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到师烟烟慢慢地将外衫缠在手上,结结实实地裹了好几圈,夫余才恍然大悟,她是准备徒手抓这火蟾蜍。
眼下没有别的办法,她手中只有匕首,又不能伤它,只能徒手活捉了。
火蟾蜍受到火焰花的热情引诱,终于迈开了至关重要的一步,一下跃至火焰花跟前,张开嘴一吸,就要将它整个吞下肚去。
师烟烟哪能真的让它吞了火焰花?
瞅准时机,飞扑过去,一下将它和火焰花都捞在手中。
一时寂静无声。
夫余轻轻地开口:“抓到了?”
而后,不可遏制的兴奋展露在脸上,小跑着冲了过来。
师烟烟站起身,将右臂一伸,赤红的火蟾蜍正在掌中,她将贴在它唇边的火焰花取回,放入怀中,就这么托着火蟾蜍,准备出洞。
以为一切就这么顺利。
突然,师烟烟感觉掌心一阵灼痛。
她脸色一变,顿住脚步,夫余紧张地看向她,“怎么了?”
眼神一凛,就见她手掌中原本裹着的衣物,全部被毒液浸湿,瞬间就被腐蚀。
火蟾蜍的自我保护竟然这么厉害,皮肤上释放的粘液,会有这么强的毒性!
夫余大叫一声,“快放开它!”
师烟烟却没立即松手,忍着痛,左手提了匕首柄,往它头上不轻不重地一敲,这才松开手。
被敲晕了的火蟾蜍,掉落在地,滚了一圈才停下,在地上作躺尸状。
而师烟烟的右掌心,此时已经一片黑红,好似强硫酸浇在上面,手心的肌肤已被腐蚀,可以看到内里些许骨头。
她皱着眉,左手提了匕首,刀尖就要往掌心划去。
夫余心惊,“你在干什么?”
师烟烟面不改色,“把肉挖了,以免毒性扩散。”
夫余低吼一声,“挖肉?你怎么不把手剁了!”
师烟烟顿了一瞬,竟然点了点头,“有理。”
火蟾蜍毒性这么强,这手恐怕要废了。
还真就提着匕首,往腕间削去。
看得夫余心惊肉跳,大叫道:“停,停,停!”
忙夺下她左手的匕首,扔在一边,捏住她的左手腕,把看脉象。
“我昨天采了解毒的药草,你先别急,火蟾蜍毒性再强,也有解毒的法子!”
有他这个神医在,她竟然二话不说,要将中毒的手砍了!根本就不把他的医术放在眼里!
她真的能心冷至此,对身体发肤损伤,毫不在意?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他真的是见所未见!
听他说有法子,师烟烟也就不忙着动手,垂着右手腕,一只手将断魂上的雪域冰蚕丝绑住火蟾蜍的四肢,顺便将它的嘴巴也饶上,圈得紧紧的,这才提着昏过去的火蟾蜍,往洞口走去。
夫余一直观察她的面色,心下有些奇怪,他把脉的时候,她分明是中毒的脉象,如今还能神思清明地把火蟾蜍料理了,又一步步毫不迟缓地向前走。
难道,她不畏毒,她身体有异?
刚到洞口,夫余让她坐下来,自己去翻药篓里的药草。
师烟烟坐在那儿,连呼吸都没有半分急促,让夫余有些安心。
他转过身,小心地挑出几样药草,用石块碾成药渣,敷在她的掌心。
又挑出其中一株药草的根茎,递到她唇边,“这个你含一会儿,再吞下去,能止痛。”
师烟烟依言照做。
火蟾蜍的毒性,他也是第一次遇见,但初步给她解了毒性,还是不难的。
简单地解毒之后,夫余有些担心,她的手掌要好好处理才行,不然伤口很容易恶化。
此时药箱不在身边,得尽快赶回翼王府才是。
“你觉得怎么样?”夫余问道。
“还能行动的话,我们要快些找到回去的路——”
话说完,一点回音都没有,夫余抬起头,惊愣地看着对方已倒在他面前。
第114章 这是翼王府,也是你的家()
吓得心口一跳,忙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还好,还有气——”
可是,她怎么突然就昏倒了?
方才还一直清醒的,敷了药,却反而坏了?
夫余看着手中剩下的药材,一拍脑袋,哎呀一声,“糟了,给她含的药草,还有麻醉的作用!”
