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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做好长期的准备,不会因她几次拒绝就有所退缩。
之前他也入她这般冷淡,拒了不知多少美意,终究他遇上了她。
待她开窍,就会转变,慕容竹深信。
可是,他没想到的是
“我已有了婚约,”师烟烟目光深邃,看进他的眼中,“你可以放弃了。”
“什么?”慕容竹大惊,接着大怒,“和谁!”
他试探性地说出一个名字,“君飞羽?”
没想到她真的点头,“嗯,婚书已下,一月后成亲。”
成亲,一月后?
慕容竹脸上的明艳光色瞬间褪去,眸中漩涡渐深,隐隐有寒光射出,“你爱他?”
似乎只要她点头,他立马就会去砍了君飞羽的脑袋。
“慕容竹,这是我的事。”
师烟烟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告诉他事实,并且这个事实,与他无关。
师烟烟静静看着窗外,院内毫无动静,李简不知去向。
兴许是她探究的目光太过明显,又或许她不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慕容竹盛满怒气,“别看了,你院子里那个侍卫,已经被我放倒了!”
师烟烟的表情,立即转为冷峻。
慕容竹不禁更为恼火,在她心里,连个侍卫都比他重,没好气地说了一句,“不过是用了只昏睡蛊,走之前,自然会帮他解了!”
紧接着又开腔,“小乖,你根本就没有爱上君飞羽是不是?你为何要嫁他?”
他根本不信,短短的时间,她就心有所属。
君飞羽做了什么?能得到她的心?
师烟烟不想与他谈论此事,所以没有回答。
慕容竹一急,“小乖,君飞羽并不如表面看起来这样无害,你跟着他,终会卷入大荆朝无止境的纷争中,你和我回西狄吧,我定会好好待你!”
他不仅会好好待她,他还想倾尽一切,好好爱她!
“大荆朝的纷争或许是无止境,西狄也只会更乱而已!”
师烟烟不是没读过西狄史书,西狄的皇室争斗在当今五国中,堪称首位。
她不过如此一回复,慕容竹以为她是烦忧西狄的混乱,才不和他一起走。
心急地更近一步,身子贴在床边,声音轻柔,“小乖,西狄乱不乱我不关心,你若想做皇后,我便为你去争皇位,你不愿意,我就做一闲散王爷,终日陪你可好?”
他此番言辞毫无作假,他本就对皇位没什么兴趣,否则,也不会远离西狄到了这儿。
第104章 我不会转意()
若她无心高位,他自然乐意陪她诗情画意,游遍五国;若她想居高位,他也会为她努力去争去夺,纵使这不是他的初心,但只要她在他身边,他便愿意一路披荆斩棘。
见他越说越离谱,师烟烟摇摇头,“慕容竹,你是西狄的皇子,而这里,是大荆朝的将军府,若两国交战,我爹首当其冲会在前线,你我不该多有交集,速速离开吧。”
将军府地位敏感,本就不该与他国皇室过往甚密。
而慕容竹却不这么想,喜欢一个人,管什么国别和身份?
她在赶他离开?因为这个?
慕容竹怎肯罢休,“小乖,若我不是西狄皇子呢?我本就厌恶这身份,你若不喜,我陪你浪迹江湖又如何?你想学武功,我去各大门派将他们的秘籍都寻给你可好?你爱美酒,天下美酒何其多,我统统给你找来!”
见她不说话,他心中憋屈和烦闷更深,只怕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看看!
他第一次看上一个人,最开始不计较她是男女,后来不计较她身份,她却偏偏看重这些,要将他推开?
他情绪激动,低吼道:“你想要什么?君飞羽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他不能的,我也能!”
又连声质问:“你为何要选他?他有哪里比我好?是因为我后一步遇见你了?”
他不甘心!
师烟烟摇头,并非先来后到的原因,而是
慕容竹大笑不止,根本不顾忌他此时身在将军府,会引来府上侍卫。
他立在床边,满含怒气和悲凉地看着她,“你说你不懂感情,却偏偏下定决心要嫁给君飞羽,我为何不行?你告诉我理由!”
