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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余光忽然捕捉到两道身影走进来,整个人立刻就变得有些紧张,可碍于钱程还在旁边,又不好走过去。
齐俨朝她点点头,那样一双好看的眼睛微微挑着,递过来的眼神让人很安心。
陈若明也看过来一眼,表情平淡,看不出什么情绪。
阮眠暗暗松了一口气。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依赖这个男人,并且全心全意地相信他。
画展结束,钱程见阮眠脸色不佳,便提议,“不如你先回去吧,我待会儿会跟教授说一下。”反正后面的工作有专门的工作人员做,她们只是留下来帮点小忙。
阮眠也觉得有些累,刚摸出手机,钱程就凑过来,笑得贼兮兮的,“叫你男朋友来接啊?”
她知道阮眠周末都不在寝室住,每次回来都是一脸甜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这两天是和谁一起住。
阮眠笑着点头,大方承认。
齐俨很快回了信息,“在外面等你。”
阮眠拿起小包,“钱钱,我先走了。”
“去吧去吧。”
第119章()
走出画廊,果然见路面停着一辆黑色车子,她走过去,拉开车门,一坐好,她就急不可耐地问,“刚刚你和陈教授聊了什么?”
齐俨熟练地打着方向盘,侧过头来,嘴角微扬,“简单和他聊了一下我们的关系。”
啊?
阮眠一时反应不过来,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正好遇上红灯,齐俨的左手伸过来握了握她手臂,无名指上的素戒贴着肌肤,触感微凉——他直接用行动解答了她的疑惑。
“那他是什么反应?”
齐俨轻笑,“你觉得呢?”
她怎么可能知道?
“他之前一直在国外生活,今年八月才回国。”
“他曾经调查过你的资料。”他又说,“就在一年前。”
“你的意思是”
“他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存在了,回国绝不是临时起意。”
怪不得,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并没有露出一丝惊讶,甚至非常坦然地问她,“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和你认识的某个人很像?”
原来如此。
两人去了一趟超市,买了晚上和明天的食材,回到家时已经七点多了。
齐俨卷起衬衫袖子进了厨房,阮眠本来想跟进去帮忙,被他拒绝了,“你先去把药吃了,然后好好休息一下。”
回来路上还顺便买了一瓶川贝枇杷膏,润肺止咳。
阮眠按照说明吃了药,整个人窝进沙发,不一会儿就开始昏昏欲睡,迷迷糊糊间闻到一股菜香,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睁开眼,穿了鞋走过去。
色香味俱全的四菜一汤已经上了桌,她进厨房洗手,出来时男人已经盛好了汤,熬得通透的栗子鸡汤,入口香甜,喝下一口就忍不住想喝第二口,很快阮眠就喝完了一碗。
大概感冒真的好了,总算品出一丝滋味来,她又吃了一碗饭,鼻尖微微渗出了汗,身体也好像暖和起来了。
见状,齐俨也稍稍放下心来。
吃过饭后,阮眠去书房溜达了会,见那幅彩虹画被重新装裱好挂在墙上,她记得自己并没有亲自把这幅画送到他手上,后面的事和落水意外一样,怎么都想不起来。
这是她跟着教授外出写生时画的,当时她就站在山顶,一场小雨后,另一座山上挂了一条彩虹,光泽淡淡,却纯净得不可思议,一下就击中了她的心。
肩上有暖意覆上来,她笑着把手盖上他的大手,“什么时候把它带过来的?”
“前两天回了一趟z市,”齐俨说,“顺便带回来了。”
“怎么突然回去了,”阮眠疑惑看他,“是工作上的事?”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
心底却幽幽叹口气,有些事还没处理好,暂时不能告诉她,如果让她知道她继母因故意伤人罪被判刑两年,父亲又欠下高利贷四处躲债,而那个年幼的弟弟也
平添烦忧。
阮眠掩口打了个呵欠,有点困了,打算先去洗澡睡觉。
她顺便洗了头发,用毛巾擦了个半干走出来,见男人坐在床边,手边还放着个吹风机,立刻眉开眼笑地走过去,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的腿,将长发往外拨,垂落下来。
“呼呼”的风声里,他的灰色裤子很快湿了一小片。
阮眠的头发已长到齐腰,每次洗头都要花不少时间吹干,男人温暖的指腹穿梭在发间,感觉很是舒服,她不知怎么想起之前网上一句很流行的话,情不自禁地念了出来,“等我长发及腰,娶我可好?”
