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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送完酒,就下楼了,而师烟烟跟前,也多出了一个男人。
一个身着灰衣的男人。
他淡淡一笑,“不知,这桃花酿,能不能换来一座?”
暗处的影卫,隐有躁动。
主子不在,竟然有人,有男人,趁机来扰夫人,他怎能不躁动?
要是主子回来,见到这一幕,必定要怒。
不知灰衣男人是感觉不到暗处的影卫,还是真的毫无所动,他一脸温和,嘴角挂着浅笑,没得到师烟烟的首肯,就一直站着,没有离开,更没有径自落座,十分有礼。
师烟烟指了指他原本的位置,“你的位置,不是在那儿吗?”
他那桌椅,可半分也没损坏。
对面的男子神情泰然,轻轻摇了摇手中的酒壶,让酒味更加散发。
“可是,一人饮酒,难免无趣。”
哪里有人,一个人来喝这桃花酿呢。
好酒,当然是要人陪,喝着才有味儿。
师烟烟客气的一笑,声音平和到极致,“那真是可惜,我这人,更无趣。”
那灰衣男子一愣,随即,轻声一笑,眸中也有掩饰不住的笑意。
似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哪有人会说自己无趣呢。
这真是极其的有趣啊!
“这里就只剩下你我二人,你要等人,我也要等人,你要等的人,和我要等的人,正在同一个地方,不如,我们小酌几杯,待他们回来?”
第1022章 是想灌倒我?()
他真是锲而不舍。
师烟烟心想,即便她不同意,这整个酒楼的二楼,就剩下他们二人,也是处在同一片静谧的空气中,难以避免。
小酌几杯?好啊,喝酒等人,她正有此意。
已经很久,没有尝过酒味了。
师烟烟抬头,只说了一句:“即便是小酌,一壶也不够。”
灰衣男子又是一怔。
他看了看手中的酒壶,再看了看对面的师烟烟,“壶中的酒,可是桃花酿。”
师烟烟淡淡回以一句:“我知道。”
灰衣男子眸光一闪,随即高声一句:“小二”
“来嘞,客官,有什么吩咐?”
“将这里的好酒,都上一壶!”
“客官,说的是所有好酒吗?”
“当然。”
小二一脸惊讶和心喜表情下去了。
掌柜听了怕是要高兴坏了。
桌椅的钱,有了着落,此刻竟然还点了这么多酒。
要知道,光这桃花酿一壶,都价值不菲!
今日,要赚翻了啊。
如此,灰衣男子,不再询声问她,一撩衣摆,淡然落座。
影卫得了师烟烟的眼神示意,没有出来,但时刻观察着对面男子的一举一动。
等到十几壶酒呈上来,在二人中间,满满列了几排,几乎阻绝了彼此视线。
灰衣男子现下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故意的。
这么多酒壶一摆,挡住视线不说,这浓浓的酒香,也让人脑子一空,不知要说什么了。
师烟烟随手提起一壶,通过细小的壶颈,轻轻一嗅,“这香味,应该是香泉酒了。”
正要往杯中倒,发现杯里盛了茶,师烟烟随口一问对面的人,“你尝不尝?”
对方还没反应,师烟烟就接了下句,“那我先尝了!”
直接高高提起壶嘴,往口中倒去。
毫无淑女气质,甚至粗鲁,与她今日这身锦绣长裙,毫不相配。
看得对面的人,到口的话,全部吞了下去。
不过一转眼的功夫,壶空了。
师烟烟随手置于桌边,轻轻舒出一口气。
久违的滋味啊。
怎么说呢,要不是有人要请她喝酒,她还真忘了,现在她已经不用戒酒了。
嗯,反正酒钱不用自己掏,玉无邪又还没回来
师烟烟狐狸般的眸光一露,顷刻收了,那就先解解馋吧。
“我手上这壶桃花酿才是镇店之宝,不过,普通人通常不能连饮三杯。”
灰衣男子倒了往自己杯中倒了一杯,要给师烟烟倒上,却发现杯中有茶,“让小二取个新杯子来吧。”
“不用。”师烟烟摆摆手拒绝,却兴致盎然地看着对面的人,“连饮三杯会如何?你喝上三杯,我瞧瞧?”
