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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也不等白云飞有所反应,迈开步子大步朝前走了过去。
白云飞微微一愣,忙追上去,“花小姐,等我一下!”
两人从炎小筱跟在白云飞后面走,变成了白云飞跟在炎小筱后面走,昏黄微弱的灯笼将脚下的道路隐隐约约地显示出来,两人埋头走路,一时无言。
对于炎小筱来说,她真的很希望时间能够很快过去,希望能够早点到达自己的住处。
和白云飞相处,她总会有一种冲动。一种想要将他掐死的冲动。
“不知花小姐家在何处?怎么会想到来宫里当画师的?”气氛太过安静,安静得有些尴尬,白云飞轻咳了一声,找了一个话题。
炎小筱顿了一下,淡淡道:“我家在乡下小地方,说出来白公子恐怕也不知道。白公子,更深露重,请你走快一点,谢谢。”
她一点也不想和白云飞有任何的交流,只是完全不搭理他,似乎也说不过去,反而会惹人生疑。
所以,她只能随便敷衍一句。
但白云飞似乎是没听出她的敷衍一般,也有可能是听出来了,却并不把它当一回事,继续又问道:“那花小姐之前来过皇宫吗?”
炎小筱的脚步停顿了一下,皱着眉头看向白云飞,“白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云飞没想到自己随便问出口的一句话,炎小筱却这么大的反应,顿时就觉得更加的尴尬,“没,花小姐不要多虑,在下只是觉得花小姐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们明明才是第一次见面而已,却像是认识了好久一般,十分奇怪。”
炎小筱心里咯噔一声,警铃大响,“白公子莫不是跟每个女孩子都这么自来熟?你是德安公主的准驸马,还请白公子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臣女不过一介普通女流,不想为你所累。就送到这里吧,臣女自己进去。”
看着炎小筱的身影缓慢而决然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面,白云飞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想不出自己到底是哪里得罪了炎小筱,让她一路都对自己冷言冷语。
白云飞长相英俊,又饱读诗书,何况还是丞相家嫡出的大公子,在整个东辰国都享有盛名,想要嫁给他的闺阁小姐无数,他早就习惯了狂蜂浪蝶们的钦慕的眼神。
就连当初遇到燕七七的时候,他也能很快从燕七七的眼神里看到自己的倒影,那是仰慕的神情。
可这个花陌可,不但丝毫没有被他良好的条件所吸引,反而当他是什么霉星一样,唯恐避之不及。
这样的态度明显让白大少爷不高兴了,虽然他已经和德安公主定下了婚约,那些想要嫁给他的小姐们也知趣地退散了,但他完全不能接受炎小筱对他爱理不理的态度。
他还不相信呢,一个山野里走出来的平凡女子而已,会不被自己的魅力所折服!
站在原地,白云飞思考了片刻之后,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高高的门楣,这才提着灯笼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而回到房间里的炎小筱,再也支撑不住地一下倒在柔软的*铺上,脑海里,满是刚刚白云飞与假德安恩爱情深的画面。
毕竟是自己前世喜欢过的人,要说一点都不介意,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白云飞骗她害她,但两人之间曾经也有过一段甜蜜的回忆,如今再看到他与假德安恩爱不疑的样子,她只觉得一阵恶心。
这个男人太过于难懂,你永远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是真实的自己,什么时候是伪装。
“燕七七,你可以再没用一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炎小筱在*铺上打了一个滚,双手紧紧地捏着被子,一副纠结的样子。
不过,没过多久,她就振作了起来。
今天这一趟说起来也不算是白走,虽然那假德安不知道安的什么心,但是至少能看出来,她暂时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只要慢慢的接近她,或许就能查出当初的那些事情的真相。
第090章 他怎么会睡在这儿()
这样想来的话,下次如果假德安再邀请她,她更应该积极地去参与了。
因为今天发生的各种事,炎小筱暂时还没有任何的睡意,舒服地躺着,想着重生以来发生的一些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想到了耶律宏骅。
他应该已经回到元陵国了吧?
