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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霖舔了舔虎口上的鲜血,不等严晏在下令,潇洒收剑离去,如若无人。
而严晏一声不吭,只是随手撩起破碎的地图揉做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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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章:出军()
两马并行,献上叛贼首级的王彦章是侯霖部曲,两军交战斩将是顶天的功劳,足以让侯霖这个小小的七品都尉上爬一个官阶,可人头给了就给了,侯霖没有半点邀功的意思,这倒让云向鸢为他打抱不平。
不过秦舞阳的归来多少让侯霖乌云堆积的阴霾心情好上几分,看着跟在身后的枣红大马,侯霖道:“骠骑将军急了吧。”
齐头并进的云向鸢一丝不苟的将手上龙刀枪用绢布抹的雪亮,听后浅浅一笑道:“是有些急了,不过这次收复武威郡本就是以雷霆之势出击,不管是周天虎的日夜奔驰还是咱们的行进,合乎兵道,没差的。”
早就将武威郡地图印在脑海里的侯霖伸出一指隔空画了三个圆圈冲着云向鸢道:“从赤土荒原到寒胆城,起码还要过三座城池,尚有百里路途,想要一气平下患疾数载的西凉匪患,谈何容易,再者说,这几次大战下来不是傻子都能看出,在长安城贵人眼中看做军功红簿的叛军战力并不比官军差,十万对上二十万,兵力悬殊啊!”
云向鸢像是看书呆子一样瞅了一眼侯霖,脸色古怪道:“不是这样算的。”
侯霖笑笑:“我知道,可目前只能这么算。”
脑子极为灵光的云向鸢清楚他的另有所指,也满怀焦虑顺着话头往下道:“寒胆城位于武威郡中,以此为界可以把地形并不宽广的武威郡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北边的重重丛山,还有便是南边的赤土荒原和数十座城池。那些散布的小村小镇不提,这百里路遥谁知道叛军布下了怎样的杀机,更何况还有三座城池林立在必经之路上,绕过不难,可粮线如何绕开?不过骞先生向来面面俱到,想必不会冒这个险的。”
侯霖突然想起曾经和荣孟起聊过的一种可能,试探出口道:“你说霸王会不会放弃在武威郡的基业,转而集中兵力把凉州郡兵的防线打开一个口子,遍地是金的天水郡可不是贫瘠的武威郡,只要撕开了这道防线,仅凭平沙城就能松松养起来这二十万甲士。”
云向鸢咬唇不语,一直在后默默听着的荣孟起横插一杠道:“霸王要想这么做,恐怕在大军进武威郡之前就开始着手了,不会等到刀架在脖子上再来做,倒是如果撕不开凉州郡兵的防线,后面又有十万平叛大军围追堵截,就是瓮中之鳖,我更担心霸王会有别的后手,要不咱们打个赌,最后的决战地点绝非是在寒胆城。”
侯霖云向鸢相视一笑,都摇了摇头,对在凉州民众心里俨然神话的这位霸王,谁都没有信心猜中他究竟是怎么想的。
赤土荒原北边上,刚刚扎下营寨的平叛大军数股轻骑哨探络绎不绝,前往寒胆城前的三座城池打探军情,一身风尘仆仆如同老卒一般的周天虎带着十几名亲兵率先归营。
中军大帐中,平叛大军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聚在一起,骞婴手里提着一杆标尺不断在郑重悬挂的地图上揣摩。
刚刚收到大破叛军消息的林兴风脸上浮现笑容,看到严晏最后那句贼寇丑牛首级不日便送往大帐后更是笑的得意。
帐中都是他的青州嫡系亲属,没什么好遮遮掩掩,放下军报后对着眼皮都不抬一下的骞婴拍手道:“严晏还算有点本事,那十二个跟着反王的贼首死了两个,既然有了功绩,本将军就不在意功劳薄上有他的一笔。骞婴,你说能者多劳让他在去啃几个硬骨头呢?还是暂且先放着。”
