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面对这么一座邪门的庙宇,竟无一人上前。
刘顺美自落地便一个劲的默念阿弥陀佛,心神极不定的模样,她的女儿对这类迷信行为好像极为反感,一个劲翻白眼,碍着面子没发作。
伊万大叔对邪气四溢的建筑震惊在原地,喃喃着没意义的话。韩智喜和曾我作为两个留学生,直觉这庙不对劲,却说不出所以然。格瑞达瓦则显得有些兴奋,他好像很喜欢中国古建筑的风格,已然绕着庙宇来回观察了三圈。
相比之下,反应最正常的就是研究生男女了。原容注意到这点,不着声色的搭话:“这庙长得可真邪门怎么这么阴呢?”
女研究生出声:“坐南朝北,北又有死水,建这庙的人在想什么?”
见原容吃惊的望过来,女研究生苏可解释道,她正是钻研风水学的研究方向,而坐南朝北,不光寺庙,已是建筑中一大忌;再加上面朝的北方村落正中一潭死水井,更是阴到不能再阴的破布局,别说庙宇了,房子都不敢这么盖。
原容若有所思:“那,这种不好的风水对庙宇有什么影响呢?”
苏可想了想:“这种风水我没见过,只能现推。不过除了阴之外,也没什么其他缺点。庙宇里的僧侣容易得病,仅此而已。”
听到二人讨论,众人已经围了过来,震惊之后,还是要回到正题上。
韩智喜皱眉:“那也不是坏到极点啊?”
苏可说不出更多所以然,她的视线顺着庙宇朝向看去,天色略晚,阴冷的白雾愈来愈大,已然要看不清森林轮廓了。
原容便建议到:“邪门归邪门,必须进去看看才能了解更多。”
格瑞达瓦自告奋勇打先头,庙门用横木拦着,把横木抬起,破旧的木门便开了。下一秒,霉味与几乎凝成实体的冷气扑面而来,这庙里竟冰箱般,比外面还冷!
众人适应了昏暗,才看清内里结构。
庙不是很大,约莫二十平米,构造也简单,正中一座到天花板顶的巨大彩色雕塑,彩釉剥落极多,但能看出和庙顶、门口的雕塑如出一辙,是一个似狼似狗的动物。
它穿着古代的繁杂长袍,尖翘长嘴微张着,动物毛发刻画的粗鄙而凌乱无章,像是要塑造出它威严可怖的形象,它怒瞪双目,双爪尖锐,似下一秒就要扑下来。
在它庞大压抑的笼罩下,有一张供奉用的矮桌,而让人毛骨悚然的,那矮桌上的香炉竟插着三只点燃的香!
起初,原容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但定睛看去,那三只极长的香顶火星明灭可现!
这诡异的场景让人冷汗爬上后背,大胆如格瑞达瓦,也不忍声音有些抖:“这什么香,能在这种情况下不灭?”
纵然环境阴冷潮湿,这香就是淡淡的燃烧着,仔细看去,细小的烟气冉冉升起,即刻消失在空气里,不留痕迹。
可这是谁点在这的?
气氛沉了下来,众人面面相觑,无人言语。
格瑞达瓦看出猜忌油然而生,沉声说道:“不是咱们中人点的。大家都看到了,通往这仅一条路,而从小径走过,必然裤脚、鞋子会沾上泥水。”
众人下意识彼此查看,虽多少有些泥点,但都称得上干净。
但徐璐呛声:“谁说的?说不定是这个男的乘水过来的,你能保证没有?”
此言一出,视线转移到原容这儿,他不露声色,笑道:“我不能证明自己没做。但如果是我,我还会带你们过来?让你们抓我马脚吗?”
徐璐不做声了,中年妇女见女儿落下风,赶忙附和:“那肯定还有别人!你能飞,其他人说不定也能飞,要不怎么解释这香?”
是啊,她虽然在诡辩,但不无道理,怎么解释这香?还能是自己点上的不成?
格瑞达瓦也说不出什么,难为的冲原容笑笑。
此时,站在人群后面,一直沉思的苏可恍然一惊:“我知道了!”
