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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恍然,这个问题似乎之前在讨论,竟因各种突如其来的事差点忘掉。
原容猛地想起什么,打开任务面板,此时,阵营任务4已然发布,倒计时已经走到了40!
许是同样意识到时间紧迫,加百列慵懒眯着的蓝眸锐利睁大,对上原容同样严肃的目光,缓缓说道:“为了表示诚意,我先说吧。阵营任务1是我亲自完成的,奖励是一张借书卡。”
他的纤细修长的手一晃,指尖中出现一张泛着金属光泽的卡片,随即又说道:“这次c组提示是:1897年。”
限时:12小时(七)
合作的最高目的与成果,是双赢。
加百列的坦荡示诚,让尚存警惕的a组成员增添不少信任。
池疏也便不遮掩:“阵营任务3是我完成的。”
她手中一闪,同样一张借书卡出现,同加百列手中如出一辙,黑底亮金字,用花体英文印刷着“借阅卡”。
原容望向奥德伦特,男人低沉嗓音开口:“我的也是。”他把卡递给好奇盯着的原容。
这是一张毫无奇异之处、各大图书馆均配备的标准磁卡。
原容注意到,卡是不记名的,磁条下有一行小字:一次性。
池疏明显早已注意到这点,她分析道:“如果没错,单人任务的完成便和借书卡挂钩。一次性,估计是供一人用。这样,12小时12个任务,对应全部玩家。”
“一张卡借一本书的意思咯?”花枝玉拿过池疏的,好奇地把玩,“照你这么分析,每个人都有通关机会了?”
希格璐恩有异议,她皱起好看的眉毛,此刻,她那股世家子女的跋扈之意完全消去,令池疏警惕畏惧的戾气也无,在熟人面前,她好像只是个任性不喑世事的大小姐。
她喃道喃:“我不这么觉得。若所有阵营都完成四个任务,程序会如何判定‘完成最少的阵营’?”
程序会好心的让三个阵营都通关吗?
怎么可能。
花枝玉撇嘴:“也是。”
在他们讨论的档儿,原容只是静静思考着,未曾加入。
他注意到,奥德伦特和他“老战友”拜勒锡;莱克托,不知有意无意,挨得极近。二人虽一言不发,但明显放松的神容,彰显了对彼此的信任和信赖——那是原容很久未见到的,奥德伦特和他在一起才有的宁静而不是肃杀的神情。
他们一定关系很好。
想到这点,望向暗金发高大男人的视线,也不由自主缓和而友善起来。
拜勒锡敏锐的捕捉到原容不着痕迹打量的目光,温和的露出一个极微小的笑容。
沉思的加百列突然出声:“我总觉得这次的测试有诡异之处。”
对上众人汇聚过来的目光,加百列皱眉,他不慵懒的眯着眸子的时候,清冷容颜反倒显出阴郁来,有一股难言的忧郁之美,他解释道:“任务虽给了规则,但事后咱们发现,规则只在内塔生效,也就是‘图书馆’所在处生效,外塔的‘休息室’以及走廊,非规则管辖之处,甚至怪物也不会追击。”
池疏瞬间明白他的意思,恍然大悟:“你是说这和测试试图抹杀我们的意图相悖?”
加百列赞许的点头:“它强行要抹杀末尾的阵营,规则上却形成漏洞让我们生存,无论怎么想,都十分矛盾。”
“那,会不会像刚才我说的,所有阵营都完成四个任务,便没有末尾阵营一说了?”花枝玉眼睛一亮,“平均,不久没有最高和最低了!”
众人面面相觑,她的逻辑是没错,却也称不上对。
拜勒锡无奈的冲她笑笑:“还是不冒这个险的好。万一,程序强行把三个阵营全算作最低怎么办?”
花枝玉有些受打击,眸子一下暗下去。这个女孩在面对敌人时虽不留情面,却也从不蔑视生命,她仍残留最美好的人性。
池疏虽不忍打击她,却也难为的开口:“事实上,莱克托先生说的恐怕是对的。仔细想想,一路经历过的测试,均要排除一半及以上的测试者。这次测试,只排除三分之一,已经很少了”
一丝闪电滑过原容脑海,他不由得喃喃:“三分之一”
“怎么了?”注意到小孩儿怔怔的神情,奥德伦特担忧的问道,“你在想什么?”
