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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尸体扔走廊后下楼巡视,只见楼外庭院竟四处游荡着怪物!虽说她自诩实力强劲,但解决一只就废了她老鼻子功夫,爷爷教导过她,能智取不可硬莽,虽没想出智取方法,但她决定先不出门:三号楼就那一只,已被她清理,算是目前最安全的场所,趁外界怪物还没进来意思,赶紧封锁了大门。
而“美女”的出现,却完全在计划之外。
没睡好加信息量太多,想的她脑袋疼,思来想去这弱花眼皮子底下也出不了幺蛾子,花枝玉便装作凶狠:“你起来吧。你叫什么?”
池疏低眉顺眼:“池疏。”
“非主流子。”花枝玉嗤笑,随即想起自己的,面色一变。
她悄悄瞥一眼女生,见她没有问自己名字的意思,有点满意。还挺有眼力见嘛!
两人相顾无言。
钟表指针静静走到了十四上。
原容再一次从窗帘缝看去,三楼走廊游荡的怪物少了些,却未到能突围的数目。
万千小事杂乱的略过心头,头一股一股的胀痛。
这是他第一次和奥德伦特分开那么久,而奥德伦特也没有联系他的意思,这让他烦躁不已。他们都去哪了,会不会遇到危险,何时能出去,出去又能去哪,“她”会不会已经拿到了更多的卡
处理完伤口后,他强迫了罗释去休息,此刻,他正不舒服的躺在课桌并起的僵硬床板上,睡得并不安稳。原容轻轻过去查看伤口,已经愈合了大半,只是被寄生体碰过的地方仍透露出些许黑紫。
罗释发出不舒服的呢喃,原容只得正了正他的姿势,他紧皱着眉,似乎在经历一些痛苦的折磨,古铜色的皮肤上渗着冷汗,触手之处一片冰凉。原容一惊,赶忙找出几件校服外套手忙脚乱给他盖上,快入夏的天气,以罗释的身体素质,睡个觉怎么会身体冰凉?
他后心发凉,不会被感染吧?他连忙摇头,强迫自己忘记这个荒唐的想法,烦躁的坐回椅子,心中愈发不安。
他凝出清泉灌在矿泉水瓶,慢慢的喝掉,这种无滋无味的纯水只能让人得知自己在补充水分,毫无享受可言。
突然一阵剧烈的敲门声,原容内心欣喜万分,谁回来了?他出声询问:“谁?”
却无应答。他有些奇怪,不安却愈来愈重,于是他没有记着开门,从窗帘缝一瞥,浑身冰凉的愣在了原地。
那是蒋秋生?
不,原容捂嘴抑制住震惊,已经不能称之为蒋秋生了。
一个用着蒋秋生在世时皮囊,张着血盆大口,腐烂又恶意的污黑病毒的聚合体。
他白净隽秀的面容溅满了血污,昔日锐利戾气的凤眼如今无焦距的翻白,再无优雅的露着腐黑的牙龈和两排尖牙,发着毫无意义咆哮声。
兴许,它还有着生时的记忆,知道自己要回高三十六班。
原容极轻的坐下,不发出一丝声响。罗释伤口处的血污他早已用清水洗净,不足以吸引来寄生体,如他所想,它在撞击几下门得不到回应后,摇摇晃晃的离开,向楼上走去。
原容在窗帘缝望着属于蒋秋生书生傲气的清高走法,不由得眼眶一酸。
他想起什么,去确认讲台下水瓶的数量,果然,除了原容手中这瓶,还有一瓶半空的。看来,在原容没注意到的时候,蒋秋生喝了这里的水。
他召出任务面板,由已完成的灰色,变成了可完成的黑色。
黑色的字体,像是冰冷的嘲讽着蒋秋生之死。
黄昏悄然而至。一抹晕黄渐渐爬过天空,拉扯过血染的霞光。
原容再次确认走廊,兴是三楼没有能吸引寄生体的味道,走廊空了。
罗释的情况好了些,但冷汗依旧不断,胳膊上的伤口完全愈合了,结了一条狰狞的血痂。
原容在心中说声抱歉,在桌子显眼位置放了张标签,拿起奥德伦特留下的装有卡的包,抄起消防斧,离开了十六班。见十五班门开着,闪身进去,迅速堵死前后门,拉上窗帘。
不知是许久没有人烟的缘故,这里的空气比隔壁要冷些。原容翻出一件外套裹上,不安的闭上眼。
一个低沉而沉稳的男声突然响起,仿佛在梦里。他刻意放柔的磁性声音那么熟悉,那么让人眼眶发酸。他问:“你没事吧?”
