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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只是在欺骗她而已!
她是欠了容邪一条命,可是他不是,他绝对不会是。
而她已经受够了这样,她只想求个安稳的生活而已,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让她这么痛苦,爱她的,她爱的一个个都离她而去了,容邪,容战,还有阎渊
既然注定她这一生无法安稳,那么便让她陪着阎渊一起走吧。
好歹他一个人不会那么孤零零地离去
这时,为了逼迫她冷静下来,白陌猛然将她抵在了城墙之上,温凉的男人身躯圧制着她身上,眼波潋滟却温柔似水,“你跟我走,我便告诉你真相,初欢,你对阎渊只有感动,不是爱!”
“你胡说,我爱阎渊,他是我夫君我怎么会不爱他?”苏初欢极力反驳,脸上全是泪痕,痛苦无奈愤怒所有的情绪,快要将她逼疯了。
每次,都只有她一个人一次次承受失去,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你自己的身体你最清楚,纵然我能欺骗阎渊你身子不适,你为什么不拆穿我的谎言?”白陌一针见血地看进了她染红的眸子。
他是欺骗了阎渊,编了一个谎言来保住她的清白,自然是因为他不希望她被阎渊玷污,阎渊能相信,全是因为爱她,不忍心她会有一丝可能受到伤害。
而她——
明明身子已经好了,却一直配合他吃药,诊脉,没有提出一点点疑义,更像是心里默认是这样,欺骗阎渊欺骗自己。
苏初欢猛然一震,她紧抿着唇,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嘶哑道,“别再说这些了”
阎渊已经死了,她现在根本没心思想那些事,他到底想怎么样才肯放开她。
“因为你不爱阎渊,所以你才不想与他行房,不想为他生儿育女,这便是你真实的内心。”白陌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温柔却比任何时候更冷。
苏初欢眼底看不清情绪,只是僵冷地站在那里。
“既然不爱他,那么也没必要为他殉情,你对他只是感动,怜悯罢了。”白陌缓缓握住了她柔软的小手,然后谆谆诱导地低道,“我带你离开这里,好吗?”
现在容檀与玄烨鹬蚌相争,而他渔翁得利,带走她是轻而易举的事
第467章 被他拥入怀中深吻,她躲避着,痛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初欢才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嘶哑地低声道,“我跟你走,但你让我最后看阎渊一眼。”
听罢,白陌莫测地凝着她,不知是不是信了她的话,松开了手。
苏初欢转过身去,静静地靠着城墙望着阎渊惨死的方向,她对他不是爱,是感动怜悯?
那她的心怎么会这么痛,痛到想与他死生相随。
或许不是爱,但她真的想过和他一辈子的,阎渊
苏初欢痛苦地闭上了双眸,最后任由身子往前倾去——
她以为白陌放松了警惕,毕竟她已经答应了他跟他走,她从来没把他当成容邪,也不会相信他是,而他也来不及制止一个想死之人。
强烈的风灌进了她的衣袖,在她以为自己就这样从城楼摔下时,腰间多了一个温凉的手臂,将她拦腰抱了回来!
苏初欢震了震,抬眸就撞进了他淡若冰雪的眸子里,半响才无神地垂落眼睫,“你知道我刚刚在欺骗你?”
“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毕竟我们在一起有过五年的朝夕相处。”白陌深深看着她,“我怎么会看不出来你想做什么,纵然你对阎渊愧疚,但你的命是我的,初欢。”
话音刚落,苏初欢怔在了那里,五年的朝夕相处
他真的是容邪?
不,容邪明明已经死在她面前了,怎么可能还活着,他一定是在欺骗她。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白陌轻捏起她的下巴,挑着俊美的眉宇,“我看到你给我立的墓牌了,在姚山的桃花林对不对?”
苏初欢恍然地看着她,然后听着他温柔的声音连绵不绝地击溃她的心房,“听崔大夫说是你亲手将我从荒山野岭,徒手挖出来的,手都流血了,还有那日还下了大雨,你将我葬在桃花林是因为我们之间五年前的那段回忆吗?”
听到这里,她已经无法再否认他不是容邪,只是听不出情绪地问,“既然是我亲手葬的,为什么你会活着?”