在众人不明所以的视线中,她语速极快,兴是因为接触到专业知识:“这周围这么潮湿阴冷估计就是因为这庙!庙与普通建筑不同,供奉一方神明,多少沾染了灵气。这是个灵异世界,很多解释不通的东西,我先把这个邪神称之为‘狼神’。‘狼神’收到供奉,佑护村子,也同化了村子环境成阴气十足的环境。”
众人还是一头雾水,苏可很快又说道:“水井起初估计是活水,建庙后构成这个阴气聚集的格局,才成了死水。死水阴气更盛,引来瘟疫,抑或怪物,才害了村子。”
韩智喜消化了她的推测,随即皱眉:“你说的虽不无道理,但为什么村里出了事还供奉邪神,这邪神除了害人还有其他用处吗?显然不合理。”
格瑞达瓦道:“他们兴许不知道这是邪神?”
苏可为难的开口:“恐怕是知道的。正经神的庙宇起码不会用坐南朝北的朝向。”
“你们国家真是讲究太多了!”伊万大叔听得一头雾水,“什么‘fengshui’,朝向很重要吗?潮湿难道不是因为气候带吗?比如你们华夏的一些盆地?”
苏可嘴角抽搐几下,竟反驳不出。玄学与科学都能解释一些东西,但两者出发点和结果显然不同。众人在村子里待着,自然看不出盆地与否。
庙宇中调查几番,再无其他线索。那诡异燃着的香以极慢的速度烧着。见夜幕已至,韩智喜要求赶紧回去,不然赶不上午夜前的放逐。
总有股怪异感萦绕原容心头,却说不出为什么。临走前,原容见无人注意,轻轻捧起那个小香炉。
小香炉是铜制品,表面密布铜绿,这么一拿,原容手上沾满了锈迹。表面浮纹好似咆哮的狼面,十分粗糙。香炉里的香灰已然有三分之一,从香燃烧速度来看,十天半个月烧不完。
第45章 瘟疫村(八)()
一张纸。
格瑞达瓦还在门口好心叫他离开;原容没有理会;迅速展开;只见写道:
“犬神大人;请保佑我妻子身体安康。如果她瘟疫病能好,我甘愿下半生日夜为您清扫庙宇。”
书法及其笨拙;好像刚习字人动笔;笔迹是粗糙炭笔——毫无疑问;这是村里人来祈福了。
原容叹口气;刚要放下这张潮湿柔软、显然是很久之前的纸,却见任务面板弹出!
请帮助不知消失到哪里的犬神;完成佑护地人民的心愿吧!
终于找到了!原容咬牙切齿;真正的通关方法!
任务一旦弹出,所有在场测试者均接收到了。
格瑞达瓦最先反应过来;他大步走到原容身边;目光凝重的看向他手中的纸,原容毫不遮掩的递给他。众人均凑过来看;看完后仍旧茫然。
保佑他的妻子瘟疫好?你妻子是谁啊?
“还有‘妻子’身份?”韩智喜瞪大眼睛,“犬神?不是狼神?”
学霸男推推眼镜:“没有常识的乡下人分不清狗和狼很正常。”
分不清狗和狼?原容不解;如果说这位神是帮助村民的;为何还会带来瘟疫感染出人狼?
曾我绮莉华这个一直柔声柔气的姑娘也不满:“搞什么鬼。这种线索谁知道怎么办?”
原容安慰:“先别急,想想有什么隐藏含义。”
曾我绮莉华掏出海豚小本子看了又看:“一共就四个身份呀;村长、药师、猎人、小伙子;我不觉得其中有这男人的妻子。”
“肯定不指这个;”苏可解释;“身份用来分辨职能而已,男女都可以当,我认为‘妻子’和身份无关。”
“如果这个任务才是通关的正确方向,为什么还要弄四个身份出来?我可不认为是玩游戏用的,”韩智喜反对,“事出必有因,这四个身份即使没有‘妻子’,也一定提示了什么!”
确实,原容也觉得身份提示了什么,绝不是单纯混淆视线。
村长,药师,猎人,小伙子
好像
“都是男的”
韩智喜敏锐地捕捉到原容的喃喃:“你说什么?”
原容晃过神来,目光凝重:“这四个身份,好像都是男人。”他不顾韩智喜反应,急忙询问苏可:“阴气重的地方,对男性更有害还是对女性?”
苏可不明就里:“女性啊。女性本就属阴,男属阳,在阴气重的地儿还有点抵抗力”她瞬间明白过来:“你是说!”