那天他走的时候明显是有些生自己的气了,可是这种事情她又没办法和他解释,就算自己说出真相,他也未必会相信。借体重生这种事,若不是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连她自己都不可能相信,她又怎么能冒险去告诉耶律宏骅?
再说了,他们俩之间也还没熟到那个程度。
不过炎小筱也不得不承认,因为前段时间的相处,她变得有些依赖起耶律宏骅来,习惯了和他在一起,习惯了一转头就能看到他,如今他突然不在身边了,偶尔想起来,还是有些遗憾的。
不知道这次太后大寿,他会不会代表元陵国来前祝寿呢?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间正要睡着的时候,窗口突然响起几声轻叩声。
炎小筱猛地弹坐起来,伸手去够挂在*边的须眉剑。
不过--
这敲窗的节奏似乎有点耳熟,好像之前在哪里听过一般,在哪里呢……
轻叩声还在继续,炎小筱手里拿着剑,有些紧张地吞了一口唾沫。
这里是皇宫重地,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刺客之类的歹人……的吧?
“谁啊?”炎小筱走到窗边,小声地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那敲窗声突然就停止了,然后炎小筱只觉得眼前忽然一花,一个身着夜行衣的身影突然就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一阵冷风透过打开的窗子灌进来,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徒儿,莫不是不认得为师了?”那黑衣人头上蒙着面巾,只露出来两只眼睛,身形有些熟悉,但光线太暗了,根本就看不清,若是对方不出声,炎小筱一时半会儿还真有些认不出来,但他既然已经主动开口说话了嘛--
炎小筱眼前忽然一亮。
这声音,不就是耶律宏骅的声音嘛?
她不是在做梦吧?
刚刚还想到耶律宏骅来着,他就突然出现了,除了梦境以外,她想不到还有其他的可能性。
耶律宏骅见炎小筱呆滞地盯着他没有反应,微微叹了一口气,主动解下脸上的蒙面巾,勾起唇角,“莫不是这段时间被关在皇宫里,给关傻了?”
炎小筱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脱口而出:“你才傻!你全家都傻!”
“看来这是回神了。”耶律宏骅并不与她计较,挑眉说了一句,然后一点都不客气地直接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来。
炎小筱惊讶地看着他,“真的是你?你不是回元陵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你该不会是嘴上说着回去了,实际上一直在暗中保护我吧?”
耶律宏骅唇边的笑意更浓,“你想得倒美,让我堂堂元陵国太子来保护你个黄毛小丫头?我确实是回元陵国了,不过在半路上接到父皇的暗旨,所以,我又回来了而已。”
炎小筱在宫里一直谨言慎行,做什么事都小心翼翼的,早就憋得难受了,如今看到耶律宏骅心里还是挺高兴的,笑嘻嘻地凑上去,“师父,你是不是很不放心我我一个人啊?话说回来,你怎么找到我的?宫里的地形错综复杂,到处都是房屋,你怎么确定我就住在这里的?”
耶律宏骅从怀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正是当初从黑暗帝国偷出来的土豆,“是它告诉我的,这两天老吵着要见你。还有,你不是一直不愿意承认我是你师父吗?现在居然主动叫我师父了,这太阳该不会是打西边出来了吧?”
炎小筱笑嘻嘻地凑得更近:“师父……”
耶律宏骅:“……”
“师父父……”
“……”
“湿乎乎……”
“……”耶律宏骅受不了地离她远点,“好好说话。”
“哎呦,人家难得碰到一个熟人,热情一点而已嘛!”炎小筱像是打定主意要将耶律宏骅的鸡皮疙瘩全部吓掉一般,拖着长长的尾音道:“师父父,人家家很想你呢!”
耶律宏骅拎着炎小筱的领子将她提溜得远了一些,又伸出手去探她的额头,“奇怪,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炎小筱伸出双手在虚空中抓了两把,像是在挣扎,“放开我!你才发烧了呢!人家这是久别重逢的热情!热情懂不懂?”
