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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云思有些着急,霍迟便吩咐了马车快一点赶。不到半柱香就到了霍迟在京城的府前。
霍迟家里的药也不少,安云思便专心的给容熙抓药煮药去了。趁这个档口,霍迟把容熙叫到了一旁。
“你现在不想表明身份,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考不考虑跟皇帝见上一面?”
容熙坐在凉亭里,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好不贵气。
“皇帝现在自己应该都是焦头烂额吧,这事儿到底是我自己的家事。而且,听闻楚沉酒家里也乱的很,太后都出面了。”
霍迟叹了一口气,这楚沉酒的那位亲娘乃是太后的嫡妹。一道太后懿旨便让他娘带着那位继子直接入住了侯府。皇帝想要护着楚沉酒那势必要跟太后周旋,的确也够自顾不暇的。
安云思在熬着药,把手腕的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之后便将熬好的汤药倒进碗里,准备给容熙端过去。
“啊!”
啪!
几乎一瞬间,容熙和霍迟他们几个都听到了安云思的惊叫声。容熙冷着脸翻身去找安云思,霍迟也忙着跟上。
厨房里,药碗已经碎了还有撒了一地的汤药。容熙的脸上几乎已经冷到可以结霜了,但是安云思却不在厨房里。
两个先来到厨房的人,第一反应就是出事了。
“我去找。”
容熙刚要出去,就被霍迟拉住了。
“我去,你在家等着。你要是再出了事,我才是真对不起小师妹。”
说着霍迟喊着家丁吩咐询问他们刚才有没有异样。
宁孤本来是打算再来霍迟这里探探口风的,却不料正好碰上几个人扛着已经昏迷的安云思往外跑。
宁孤也来不及多想,只能先追上去。毕竟这个丫头可以救自己的爹!
若是她出了事,自己的爹不也跟着撒手人寰了?
一直跟到了城郊,那几个人才把安云思放了下来。只看了一会儿,宁孤心下就有了主意便现身了。
那几个人下意识就要带着安云思继续跑,却被宁孤闪身拦住了。
“宁世子好。”
那几个人无法,只好给宁孤请了安。
宁孤笑笑:“这丫头,我得带走。你们要拦着?”
那几个人左右为难,对着宁孤说道:“这,世子,这人是我们主子……”
话说一半被宁孤打断了,宁孤挥了挥折扇说道:“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丫头是我端康王府的客人,更是我娘请来为我爹看病的大夫。所以,在我爹美好期间她容不得半点闪失。你们主子若是有事找她,那也能先等家父醒了再说。”
那几个人闻言,只好对宁孤抱了抱拳。把安云思放下就离去了。
宁孤看着昏迷不醒的安云思,轻笑一声:“看来还真是他。”
安云思醒过来的时候,一脸的茫然。她本来想给容熙送药去的,而后忽然有几个人从窗户翻进来惊了她一跳。有一个人还在她身上点了一下,之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只是眼下,宁孤怎么会在这儿?
“世子?我……你……”
安云思有点摸不到头脑,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宁孤手中折扇一摇,笑道:“我路过正好看见你被人绑了,你可关乎到父王的生死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安云思想了想,觉得也对。毕竟目前只有她能救端王,不过也实在太巧了一点,居然会被宁孤救下来。
“多谢世子,我要回去了。容熙发现我不见了,应该很担心。”
宁孤想了想,说道:“我送你回去。”
刚刚安云思一直昏迷着,他可是听容蓉说了安云思是容熙的娘子,他自然不好伸手把安云思带回去,只能等她醒了再说。
一路上宁孤也默不作声,安云思也不说话。两个人就这么安静的走着,气氛有些尴尬。
好在刚一入城,就被霍迟的手下发现了,于是便去通知霍迟剩下的人将二人护送了回去。
安云思一回去容熙伸手就将安云思抱进了怀里,安云思张了张嘴,那句没事终究没说出来。
她能感受到容熙的害怕和担忧,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抬手也将容熙抱住了。
宁孤看着容熙,忽然开口说道:“她手上似乎有伤,我觉得先处理伤口比较好,容熙是吗?我有话想跟你说。当然,霍兄若是有兴趣也可以来。”
余恙闻声说道:“我去带小师妹处理伤口,你们谈吧。”
说着便将安云思喊走了,容熙看着宁孤虽说心里很是防备但是到底还是说了一句多谢。
“这次多亏你路过,你见到是谁绑走小师妹的了吗?”