放下标尺的骞婴转头道:“京畿六营是那位调教出来的精锐之师,若是打不赢叛军才是天大的笑话,大将军若是想让严晏做这刀刃先去碰碰叛军的钢板,想必如今的他也乐意。”
林兴风好奇,示意他往下说。
“严晏这军报中多有向将军示好的意思,在下推测估计死了不少世家子弟,他严晏上面的靠山可比将军差得远,良禽择木而息,贤臣择主而事。”
林兴风哈哈大笑,春风得意至极。
半个时辰后,侯霖与云向鸢也归营。盛喜之下的林兴风难得没给侯霖摆眼色,蹭着云向鸢勉强也入这骠骑将军嫡系一席坐在末尾,林兴风沉声道:“刚才哨骑来报,宁险城、武安城两城人去城空,除了城池之外什么都没给留下,叛军拱手让给了我们。
众将议论纷纷,云向鸢和侯霖对视一眼,想到方才荣孟起说的那个赌,瞬间有种云橘波诡的感觉。
林兴风等到底下声音小些后继续道:”可在岩城却发现了叛军踪迹,人数不多,正在往寒胆城退去,本将以为,叛军已知大局,想要集中兵力在寒胆城与我大军鱼死网破的拼杀一番,诸位有何见解?“
侯霖对坐的一名健硕校尉嘿嘿一笑,站起来比侯霖还要高上一头,行了军礼后嗓音如洪钟道:”叛军既然要打,那咱们奉陪就是,咱青州汉子什么时候怕过?二十万土鸡瓦狗,一击必碎!“
林兴风含笑不语,用余光撇了一眼云向鸢道:”云向鸢,你觉得呢?“
一直大大咧咧目无法纪的云向鸢出奇的镇定稳重,理了理头山散落到眉梢的发丝道:”大将军,寒胆城不过十几里的城郭,如何容纳的了二十万人,叛军少粮众所周知,他们此举不是自掘坟墓又是如何?“
帐中诸将目光都看向云向鸢,他站起身来,环绕大帐道:”叛军真要偏安一隅,我大军大可在寒胆城八方布置关隘卡点,据险而守,又断粮又少衣的叛军能撑到几时?若是那霸王真的这么没脑子,恐怕也不会坐大到今日情形。“
林兴风眼皮一跳,显然对云向鸢称呼的‘霸王’有所不满。
”那依你只见,当如何是好?“
云向鸢斩钉截铁道:”稳扎稳打,现循渐进!先控制三城作为根基,入冬时在禁军寒胆城,这样最为稳妥。“
林兴风不语,骞婴也低头沉默,帐中诸将都在寻思其中利害。
骞婴思索片刻,抬头轻笑道:”云中郎将说的没错,可太过求得安稳,反倒给了叛军喘息时间,如今我平叛大军雷霆之势收复武威郡失地,叛军正处于晕头转向,趁热打铁一鼓作气拿下才是上策。“
他话锋一转,扫过诸将道:”况且叛军少粮,我们一样也缺,十万人的粮草,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最近我和大将军头疼的便是粮草之事,光靠陇右郡的补给根本不够大军开支到入冬时节,朝廷答应的粮草也都被延缓,函谷关又在戒严,昨日大将军才差书一封送往凉州刺史梅忍怀处,望他能予以帮助,实在是等不得了。“
云向鸢张了张嘴巴,最终冲着骞婴行礼坐下。
对于这个真有才学的骞先生他还是有些敬畏。
”我意已决!大军不日便先收复三城,十日内必见寒胆城城墙!,荡平叛贼就在今朝!“
林兴风拍案而起,帐中包括侯霖在内所有将校全部起身行礼道:”诺!“
出了中军营帐,云向鸢对侯霖道:”总觉得事有蹊跷,你怎么看?“
侯霖摇头道:”当下连三城的城墙都没摸到,哪有未卜先知的本事?我现在反倒更加确认荣孟起所说非虚了,叛军既然敢拱手想让三座屏障之成,那就必有倚靠,只怕到时候十万大军覆水难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云向鸢叹息口气道:”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朝廷送至的粮草和文书上所说的相差太多,骠骑将军数次差人前往长安报信都石沉大海,也怪不了他急,大军断粮超过三日,不用叛军来打,自行就溃散成沙了。“
侯霖心思一动,想起了怡亲王对他的嘱咐,只是如今受命于平叛大军营帐之中,光是让底下几千弟兄吃饱肚子就费尽心思了,实在无暇顾及此次前来凉州的真正意图,想到少年白发的天子那张忧愁不散的脸,或多或少都影响着他也跟着一块发愁。
“对了,秦兄弟回来了?”
