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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从內屋一副《八骏图》的空心卷轴轴杆中,取出一张油纸图。
‘’棠儿,我们马家的所有身家都交与你,今后要妥善保管。‘’
‘’爹……‘’马小棠一下跪在了父亲面前。马百万不顾已经泪如泉涌的马小棠,将图塞进了她的袖中。
‘’爹爹这一辈子从不作恶,为人有善,还天天焚香清修黄老之术,怎落得如此境地?!可悲可叹!上次清风天师只提到小玲有一大劫,我没在意。“
‘’天师没有说其他?‘’
‘’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天师临别送我一道符,遇到困难焚烧求救。‘’
‘’爹,您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给忘了?快快让丫鬟准备供品,我们马上摆台焚烧祷告。
灵符焚烧完毕,立刻化做一只金色纸鹤,供桌上空盘旋三圈,随即消失。
‘’但愿天师能收到我们的求救!‘’
马百万望着满天晨星。
十天转眼就到,清风天师并没有出现。县衙一班衙役到马府带走了马百万,马小棠泪水洗面,没有一点办法。在狱中,马百万并没有受刑,阴县令连着前三日都会来做说客。马百万仍不为所动。马小棠每日可去狱中送饭探望,父亲几次都问到清风天师的下落,慢慢开始绝望。
一日给父亲送饭返回府中不久,管门家丁来报说,有一年老道士,来府上讨碗水喝,招呼他喝碗井水,道士却不肯,非要喝府中留作夏天做冰饮的冰块水。下人们想赶他走,好几个人去抬,却死活抬不动,这下只好来给少奶奶报一声,看如何处置。
马小棠几日一直为父亲之事心中苦恼,一脸疲倦。话也不想多说,摆摆了手说,给他去府中地窖取冰一块,由他去吧!家丁不情愿的下去了,心里还嘀咕,少奶奶这是怎么了,估计是气的,给那老道喝水就算礼遇了,还要给他喝冰水,这都什么事。
家丁取上冰水后,给老道盛了一大碗。可老道闭目养神,反而没有丝毫要喝的意思。
‘’你这老道,我家少奶奶菩萨心肠,你却这般刁难,是何居心?‘’家丁火了。
‘’我就不信我们再找几个人,还抬不走你?‘’
院里正干活的男下人都来帮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坐的老道还是纹丝不动。正当大伙还在使吃奶劲的时候,老道却开口了。
“抬我见你们去见你们少奶奶!‘’
话音刚完,大伙感觉如释重负,轻轻松松反倒抬了起来。
下人们互相使了个眼色,大伙一块使劲往大门口抬,可是那老道就像这块磁铁一般,硬吸拽着下人们朝他们家少奶奶待客的大客厅走。他们抬的越不服气,老道就越吸的有劲,几个回合下来,他们已经招架不住,满头大汗,服服贴贴,豪不费劲的将老道抬到了大客厅,赶紧禀报少奶奶。
‘’这位道长,都怪我平时对下人管教不严,今日有何得罪道长之处,还请道长大人不计小人过!‘’马小棠说着,示意贴身丫头,端出一个红布盖着的盘子。
‘’道长,这是小女给道长准备的盘缠碎银,以备路上不时之需。‘’
老道长终于开口了。
‘’看来人说马家人乐善好施,不是虚言,就冲这样的好人,修行积德几世,再有天大的灾祸,老天也会开恩的!‘’
‘’多谢道长吉言,最近我娘家府上确实飞来天大的横祸,这事不说也罢,说了也只是徒增伤感,要是没有什么事情,请道长在府上用膳后再赶路吧!‘’
‘’我可不能白白吃您府上的斋饭啊?请把刚才的冰水倒入脸盆,给贫道端上来。‘’
‘’快快按照道长吩咐准备!‘’
马小棠连忙指使下人们。
冰水端上来,老道用手在水盆中,划拉几下子,轻轻将水拍在脸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老道脸上的皱纹随着拍水次数的增加,逐渐消失。抬起头来,变成了一个面目清秀的道士。
‘’这老道可真是有点真本事!‘’
在场的下人们,都七嘴八舌,交头接耳。
‘’本小姐是有眼不识泰山,道长有这等法力,请道长救救我家爹爹。您请受小女一拜。‘’
马小棠说完,跪倒在地。
‘’万万使不得,快起来。我和你家父还有一段交情。‘’
‘’交情?我怎么没有见过道长?‘’
