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修长的手刚擦拭干净,鲜红的血又从伤口冒出。
第222章 分手后几小时(4)()
他修长的手刚擦拭干净,鲜红的血又从伤口冒出。
“少爷。”
女佣又端上两瓶酒,看着这样的权墨有种说不出的恐惧。
少爷已经喝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闷酒,这红酒的度数也不低,再这么喝****酒精中毒吧。
“放下。”
权墨将一杯饮尽,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
他修长的手没有包扎,只有一条纯白色的丝巾随意包着,血渐渐染透丝巾,连角落上的音符标志都被染透……
女佣壮着胆子道,“少爷,我重新给你包扎吧。”
“下去。”权墨冷斥一声。
“是。”女佣忙不迭离开。
权墨继续往杯中倒酒,继续仰头一口饮尽,舌头早已被酒精麻痹,品不出任何味道。
他一个喝着酒,桌上搁着手机,保镖每隔半小时发一条信息过来。
手机震动。
权墨睨了一眼,只见短信和前几次的一模一样——
「权总,少奶奶仍留在酒店里,看情形不会出来。」
4个小时了。
她还是不准备回来。
好的很。
“砰——”
权墨一把将手中的酒杯砸向落地窗,修长的手指用力地握拢染血的丝巾,黑眸透出决绝。
与其等她找回记忆再断,不如他现在就断个清楚。
不回来就不回来。
他不会去求她的。
一个女人而已,少了她,他不会死的。
这么想着,权墨却猛地站起来将整张桌子掀开在地,狂燥地发泄着,太阳穴猛跳,十指插-入短发间,鲜血沾到额头,滴淌而下,沾着他长长的睫毛上,血红如杀。
如绽放的玫瑰,妖冶得格外惊心动魄。
蓦地,权墨放下手,看着手上扎的丝巾,低下头,唇缓缓靠过去,如若在亲吻沾血的音符,黑瞳染上悲伤……
——★——★——★——★——
分手10个小时后——
便捷式酒店窗外的天空渐渐亮了,安歌在地板上坐了一夜。
她不敢在那样的床上睡觉,也不敢去和那魁梧得有两米高的前台理论,更不敢在外面流浪一夜,她只能这么做……
隔壁情侣热情的叫-床-声顺着隔音不好的房间吵了她半个夜晚,安歌受不了,她受不了这样的一个晚上。
她想回家,回权家。
挨到天亮,安歌从酒店走出来,她的卡上已经没什么钱了。
走到自动取款机前,看着上面可怜巴巴的数字,安歌有些绝望,她背着3亿巨债呆在权墨身旁,却从来没担心过生活的问题。
如果因为可怜的余额数字回到权墨身边,她算什么……哈巴狗吗?
安歌的脑袋里一团乱麻,她不知道自己该往哪去,只知道她现在无法回去面对权墨,她没办法在经历权墨那样冷血的字眼后,再腆着脸回去。
自尊不值钱,可她还要。
要是有手机,她还能去催一下几个客户的余款。
只能打公用电话了。
安歌取了钱出来,踩着坏掉的高跟鞋走进一家鞋店买了双运动鞋,被店员用各种奇妙的目光上上下下扫了好几遍。
她一身名牌,钻石戒指闪着,脖子上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坠链,却买了一双55块钱的运动鞋。
第223章 分手后几小时(5)()
她一身名牌,钻石戒指闪着,脖子上挂着一看就价值不菲的坠链,却买了一双55块钱的运动鞋。
走出鞋店,安歌在路边张望着,朝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走去,她刚拿起电话,肩膀就被人拍了下。
她回头,只见站在她身后的赫然是安小暖。
一身中性十足的打扮,头发盘起戴了领棒球帽,看起来像个男生。
“小暖姐?”安歌怔然。
“你继续假装打电话,别回头,我长话短说。”安小暖站在她身后低声说道。
安歌不解,但还是照做,拿着电话放到耳边,背对着安小暖道,“小暖姐,你不是走了吗?”