好像一切,又回到了那个下午。
第35章 荣华高中(完)()
男人的大手帮他裹紧外套;又摸摸他的额头:“别这么睡;会感冒。”
原容笑笑:“这不没事吗。你去哪儿了?”
奥德伦特解下绑在腰上的另一个包;掏出一沓卡:“去校园转了转。”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仿佛他去的校园不是眼前怪物横行的地狱,而是什么温馨度假胜地一样;他来之前可能给自己做了清理;但原容仍能闻见身上萦绕的血腥气。
被压制了90%神能;奥德伦特再强,也不可能毫发无伤。
原容张张嘴;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忍不住抱住正弯腰和他说话的高大男人;把头埋入他有些硬的胸膛。奥德伦特轻轻拍拍他的背,安抚般用大手温暖的包裹住他有些小的后脑勺;任怀里的小孩儿紧紧地搂住他的腰。
许久;原容才嘶哑的出声:“蒋秋生被寄生了。你这么久不回来,你知道我多担心吗?”
“谢谢;”男人低沉的嗓音伴随温热的气息响起在耳边,如此现实;就在他身边;这让原容安心许多,“我不会再离开了。”
小孩儿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他用力挣开;小脸红红的;愤恨的瞪一脸茫然的男人:“你和我说这个干什么;我又管不了你。”
他从椅子上站起,墙上的钟表已经走向了二十,赶忙拉开窗帘,天色完全黑了,一切都笼罩在无边的黑幕中,室内伸手不见五指。
“这么晚了?”原容吃惊,“我以为我就睡了一小会儿。”
“你这几天一直没休息好,”奥德伦特笑笑,“等结束,好好睡一觉。”
其实一直没睡好的人,应该是你才对。原容复杂的看向眼底乌黑的男人,一时不知说什么。他叹口气:“你去十六班看了?罗大哥如何了?”
奥德伦特皱眉:“他不在。我到了十六班,谁都没在,看到你留的纸条,就在附近找了找,发现你在十五班睡觉。”
原容想起什么,果然,后门挡着的两张桌子被暴力的推开,破木门摇摇欲坠。他有点不好意思:“怪我,没给你留门。”
奥德伦特摇头:“你做的是对的,安全为上。”
二人回了十六班。
原容找到蒋秋生留下的应急小台灯,心情复杂。灯光因许久没充电愈发昏暗,恍惚间,仿佛那个瘦弱书生样的人收敛了戾气,还窝在小灯下一张一张数着卡。
二人打量起罗释躺过的课桌。
并好的桌子此时歪七扭八,但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后门大开着,堵住后门的桌子胡乱的扔回了教室中间。
“他仍有思考能力,”原容担忧的推断,“可为什么不去找我?”
那张便签纸还在窗户下的课桌上醒目地贴着,罗释若有心,一定能看到。
二人在几乎要消失的灯光下数了数卡。他这一趟找到三十八张,共五百八十八张,堆满了一书包。
可事到如今,找卡已然没必要了。
蒋秋生一死,校园仅剩五名测试者。
原容心情恍惚,如果他不是水神,想必第一天就会着道。奥德伦特看出他心绪不宁,也不说话,静静地用手拍着小孩儿的背。许久,原容抬起鸦黑色,在黯淡灯光下明灭闪烁的眸子,轻轻地问:“罗释会没事吧?”
奥德伦特坚定的说:“会的。”
原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这个笑实在说不上好看,却让奥德伦特放了心。
花枝玉那却着实不好过。
入夜,寄生体们发了狂。白日行动与常人无异的怪物在月光的诱导下行动敏捷的诡异。而宿舍区与有尸堆诱惑的教学楼不同,包围在庭院的几十头寄生体争夺吞食了不多的残骸后,开始寻找新猎物。
而三号楼一楼二楼因花枝玉的打斗,沾满了血腥气。
此刻,寄生体们正叫嚣着,毫无痛感的撞击着三号楼的大门!它们早已死去的躯体在入夏的温度下,程度多少有了腐烂,每一次撞击,花枝玉都能清楚看到一部分腐肉伴着血丝挂在大门上。
大门是钢化玻璃材料的现代化大门,想要打开,须从内里按开门按钮,或者从外面刷三号楼住户的卡。花枝玉为了保险,又用宿管收起的铁链锁了几道在把手上,还把宿管的木桌子顶在门口。
池疏一直乖顺的跟在花枝玉身后当个背景板,此刻,看到大门外狰狞叫嚣的乌压压一片寄生体,心里打颤。她不由得问:“没事吧?应该顶不开吧?”
