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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一声,妹妹被汽车撞飞!
过了半晌,车上才慌慌张张地走下来一个女人,她本来还以为撞倒一只狗,但当她定睛一看,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的居然是小孩子,鲜血已把地上的一滩雨水染红,可怕得要命。
死了?女人双脚一软,六神无主地瘫坐在车旁边。
豆大的雨点打落在女人身上,她一阵寒粟,硬生生地将思绪拉扯回来。
回过神后,女人看四周无人,想马上开车逃走,但转念一想,这么大一件尸体躺在这里,迟早会查到她头上来,到时她会变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的。不行不行,还是先将人埋了,反正雨那么大,一下子就能将现场不留痕迹地冲洗干净,再把车送进修车场改头换脸,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女人把心一横,将孩子拖进车尾箱。上车后,女人拨通了一个电话:“纪荣,我……我撞死人了,怎么办?”
男人焦急地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平川,那件尸体……在我车上。”
“小乔,你别慌,我现在马上过去!”
天微亮,雨终于渐渐停了。
在平川的山上,男人愤力挖着坑。因为刚下过大雨,泥土是软的,不一会儿就挖出一个大坑。
男人擦了擦汗,正要弯身把小孩扔进坑,小孩忽然动了一下,嘴里呼出微弱的一声:“哥……”
两人还以为诈尸,差点吓尿,男人斗胆把手伸到小孩的鼻子前,发现还有呼吸,凝眉问:“你不是说已经死了吗?”
“我……我看她没动,以为死了。”女人当时认为这么小的一个孩子被车撞飞,那么大的冲击力,肯定是不能活了,所以也没认真检查。女人惊慌无措地问:“现在……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坑都挖好了,人却没死。
男人冷冷地说:“把她埋了!”
女人双脚直发抖,埋一个死人跟埋一个活人是两回事呢!
“埋了?!可是,可是她还没死,这不成了蓄意杀人吗?”
“小乔,你要知道不能送去医院,事情就会闹大的。现在天已经亮了,把她扔在这里的话,很快就会有人发现,倒不如把她埋了!一了百了!”男人说完正要把孩子拖到坑里。
女人看着孩子那张苍白的小脸,想起了自己的女儿,身为两个孩子的母亲,叫她怎么忍心故意扼杀一条小生命?
女人连忙把他拉住:“纪荣,既然她还没死,我带她回家让我的家庭医生来给她医治。”
男人蹙眉问:“你可想好了?”
女人点点头。
第191章 凌瑞吃醋了()
小女孩大难不死,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忘记了过去的一切,忘记了疼爱她的父母,忘记了她最喜欢的哥哥,也忘记了她自己的名字。
“你醒了?还好吗?”
出现在女孩眼前的是一个女人温柔的笑脸,女人对她无微不至,给了她优越的生活环境和一个新名字——岑晴曦。
谁知他做长风吹断鸢,似晴曦散晓烟。
小女孩的幸存,对女人来说应该就像太阳,消散去她心中的阴霾迷雾。
自此以后,小女孩在女人的家里住下来了,每天陪伴女孩玩耍的是一个小哥哥和一个小姐姐。刚开始的时候小姐姐与女孩形影不离,感情好得每吃一块饼干每吃一个苹果都要分对方一半,后来随着女人对女孩愈发的好,小姐姐便从喜欢变得越来越讨厌女孩了。
小女孩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对小姐姐的无理取闹总是忍气吞声,小姐姐便变本加厉地欺负她了。
每次小女孩被欺负又不敢哭的时候,她就会委屈地盯着夜空发呆,繁星虽美,但跟她一样都是孤独的,都是被无边的黑暗包围着。这个时候,小哥哥就会拿一块巧克力给她,她拿着巧克力总是舍不得吃,直到巧克力溶化,才一点一点地把手掌舔干净。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有了一个想法:希望永远留在他身边,永远被他守护或者守护他。
……
下了一夜的雨,第二天,天空终于放晴了。
碧空如洗。
晴曦无精打彩地站在阳台修剪她的小盆栽,昨天风大雨大,差点把她的蓝雪花都连根拔起。看着满地淡蓝色的花瓣,真有种凋零的伤感。
忽然,背后传来一声:“晴曦——早餐做好了。”
晴曦应了一声放下小剪刀,洗净双手,向饭厅走去。今天的早餐是晴曦最喜欢吃的汤圆,以前在岑家,因为乔阿姨不喜欢吃汤圆的缘故,所以每年只在冬至的时候为了应节才煮一次,饭量很少的晴曦每次都会吃两大碗。
“哇!吃汤圆啊!”晴曦快乐地脱口而出,下一秒又惭愧地低下了头。
本来说好做饭洗碗的家务工作由她全包,结果做饭的艰巨任务还是落到凌瑞身上。
晴曦惭愧地说:“你身上有伤还要给我煮早餐,真不好意思。”
凌瑞的早餐依然是一杯咖啡,他喝了一口,把杯子轻轻放下来说:“哪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会煮嘛,我煮也一样。”凌瑞心里补充一句:总不能天天吃面条。
“要是我一辈子不会怎么办?”