‘’上次拜访府上,贫道有幸见过二小姐,还给她看过相。‘’
‘’啊!莫非您就是清风天师?再受小女一拜。请天师,救救我爹爹。‘’
‘’你爹爹之事,我已知晓一二,你父亲命中有此一劫。小姐不必太担心。‘’
‘’父亲身陷囹圄,做儿女的怎么能不着急。‘’
‘’你父亲暂时不会有危险,关键是要将和尚的死因搞清楚,结了这个无头公案,你父亲才能大难出狱。‘’
‘’那阴县令怎么肯善罢甘休!?‘’
‘’勿急,勿急!清白之身之日,一切皆可迎刃而解!上天自有定数。待今晚公案真相便可真相大白,水落石出。‘’
‘’天师何出此言?大门不出,怎么能水落石出?‘’
‘’小姐无需忧虑,贫道自有主张,你只要按照贫道说的去做便是了。天机不可泄露。‘’
马小棠听到这里,也没有追问,只是按照吩咐准备香烛供案。
(本章完)
第5章 厉鬼道案情 寻店探查(。com)
子夜时分,四周寂静。
马小棠在府中后花园,摆桌焚香点烛。吉时已到,此乃一天之中阴气最盛时分,鬼魅魍魉,此时才可与阳间凡人相见。
“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天地风火电,乾坤雨雪雷,阴阳有正气,拔剑现真身!”
口诀一出,一道灵化符贴于桃木剑锋,清风腰间乾坤袋,飞于直直立在供桌香案之上。一股蓝气之后,无头厉鬼幻化成人形。
“就是他,那天就是这个和尚!”
马小棠救父心切,顾不上他还是一个厉鬼,阴阳相隔,
接着问起妹妹走失,父亲慌慌张张给自己要人,却抬回个和尚的怪事。
厉鬼听完接上了茬。
“我法名福报,是祈福寺的和尚,那日去会城里的小娘子。只因小娘子那该死的孱头丈夫,突然回来了。我无处躲藏,无处藏身,情急之下,只好翻墙逃出她家庭院。不想,邻家竟是你家大院,我慌乱之中,看你卧房无人,就近潜去。一个空皮箱正好能容下我,谁知没有多久,一阵嘈杂,来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关紧皮箱盖子,抬着不知要赶往何处。我觉得越来越闷,竟然没有了知觉。”
“可是我们发现你时,怎么却没有了气息?”
马小棠现在还是想不明白。
“我没有被闷死,醒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寿材里,最荒唐的是我竟然是一身女子打扮。现在我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
“我父亲和我当时以为你死了,怕说不清楚,我就出了个主意,就说我妹妹暴亡,偷梁换柱,将你神不知鬼不觉葬了。”
“我吓了个半死,躺在灵堂里,趁半夜借着夜色,偷偷逃出了马府。一个男人穿着女人的衣物,那不成了一个妖怪了,我把身上你们给我留的值钱的一件银饰留下。天快亮时,我在做豆腐的一个人家院里,偷了一身晾着的衣服。说起来,我也是倒霉。我刚从竹竿上把衣服拿下来,那家老头早起磨豆腐,看见我正偷衣服,大喊一声,他儿子起来就追打我,幸亏我跑的快,总算弄了一身能上路的衣服。”
“那你怎么却后来遭人毒手了呢?”
和尚的死,是马小棠最关心的。
“色字头上一把刀。我偷上衣服之后,原本想就此打道回寺。可是越想越气,本来进城寻欢作乐,却如此晦气。临近晌午,我腹中空空,饥肠辘辘,四处寻食。寻得一农家,见只一农妇在家,便讨些吃食,饭后以随身银饰作为报酬。几个家常小菜,家酿米酒下肚,我已是酒足饭饱。那农妇开始收拾碗筷,眉宇之间,还透出几分姿色。当时我淫邪之念涌上心头,反正她一人在家,就陪本大爷乐乐吧”
“真是衣冠禽兽!枉你还是出家人”
马小棠要不是为了父亲,早就愤然离开。
“谁想我正要行凶,背后一个人影闪过。我就魂体分离,飘飘荡荡,被伏在四周的黑白无常二人追赶。”
“真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屡试不爽。”
马小棠就差拍手称快了。
清风这时才插话。
“后来的事情你就不用说了,免得再污秽马小姐的耳朵。这么说,你确实不知道谁杀了你”
“天师,您可要给我做主,找出杀我的凶手。我可不想做这无名之鬼,死后还不知晓自己被何人所害。”
福报和尚的厉气之魂,第一次显出了他的常人之情。
“你放心!尘归尘,土归土!贫道一定给你一个答复!”