他不觉得他比君飞羽差上什么,君飞羽能为她做的,他都能,他做不到的,他也可以。
“我已答应他,给他机会。”师烟烟一脸平静说道,“他不背叛情,我不会转意。”
慕容竹有些伤心。
他为了讨她欢心,不远千里登上雪峰,寻得绝世轻功雪行飞影,却只得来她要成亲的消息,真是讽刺。
他不叛情,她不转意。
好一对郎情妾意!
那他究竟算什么?
他就不该日日想着法子讨她欢心,早就该顺着天性,将她抢走,带回西狄!
哪里还有君飞羽的份!
卷册往她床上一扔,“送出去的东西,绝没有收回的道理,你若不喜,便烧了吧!”
慕容竹声音冷厉,面容更生邪魅。
如鹰一般,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展袖飞身离开,瞬间了无影踪。
窗户大开,师烟烟没有立即将它合上,而是吹着微凉的夜风,看窗外高悬的明月。
觅香楼最顶层的厢房里。
鴇母连连劝道:“主子,您可别这么喝下去了,这,这太伤身了!”
觅香楼里最烈的酒都被抬了上来,满满一地的酒坛子,东倒西歪的,好些都喝空了!
这再能喝的人,也不是这么个喝法啊,这要是醉过去了,只怕没个三五天,也醒不来了!
哎,鴇母心叹,主子今日是怎么了?有什么愁事,要把自己灌成这样?
向一旁的婢女使了个眼色。
对方点点头,立即推门出去。
不一会儿,领着一位婀娜多姿的美人儿进来!
这美人儿,可非普通的美人儿。
来的这一路,已不知勾去了多少男人的魂儿。
她走路摇曳又轻灵,身后有条雪白的猫尾巴,不停地在身后轻轻扫动,着实勾人。
脑袋上还戴着一对特制的猫耳,当真是萌态十足。
偏偏穿得火辣异常,胸前和娇臀的轮廓,全都若隐若现,引人喷血。
这副打扮和身材,普通的花魁娘子,可真真比不上。
鴇母满意的不得了!
这美人猫本要下月登台,卖个好价钱的,可是主子心情不好,便拿来给主子解解乏。
“主子,你闷的话,就让素素陪你吧,她啊,可是最新一批里调教得最好的美人猫呢,还没上过台呢!”
慕容竹喝着酒,根本没往那美人猫身上多瞧一眼。
那叫素素的美人猫得到鴇母的指令,乖顺地要往他身上贴去,想要钻进他宽阔的怀里。
哪晓得,他提着酒坛子,往她身上一挥,将她猛地推开,“滚远点!”
鴇母面色一紧,连忙将素素扶起来,这可不能摔坏,这可是万两银票呢!
小心翼翼地询问慕容竹,“主子,可是不喜她?要不换个?可她算是长得顶美的了,堪比之前那个烟烟美人了!
慕容竹想叫她们全部滚到一边去,可是突然听到有些耳熟的名字,微微仰起头,半睁着眸看向鴇母,“你说什么烟烟?”
他此时无半分醉态,心中烦闷的人,真是喝下去多少酒,都难醉!
他气愤,他气愤的不得了,他出门不到半月,小乖就被君飞羽抢走了!
他还气愤,竟还有美人猫,取了烟烟的名字!
她的名字,别人怎配用?
鴇母却不知他此时心底想的什么,以为他来了兴致,便解释道:“是啊,两个月前,楼里有个美人猫就叫烟烟,那可真是绝色,也是天生要做美人猫的料子,只可惜”
“可惜什么?”慕容竹逼问道。
鴇母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这美人猫死了,她是瞒着主子的。
她怎么好死不死,非要自己说出来啊?
顿时,有些吞吞吐吐,“可惜,可惜她不受调教,自杀了——”
她再不敢相瞒,因为她知道主子的厉害。
只盼,这次能罚的轻些。
慕容竹坐起身,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长得什么样子?”
鴇母一愣,长什么样?
她没忘,那般漂亮的长相,不容易忘。
遂,绞尽脑汁给形容了一番。
慕容竹暗暗将她所说,跟小乖的模样一对,竟大多吻合。
又猛然想起琼玉楼那日,君飞羽突然道出他觅香楼幕后身份,小乖大怒,打了她一拳。
顿时,心中一惊。
难道,那个烟烟,就是小乖?
