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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少奶奶。”
席南星坐在那里,缓缓抬起眼阴沉地看向她,她站在那里,脸蛋一如往昔的干净,眉目间散发着简单、纯净,没有一点心计的模样。
他注视着她。
怎么都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一点装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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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放心放心啦,我这不是重口味言情小说,虐点绝对在可承受的范围之内哈,不要激动,慢慢往后看。
第249章 为什么要害我(6)()
怎么都无法从她脸上看出一点装的痕迹。
“你跟我出来。”席南星的脸色阴郁凝重,堪比外面的天气,他站起来走向酒店门口。
安歌不知所已然地跟出去,席南星的跑车停在门口,他走过去,从里边拿出一叠资料,也不进来,就站在那里。
大雨落下,打湿他身上的礼服,他伸手去按腿,眉头皱了皱。
安歌站在檐下,见他这样,担忧地上前扶他,“学长你是不是腿疼?”
果然休养的时间还太少,他枪伤应该还没恢复得完全。
“没事。”
席南星推开她,毫不留情而用力。
安歌被推得往后退了好几步,茫然地看着他,“学长你怎么了?”
席南星退进来一些,但雨还是砸在他半边肩膀上,他目光阴沉地看向她,打开手中的资料,“我有东西念给你听。”
念给她听?
安歌迷茫,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
这个时候他婚礼上应该全是宾客吧,不应酬却来她这里,念什么?
席南星低头看向上手上的原告证词,一个字一个字照着原文念出,声音僵硬得如同机器的声音,“当时,我接到爸爸上司的电话要送家里的文件过去,妈妈出门了,所以我一个人拿着文件去了酒店。”
“……”
什么东西?
安歌怔怔地看着席南星,念这个给她做什么?
席南星抬眸看了她一眼,见她无动于衷继续念道,“我知道那晚是席南星的生日,爸爸身为dk的一员去庆祝,我进了3006房,我以为是爸爸的房间。房里没有人,我放下资料就准备离开。”
3006房。
安歌的脑袋被什么冲击了下,有东西飞过她眼前。
“就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到房里有响动,我看到一个男孩跌跌撞撞地从浴室里走出来,他朝我走过来,我以为自己走错了,拿起资料想走,门却被他锁上了。我被他推倒在床上,他很野蛮,他来撕我的衣服……”
席南星继续一个字一个字地念出来。
“……”
安歌的心跳得越来越快,头疼欲裂,好像有什么声音在她耳朵边代替了席南星的声音——
“他来撕我的衣服,我拼命地挣扎也没有用,我喊救命,我来之前明明看到酒店里有很多人,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没人听到……”
那是一个女孩颤抖哭泣的声音。
是她的声音。
“不要再念了……不要再念了……”安歌惊恐地抱住头,想挥去耳边的那杂音,却怎么都抹不去。
“……”
席南星停止念下去,抬起脸看向安歌,看着她恐惧地不断往后缩,离开檐下,大雨冲刷她的身体……
她脸上的表情验证了他的猜想。
心,蓦然就沉到了谷底。
席南星翻了一页,继续念着,“那个男孩是谁,你现在还认得出来吗?”
这是当年的询问。
席南星看着上面的字眼,接着念,“认的出来,是席南星,我在学校见过他。你确定是席南星强-奸了你,是吗?是的,我确定。”
第250章 为什么要害我(7)()
席南星看着上面的字眼,接着念,“认的出来,是席南星,我在学校见过他。你确定是席南星强-奸了你,是吗?是的,我确定。”
“……”
闻言,安歌抬起头,震惊地看向席南星。
这些声音都是什么……都是些什么……
“为什么要害我?”席南星垂下了手,一步一步走向她,阴郁的眸子盯着她,迸射出杀人的色彩,“为什么要诬陷我?”