霍迟知道容熙性子谨慎从不相信旁人,所以自己便多问了两句。
宁孤摆了摆手,看着容熙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绑走她的人对她没有恶意,至于是谁我想容熙应该对这个人很熟悉,是吗?靖王世子。”
第三十四章蠢蠢欲动()
34。
宁孤的一句话瞬间让容熙眼神阴沉了起来,掌中也暗暗运转着内力。霍迟惊觉忙伸手拦住了容熙,轻轻对容熙摇了摇头。
“不知宁世子何出此言?”
宁孤摇了摇手中折扇,微微一笑:“刚刚那帮人是凌家的死士。”
容熙抿唇不语,收了内力对着宁孤一抱拳不欲再谈下去。
“凌家若不是确认了你的身份,不会对你身边人下手。对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感兴趣,只不过好言奉劝一句没有实力势力你保护不了你想保护的人。”
话闭,宁孤一收折扇转身负手离去。
容熙冷眼看着宁孤的背影,霍迟叹了一口气道:“宁孤说的有道理,你也是时候考虑一下了。”
“我知道。”
两个人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一起回了前屋去看安云思。
这会儿余恙已经处理好了安云思的伤口,容熙一进屋就看到了屋内的桌子上还摆着一碗应该是刚放出来的血。
余恙和霍迟很识相的没有打扰他们,把空间留给了二人。
“对不起。”
容熙走到床边,看着安云思苍白的模样,满腔的愤怒都化为无力的愧疚。他,真的没用。一直以来都是安云思不断为他牺牲,而他却护不住她。
安云思浅浅一笑,道:“没关系的,这不怪你。有什么话一会儿再说,我得先去给你熬药。”
说着安云思就要下床,容熙连忙过去劝道:“罢了,少一次的药也无妨。”
安云思摇摇头,将他推开自己伸手穿了鞋:“不行,这可马虎不得。而且我的血都放出来了,你还想浪费不成啊?都已经浪费一碗了。”
闻言容熙更是愧疚了,安云思回头看他见他面上尽是颓败的样子这才发现自己失言眼珠微转说道:“好了,陪我去熬药吧?”
容熙点了点头,帮着她端着那碗血和她一起去了厨房。
“刚刚你们和宁孤世子说什么了?”
安云思一边抓着药一边询问,容熙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说道:“他猜到了我的身份,也告诉我抓走你的人是谁。”
安云思一愣,扭头看着他眼中有些疑惑:“他知道?是谁啊?”
“当今丞相府,凌家。”
“凌家……丞相府,抓我做什么?”
安云思更是有些疑问了,她和丞相府没有什么瓜葛啊,为何会抓她?
“我娘,就是丞相的嫡长女,凌艾。这些事日后我会慢慢告诉你。”
安云思压住心中的惊讶,点了点头专心的去给容熙煮药去了。
丞相府内。
“回相爷,我们已经抓到了那名女子,只是半路上被宁公子拦住了。”
一名看起来已经年逾半百的男人坐在主位上,手里还拿着一杯茶不怒自威。
“宁孤?他怎么会插手?”
凌丞相把茶杯不轻不重的一放,惊得两位手下齐齐弯身道:“宁公子说,那位女子是王妃请来救端康王爷的命呢。在王爷未康复之前,他绝不容许那女子出现半点闪失。”
凌丞相挥了挥手,让二人退了出去。
“原来有这么一位帮手。艾儿啊,也不知道你的孩子性格像谁多一点。”凌丞相自言自语中还带着几分伤感,闭眼沉思了片刻之后对外喊道:“来人,把兰儿带来。”
丞相府内各有心思,端康王府也不例外。
“什么?他真的是靖王世子?”端王妃一脸的不可思议看着自己的儿子眼中都带了诧异。
宁孤点点头,说道:“的确,丞相府的人已经有了动作。目前,也就是他们和我们知道容熙的身份。娘,这事儿你怎么看?”