按照君飞羽的心性,他不会无缘无故突然扯上这件事,定是想让烟烟对他气愤,故意说的。
好个君飞羽,心机如此深沉!
他怎么当时就没想到呢!
只是,烟烟,她怎么会到觅香楼的?自杀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竹只觉得头疼难当,他之前竟然毫不知情!
将人都赶了出去,酒坛子也都扫到一边,慕容竹无心再喝酒。
第105章 这张脸真叫我讨厌!()
次日,将军府迎来了一位特殊的人,是宫里的嬷嬷。
“师小姐,月妃召您入宫。”
君飞羽的母妃要召她进宫,师烟烟别无选择,跟着嬷嬷进了宫。
说也奇怪,月妃是宠妃之一,她住的宫殿却意外的偏僻。
自进了宫门,师烟烟算了一算,走了有近半个时辰,才到景月宫。
一入宫殿,丫鬟公公不算多,都安安静静地做着自己的事,仿佛习惯对身外事不予理会。
殿内摆设皆是冷色调,不像是宫中妃子惯常喜爱的艳丽风格。
往前走了十几步,师烟烟看见端坐的月妃,一身雪青宫装,有些素净,却是美艳依旧。
“见了月妃娘娘,还不行礼?”领师烟烟进宫的嬷嬷开口,语气高傲。
师烟烟垂下眼眸,一撩裙摆,屈身半跪在地上,以裙摆挡住了下半身,行了一个看似标准的跪礼。
“师烟烟拜见月妃娘娘。”
一息,两息,直到月妃喝完了一盏茶,还没出声叫她起来。
师烟烟早知这次进宫,不会顺遂,也做好了被刁难的准备。
索性半垂着头,隐去表情,就这么屈着双膝,默不吭声。
学了些内力,这般体罚,倒也不痛不痒,不过就是多费了些体力。
只是,月妃直直看过来的视线,淬着冷锋,让师烟烟全身不太舒坦。
两刻钟悄然过去,殿里寂静无声。
许是师烟烟毫无怨言地跪了小半个时辰,月妃心下解了些气,慢悠悠开口,“坐吧!”
闻言,师烟烟立即起身,二话不说,不客气地往旁边椅子上一坐,再听她继续。
月妃拨弄了一下她修剪得精致的指甲,语气幽冷道:“听说,羽儿已经去将军府下聘了?”
师烟烟觉得好笑,她自己儿子做什么,还来问她?
难道,君飞羽下聘前,根本就没和她说过?这倒有趣了。
师烟烟面上挂着淡笑,低低地应了声:“是。”
月妃看她如今的样子,乖乖顺顺的,倒有些像个软柿子,轻轻哼了一声,“羽儿生辰那日,就是你害得他受了苦,蛊毒差点克制不住的?”
师烟烟默然,没承认,也没否认。
月妃哼了一声,咄咄紧逼,“还未嫁进皇家,就尽出些幺蛾子,不是个省事的!”
威仪尽显,质问道:“本宫且问你,那日究竟发生了何事?羽儿的身子,如今如何了?”
师烟烟心下奇怪,月妃若真关心君飞羽,怎会过了这几天,才来问她,而不是询问君飞羽?
那日的事情,她隐隐知情,却又所知不多,不像是君飞羽告诉她的。
难道,月妃监视君飞羽?
她被自己的想法一惊,母亲监视儿子,出于什么原因?
月妃不问君飞羽,却来问她,指望她说些什么?
师烟烟不语。
月妃见她是个闷葫芦,心下来气,“你既能眼见他受苦,可见你根本不爱他!既然不爱,又为何要答应这门亲事?”
没等到她的回答,月妃脸上已蒙上一层掩饰不去的恨意,“你是不是想毁了羽儿?就像毁了本宫一样!”
此时,那嬷嬷早已退下,殿内只剩她们二人,月妃的声音,有些尖锐的刺耳。
师烟烟不懂她这话的意思,她如何毁了君飞羽?又如何毁了她月妃?
她按兵不动,听她下文。
她一直好奇,月妃为什么会恨她,兴许,今天她就要知道答案。
果然,就听她忍不住愤恨道:“你和你的母亲很像,这张脸真叫我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