“我带你去姚山亲自解释给你听,崔大夫和银情也想见你了,还有你的家人也在。”白陌轻抚过她的长发,低喃道,“这次我会给你想要的生活,你相信我,初欢。”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他承认他用的手段不光彩,可是玄烨不出三年便会进攻焱国,只是时间迟早的问题罢了,长痛不如短痛。
现在结束她与阎渊的‘夫妻生活’,对她来说能够减少更多的痛苦,阎渊不是她的良人,因为
他不够强大,无法给她过安定的生活。
原本他一个容檀就足够令他毫无机会,可是没想到容檀竟然尊重她的意思而放手,他这个皇侄是真的成长了。
苏初欢静静地凝着他,她爹娘和兄长,银情和崔大夫都在等她?
不得不说容邪是真的最懂她的人,她动摇了。
“走吧,除了阎渊还有很多值得你珍惜的人。”
这次,苏初欢似乎心甘情愿地跟他离开了,临走前,她看到了城门外的战火纷飞,战况依旧难分胜负,自然也一眼便看到了容檀的身影。
不过也仅仅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容檀看上去在拼死保护焱国,可是刚刚在阎渊死前,他有机会射杀玄烨,保阎渊一命,他没有那么做。
阎渊用性命拖到现在,好不容易等他赶来,还是死了,且不说他到底有没有故意来迟,就凭刚刚他可以射杀玄烨却不做,她便可以看出来他根本无心救阎渊。
当然,她知道不能责怪容檀,毕竟他没有这个义务救阎渊,是她奢望了,本来就不该对他这种人抱有希望!
容檀,我只庆幸今生不必再忍受与你在一起了
**
半日的战乱下,最终在容檀一箭射伤了轮椅上的玄烨,玄国军心不稳,便开始打退堂鼓步步撤退。
最终玄国被焱国和容国援军合力击退,逃离了焱国。
只是带走了阎渊分离的尸首,似乎是为了给背叛的国家一个警示。
而容檀闯进焱国皇宫准备救走欢儿的时候,搜遍了整个皇宫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绝望之下,他都怀疑是玄烨提早抓走了欢儿,才会逃得如此利索。
所以,他便带着援军再次追了上去,只因为欢儿还可能在玄烨手上,这个想法令他慌乱不已,深怕她受到一点点伤害。
而他怎会知道,苏初欢早已跟着白陌离开了焱国。
马车里。
苏初欢因为阎渊的死而备受打击,连睡着的时候都在做噩梦。
一旁的白陌将她揽到了怀里,低头凝着她睡着时的容颜,目光不再那么冰冷淡漠,扬起宽厚的白衣袖子,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她的脸蛋。
他说,她对阎渊的感情不是爱,而她对他的,何尝是?
就算曾经爱过他,现在那份感情早已淡漠。
但他求的不是她的爱,而是她能够安稳地过她想要的日子,因为他知道,经历了那么多,她不会再轻易敞开心扉接纳他了。
他想做的,只是用这个残缺不全的身子继续守护她罢了。
苏初欢做了个梦,梦里一个人被五马分尸,她在一旁痛喊着,却怎么也记不起这个人是谁,只是心里很痛。
而她的对面站着一个俊颜清晰深刻的男人,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人被五马分尸,脸上是冷酷无情,她恨得跑上前想给他一巴掌,让他清楚自己到底有多残忍。
可是当他深邃地看着她,她却怎么也下不去这个手。
然后他便将她深深拥入了怀中,苏初欢猛力挣扎,却被他拥入怀中深吻,她躲避着,痛恨着
最后,苏初欢猛然惊醒!
她渐渐清醒过来,明白那只是个梦的时候,小脸却无比难堪,为什么会梦到容檀吻她?
她紧紧咬着唇,阎渊惨死的样子还在她脑子里历历在目,容檀的见死不救,她这辈子都无法原谅!
这时,外面的白陌掀开了马车的帘子,淡笑道,“到姚山了,初欢,下来吧。”
第468章 他最想的便是初欢能够幸福()
听罢,苏初欢看着他伸过来的修长白皙的手指,恍然了一会儿,然后才伸出手。
白陌握住了她的小手,将她扶下了马车,印入她眼底的便是那片美如画的桃花林,熟悉得很。
这便是姚山的那片他入葬的桃花林。
这时,苏初欢果然看到了不远处竖着的墓牌,她深深看了他一眼,才确定这个男人真的活了。
这对她来说,简直是不可思议的事。
他明明已经死在她面前了,到底是怎么复活的?