雨,大得可怕。
安歌摇头,瞳孔里布满恐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不知道。
她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我坐了十年冤狱,你跟我说你不知道!”席南星冷笑,一把将手中的资料砸到她头上,“十年前,我连你一根手指都没碰过,你却在法官面前言之凿凿地指认我就是强-奸你的人!”
资料像雪花片一样在安歌头上砸开,纷落一地,在瞬间被雨打湿。
“砰——”
安歌像脆弱的布偶,一下子跪坐在雨中,脸色惨白,双瞳恐惧地放大,完全不能接受……
他说,十年前,是她在法官面前言之凿凿地指认他强-奸。
没有。
她没有。
她没做过……她想否认,可脑海里划过的那一点记忆和声音却容不得她否认。
“我真想不到,你居然能这么装。”席南星蹲下身来,双手一把攥起她的衣服,憎恨地瞪着她这张脆弱伪善的脸,“你当然相信我是个好人,因为没人比你更清楚,我从来没碰过你。”
他走进去3006房的时候,只看到一个少女赤-裸的背影,她背着他躺在床上。
他刚走到床前,就有人冲进来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安歌头痛得几乎要炸开一般,嘴里只喃喃着这一句,脑袋里飞过很多东西,疼痛难忍。
“十年前,你撒了谎,就是你这一个谎,让我背负了强-奸的罪名,让我背负了十年的判刑!”他是怎么熬过这十年冤屈的,她想过没有?
“……”
席南星激动地抓着她的衣服,歇嘶底里,“你居然还在我面前很平常地说,你生日比我晚了正好一个月,你究竟是用什么心态来说的?!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你不过比我小4岁,却用一句话就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
“……”
安歌痛苦不堪。
她拒绝去想,可回忆却一点一滴灌进她的脑海。
她想起她呆在冷冰冰的问讯室里,视频接通,她对着法庭上那么多人一点一滴地解剖自己是如何被侮辱的。
她想起,她指认了席南星,用很肯定的语气。
她想起,她和权墨第一次上-床的时候,没有落红……
“为什么要害我?”席南星憎恶极了,恨不得把她撕成碎片,手抓着她的衣服越抓越紧,“我们有什么冤仇,要你这样来诬陷我?或者说,你收了多大的利益和好处,啊?!”
两个人在雨中,被打得浑身湿透。
“我……我……”安歌的身体开始寒冷颤抖,雨水顺着发落下来,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我不会……冤枉……你的。”
第251章 为什么要害我()
“我……我……”安歌的身体开始寒冷颤抖,雨水顺着发落下来,一张脸已经毫无血色,“我不会……冤枉……你的。”
她怎么会那么做。
她存有的记忆里,学长一直那么美好,她怎么会去冤枉他,也许,他真得……碰过她。
“啪——”
她的脸上被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席南星早已怒不可扼,仇恨、憎恨、十年来的冤屈在听到这话以后彻底爆发,一双眼因为恨意而充斥着噬血的红色,他站起来,抬起一脚就往安歌胸口踹去……
胸口被狠踹一记。
安歌被踹得整个人倒在冰冷的地上,疼痛漫延她全身,游走在所有的筋络,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雨拼命冲洗她的身体。
她甚至失了力气去反抗。
“少奶奶——”
走出来的女保镖见到这暴力的一幕连忙走过去。
席南星眼中的恨意正是浓盛,利落地将女保镖打倒在地上,上前又抓起安歌,声嘶力竭地控诉,“你到现在还死不承认是你冤枉我!你收了权奕天多少好处,啊?!”
权奕天?!
安歌听着这三个字,身体就开始战栗,不知道是因为雨水太冷,还是因为莫名的恐惧。
十年前,她们一家把自己关在家里;
十年前,她认识权父权母,权母对她抱有歉意,权父的声音让她惊恐;
十年前,她指认席南星强-奸了她。
是权父……让她指认席南星吗?安歌终于把所有的事情串联起来。
到这一刻,她隐约明白了权墨为什么不让她寻找记忆,有些记忆找回来,会伴随着覆顶的痛苦。
“对了,你嫁给了权墨。”席南星想起来,“权家是不是许给你这样天大的好处!所以,你死都要冤枉我!”
