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这时,远处的枝叶轻轻一动。
别人没有察觉,一直在寻找师烟烟的玉无邪,却是目光一亮。
还道小狐狸去了哪里,原来,是躲起来看戏了。
玉无邪直接拔身而起,到了不远处某棵树下,他轻轻捏起一片堪堪坠落的树叶,微微仰首。
语气有些宠溺又有些无奈,“还不下来?”
上面没动静。
玉无邪轻轻转着手中的树叶,“莫非,爱妃腿软,在等我抱你下来?”
上面的师烟烟一窘。
瞪着下方的玉无邪,眼神中满是幽怨。
她不过就是忍不住摘了片叶子,杀了个蚊子,他非要过来揭穿她!
大家都在看戏看得入迷,他跑过来,将这么多人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了!
他忍一忍,等戏完了,再过来不行吗?
“看来,你是真的腿软了呢。”
玉无邪的声音一出,师烟烟怕他真的上来,不得不跳了下去。
正好落入他张开的怀中。
玉无邪将她身子一卷,捞到怀里,半明半暗中,他的视线非常好,“烟烟,你的鼻子怎么红了?”
“树上有蚊子。”
“哪只蚊子,竟敢咬你,你全身上下,只有我能咬。”
“”
第1045章 本王为何要听你的?()
鼻尖上一点红红的,玉无邪觉得有些可爱,又有些心疼。
想一手抱着她,一手去碰她的小包,师烟烟移开不让他碰,“别动,都看着呢,我要下来。”
本来是上官曦芸和张心月的戏,她可不想莫名其妙变成她的。
师烟烟瞪了玉无邪这个罪魁祸首一眼。
“烟烟,你在树上蹲了这么久,想必累了,为夫抱你回去吧。”
这深宫里女人们的戏,玉无邪没有兴趣看,他早就不耐烦了,此刻找着她了,自然乐意领她离开。
师烟烟一听,回去?回去也行。
既然回去,那她就干脆窝着不动了。
玉无邪十分喜欢她靠在怀里的感觉,低头凝视着她,微微移步,准备往小径旁停着的马车走去。
“辅政王和辅政王妃请留步”
玉无邪压根没理会,步子都没停。
“辅政王”
御史大夫张忠亮追了上来,企图留下玉无邪。
他心里也在打鼓,平时没少弹劾这辅政王,遭了他多次无视,果然,这回,明明听见他的声音,也像没听见似的。
但他别无他法啊。
此刻小女被芸贵妃咬住不放,这罪要真的定下来,心月怕是要受苦了,他不忍心啊,只能拉下老脸央求一二。
他可看见了,辅政王妃刚才待的那棵树,分明离这儿不远,她一定是瞧见了经过。
他笃定小女是被芸贵妃陷害,又苦于没有证据。
宫人和侍卫肯定都站在芸贵妃这边,只能寄希望于辅政王妃了。
别看张忠亮年纪不小,此时此刻,腿脚还真的挺利索。
竟然一会儿功夫,就到了玉无邪和师烟烟近前,双手一揖,十分谦恭。
“还请辅政王和辅政王妃稍稍停留一下。”
全然没有之前朝堂上怒怼他的劲头儿。
但怎么说呢,也不算多谄媚,只是微微躬着腰,降低姿态,希望辅政王能摒弃前嫌,让辅政王妃留下,将刚才经过,告知一二。
辅政王妃的话,他有理由相信,皇上一定会听。
被他突地挡住前路,玉无邪担心他的身子碰着他怀里的人,所以才停下。
“本王为何要听你的?”玉无邪轻轻一瞥。
弹劾他的人多了,他连身份和脸都懒得一一记下。
要是能将他弹劾下去,不用当这辅政王,玉无邪求之不得。
可惜,不管他们上了多少折子,慕容竹只是象征性地翻上一翻,都懒得批阅。
甚至,连句批评的话都没有,似乎是默认了。
御史大夫其人
这么一看,倒是和上次被火儿烧了胡子的那老头儿,有点儿相似。
玉无邪收回视线。
满脸淡漠。
火儿不喜欢这种相貌的老头儿,他也不喜欢。
这忙,他懒得帮。
再说,还要小狐狸多费口舌,玉无邪明摆着不乐意。