云向鸢一提起秦舞阳,立马眉飞色舞起来,拍了拍侯霖肩膀问道。
“回来了,荣孟起问他干嘛去了他也不说,不过这个世道谁没点藏在心里的秘密,不愿意说就算了,何况他这般出众武艺,来历神秘点反倒是正常,若是底子干净的像是清水一样才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云向鸢笑了两声,先行返回营中,侯霖呆立望天,想起在群虎山死去的赵俨山,想起在赤土荒原上战死的严虎,想起三秦城外少药死掉的那数个弟兄。
眉头成结,目光如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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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章:裂变()
三日之后,大汉的旗幡在过了两年又插在了岩城城楼之上。
十万平叛大军汇合如洪流,一股脑的涌入这座最多不过容纳数万民众的小城。
岩城城如其名,连城墙都是用武威郡独有的砂铁岩林立而成,四处环山居高临下,是万中无一的兵险之地。
平叛大军几乎所有人都摩拳擦掌,等着这最终一战。
历时几年的凉州平叛就在朝夕,而根基远在青州中原各地的营帐里传出不少欢声笑语。
周天虎躺坐在营帐中,身上伤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他体质异于常人,一般人身上的外伤等结了疤痕之后放任其慢慢长好,可他都是手撕疤痕露出新长出来的嫩肉。正因为这在别人眼中颇是古怪的行径,才让骠骑将军笑称他为福将。
营帐之中仅有两人,还一个便是最近在十万大军中头角峥嵘的胡裨将。
两把护手戟插在梨木案板上,梨木虽不比千金难求的蟠龙木和昆仑木,可在任何一处府邸庭院中都是让那些商贾官宦小心保养的稀罕物件,梨木本就易腐易碎,两把断人筋骨的精钢戟月牙刃挂在梨木面上皱起零散木屑。
周天虎睁开眼,看到这暴殄天物的一幕呲了呲牙。这梨木案板是缴获叛军的物件,他非爱这些物件的人,就算胡裨将当他面把这梨木拆了他也最多瞪上两眼,心里连点涟漪都不会泛起。
胡裨将两腿抬在梨木案台上,四仰八叉的躺在帐中支架旁,舒舒服服的伸了个懒腰道:“周将军,打完这仗我们就能回去了吧,家里婆娘可是想我想的紧,孩子在见不到他爹都得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了。”
周天虎笑了笑道:“打完就回家!”
说完之后,这个笑比怒多的讨逆将军心里默念道:“已经死了太多人了,就让活下来的人安稳回家吧。”
岩城一座在群山缝隙中夹生的小城容不下十万军马屯备城中,虽然名声平庸但兵法谋略兼备的骠骑将军也不会傻到把十万人都塞到这座城里。
宁险城由骠骑将军嫡系的一名八品将校把守,驻兵八百,多骑少步,这是为了大军生命线的粮道能够无阻的进入岩城前线。而另一座必经之路上的武安城则交给了轻车将军谭有为麾下的部曲戍守,这种内部的斤斤计较和暗藏玄机的你来我去林兴风熟稔的很,比他带兵打仗的功夫还要精深的多。
这种滴水不漏的安排让心有腹诽的严晏等其他山头无话可说,而林兴风和骞婴就可以专心谋划如何打这最后一仗。
岩城附近几座高可窥城的山峰上就驻有营帐,其中可将整座城池窥探一览无遗的山头由青州嫡系精锐把守,更有临时搭起的烽火台,只要有任何叛军迹象整座岩城上空都将被火光映红。
躺在城中废弃府宅里的甘宪伤势严重,旁边只有老者一人,中坚营伤亡不提,但是家族为他拨来的十几名家将都死的只剩一人,也就难怪躺在床榻之上的他面如死灰,毫无生气了。
一想起云向鸢那张可憎面孔他呼吸便急促起来,早就尝遍世间酸甜苦辣的老者也不好言劝慰,别人不知这位玉树临风的甘家弟子脾性如何,他却了如指掌,说些连他自己都不信的宽慰言语只会更激怒甘宪。
骑都尉驻扎在岩城外唯一算得上宽阔的空地,顺带着把侯霖部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