王妃美目流转,忽然笑道:“当今皇帝最是重感情,昔日他和容熙也算是同病相怜。如今靖王一直处处容不得我们,把容熙送回去他岂不是要焦头烂额?”
“您的意思是……帮他?”
王妃笑容更甚,眼中带着几分快感和报复:“当然要帮,我们和他之间可是有着共同的敌人。而且,帮他就等于是和丞相府一条战线。皇帝的心思还未可知,但是总不会得罪了就是。而且,你爹还需要安云思来救治。小小年纪如此医术,又是温老的关门弟子前途不可限量。你且多和他们走动走动吧。王府的事情,娘来处理。”
宁孤起身微微弯身道:“是。”
容熙和安云思都不知道今日之事已经产生了巨大的效应,此刻两个人正在月下花田呢。
“我有点想爹娘了。”
安云思双手托着脸,看着容熙一脸闷闷不乐的模样。
“端王的病救治起来很麻烦吗?”
安云思点了点头,没精打采的:“也还好吧,不过是施几次针的事。药的方面可以交给师兄他们,就是这施针没人能代替。”
容熙看着安云思蔫蔫的模样,心里也有些心疼:“别想了,眼下有另一件事跟你说。”
安云思可没感觉出来他这是转移话题,当即一脸认真的看着容熙。
容熙思虑了片刻之后,沉声道:“明日我要出去一趟,霍迟他们跟着你,没问题的吧?”
安云思摇了摇头,笑道:“放心吧,没事的。你……去做什么?”
若是旁人这么问,容熙肯定看都不会看一眼。但是对安云思,向来是有问必答。他做不到什么事都瞒着这么一位处处以自己为先的人。
“我要去一趟丞相府,思儿我觉得我不仅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容熙眼里有着坚定和狠厉——他还要用自己的力量保护安云思,他不会再让安云思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你要动手了吗?”
安云思看着容熙问道,之前他一直不愿和靖王府的人正面对上。只是看现在这个架势,容熙要先出手了。
“嗯,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也好,连宁孤都知道了你的身世。看来想要瞒着也不容易。毕竟你这个名字实在是太扎眼了。语气先被那位姨娘发现你还没死再来害你,不如我们堂堂正正的告诉他们,你还活着。”
容熙伸手揉了揉安云思,也就是在她面前能偶尔露出一两个温柔:“很聪明。”
安云思骄傲的仰起头,有些俏皮的说道:“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两个人又在外面聊了一会儿,容熙知道安云思现在身子骨很弱,便早早让她去睡了。
容熙是难以入眠,索性拿了壶酒坐在外面小酌了起来。不多时,霍迟也拎着酒壶出来坐到了容熙的身边。
“就知道你睡不着。担心师妹还是担心以后?”
容熙抿了一口酒,淡声说道:“她不该参与这些的。”
“该不该的,你们两个已经是绑在一起的人了。你觉得师妹会让你一个人孤身冒险还是说你放心她一个人在外闯荡?”
容熙想了想,安云思是决计不会放任他自己面对未来的种种事的,而他也当然不会让她一个人为了家里辛苦奔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二人的命运竟然紧紧连在了一起。
是从他打伤了她开始,还是从她为了自己日夜辛苦研究解毒的时候开始?
“容安最近如何?”
容熙淡淡的问了一句,霍迟皱了皱眉头有些沉重的说道:“太后虽然肯让了一部分的权,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是很难应付的。尤其是楚沉酒的事有些让他手忙脚乱。对了,选秀的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明年四月,各个地方的官员子女皆可以参加选秀。”
容熙摇晃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冷笑了一声:“明年四月吗?楚沉酒……”
霍迟看不明白容熙心里想什么,他的心思藏的太深。小小年纪,眼神里的狠厉和算计竟让人不自觉的产生一丝不安。
安云思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