“我让我朋友替我上了飞机,我留下来是想见你一面。”安小暖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从家常菜店里出来,我一直跟着你呢,我现在也怕有权总的人在,所以我们就这么说话。”
“小暖姐,你有事隐瞒我,对吧?”
安歌握着电话说道。
“对,安歌,大家都不是故意要抛弃你,是四年前那场火灾后,你受了重伤,亲戚们全聚在一起要凑钱为你治病的时候,权总出现了。”安小暖说道。
安歌抿唇。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有关于火灾后自己的事情。
“他说,这个女孩从今天起由我来救治。”安小暖到现在都记得权墨踏进医院时的场景。
火灾后,阴雨绵绵,不断地下,整个安陆市都透着悲戚。
安歌躺在手术室里生命垂危,亲戚们都或站或坐在走廊里,很多女性都哭了,为安歌,也为安歌的父母。
一夜之间,一家三口二死一伤。
听者动容,闻者伤心。
就在那时候,一群保镖冲了进来,紧接着一队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护士拎着箱子走进来,浩浩荡荡,直接进一旁的房间换消毒服,而后就进了正在亮着灯的手术室。
安小暖的父亲上去阻止,却被穿着制服的保镖拦住。
他们只是一群平常百姓,哪能和那么多魁梧高大的保镖厮斗。
安小暖的父亲问,“你们是什么人?进手术室的又是什么人?你们凭什么擅自进去!”
“我们是权总的保镖。”
保镖们只回答了这一句,然后就是沉默,拦在手术室门前不让他们有任何动作。
权墨就是这个时候走进来的。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大衣,身姿挺拔端正,踏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那是一张非常年轻的脸,英俊得不似真人,立体的五官,如削如琢的轮廓线条,在他脸上不会找到一丝瑕疵,也找不到一点表情。
他一双黑瞳冷漠地扫视众人,走廊里瞬间安静了,亲戚们竟一时都沉默,都不再开口。
他身上有一种逼人的气场,强大而淡漠。
如君王来临。
“这个女孩从今天起由我来救治。”他站在那里,薄唇轻掀,声音透着一股池底寒水的冰凉。
他语气不重,但强势得令人连反驳的话都说不出一句。
所有人都沉默。
安小暖站在墙边很久才回过神,弱弱地问出一句,“请问,你是谁?”
第224章 分手后几小时(6)()
安小暖站在墙边很久才回过神,弱弱地问出一句,“请问,你是谁?”
“权墨。”
回答她的是权墨更冷漠的声音。
“还有呢?”安歌有些急切地问道。
“后来,你成了植物人,亲戚们陆陆续续开始后怕,不知道要养你这个无底洞多少年……”安小暖有些歉疚地道,“再后来,权总的人就带着一箱一箱的钱和移民资料去了你所有亲人的家。当然,我家也在内。”
听到这里,安歌痛苦地闭上了眼。
真的是这样。
真的是他……
是权墨让她所有的亲人都离开了,难怪她怎么都联系不到,移民了,她怎么找?
“别说是我,我爸妈半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钱。我爸爸还是舍不得你,不想走,可权总的人很强势,虽然没打过我们,但那威胁的信号很明显。”安小暖说道,“再者,他是dk集团新总裁的新闻出来后,我们就知道自己惹不起了。”
“所以你们都走了。”
安歌终于弄清楚自己成为植物人后的事情。
原来是这样……
权墨把所有人都逼走,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对不起,安歌。”安小暖压了压帽沿,站在她身后,“其实知道你醒来后,我一直想告诉你,但我怕……权总会对我们不利。”
“我不怪你们。”
在那样的情况下,谁都会那样选择。
知道亲人们不是从一开始就抛弃她,安歌心里已经好受不少,“可是权墨为什么逼你们离开?”