“……”
不是,不是这样的。
“你知不知道我这十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没死在里边算我席南星命大!”席南星把她从上强硬地拉起来,双手死死地扣住她的胳膊,“你到现在还要冤枉我是吧?好,我今天就坐实它,成全你们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
说着,席南星伸手就去撕她的裙子。
安歌拼命挣扎。
越来越多的保镖从酒店里冲出来,席南星很快被制住。
安歌站在雨中,望着席南星,他眼里的恨意那么明显,简直想要杀了她一样……
她的记忆不完全。
她只记起了上庭作证的片断。
她不知道。
她不知道是席南星强-奸的她,还是真如他所说,是她在诬陷……
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
突然之间,十年前的事情就这么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她发现自己接受不了,她真的接受不了……
“你害了我十年!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和权奕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席南星被保镖牵制着,眼睛充血地瞪着她。
字字透着痛;
句句都是声嘶力竭的恨,压抑十年的恨。
大雨都冲洗不干净……
“……”
安歌听着他的吼叫,难受极了,脑袋拼命叫嚣着疼痛。
第252章 权墨的回忆(1)()
安歌听着他的吼叫,难受极了,脑袋拼命叫嚣着疼痛。
女保镖把制服外套披到安歌身上,要她进去,她执拗地站着没动。
席南星跟发了狂一样,和保镖们扭打起来,双拳难敌四手,何况权墨留下来的保镖个个都是好手……
安歌看着席南星一次一次被打倒,再站起来,憎恨地朝她走来,保镖们又拦住,他就这么一次一次倒在雨水中。
直到,他倒在雨里再也起不来。
他痛苦地抱住了腿,手捂的地方,是他为她挡了一颗子弹的地方。
“……”
安歌站在原地,呆呆地望着他,任由大雨冲刷,有什么暖流从眼眶中淌下来。
她忘掉的……远远比她想象中的还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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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晚,是传说中的黄道吉口,宜嫁娶。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威顿庄园,权墨接到保镖打来的电话后,抄起一只花瓶砸向明雷。
何美英拿着医药箱惊慌地站在一旁。
一群人拦着权墨的去路。
明雷被砸得头破血流依然站在那里,不让权墨离开。
“都给我让开!”权墨上前就是一脚,眼里炙烧起可怕的火,手背上青筋冒了出来,“滚!”
明雷带着人不让。
包厢里,厮打成一片,狼籍一地。
当权墨走出礼堂时,唇角挂着血迹,眼角处拉出一道长长的伤痕,衬衫上沾着深色的血迹……
礼堂里一片喧哗愕然。
几个保镖从楼梯上滚下来,奄奄一息。
明雷满身是伤地追出去,已无力再拦阻,他们拦不住一个敢用命离开的人。
“……”
乐队停止奏乐,宾客们全都匪夷所思地望着他们,白萱正换了一身粉色晚装走出来,见状也愣住。
权墨就这么在众目睽睽面无表情地走出去,皮鞋踩在奢华的地毯上,留下一串沾血的脚印,噬血而可怕……
他就像战争中存活下来的魔鬼,踩着鲜血离开。
明雷见阻拦不了,只能拿出手机给席南星打开,但打了许久都没有人接。
“席南星人呢?”
白萱问旁边的人。
“不知道。”
“……”
白萱顿时觉得自己像个笑话,这是她的婚礼,新郎不在,还被弄成了战场……
外面的大雨下得永无止尽一般。
仿佛不会停。
权墨自己开车,风驰电逝般,在雨中划过一道弧线,绝尘而去……
回到酒店,保镖们正聚在一起处理伤口,房间里,席南星昏迷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