花枝玉没有出声,但脸色极为难看。
粗略数去,约有三十多只!如果这群寄生体一涌而入,后果将不堪设想。
可恶,她咬牙,蒋秋生那小子不是能飞吗!怎么不来引怪?
她有些担忧,二人本来约定19:00广播时,在超市门口汇合回十六班,如今她爽约这么久,以那小子脾气应该气得不行,过来找她理论才对。蒋秋生神体可以飞,按理说不会被困在楼上,别是出了什么事
她烦躁的不行,那边池疏又在细声细气的唧唧歪歪,简直要了她的命。
“要不,咱们先上楼,”池疏咬咬牙,“如今出是出不去了,他们是被二楼血腥味引来的,咱们先去四楼。”
花枝玉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便听她的。二人迅速从四楼开门的房间找出两套干净的校服换上,又把沾了血污的脏校服从阳台扔下去。
“以我观察,它们只能闻到血味,”池疏看着楼下一哄而上抢夺脏校服的寄生体,轻声说,“咱们身上只要没血味,它们就发觉不了。”
“光躲藏在这也不是长久之计,”花枝玉愤懑出声,“明天十点典礼结束,到时候就要统计卡的数量排名了。”
池疏有些惊讶:“我以为你应该有很多卡。”
花枝玉察觉自己说了不该说的,没有回答,见池疏一个劲盯他看,狠狠瞪回去:“看什么看,我有没有卡关你什么事啊!”
这个人好像挺可爱的嘛。池疏在心中好笑,没表达出来。她细声细气的柔声说:“我错了,你别生气。”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让花枝玉实在不爽。她不再理笑眯眯的池疏,担忧的望向楼下。
脏校服被扯碎了。
校服虽面料不好,却也是质量坚韧的料子,成年男子想扯开也要费一番功夫。二楼下这群高矮胖瘦不一的腐尸,竟一眨眼功夫就扯碎了,可见力气之大。面料如此,更不用说人类娇嫩的机体。
池疏却察觉到不同的点。她轻轻扯花枝玉的袖子:“你看,三四号两栋楼间距,似乎不远。”
花枝玉回过神来,明白她的意思。确实不远,不过她皱眉:“四号楼说不定还不如这边安全。”
池疏摇摇头:“四号楼后的小巷直接联通教学楼,咱们可以顺着那离开这里。”
教学楼?花枝玉一个激灵,这样她也可以和大部队接头。但激动归激动,她不安的说:“万一四号楼很多寄生体怎么办?就算四号楼没有,教学楼也不安全。你别忘了,教学楼出了多少事。”
池疏咬唇:“教学楼做安全区时,我看到教师把尸体都运到了五楼,所以,那些怪物应该都在五楼,下面是安全的。”她期翼的鼓动花枝玉:“守在这,那群怪物迟早会攻进来,教学楼四通罢敞,跑也好跑,不如去试试。”
花枝玉犹豫不定,许久,她一咬牙:“走!”
二人从床上趴下来几条床单,一头拴上学生椅,池疏抓住尾端,花枝玉用力把凳子扔到对面两米远的四号楼阳台上,学生椅正好卡在那个阳台的栏杆里,她拉直床单,在腰上捆几圈,一蹬腿荡了过去。她顺着床单爬上去,又把床单扔回池疏那。
池疏也不扭捏,有莫有样的学花枝玉荡过去,不过她臂力有限,吃力攀着床单爬不动,眼看要掉下去,花枝玉看着不忍,一把把她拉上去。池疏瘫在地板上喘着粗气,白嫩的手臂被床单勒出两道血痕,却一声抱怨也无。花枝玉神情不定的看了她一会儿,也没催,静静等她休整好了,二人进了四号楼这个房间。
很静。
从门口仔细听了听,花枝玉推开门,走廊很暗,看不真切,但没有寄生体的吼叫,也闻不见血腥气。她示意池疏跟上,两人轻手轻脚的摸着墙角走到楼梯间。从楼梯口往下看去,黑暗中金属扶手隐约泛着光,没有生物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