原容坚定地点点头:“若我的猜测没错,这个村的女性都已凶多吉少。”
这也能解释为何全村共用一个食堂,为何每个屋子只一张单人床了。如此看来,村子破灭不止因为人被感染瘟疫,还因为女性大量减少。
韩智喜也反应过来,她皱眉:“‘妻子’不会根本不存在吧?”
“不会吧,别吓唬俺!”中年妇女发起抖来,“你们都是文化人,大学生,赶紧想想办法啊!”
徐璐瞪她母亲一眼:“这不在想了吗?帮不上忙就算了,你别碍事好不好!”
格瑞达瓦不赞同的看了母女二人一眼,看向原容:“你觉得该怎么办?”
未等原容出声,就听韩智喜清清嗓子,话锋一转:“时间不多了,你们想好没有,今天放逐谁?”
此话一出,气氛冷静下来。
不知不觉夜幕已然降临,肮脏残月缓缓爬到快要天正中,在白雾中投下苍白病态的微光。马上午夜了。
这不是错觉——天黑的越来越快了。
“不,不用放逐了吧,”曾我绮莉华担忧的说,“出现了,人狼游戏的进行说不定是没必要的。”
一向意见统一的她的同学却厉声反驳:“不,必须进行!”
穿皮衣的女子锐利的目光扫过神色各异的人群,一字一句地说到:“我是村长,昨夜,我查验到徐璐是狼。”
短暂的安静后,母女炸开了锅。
徐璐脸上横肉狰狞:“韩国狗你说什么?哈,我是狼?有没有搞错?你才是狼,大家,她才是狼,她在污蔑我!”
中年妇女满头冷汗:“就是!我家璐璐怎么可能是狼,她绝对是村民,小妮子,话可不能乱说!”
原容头疼的缓和气氛:“都冷静。韩智喜,我想听一下你查验徐璐的理由。”
韩智喜冷哼一声:“理由很简单,就是在最不可能是狼的人里寻找。这个道理我想你们都明白,起码我的上一局,狼就安排在一个难以被怀疑的人身上。”
有理有据。事实上,原容也一直在怀疑难以被放逐的人,比如曾我、徐璐。
但今日一定要放逐吗?
吵着吵着,突然,中年妇女喉咙嘶哑的大喊了一声:“我才是村长!”
那边儿,韩智喜愣了一下,许是没意识到这一出,她扑哧笑出声:“大妈,我说,维护你女儿可不是这么维护的,你知道你假扮村长也会被怀疑是狼吗?”
中年妇女气的面红耳赤:“我没说谎!撒谎精,你就是狼,查都不用查,大伙儿把这韩国棒子票出去!”
原容好笑的拉住手舞足蹈的阿姨,问道:“阿姨,请问你昨晚查了谁?”
闻言,刘顺美却一愣。
在众人逐渐怀疑的视线中,刘顺美慌了:“我,我昨晚没查人。”
韩智喜嗤笑:“编不出来了?”
曾我绮莉华也帮腔:“阿姨,我明白你想袒护女儿的心情,但是”
“我没说谎,我就是村长!”刘顺美眼底血丝密布,看上去狰狞不已,她气的一屁股坐在地上,“我忘了,我忘了!我第一次用村长,不知道怎么用啊!”
韩智喜翻个白眼,懒得和泼皮大妈计较,恹恹的和其他人说:“开始投票吧。”
见被动的几个人犹豫着,原容突然朗声道:“没必要放逐了吧。”
对上韩智喜不悦的视线,原容解释道:“正如曾我所说,没搞清如何通关前,损失人数的放逐是没必要的牺牲。上一局我们中规中矩玩人狼游戏,不都失败了?这次,咱们谨慎为妙。如今已经有了这条路,不是吗?”
他的话引起几人共鸣,中年妇女气的撕心裂肺的模样不易有假,二人孰真孰假看不出来的情况下,也难以投票。
见舆论即将转到不放逐,韩智喜厉声说道:“必须放逐!上次各位狼阵营胜出失败了,这次为何不试试人阵营胜出?查出一匹狼,迫近胜利了,大家难道甘心放任机会溜走吗?这次失败,万一没有下次游戏了怎么办,你们想过没有!”
这话说的太煽动人心了。
谁不想通关测试,谁不想回家?
虽然出来了,然而线索缥缈,毫无破解头绪,不如眼下把狼投出去实在。
众人虽不情愿,也同意了放逐。原容见大局已去,不由得叹口气。他抬眼,对上格瑞达瓦沉郁的目光,只得鼓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