灰衣男子摇头一笑,“我怕是要醉倒了。”
师烟烟目露精光,“那你特意以这桃花酿来邀我共酌,是想灌倒我?”
他别的酒不点,偏点了一壶桃花酿,不得不叫师烟烟深思啊。
对方不动声色,“以你的酒量,怕不是常人。”
“在此之前,你又怎知我的酒量?”师烟烟没想这么简单放过他。
“辅政王妃的酒量,在下有所耳闻。”
第1023章 十问十答()
他终于道出了她的身份,说明,他的的确确知道她是谁。
那持剑男子不一定知情,但他
“我在狄风城内酒楼喝酒的次数极少,西狄境内很少有人知道,你不是西狄人。”
师烟烟回想,她好像没在各处酒楼留下什么身影,即便有,也和酒无关。
“确实不是。”对方坦然承认,“只是五国大会之后,辅政王妃的名声享誉五国,在下,实为倾慕,想借机叙上一叙。”
师烟烟才不信他这话。
倾慕?半点看不出。
“为了说两句无关紧要的话,就让你的朋友,将我夫君引走了?”
“非也,尹兄这次是真的碰到对手,手痒罢了。”
玉无邪离开,在他意料之外。
既然离开了,没道理,他不一趁良机。
师烟烟眸光一定,“那咱们就痛快点!话要说,酒要喝,一问一答,换着来。问的人,先喝一壶,除了桃花酿,桌上还有十壶酒,十个问题,你先来,还是我先来?”
对方没想到,她竟然用这种办法。
简直爽快地,更甚男人。
这十壶酒,可不是一般的酒。
但她身为女子,有这胆色和魄力,没道理,他要退缩!
“我先来!”
师烟烟闻言,做了个“请”的手势。
对方也抛弃杯子,和师烟烟一样“粗鲁”起来,毕竟一杯杯地喝,喝完一壶,手都要倒累了。
一壶饮尽,师烟烟见他面色泛红,十分不胜酒力的模样。
但是,双眸还是熠熠闪光,看得出,是清醒的。
师烟烟指尖轻点桌面,淡淡一声:“问吧。”
对方也不犹豫,张口就来,“辅政王妃是有什么办法能隔绝火焰,还是,真的就不畏火?”
师烟烟一听便知,是五国大会武斗之日,传出去的。
“不畏火。”
告诉他又何妨。
紧接着,她随手执起离手最近的一壶,瞬间灌入口中,豪饮而尽。
“和我夫君比武的青衣男子叫什么?”
灰衣男子以为她的第一个问题,必定是问他是谁。
没想到,对方却问的是另一人。
又一次讶异。
“快问快答,你磨蹭什么?莫非,这问题你不知道,还是你,不能说?”
师烟烟可没这么多时间,陪他唠嗑。
十壶酒,十个问题,很快就能结束这场“愉快”的谈话。
她不喜欢无效率的谈话。
特别是,她与他不熟。
灰衣男子无奈地一声淡笑,他这是被无视了啊。
眼前的辅政王妃,对他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并不感兴趣。
至少,对尹兄的兴趣,就比他大。
真叫他有些无措。
“他姓尹,名一凡。”
尹一凡,没听过,师烟烟搜寻了一下记忆,确实没有这个人的名字。
可是,他能在玉无邪手底下游走这么多回合,绝不是什么无名之辈,回去让千机阁查上一查。
特别是他手中的剑,从哪里来的。
师烟烟不是觊觎他的剑,而是,若这剑当世可造,她也想要一柄这样的绝世好兵。
听雪小筑,虽然在武器制造上有非凡成就,其中也有不少能工巧匠。
第1024章 信他有鬼()
但绝世铸剑师,还真的缺那么一位。
师烟烟喜欢冷兵器,没道理要错过这样的消息。
“到你了!”
灰衣男子再饮一壶,脸上红晕愈来愈深,师烟烟淡淡扫了他一眼。
“初临狄风城,曾见辅政王妃以奇异之法,在夜空绘字,那闪烁的字幕和璀璨的花般火光,究竟是什么?又以什么制成?”