没想到他竟然听了去,低笑一声,“不是已经娶了?”
吹风机的声音还在耳边,阮眠心里嘀咕,听力要不要这么好?
齐俨见她眯着眼一脸享受的模样,只觉得心情也愉悦不少,发间的馨香萦绕着指尖,那处仿佛有股温热挥之不去。
吹好头发,阮眠钻进被子里,眼皮沉得睁不开,偏头就睡了过去。
他替她把被角掖好,起身进了浴室。
等重新回来时,床上的人已经把被子踢开了,齐俨有些无奈地抵额笑了笑,翻身上床,大概感觉到他的气息,小姑娘像有自主意识般靠了过来,轻轻抱住他的腰。
他在她额头亲了一下,“晚安。”
顺手关了灯,满室幽暗。
那只原本搭在他腰上的小手却开始不老实了,一通乱摸后,贴在他胸口的位置,不动了,偏偏她做这些动作时,人还是睡着的,呼吸平稳而均匀地洒在他颈侧。
齐俨的身体一下绷紧
第120章()
翌日,阮眠直接睡到十一点才醒来,阳光被厚重的窗帘挡在窗外,她睁开眼还有一种天刚亮的错觉,摸了摸身侧的床,手心微凉,又拿起床头的手机看了看,不禁咋舌。
之前忙着筹备画展,睡眠一直不怎么好,夜里总是睡睡醒醒,平时在寝室还好,钱程和秦心阳睡得深,她辗转反侧压得床板“吱吱呀呀”也吵不醒她们,可周五回家里睡,她一翻身就惊醒旁边的男人,最后闹得他和自己一起失眠,干脆支起一盏小灯,让他给她念书。
他声音总有种独特的质感,而且让她莫名安心,不知不觉偏头就睡过去了。
直到昨天画展结束,一切都尘埃落定,她也难得睡了个好觉,吸吸鼻子,神清气爽,一觉醒来,好像连感冒的最后一点病根儿都断干净了,就是有点饿。
肚子应景地“咕噜咕噜”轻响起来。
阮眠坐在床边,找到鞋子穿上,然后进浴室洗漱。
十分钟后下楼,客厅里没看见那个熟悉的身影,倒是厨房传来了水声,她走进去,果然看见男人正站在流理台前忙碌着,他穿着黑色衬衫,袖子卷了几圈,露出一截精实的小臂,她的目光细致地从他沾水的指间慢慢往上移,直到被袖子遮盖的最末端,每一寸线条都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很奇怪的,甚至比她对自己的身体还要熟悉。
齐俨已经发现她的存在,微微侧过头来,“还没那么快好,桌上有早餐,先去吃了垫垫肚子。”
还好他十分钟前又把早餐热了一遍。
阮眠没有出去,而是走到他身后,伸手抱住他的腰,探身去看,原来他正在料理一只鱼,手法娴熟地用斜刀切成花刀,她惊喜极了,“待会儿要吃松鼠鳜鱼吗?”
她又忽然想到,之前家里没有鱼,难道是早上特地出去买的?
似乎也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你怎么不叫醒我啊?”要是起早一点,说不定可以和他一起出去。
齐俨转过头来,额头轻碰了一下她的,低笑道,“叫过了。”不过没叫醒。
大概九点多这样,他准备好早餐去叫她,她困得连眼睛都没睁开,抱着他的手臂轻轻嘟囔,“好困。”
不是不知道她这段时间有多辛苦,听着那软软的声音,更多的是心疼,于是就没叫第二次了。
“我睡得很熟吗?”