“那我就给你煮一辈子的饭。”
晴曦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按你们男人的话不是应该说,做饭洗衣服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吗?”
凌瑞忽然笑了,“你可以不做饭洗衣服,但生孩子嘛,你是逃不掉了。”
“你,你胡说什么?”晴曦的脸刹时红了,连忙低下头大口大口地喝着汤。尽管他们表明了彼此的心意,但生孩子这个词对她来说,还是很陌生很遥远吧。
这时,手机一震,微信来了一条信息。
司徒教授:岑小姐,今天能约你出来见一面吗?
晴曦回复:好啊。
司徒教授:中午十二点有空吗?
晴曦回复:没问题,地点?
司徒教授:……嗯,诊所附近的咖啡店?
晴曦回复:OK,一会儿见。
晴曦刚放下手机,凌瑞就问:“在跟谁聊天?”
“司徒教授,他约我一会儿在咖啡店见。”
“昨天不是见了吗?怎么今天又见?而且还要去咖啡店见?!有必要吗?”
凌瑞觉得这个司徒晓对晴曦已超出了一般医生对病人的关心,而且他每次看着晴曦的时候,眼底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是每一个男人对着自己心仪的人,都会是这样反应的。凌瑞刚刚才KO完晴曦青梅竹马的恋人,能量刚耗尽现在又杀出一个阳光活力的知识份子,怎能掉以轻心。
“他约我出来一定是有原因的,正好我也有事情想问他。”
“什么事?”
“是关于梦里的一些事,也不知道是做梦还是梦到的记忆,我很凌乱,或许他能给我解答。”
凌瑞忽然醋意大发地低吼:“喂,是梦还是现实你分不出来吗?你总不能把每天做的梦都去跟他说吧?你当他是什么人?”
晴曦被莫名其妙地吼了一顿,觉得委屈极了,明明是他自己要问的,现在说了他又生气,到底在生什么气呢?
“我当他是心理医生啊,还能是什么人?”
“你当他是医生,他可没有当你是病人!昨天见完,今天又要见,说不定明天还要见,我看他八成是想追你!”
哦,原来在吃醋。
晴曦心里暗自窃喜,故意漫不经心地说:“谁会追一个有夫之妇啊?我既没有钱又不漂亮,谁会看上我?你想多了。”
凌瑞不以为然,“有夫之妇怎么了?你怎么一点警惕性都没有?别人约你就要去吗?你去也行,带上我呗。”
晴曦有些为难地说:“不好吧,我忽然带个人过去好像显得不尊重。”
凌瑞蛮横无理地说:“有什么不好的,我是你的监护人。”
晴曦无奈地低下头,唉,都几岁了,还监护人。
……
咖啡店里。
司徒晓见到凌瑞的时候,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意外,但出于礼貌,他还是友善地向凌瑞打招呼,可凌瑞却一点也不给晴曦面子,把那孤高冷傲的性子搬出来,让司徒晓尴尬好一会儿。
晴曦连忙打破沉默:“司徒教授,你约我出来,是有事情吗?”
司徒晓非常坦白地说:“没有啊,就是中午有空想与你见一见面,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你身上有种亲切感,就像我们认识很久。”
凌瑞一个鄙夷的眼神向晴曦投过去:看!这么老土的对白,还说他不是要追你?