说完转身,请马小姐借油伞一把。
“阴阳两界任我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福报附身!”
聚灵符贴在油伞伞头,福报和尚化回一股蓝烟,钻进油伞杆子。油伞顿时自己打开,飞在半空中,竟如人点头说话一般,前晃后仰,发出声来。
“天师为何要我附在这油伞之上?”
马小棠也是觉得甚是奇怪。
“阴阳人鬼行事,以卯日星官值守为界,道本殊途。人昼阳盛,恐伤阴魂。而鬼夜阴盛,恐晦人气。贫道带你穿梭阴阳,查询你无头公案,却不忍心白昼阳气伤你阴魂,故只有作法,以油伞聚你魂灵,白日遮阳。”
“多谢天师垂怜,一切全凭天师差遣!”油伞不住地俯首。
“小女子也听天师安排!”
马小棠一个万福。
“为今之际,还是先找到那个豆腐房,证明福报在二小姐暴亡之时还健在。洗脱你父亲杀人嫌疑。再次设法通知二小姐回府,佐证离家真正原因,免去阴县令通奸嫁祸。同时寻福报被杀农家,找出真凶。”
“天师,我们又不是官家,做甚凭据,只怕那阴县令不秉公执法,毕竟他是当地父母官。”
“恢恢天网,昭昭天理!总有拨云见日之时。事不宜迟,我们明日就去寻那家豆腐房的老汉。”
第二日,天刚刚亮,身揣油伞的清风,跟着的马小棠早早出门了。油伞一路带路,在城口路边的一家豆腐房停了下来。透过豆腐房开的大窗,红色的炉火照的店里正磨豆腐的老汉满脸通红。油伞不住地蛹动。
“老人家,贫道路过宝地,口渴了,想讨碗水喝。不知方便不方便?我随行的还有位小姐。”
清风行了礼。
“受苦人哪有那么多说辞,道长和这位小姐快快请进。我给你们泡上点粗茶。”
“不用劳烦,我们喝碗水就可以。向您问个事,前几日是不是有个和尚路过此地?”
“确实……”
老汉的话刚要出口,就被刚进屋一个年轻人的咳嗽声打断。
“我爹是想说,确实经常路过和尚。”
老汉的儿子插话。
“那前几日呢?”
马小棠有点迫不及待,抢话了。
“前几日倒是没有?”
老汉的儿子好像故意在回避,矢口否认。
“这位小哥,我叫马小棠,家父是城里马百万。遇上了人命关天的事情,所以才拜访到贵店。突然打扰,确实唐突,若有不妥之处,您尽管说!”
老汉有点不高兴了,却不是对马小棠和清风。奇怪的是开始责备儿子。
“老子还没有糊涂到那个地步,再怎么怕惹祸上身,可是人得讲良心。好汉做事好汉当,要是出了事,老爹绝不连累你!”
青年老实巴交的不做应辩。
“爹……”
“那就将那日情形说与我们听。”
清风扶着老汉一同坐下。
“那日,我正磨完豆腐,想要出院里歇息歇息。一个女人身影不知从哪钻进了院子。”
“您怎么说是女人?”
马小棠不解。
“大小姐,是这样,那个人影穿着个女人衣服。我后来才看清他是个男人。正在我家晾衣服的竹竿上,偷偷解我家的粗布衣服。解下来就换上,把女人衣服扔在了地上。我情急之下,大喊抓贼。我儿跑出来就追打。”
“是男人也不一定是和尚?怎么那么肯定?”
“道长,这点我们可以肯定。快追上时,我们看见贼人光头上竟有菩萨戒。”
“敢问老丈,那贼和尚仍下的女人衣物可在?”
清风没有想到,青年答话了。
“道长,我家几辈子都是忠厚人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