄也得不到分!”
那人面色一变,“可不要血口喷人!”
第860章 切勿冲动()
凌云海也站起身,“郡主未免言辞过分,箭射偏了,是失误;刚巧射在西狄选手射出的箭上,更是意外。”
“什么失误、意外,你说的,谁信!”
失误还能精准到射偏了别人的箭?
这比射中自己的靶心,准头还高!
凌云海不要脸,竟然还敢狡辩!
钟离情气急。
观众也觉得,这意外来得太巧了些,纷纷觑向凌云海。
凌云海嘲讽地看着钟离情,兀自申辩,“若他真是故意,有这样的准头,又怎么会有两箭没中靶心呢?”
其余三国的人不说话,这事和他们没关系,权当看热闹。
不过,东周使臣的话,也有些道理。
那人若真是故意,能射偏别人的箭,那可是顶顶妙的箭术,又怎么会不去角逐魁首,非要以已失分为前提去陷害西狄呢?
要知道,现在东周一分未夺,形势可是大大的不利。
东周国别的使臣,也有些困惑不解,悄声询问凌云海,“侯爷,那人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正好射在别人射出的箭上,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毕竟,选手与选手之间,靶离得远呢。
若真是箭术差到这种地步,又怎么会选他代表东周上场?
莫非,是凌云海因为之前他儿子的事,不顾东周在五国大会的表现,故意失分,也要害西狄失分?
他有些怀疑,但此事不能拿到明面上说,只能私底下问他。
凌云海厉眸扫向那人,“你胡说些什么!”
“可那人是侯爷你选的——”
“明明就是西狄的人胡闹!你们跟着掺和什么!”
那使臣想想也是,即便猜想是真,也不能揭穿,事关东周国声誉。
只是,此时东周分数不利,凌云海怎么就不顾全大局呢。
哎,这次东周怕是无望魁首之席了。
此时一分未得,就算明日军斗表现出色,也是徒劳。
凌云海冷哼一声。
他就是想扰乱西狄此时的优胜局面,又能奈他何?
他宁愿分数旁落他国,也不希望看到西狄在五国大会夺魁!
凌云海想起他的钰儿惨死,想起那日慕容竹的口谕,想起长街上百姓的呼声,他心里隐隐作痛。
什么五国大会,他的钰儿没了,这些西狄人都别想好过!
钟离情气得想过去和他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