原容猛地回神,握住奥德伦特的那只手不由得收紧:“真的只排除三分之一吗?”
对上众人不解的目光,他连忙解释道:“正如池疏所说的,一路经历的测试,均排除至少二分之一,而且是明面写在任务中的。而这次明面上,被排除的只有一个阵营,这似乎不合规律。”
他婆娑着借书卡,犹豫的继续说:“单人任务的完成,要求‘借阅适合自己的作品’,就是说咱们对借阅的作品还要有选择。”
什么选择呢?这个答案几乎呼之欲出,也是最不想要的答案。
“咱们找到的阵营任务的书?!”
对上加百列一下阴郁下来的面色,原容艰难的点点头:“我想不出其他答案。”
这样一来,难度大大增加了。
什么是适合自己的作品?喜好?出版时间?作者?无从下手。
事实上,他们甚至还不知道在哪里借书!
池疏脑筋转的快,当即决定:“咱们首先要知道在哪借书。”
一直插不上嘴的希格璐恩站起:“应该在一楼,或者中间,我记得图书馆借书位置都很显眼。”
见冲动的少女们当即要下楼调查,原容不由得难受的揉揉太阳穴。
“先等一下,”他叹气,“你们忘了阵营任务4吗?”
此言一出,冲动的少女们才纷纷点开任务面板,倒计时已然只剩半小时了。
原容赶紧查看a组提示,是一句话。
并非外文,应当不是名着内语句,而是点评,抑或感想。
“人类从未了解过它,也不曾有人被它钟爱过。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想明白这一切的我,选择了死亡。”
什么鬼东西?
花枝玉结巴着一字一句念出,干睁眼看向池疏,又看向原容,见两个头脑派一脸雾水,又看看c组的三人。
“‘它’指代的是什么?”加百列喃喃,“搞清楚这个,就好找得多。”
出版时间给出到1897年,同样欧洲古典名着争相爆发的年代。
饶是热爱文学如池疏,在1897年如此巨大范围内,也一时想不起有什么着名作品符合。她不安的望向几位白种人,期翼的希望这几位浸润欧洲文化长大的人能有什么见解,可惜,皆一脸茫然。
加百列还是那副清冷孤傲老神在在的模样,只是紧抿的嘴角暴露了他的紧张。
“‘选择了死亡’选择一词,会不会代表主人公最后自杀,是个悲剧?”原容猜测,“这个‘它’估计指代的‘爱情’,‘亲情’,抑或‘命运’这类虚无缥缈的东西。”
太虚无缥缈了。
白百合台灯柔和的打下一小片晕黄光,阅读室装潢本着舒适悠闲的氛围,众人一一排座在茶几周围,神色各异。
原容又一次仔细看过任务每一句话。
“作为一名热爱知识,崇尚文化的市民,你参加了市图书馆的志愿者活动。
这里的图书管理员十分乖戾,她是图书馆远近闻名的守护神,她讨厌在图书馆工作的志愿者交头接耳,更讨厌看到他们浑水摸鱼。”
阵营任务1
(c组已完成)
阵营任务2
(a组已完成)
阵营任务3
(a组已完成)
阵营任务4
(a组提示:“人类从未了解过它,也不曾有人被它钟爱过。在生命即将走到尽头时,想明白这一切的我,选择了死亡。”)
倒计时:28分钟
个人任务
借阅并学习一份最适合你的作品。
(奖励:初等神格升级资格)
(倒计时:12小时05分钟)
守护神?
难不成指的是那浑身腐烂、狮面长角的怪物?