夜深了,他和他的小娘子,要回去就寝了。
“这”张忠亮也有点尴尬。
谁叫他平日朝堂肆无忌惮得罪他的次数多了去了,这辅政王没打压他,兴许也是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
第1046章 本王家里还有嗷嗷待脯的孩子()
他擦了擦汗,“这事儿,只有辅政王妃一人见到,下官,下官也是迫不得已,才腆着脸请求一二,希望辅政王不计前嫌,之前的奏折,也是下官本分,并不是故意有所针对,下官这差事就是要得罪人,希望辅政王您看在”
他絮絮叨叨在玉无邪跟前说了一长段,玉无邪哪里容得别人在他耳边叨叨没完,他只想听小狐狸说话,才不想听这老家伙的。
没完没了,怪不得奏章写的又臭又长,原来平日说话就是这般讨厌。
“张忠亮,本王爱妃刚才在树上打盹儿,什么都没见着。”
摸了摸小狐狸的鼻尖,“这不,睡熟了,还叫一只臭蚊子给咬了,你呀,就别在本王和爱妃身上瞎耗功夫了。”
玉无邪移开一步,将怀里的小人儿掂了一掂,又抱紧了些。
“本王家里还有嗷嗷待脯的孩子,时辰到,该走了。”
淡淡的丢下一句,也不看张忠亮此刻又急又无奈的表情,蓦然从他身边走过。
他在晚宴上让自己的女儿上去表演祈神舞,起的心思也不小。
他和太尉,他的女儿和上官曦芸,都不是什么善茬。
不过,这些,都和他没关系,更和烟烟她没关系。
看戏的众臣,本来以为这事儿拉上辅政王和辅政王妃,想必要更加热闹。
嘿,没想到平日张忠亮太得罪辅政王,这次辅政王根本不想理会他。
这趟混水儿,辅政王不想淌。
御史大夫家的女儿,怕是要惨了哦!
他们纷纷在心底里记下,以后还是不要轻易得罪辅政王,免得落下和这张忠亮一样的下场。
关键时刻,要求着辅政王,被无视了,可真是不好受呢。
上官曦芸本来心下一突,她没想到师烟烟竟然躲在树上,肯定都看见了!
别说被她瞧见,就是她没看见,估计都会胡说八道一通,将她往坏里说去。
而皇上,肯定会信她的。
上官曦芸正在暗想对策,没想到,辅政王竟然丝毫都不理会张忠亮,急着回府。
真是天都助她!
她还以为,御史大夫和辅政王之间有关联呢,原来是她多想了。
张心月看着老父亲去央求辅政王,没想到,没讨着半分好。
她微微垂着头,难道,她只能坐以待毙,真的被芸贵妃这么诬陷?
她明明,就什么都没做。
只是因为,她是芸贵妃,而她的父亲,是别人不敢得罪的太尉吗?
周围这些冷颜旁观的,都在看她的笑话。
她得了皇上的赏赐,而他们的女儿没有,在对她心怀嫉妒。
明明她跳的是祈神舞,是寓意美好祝愿。
并不是什么展露妖艳舞姿和姿色的舞蹈。
更非要取芸贵妃的风头!
皇上赏赐她,想必也是因为祈神舞这样的美好寓意和今夜宴请相合,根本不是他们心中想的那般。
她心里很是委屈,又很愤懑。
父亲平日为官,得罪了不少人,辅政王不想他的王妃留下说句公道话。
那么
她就只有自救了。
第1047章 祸水东引()
她轻轻抬起下巴,露出那张在这样极端不利情况下,还保持着一定镇静的可人小脸儿,眸光微微闪烁,有着隐忍和不甘。
“皇上,臣女真的没有做出危害芸贵妃的举动,芸贵妃无意摔倒,也有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绊着,例如地上的小石子或是树枝。”
她说树枝的时候,还望了一眼玉无邪的背影。
眼神的意味,有些不言而喻。
玉无邪脚步一顿,冷冷回视,那一眼,冷到骨子里,叫她冷不住一个哆嗦。
但是,上官曦芸没有意会张心月意有所指。
她本来就是被绊着才摔倒了,但她怎会承认?
“你胡说什么!本宫怎么会这么不小心!”