这才是重点。
留她的亲人下来会防碍到什么吗?她不明白。
“我也不知道。”安小暖的回答让人大失所望,“他对我们只有一个要求,这辈子都不能和你联系,有生之年都不准回国。”
“不能联系我?”
安歌愣住了。
和她联系了会怎么样呢?
“对啊,我和我爸妈后来还仔细分析过,为什么不让我们联系你呢?怎么想都想不明白,我也搞不懂。”安小暖摇头。
……
安歌头疼,绕了半天,还是回到原点。
“小暖姐。”安歌咬了咬唇,问道,“我家十年前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就是那次我大病,那时候发生过什么事吗?”
也许,十年前才是重点。
“那时候?”安小暖有些纠结地回想,“那时候的事你不记得吗?”
“我不太记得了。”
“那时候……”安小暖拼命地回想,“我只记得那年你生病,我们想去看你,但连你在哪家医院都不知道,你爸妈也不说,只说生病了,要住院。”
“……”
是这样吗?
“而且,更奇怪的是,你住院前的两个月,你们一家都把自己关在家里,你不上学,你爸爸不上班。”安小暖回想得有些吃力,“那中间不是有你的生日吗,我们还买了蛋糕去你家,却被你爸爸拒之门外。”
“……”
安歌震惊地睁大了眼。
堂姐说的……正是她缺失记忆的那块。
缺失的那些……是什么。
她生病前的事呢都不太记得了,原来他们一家曾经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两个月?那个时候……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一家人都要关在家里。
第225章 分手后几小时(7)()
她生病前的事呢都不太记得了,原来他们一家曾经把自己关在家里整整两个月?那个时候……出什么事了?为什么一家人都要关在家里。
“为什么你们从来没和我说过?”安歌不解地问。
“因为你爸爸后来解释了,说你是被什么妖邪缠身,算命的说要呆在家里。而且他也不准我们在你面前提,说担心你第二次惊魂,谁要是害了你他跟谁拼命。”安小暖说道,“长辈们都信那些东西,谁还敢在你面前提,时间久了,大家也都忘了吧。”
那段时间虽然安歌一家都很古怪。
但过了也就过了,谁会去深究。
“……”
妖邪缠身?无稽之谈。
十年前,她不记得的那段记忆里,有权父权母的存在,也许还有权墨的存在……一定是有什么事的,否则,她不会听到权父的声音那么恐惧;否则,他们一家也不会都关在家里不出门。
“安歌?安歌?”安小暖的声音传来打断她的思绪。
“什么?”
安歌回过神来。
“你还有想知道的吗?”安小暖问道,“我这次真要走了,再不走,被权总发现,我没好果子吃的。”
安小暖这次回来也只是为了男朋友的祭日而回。
没想到被权墨发现,以为她是回来要钱的,于是开了支票给她,她既然拿了钱,也不能不识时务。
“暂时没了。”
安歌也想不到还有什么要问的,她以为堂姐这里是个突破口,原来堂姐也什么都不知道。
“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联系。安歌,虽然晚了,但……生日快乐。”安小暖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一听到这四个字,安歌就想到昨天那个大悲大喜的生日。
“谢谢。”
安歌有些苦涩地微笑。
她没回头,安小暖应该已经走了。
她站在电话亭里,手还握着电话。
十年前,两个月关在家里,不上学,不上班;
然后她生病住了院,但亲戚都不知道她在哪家医院;
当年一定是出事了。
十年前,关在家里,不上学,不上班……
十年前,十年前……
十年前……
安歌拼命地逼自己回想,好像有什么画面在她眼前一闪而过,是什么?那是什么?她忘掉的到底是什么?
额头上冒出冷汗,脸色变得越来越白。
安歌仍然拼尽全力回想,头疼痛起来,像有上百只虫子在里面噬咬,咬得她痛不欲生……
电话从她手里掉落,安歌无力地靠到一旁,一双手痛苦地抱头。
好疼……
安歌在电话亭里蹲下身来,为什么到现在她还是想不起来,差一点,只差一点。
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