“哎——”夫余叹了口气,将那火蟾蜍扔进了药篓的竹筒中。
火蟾蜍是找到了,师烟烟却昏迷了,夫余坐在洞口,望着大亮的天色,有些忧愁。
直到正午之后,她还没醒,夫余不忍将她一人留在洞中,虽然他有些饥饿,却不敢离开。
洞外传来微弱声音,夫余一下惊起,拨开洞外的枝干,向外张望。
“夫、余、大、夫——”
林子里传来断断续续的回音,但夫余总算听清了,是子都!
好在他出发前和玉无邪说了,要来清风崖来采药,否则,就真糟了!
算玉无邪还又点良心,见他昨晚没回去,知道出来寻他!
“我在这儿!”夫余大喊!
脚步声渐近,直到夫余看到一个雪色身影,一瞬移到洞口。
“夫余,你采个药,也能将自己采丢了?”
来的正是君飞羽,只不过是玉无邪的装扮,面上蒙了那个熟悉的白玉面具。
“丢的不只是我——”
君飞羽面色淡然:“还有谁和你一起?”
夫余默默地移开一步,让他看到洞里躺着的那人。
君飞羽无声地将视线移入洞中,神情一怔,“烟烟?”
身着中衣的她,安静地躺在洞内。
君飞羽冷冷地睥了夫余一眼,瞬间闪入洞内。
“她怎么会在这儿?又怎么会和你一起?”
夫余还没感觉到他的冷意,简单描述了起因和结果,“她从崖上跳下来的,现在昏迷了——”
君飞羽低头一探,这才发现她不是睡着,而是昏倒了,不由心漏跳了一瞬。
“她怎么了?”
夫余将竹筒扔给他,“抓火蟾蜍伤到了,别说了,先回去吧,她伤口还没彻底清理。”
君飞羽这才看到她右手还覆着药材,手刚触碰上去。
被夫余急忙制止,“别动,你还是先别看了!”
君飞羽神色渐冷,轻轻移开了一点药材,就看见掌心腐烂的皮肉和骨头。
顿时周身泛着寒光,“子都,将那火蟾蜍剁成肉沫去喂狗!”
“别啊,火蟾蜍有大用!”夫余急忙将竹筒抢了过来,抱在怀中,看着君飞羽,小心道:“它全身剧毒,喂狗,那不是害了狗嘛,别剁了,别剁了,待我炼成金王蛊再说吧!”
捞起一旁的药篓,就向洞外冲,“玉无邪快点回去,你还想不想她好了?火蟾蜍的毒性很强,你再耽误一刻,她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君飞羽这才放弃毁了火蟾蜍,轻轻地将她抱在怀里,吩咐子都:“你带着夫余,半个时辰内赶回翼王府!”
而后运起轻功,直接射出十丈之外,留下一道光影。
回了翼王府,君飞羽将她直接抱去药庐,方便夫余医治。
夫余将装有火蟾蜍的竹筒放在桌上,前去隔间拿药箱。
待他出来,就看见君飞羽冷着一张脸,提着绑得严严实实的火蟾蜍,眸中一片冰寒刺骨。
他心中一惊,急忙冲了过去,“玉无邪,你可别弄死它,师烟烟好不容易抓来的,你要真弄死了,她可白受伤了!”
听到它是烟烟辛苦抓获,君飞羽果然神色转了一转,夫余见势,忙将火蟾蜍接了过来,装进了特制的玉盒中,这才松了一口气,去帮师烟烟处理掌心的伤口。
君飞羽神色莫名,陡然出声,“你和烟烟在洞内过了一夜?”
夫余随意地应了声:“是啊,怎么了?”
君飞羽盯着他的后背,全身泛着冷气。
夫余有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妨碍他处理伤口,“玉无邪,你能不能站远点?”
君飞羽幽冷的声音传来,“我需要去门外等着吗?”
夫余欣慰地点点头,“那自然是最好!”
某人的气息越来越冷,不退反近,“火焰花不能用,烟烟是如何抓到它的?”
夫余头也没抬,“我还想问你呢,师烟烟说她没有吸收其中的火性精元,所以才能以火焰花诱到火蟾蜍。”
“烟烟没吸收?”君飞羽回想前几日,他去将军府中探望她,明明陪着她以火焰花练习烈焰决。
难道,烟烟突然停下,是故意不将其中火性精元吸收,留着抓火蟾蜍的?