“不懂。”耶律宏骅将她放开,自顾自地拿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的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嘴边慢悠悠地喝着,“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
炎小筱忙停止了打闹,正色看着他,“什么事?”
耶律宏骅微微勾了一下嘴唇,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眸底的神色也无比放松,“这段时间,我就住在你这里了。”
“神马?”炎小筱惊得差点跳起来,“你住在我这里?你疯了?这里可是皇宫!”
“那就要看你有没有本事藏住我了。”耶律宏骅似乎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伸手弹了弹袍子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尘,“要是我被人发现了,你也没有好果子吃,堂堂小殿下的绘画启蒙老师,一个云英未嫁的大姑娘,却在房中私藏男人,啧啧,这罪名足够拉你去浸猪笼了呢。”
“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我师父!我一点都不想你!你给我滚出去!”炎小筱愤怒地瞪着耶律宏骅,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此刻却像是要喷出火来,枉费她在这深宫里面难得碰到一个熟人,心里正觉得亲切呢,没想到耶律宏骅打的却是这个主意!
耶律宏骅像是没听到炎小筱的话一般,自顾自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是本宫的命令,你想违抗吗?”
“你--”
这个凑不要脸的,居然拿太子的身份来压她!
太子就了不起啊!我还是公主呢!
很好,真是好极了!
炎小筱眼珠子一转,立即变了一个表情,笑嘻嘻地看着耶律宏骅,“既然太子殿下有令,小女子莫敢不从,不过嘛……太子殿下也该知道这宫里的规矩,要藏下你这么个大活人,还要养活你,需要打点的地方也太多了……”
“所以,你是在向我要钱?”耶律宏骅很快就明白了炎小筱的意思。
炎小筱习惯性地白了他一眼,“当然,我不把这院子里里里外外地打点好了,万一你一个不小心被人发现了,堂堂元陵国的太子殿下,却窝藏在一个女人的房间里,恐怕说出去也不太好听吧?”
“哦?”耶律宏骅眯起了眼睛,修长白希的五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桌面,似是在思考着什么,“炎六小姐果然与寻常女子不同,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也是在元陵国的皇宫大殿里,当着众人的面问炎啸要钱,如今,你要钱要到我面前来了?”
“怎么,不可以啊?堂堂太子殿下,一点小钱而已,还不是九牛一毛的事情,别这么抠门好不好?!”
“那你倒是说说,我要给你多少才合适呢?”耶律宏骅换了个更加舒服的坐姿,不急不缓地问道。
炎小筱原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从耶律宏骅的口袋里撬出钱来,没想到会如此顺利,心里一喜,想了想,伸出五个手指在耶律宏骅的面前晃了晃。
嘿嘿,她的胃口也并不大,不过只要了五千两而已。
有了这五千两银子,日后就算是报仇失败,混不下去了,也可以带着母亲去隐居,一辈子吃穿不愁啊。
嘿嘿……
想到这里,炎小筱就高兴地笑了起来,根本就没来得及绷住。
耶律宏骅看了她一眼,然后伸出修长的手指在怀里掏啊掏的。
炎小筱看着他的动作两眼泛光,眸子里全是金元宝的形状。
耶律宏骅的动作很慢,不就是从怀里掏一点东西的简单的动作而已,却被他做得优雅煽情无比。
炎小筱“咕咚”一声吞了口唾沫。
然后耶律宏骅终于从怀里掏出了什么东西,炎小筱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下意识地伸出来接了一下,然后就看到自己的手心里,不多不少地躺着五个铜板--
“现在钱也给你了,我可以睡觉了吧?”
炎小筱愣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将那五个铜板往旁边的矮几上一拍,双手叉腰,气势汹汹:“耶律宏骅你逗小孩玩的吧?就五个铜板?”
耶律宏骅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边带着一丝戏谑的淡笑,却要做出无辜的表情来,“怎么,不够啊?五个铜板能买一屉包子了呢!”
炎小筱哼哼冷笑,“太子殿下就值一屉包子的钱吗?”
“并不是,只是我突然想起,我教你练功,似乎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