他手中空的酒壶还没放下,师烟烟又将一壶酒推到他跟前,“这是两个问题。”
意思是,想知道答案,还得再饮一壶。
对方看着那酒壶,有些犯难,但此时,根本不能露怯。
接过那壶,壶嘴一倾,通通喝了下去。
期间,还小声咳了几下,似乎呛到。
师烟烟看他这模样,平时根本不像是嗜酒的。
是故意装的?
但是,他已经喝了三壶,不会喝酒的,早就倒了,他脸上红晕是深,但是目光一直清明。
莫非,有什么办法逼酒?
她见壶底已空,毫不耽搁,一一回答,“那东西,名叫烟火,用硝石、硫磺等多种材料混合制成。”
师烟烟不担心,他能依此琢磨出烟花的配方,因为,还有许多杂七杂八的东西,他难以周全,特别是颜色的配成,要多种稀有金属,他把控不了。
更不担心,他能研究出火药,她没有道出炭粉,只用等字,一概而括。
对方还没明白硝石和硫磺做出来的东西,怎能在天空绘出那样的绚烂,师烟烟已经再度开口问他。
“你要尹一凡来取手帕的目的,出现在这酒楼的原因,因何接近我们,还有,你是谁!”
那人被一连串问题炮轰,微微带着红晕的脸颊,现出浅浅的梨涡,好似女子般秀气。
在此刻,倒也有醉美人的姿色。
“这可是四个问题。”他适时提醒道。
“我知道,只是一来一往太麻烦,我的问题问完了,你答吧!”
师烟烟优雅地执起一壶,边盯着他,边兜口灌了下去。
好似喝水般简单,不,喝上这些水,人也是会难受的。
可她,真是牛饮不为过。
师烟烟喝酒向来如此,也没觉得这酒多醉。
倒是每壶滋味都不相同,确属美酒,许久没尝,这下有些解了馋劲儿。
心情舒畅。
玉无邪要知道,他只离开这么会儿,就有人来给他的小狐狸不怀好意的送酒,想必是没什么心情再比试了。
“尹兄来取手帕,并非受我指使,只是,我们刚好打了个赌,他输了,要在场一名女子的手帕,没想到他找上了辅政王妃而已。”
师烟烟一听,哪还不明白,分明是受他指使。
当时二楼确实不少人,但是只有她一个是女的。
尹一凡是必然要找上她的。
他们打的这赌,显然,就是对面这人设下的坑。
她执起第二壶,听他继续,“至于我和尹兄出现在这酒楼,当然是慕名而来,为的就是这里的桃花酿,只可惜,尹兄还没喝上,而我,也正等着和辅政王妃共饮。”
师烟烟信他能有鬼!
第1025章 桃花来了()
若真是慕了酒名而来,为何一开始就没点酒,他之前,分明一直在喝茶。
和好友一起来,喝茶,到了她这里,倒端了壶酒,哼,忽悠!
既然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师烟烟也就当做听个乐子。
她不紧不慢执起第三壶,总归这酒她喝了,也不算亏。
算算时间,玉无邪这是打算多久才回?
等会儿酒喝完了,他还不回,师烟烟她可就打算走了。
“至于接近,我一开始便说了,是因为倾慕于辅政王妃你,这话,实乃真心。”
师烟烟似笑非笑将酒喝了,“你可知,我现在手中这壶酒,是什么酒?”
“不知。”
“虎彻酒。”
对方眼神一眯,一瞬没明白过来她问这话的意思。
他说的话,和这酒,有什么关系?
直到
他在心内念了两遍酒的名字,虎彻,虎彻,纯属胡扯!
她这是在说他胡扯呢!
灰衣男子失笑,不仅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绽放了一个总算不那么虚假的笑容。
他倒不知,辅政王妃其人,这么有趣!
师烟烟将空酒壶一放,提起另一壶,咕噜咕噜,酒香入喉,她整个人,不仅毫无醉意,就连面色都没变化一分。
潇洒地将酒壶轻轻一扔,“你是谁!”
他是谁。
这个本该最让她迷惑也应该是她想最先知道的问题,竟然成了最后一个。
哎,有些令他忧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