他心中顿时有些复杂,此前从没想过,烟烟会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
心喜是自然的,可他实在不愿见她受伤。
他靠近床边,夫余正在处理她被火蟾蜍毒液腐蚀的手掌。
小小的手掌,本是玉嫩可爱,如今却成了这般,他很心疼,只恨不能替她分担。
夫余仔仔细细地处理完,再将手掌包好,收好了工具和药瓶,催着君飞羽走,“你先带她回去吧,她会在晚上醒来,我熬好了药,再送去!”
他想要立刻开始研究那只火蟾蜍,又怕玉无邪捣乱,这才赶他走的!
师烟烟的体质和意志十分强,若不是他不小心给她用了麻醉的药草,兴许除了疼痛感,她都不会有任何其它反应。
至于那只受伤的手掌,他用了最好的生肌药膏,最快十天,最慢二十天,就能长好了!
君飞羽二话不说,抱着烟烟迅速出了药庐,直接回了内院,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
小心地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君飞羽摘下脸上的面具,轻轻将脸贴近她,微微摩挲。
他心中还有些乱。
此刻,他是宁愿烟烟对他冷漠的,至少,就不会为了他涉险。
他宠她爱她就够了。
如今,得她一颗真心,他竟有些慌乱,他再不愿看她受一点点伤,哪怕是为他。
抱着她过了不知多久,握在掌心的小手一动。
他惊喜地睁开眼。
麻劲过后,师烟烟还觉得有些眩晕,抬起右手,想去揉揉太阳穴。
君飞羽急忙握住她受伤的右手,拉回怀里放好,再将指腹贴在她的太阳穴上,轻轻揉压。
过了一会儿,轻声开口,“好些了吗?”
师烟烟点点头,睁开眼,看到熟悉的陈设,有些疑惑,“我回府了?”
熟悉的桌椅,熟悉的摆设,熟悉的床,不对,床帐的颜色不一样,枕头的质感不一样,屋里的摆件,仔细一看,也不一样,更珍奇贵重,怎么说呢,像是她卧房的高配版。
“这?”
“烟烟,你是回府了,这是翼王府,也是你的家。”君飞羽见她微带迷糊的小模样,不禁被她此刻的萌态击中。
第115章 想都不要再想()
眼神温柔化作了水,“这里的一切陈设,都是按照你之前住的院子改的,你喜欢吗?”
“这是你原来的卧房?”师烟烟认出了那张有些熟悉的软塌,“那你准备住哪儿?”
把卧房改成了她闺阁的样子,他准备将他自己安置在哪里?
君飞羽定定看着她,“当然是和你一起!烟烟,难道成亲之后,你还想与我分房吗?”
没等她开口,君飞羽已然斩钉截铁下了定论,“想都不要再想。”
还没成亲呢,她才懒得考虑之后的事。
“你去清风崖底了?”
“嗯”,君飞羽轻轻点头,“去找夫余,却见你昏迷。”
他单掌托着她的脸颊,让她看向自己,语气极为认真,“烟烟,下次不可再这样犯险了,知不知道?”
师烟烟瞧着他严肃的脸,有些莫名,“我没犯险,抓住火蟾蜍并不难。”
她只是没想到它身上的粘液,毒性会这么强。
她轻轻抬手,想看看右掌的伤势,君飞羽却捏住她的手腕,“已经包好了,你别乱动了,敷了不少药。”
“哦。”师烟烟淡淡应了声,也就不看了。
伤口冰冰凉凉的,并不算痛,她也就不在意了。
君飞羽见她似乎没将他的话听进去,不禁有些微恼,拂开她脸颊旁的一缕发丝,手指抚弄着其脸颊到耳根的位置,软软滑滑的,他舍不得移开手。
声调坚定了些,不似之前温和,面色也有些严肃,“烟烟,不许再受伤了!”
师烟烟圆睁了眼看向他,“受些小伤,是很平常的事,又不严重。”
这算小伤?那什么才算大伤?
“我不许!”君飞羽语气坚决。
师烟烟撇开头,就要从他怀中脱身,却被对方紧紧扣住。
“烟烟,我没有凶你的意思。”他情不自禁放软了些语气。
“我知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