没人帮她了,她竟然还敢狡辩,真是小看这个女人了!
张心月没想到芸贵妃听不懂她的暗示,一心只针对她,暗暗一叹,指着她的脚下,“芸贵妃穿的裙子曳地,本来就容易摔倒,何况,芸贵妃您的脚下,确实有琐碎的石子,还有树枝。”
上官曦芸一看自己脚下,裙子确实很长,周围也不是太平,但她就想这么洗脱,没这么容易!
“明明是你扯得我才站不稳,现在倒好,你怪起本宫来了,小路子都看见了,你还敢瞎狡辩!”
旁边的小路子听了她的话,当然忙不迭点头,将祸水推到上官曦芸头上。
若是说芸贵妃踩着石子,自己不小心摔倒,那可就是他的责任了,谁叫他没扶好呢!
他可不想被皇上责罚。
张心月脸上浮出气闷表情,“贵妃娘娘您刚才说没指使您身旁的太监来扯我的衣裳,那既然如此,我又怎么有机会靠近贵妃娘娘你呢?我没靠近,又怎么能扯住您的袖子,害您摔倒?”
“还不是你想和本宫套关系,离得这么近,本宫怎料到你突然出手?”
上官曦芸就是咬住她不放,张心月有再多的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没有证据和证人,她的解释,都是徒劳。
“心月没有出手,还请贵妃娘娘仔细想想,是不是无意摔倒?若心月有意要害您,怎么在您身下甘做垫背?”
她的背部还隐隐作疼,再傻的也不会没整着别人,先害了自己,还将自己做了肉垫。
上官曦芸狠狠地一踢身旁的树枝,“不是你,还是这根树枝不成?”
所有人将目光望向她脚下的树枝。
忽地,张心月目光一亮,“启禀皇上,芸贵妃脚下的树枝是槐树枝。”
侍卫将那树枝捡起,呈到慕容竹面前。
上面确实还有羽状复叶,是槐树上落下的。
周围的槐树,只有刚才师烟烟所卧的那棵。
所有人心中一亮,将目光看向玉无邪和师烟烟。
暗想,怪不得辅政王妃不想说话。
她明明就在树上,肯定看到了事情经过,却不愿意透露,赶着回府。
其中,定有隐情。
这事,真是越来越复杂了。
有人就琢磨,好端端的,辅政王妃为什么会在树上?
而且,那边的槐树枝,怎么会刚好落在芸贵妃的脚下?
第1048章 嫁祸()
相隔十几丈,树枝有些重量,微风根本吹不到这么远。
定是人为。
玉无邪轻轻一刮师烟烟的鼻尖,刚好碰到她红红的有些痒的小包,惹得她小脸一皱。
“看来,我们要走,还没这么简单了。”
“谁叫你偏要过来。”
本来,什么事都没有。
玉无邪轻轻点头,“是我不好,可是,你只说去去就回,出去都有段时间了,我当然心急。”
他心里只有她,想见她,自然就忍不住要去见了,哪还管别人看什么说什么。
他微微垂下目光,眼神温柔,“你在什么树上不好,偏在槐树上,槐树容易招惹虫子,你看,一不小心就给你咬了个包,再待下去,就不止这一处了。”
大家都在怀疑师烟烟,他们两个倒像是没事人,继续说着悄悄话。
上官曦芸没想到,这事最终还是要扯到师烟烟身上。
张心月这个女人果真心思玲珑。
她一时把不准,是继续咬住她,还是转向师烟烟。
毕竟,慕容竹对师烟烟
上官曦芸毫无把握。
慕容竹发话,“辅政王和辅政王妃先留下。”
张心月此举也是无奈。
她不想成为被欺压的对象,就只能给芸贵妃,找个硬茬了。
张忠亮目光一闪,老脸上有些愁色。
这回真把这辅政王和辅政王妃留下了,是好事,只怕,也是坏事。
玉无邪抱着师烟烟回去,到了众人面前,师烟烟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放下。
“你都受伤了,为夫抱着吧。”
“什么受伤了?”
“你鼻子不是受伤了吗?”
“”
真是好重的伤啊,师烟烟竟无言以对。
玉无邪轻轻一笑,却是对她,当他再抬起头,看向张心月和上官曦芸,目光已经冷凝。
“一根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