晴曦在桌底蹬了凌瑞一脚,笑笑说:“是吗……不知不觉我们认识也有一年了。”
司徒晓也笑着说道:“是啊,记得你第一次来诊所的时候,还是个未结婚的小姑娘。”
凌瑞顿时炸毛了,搂着晴曦的肩膀向他示威:“但是现在已经结婚了!”
第192章 凌瑞吃醋了()
空气停滞,尴尬流淌。
一阵浓浓的醋酸味在三人之间弥漫。
晴曦在桌底蹬了凌瑞一脚,早知道他会这样无礼,她就不带他来了。
凌瑞自认为没错,于是反蹬了晴曦一脚。
他的女人,岂是别人能乱动心思的?况且好不容易才打败晴曦心尖上的恋人,司徒晓这个时候想来捡便宜,门都没有!
晴曦感觉到凌瑞强烈的不满,呀,自己不对,居然还是这个态度??晴曦又蹬了他一脚。两人互蹬了一会儿,司徒晓觉得桌底下似乎有些动静,低头一看,四条腿妥妥的摆在那里,又咋都没有,奇怪。
晴曦拉开话题:“对了,司徒教授,其实我有一件事感到挺困惑的。”
司徒晓微笑问:“什么事?我能帮到你吗?”
“是这样的,我最近总是梦见小时候,有时候是和哥哥走夜路去找什么东西,有时候置身在一个豪华温馨的家,而我就打扮得像个小公主一样漂亮,但有时候又出现在阴暗破烂的贫民窟,穷得连饭都吃不上。我知道梦并不代表现实,但梦里那种快乐和难过是能从心底渗出来般真实,就像亲身经历过的感觉,我也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记忆还是纯粹是梦。”
“……嗯,一般催眠到了第三阶段,记忆会慢慢被唤醒。你的这些梦里,可能有的是因你内心渴望所形成的梦境,但也有可能全都是真实的记忆,只是发生的时间顺序错乱了。”
晴曦笑笑,“不可能全都是真实记忆吧?这贫富差别太大了。”
司徒晓沉思着拿起摩卡喝了一口,“如果是你的生活出现巨大变故的话,那便是有可能了。”
凌瑞脸上堆满鄙夷的神色,嗤笑道:“变故?说得那么有戏剧性,干嘛不去考个编剧?当心理医生简直就是浪费了你的脑洞。”
晴曦发现带凌瑞来真是一个巨大的错误,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还没来得及蹬他,司徒晓便说:“你不相信?我身边正好有人……”话没说完,忽然就停住了。
如果要给晴曦贴上一个标签的话,那就是:失忆、催眠、寻亲、一家四口、兄妹。
从这些信息量可以找出与唐云轩有很多共同点,加上英文字母歌和家庭变故的经历,难道……晴曦就是云轩在茫茫人海中要找的人?
怀疑归怀疑,但也不能鲁莾行事,免得大家空欢喜一场。司徒晓小心地求证问:“晴曦,我想问你一件事,前些天城里办的慈善画展你有没有去?”
晴曦不加思索地说:“有去啊,为什么这样问?”
记得云轩说过有人画了跟他一样的画,内容可以复制,但记忆却不能复制。如果晴曦就是那个匿名的捐画者,那么,就可以解释到为何妹妹就在身边却不跟云轩相认,原因就是——她失去记忆了。
司徒晓心中窃喜,不由得说话失了分寸:“那你有没有以别人名誉捐了画?而且这幅画还是跟某人的一样的?”
“……”
晴曦怔了一怔,匿名捐画的事应该没有人知道的,他为什么会这样问?
“有没有呢?”司徒晓又问了一声。
“没,没有啊。”
司徒晓见她眼中有些犹豫,觉得她应该在隐瞒什么,于是收起笑脸严肃地说:“岑小姐,这件事我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
凌瑞忽然低吼一声:“都说了没有,你有完没完?!”
司徒晓正想解释,“不是,这件事……”
“这件事与我们无关。如果你约晴曦出来就是为了问这么无聊的问题,抱歉,我们帮不了你。”凌瑞拉起晴曦径直往外走,晴曦拗不过凌瑞,只好对司徒晓说声抱歉、再见。
回到家,晴曦一直没理凌瑞。
凌瑞做好了饭,晴曦也不出来吃,自己躲在房间里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