原容想起那副诡异尊容,不由得打个抖,但无论怎么想,似乎就是这样。
奥德伦特敏锐的察觉到他的异状,投来关怀的目光。
一瞬间,原容脑海又过了很多东西。
天花板乱序能吸引人性的诡异星空阵、人狼村天幕落下时奇异的阴云甚至莱科特老宅里,召唤恶魔的法阵。
这些,都是每个小世界难以用常理解释的,怪力乱神的事物。
他有一个及其荒谬的想法,又很快否认了。
他摇摇头,挥去高压紧张下,乱跑出的杂乱思绪。
“光在这想也不是办法,”原容出声,“不如我们两个阵营混合行动,二人一组,先去1897年所在层碰碰运气。”
倒计时在众人思考时悄然走到30分钟一下,眼下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希格璐恩自告奋勇去一楼寻找图书借阅处;花枝玉觉得自己脑筋转不过来,也想去,池疏以她是吉祥天女,碰运气比常人强为由,让花枝玉去调查,她和希格璐恩搭伙。
原容、加百列调查东侧;奥德伦特、拜勒锡调查西侧;花枝玉走中。
原容临走时,告诉池疏22层留言条消失,女孩吃惊,她在转换集合地到16层时,留过了纸条。
c组没人说去过22层,只能是潜在暗中的b组做的。
走在身侧的少年,并未有与其他人不同之处。硬要找出几点,就是异于常人的美貌。
裹在拖地白袍里的加百列步伐轻盈,以一种奇异的走姿优雅的徙倚前行。他面无表情的时候,只是一个有些冷淡的普通少年罢了。
这让原容想起几年前,一切都还未变得那么糟,加百列还是年少盛名、未走下神坛的时候。周围的同学全疯魔上瘾般迷恋他。海报,明信片,贴纸,最新出的专辑,乱数流行于青少年群体中,如果谁说没听过加百列;曼洛尼斯的歌,简直标上异类标签。
但那个时候,他面上的神情,好像也是这般平淡清冷。
现在想来,原容那时不随波逐流追星的原因,似乎就是因为这股冷漠的神情。
——漠然的、孤高的,站在世人无法触及的高度,无人理解,也无人窥视过人皮下真正面容的轻蔑,与寂寞。
当年被通缉后,粉丝们有落井下石,痛心疾首的,也有不敢置信,坚持加百列被警方当替罪羊的。
只有原容,觉得电视播报的路边监控拍摄下,加百列逃亡时被录下的影像,比以往的他真实不少——他的面容明显疲惫粗糙许多,失去了镁光灯下神眷般的光泽,可他的神情是那样轻松释然。
注意到原容细微打量的目光,加百列回头,望来的蓝眸,好似夏季又高又远、舒适惬意、没有风的那片平静碧空。
他轻轻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原容低头,勾出一个微笑,“只是觉得,你和我想象中一样。”
这轮到加百列挑起眉毛:“你想象中的我是什么模样?不可一世的大牌明星,还是穷凶极恶十恶不赦的食人魔?”
“就是这幅模样。”原容定定的望着他微卷的金发,在黑暗里,那阳光般的金色有些黯淡。
二人相顾无言,快速高效的搜过几排书架,又拐向下一行。
加百列突然开口。
“现在想来,那些颠沛流离,每日如下水道老鼠苟且偷生,四处躲藏,一点风声鹤唳就令我胆颤心惊的日子,反倒让我无比怀念,”他面容平静的,好似在阐述人生理念版说着,定定望向原容,“是不是很难理解?放着光鲜亮丽的日子不过,反倒要不遗余力的让自己陷入更糟境地。”
被他看向的人轻轻眨了眨眼。
这个亚洲面容的少年身形不高,比他矮过一指,眼型是眼角微垂的桃花眼,精雕玉琢的模样,皮肤是陶瓷般嫩白,这让加百列想起教堂陈列的陶瓷小天使的模样。
更让加百列感到微妙的,是他波澜不惊的面容。
所有人见到他,即便再强伪装,也会不自觉泄露出一丝真实神情——恐惧、轻蔑、震惊、惊艳,甚至邪欲。
可这个少年没有。
就像见到老朋友那般自然而习以为常,仿佛在他面前不是人们口中可怕的食人魔,而是刚认识的新邻居。
——那双波澜不惊的鸦黑色的眸子下,似乎潜藏着什么可怕的、未曾蒙面的巨大怪物。
他与我,兴许是一类人。
在加百列思绪万千的档儿,原容轻轻开口。
“不知你是否听过,中国一句古话。‘子非鱼,安知鱼之乐?’大致是说,怜悯鱼枯燥无趣的一生的人,不一定懂得鱼的乐趣,”他抬起头,对上一如既往冷清的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