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奇事
只见白陌走到了墓牌前,眸光略深地望着那块她亲手刻的墓牌,他心里快满溢出感情,仿佛知道她心中的疑惑,娓娓道来,“我醒来修养的那段日子,经常一个人站在这里看着这块你刻的墓牌,听着崔大夫说你是如何亲手将我从荒山野岭解救出来的,我也没想到自己还能活下来,或者说,我早已死了。”
话落,苏初欢蹙着眉,然后走了过去,“什么意思,你不是好好地站在我面前吗?”
“当时中箭确实射中了心脏,我的心停止了跳动,在那刻我以为我真的死了,但我醒来那刻,我的心还在跳动。”白陌转过头,淡淡勾唇,“只是那已经不是我的心了。”
苏初欢瞳孔渐渐放大,“那是谁的心?”
她还没听说过,可以换心一说,不过随即记起了之前他与自己提过的那段换心术。
一千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列子汤问篇记载,神医扁鹊先给公扈与齐婴两人喝麻醉酒,两人昏死了三天;扁鹊将两人胸腔打开,互相交换两人心脏换心术,再给两人服用神药;醒来后,跟原先一样完好。
“崔大夫一开始不肯告知我,后来才说是银情心甘情愿将心转移到我身上。”白陌缓缓垂下密长的眼睫,“自从上次给你换过眼后,他的眼睛便逐渐不行了,直到看不见任何东西,他觉得那样的自己是个累赘,他也不想那么活着,最终让崔大夫做了换心术,他想借我的身体继续守护着你,初欢。”
听罢,苏初欢小脸失去了血色,颤声道,“你是说银情他”
“他已经死了,而他的心,此刻便在我的身上。”白陌如是说,所以他并不是一个人活着,而是带着银情的心活着,他最想的便是初欢能够幸福,如今他能做的,也只有给她一个
真真正正安稳的生活。
苏初欢即无法接受换心术,也无法相信地蹙眉道,“崔大夫怎么可能同意他换心?”
“他说,想完成他徒弟此生唯一的心愿,与其半死不活地活着,不如遂了他的心愿。”白陌这时便抬眸,正好看到了走过来的崔大夫。
看到他们回来,崔大夫的脸上显然露出了笑容,对着白陌,也便是容邪,满眼慈祥的笑意。
苏初欢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崔大夫比之前好像憔悴老了许多,大概是银情的死让他也承受了痛苦,她轻声地问道,“银情现在在哪?”
崔大夫对着她笑了笑,“就在这桃花林里,我将他放在了冰棺里,就是为了思念的时候看一眼,不过近日冰棺的温度上升了,他的尸首便有些腐化,我正伤心,你们却回来了,回来便好,看着你们在一起我相信银情会高兴,我这老头子所做的一切也便欣慰了。”
听罢,苏初欢便走进了桃花林,望着冰棺里的银情,一时眼底伤痛地缓缓抬手,隔着冰棺,摸着他的双眼。
因为她,这双眼睛看不见了,他才想换心的,这一切又是因为她。
看样子她天生就命带煞星,谁对她好,谁在她身边,便会克死谁,她痛苦地缓缓蹲在了冰棺旁,趴在了那里静静地一声不吭。
而这边,崔大夫望着容邪,“她来了,你们便都不会走了吗?”
听着他语气里带着希冀,容邪温和地点了点头,“不会走了。”
“那便好,那便好。”崔大夫听罢自然很高兴。
“苏家的人来了吗?”容邪临走前,让崔大夫去接的,他知道初欢最想的便是与一家人团聚在一起生活。
崔大夫皱了皱眉,“还没,最近容国查得挺严的,苏家人毕竟曾经是皇上下旨满门抄斩的人,不能这么大摇大摆地过来,所以饶了点路,不过应该明日便会到了。”
容邪缓缓松了口气,“他们肯来就好。”
“自然肯来,有哪个为人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