“可不是,”他同她开玩笑,俊脸上带着戏谑笑意,“像小猪仔一样。”
“喂——”
阮眠窘得掐了一把他的腰,好硬,撇嘴收回手,乖乖出去吃早餐了。
深秋的正午阳光,温暖而丰沛,映得窗明几净,阮眠喝完了一杯牛奶,抬眼去看落地窗外,丝丝缕缕的白云仿佛扯成细条儿的棉花糖般贴在蓝色天边,连吹进来的风,闻着味儿都是甜的。
她拿着杯子进厨房洗,然后站在一边看他。
男人正往锅里倒入清汤,有条不紊地加入盐、醋、番茄酱和虾仁,一会儿后调汁入味,用勺子将它们浇在鱼身上,一股香气便止不住地在厨房里蔓延开来。
阮眠觉得,虽然自己才吃过早餐不久,可好像更饿了。
齐俨又接着炒了一盘青菜。
阮眠见时间差不多了,自动自觉地拣了碗筷出去摆好,又重新回来帮着端菜。
等坐下来吃上了那好吃得恨不得连舌头都吞下去的鱼肉,阮眠心里千般感慨,想当初老屋的厨房还是簇新的,各种用具连拆封的痕迹都没有,她暗地里还跟王爷爷打听,这才知道这人吃饭都是在外边,自己从来不亲自动手。
后来,他取笑她是不是想吃他煮的饭菜那回,加上前后的几顿饭,味道吃着也是平平,可这段时间以来,几乎毫不夸张地说,他的水准应该和厨师有得一比了。
所以她在心里下了个简单结论,他是近一年来才学会煮饭的,至于是为了谁,答案已昭然若揭。
阮眠想着想着,唇角情不自禁地翘起来。
齐俨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吃饭还走神。”他顺手将最鲜嫩的鱼肉拨进勺子里,全部都送到她碗里。
阮眠投桃报李,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舌尖还大胆地探进去尝到了一丝鱼汤的鲜味,还分心去想,反正大家都一样,就不用彼此嫌弃了。
最寻常的午饭,也被两人吃出浓情蜜意来。
阮眠昨晚睡得太饱,到了惯常的午休时间也酝酿不出睡意,刚好齐俨也忙着在书房处理公事,她悄悄溜进去,拖了把小椅子在他对面坐下来。
下个星期就要开始进行校选课投资理财的期中检测了,前两天钱程从网上买了好几本相关方面的书,她挑了看起来最简单有趣的一本——小狗钱钱。
它是由“欧洲第一金钱教练”舍费尔写的理财童话,和她在课上学到的复杂难懂的理财知识不一样的是,一本看下来基本上没有任何的阅读障碍,阮眠因此更惆怅了。
第121章()
她虽然每节课都有听,可听了并不代表就懂了啊,她是真的对自己没信心。
不会真的要挂科了吧?
不过,阮眠转念一想,好像能决定自己挂科与否的人此时就坐在对面吧?她的双眸忽然亮起来。
“怎么?”
“你忙完了吗?”
齐俨看过来一眼,眸色平静,似乎并不惊讶,“嗯。”
阮眠立刻坐到他旁边去,晃了晃他手臂,“你在课上讲的有些内容我不太明白,能不能给我重新讲讲?”
她像个认真求知的学生一样用炙热的眼神看他,甚至还带了小本子准备做笔记。
齐俨打开课件,“哪里不懂?”
阮眠简单浏览了一遍,有些绝望地发现好像全部都不会。
她有点心虚,声音轻得不能再轻,“这些内容是上周讲的?”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齐俨失笑,握了握她细软的手臂,“上课不认真,该罚。”
虽然是这么说,可还是详细地一张张ppt给她讲起来。
不知不觉,两个多小时过去了,阮眠掩口打了个呵欠,不得不承认,就算是那把她最喜欢的声音,可讲着那些陌生的内容,还是很催人入眠。
“懂了?”
“最后这里不懂。”
他又给她讲一遍。
“考试会考这个内容吗?”
“暂时保密。”
这么严格,就不能偷偷向自己老婆透露一点吗?
齐俨的态度很坚决。
“对了,”他看一眼手表,语气一本正经地说,“不要忘了交补课费。”
阮眠:“”
她挺直腰,一脸豁出去的表情,“要钱没有,要人一个。”
他的喉结微微耸动,声音刻意压低几分,“人不已经也是我的了?这笔买卖不划算。”
“换别的。”
“你想要什么?”还真的是锱铢必较的精明商人。
周一早上,齐俨亲自开车送阮眠回学校,不过车子并没有开进去,阮眠在离校门还有两三百米的地方下了车。
这个时间还早,她开门进了寝室,里面的两人还卷着被子睡得无知无觉。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