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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桑闻言干脆扭头看向他,冷笑:“对于如此出乎意料的结局,王爷似乎不该是这样的反应,需要借酒消愁吗?”
他的目的是利用凌血寒让东方辰的颜面扫地,可,凌血寒并没有那么做,他根本不将东方辰看在眼里,所以放过了他。
“借酒消愁?”听着乐桑的风凉话,东方离渊脸上的笑容一深:“已经有人借酒消愁,所以本王似乎就没有这个必要了。”
话说完,他身子刻意往后倾斜了一点。
乐桑一眼看过去,只见距离他不远的地方,东方辰正一杯又一杯的连着将酒倒入口中,他身后的人,皆是满脸的焦急。
“输给自己,可比输给别人要有趣的多。”东方离渊又坐直了身躯,幽深的眼里,闪过一道嗜血的光芒。
明面上东方辰是被凌血寒挽留了一些颜面,可,只有东方辰自己知道,他败得是多么彻底。
这场比试,不过是一盏茶的功夫,却让他尝尽了苦头。
让他明白自己多么的无用,多么轻易的被人玩弄于刀剑之中。
作为一个高高在上的太子,作为一个七尺男儿,他的高傲,他的尊严,彻底被击碎,没有一丝一毫的保留。
他东方离渊的目的,就是如此,让东方辰认清自己,然后,自己输给自己,打败自己。
面上的表情僵住,乐桑直直的看着身旁这个淡然如斯的男人,袖中的手指一点点攥紧了起来。
她,还是不够了解他。
这步棋,他算准了所有的一切,无论怎么走,他都是赢家。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意味深长的一话落下,东方离渊端起檀木桌上的酒一饮而尽。
乐桑收回看着他的目光,遥遥的望向对面的凌血寒,冷眸微微眯了起来。
天知道凌血寒的感应能力有多强,就在她望过去的那一刻,他骤然抬起了眼,暗黑的眸直直与她对视着。
皓月下,他眼底那般惊心动魄的光芒,虽隔着距离,却也几乎刺的乐桑睁不开眼。
第50章 城府很深2()
乐桑心底一颤,正在这时,东方褚贤站起了身望着诸位大臣:“鄞国作为东元友谊之国,此番太子远道而来,我们东元国民可万万不能怠慢了,在座各位都是我东元国有身份之人,为表诚意,你们都一人敬太子一杯酒。”
“是。”
所有大臣无一不点头应答,丞相首先就端起桌上斟满了酒的杯子朝着凌血寒走去。
乐桑见此挑了挑眉,一人敬上一杯,这文武百官,即是数杯,这东方褚贤,是故意将凌血寒往死了灌。
不过
乐桑心底冷笑了下,她相信,这些酒,根本难不倒他。
因为,连她乐桑都难不倒,又岂能难倒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
“东元丞相敬太子殿下一杯。”丞相站到凌血寒酒桌前,举起酒杯,话语不卑不亢。
凌血寒眼角扫了他一眼,握住酒杯的手微微用了些力:“肖丞相不必多礼,先干为敬。”
语罢,一杯酒水冷冷的倒进了口中。
肖丞相的面色稍稍一变,这鄞国太子何时知道他姓肖?
琢磨了下,他还是赶紧将手中的酒喝干,利索的退了下去。
应该是他官位大,这鄞国的人都知道他。
却料,不止是他,这文武百官的名讳,凌血寒均能叫的出来。
那看似云淡风轻的话语之下,暗藏了很深的玄机。
上方东方褚贤的脸变的煞白,鄞国的文武百官他知道的没几个,这年纪轻轻的太子却能记住他东元国所有大臣的名讳,此事,一看就没那么简单。
数杯酒喝完,凌血寒的脸色竟然丝毫未变,气息,依然是那么冷酷高贵,哪里有半分的醉意。
皇后有些讶异的看了皇帝一眼,这不是陛下亲自准备的烈酒,他怎能像白水一样喝了毫无反应?
东方褚贤拧着眉头,他怎么知道这是如何一回事。
思了思,他又起身命令道:“皇儿们也去敬鄞国太子一杯,今晚,大家尽兴即是。”
“是,父皇。”
所有人应下,独自喝了好一会儿闷酒的东方辰不得不站起身,硬着头皮朝着凌血寒走去。
凌血寒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在他站定在他面前之时抢先开口:“先干为敬。”
说完,不管东方辰有什么反应,他一口喝下了杯中的所有酒水。
东方辰握着酒杯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眼底之中含满了怒气。
这是在藐视他,这鄞国太子在藐视他。
仰头将杯中酒水匆匆的灌进喉咙,东方辰转身巍巍颤颤的朝着自己的位置走去。
没人敢藐视他,没人敢,他一定要杀了藐视他的人,一定要杀了他们。
眼底之中的光芒变得疯狂,刚刚走回自己的位置,便传了数道命令下去。
东方离渊将他的一切变化尽收在眼底,面上依然是漫不经心的表情。
若无其事的站起身,他看了乐桑一眼,随即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凌血寒走去。
乐桑迟疑了一下,干脆也跟着走过去敬酒。
她现在身为宁王妃,既然跟着东方离渊来赴宴,这戏还是得做足了才行。
第51章 一场好戏1()
夜色如织,丝竹悠悠。
喝了数杯酒始终不动声色的凌血寒,终于在东方离渊与乐桑过去的那一刻抬起了目光。
暗黑无边的眼里,流转着无法让人看透的光芒。
“方才太子可实在是让本王开了眼界,这杯酒,本王敬你。”东方离渊话语含着三分笑,举起酒杯冲着凌血寒扬了扬。
“胜之不武。”冷冷的四个字,凌血寒面上没有一点表情。
这话,却不可谓不狂妄。
与东方辰的比试,他将最终的结果以胜之不武来评价,摆明了说东方辰不是他的对手,与他不在一个档次,与之比试,毫无意义。
“这就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么。”东方离渊笑的邪魅,话语意味深长。
毫无疑问,上,自然是他东方离渊,下,便是东方辰。
凌血寒周身的气息一冷,披散的黑发无风自动,他暗黑的眼直视着东方离渊,一字一句道:“没有试过,怎知道结果。”
比上不足,用在谁身上都可以,绝对不能用在他身上。
“那我们现在试一试如何?”东方离渊笑意一深,眼底含满了挑衅。
胜之不武,他可不会介意。
不过现在还不到时间。
“本太子会给你机会的。”果不其然,凌血寒一口拒绝。
不管他是否有伤,他与他的较量,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
“那本王,可就等着了。”东方离渊再扬了扬杯,优雅的喝完杯中的酒。
凌血寒一饮而尽,放下酒杯,目光这才看向一旁的乐桑。
冷淡的神情,平凡中又透露着不平凡的脸,所有的一切都有了刻意隐藏的痕迹,唯独那双眼丝毫未变。
肖乐桑,这就是那晚用笛音损了他半身功力并且出言侮辱他的人。
如冷夜所言,她隐藏了自己容貌数年,所以凭画像找不到她一点踪迹。
而她那晚所用的短笛,是东元国皇帝赏给东方离渊的东西,多亏了这人尽皆知的消息,他才能轻而易举的找出她来。
既然是东方离渊的人,那么,他自当从长计议。
“请。”冷冷的冲乐桑扬了扬酒杯,凌血寒酒水一口送进喉咙。
乐桑眼底闪过一抹锐利,如此冷静的反应,他是没认出自己,还是早已经认出自己?
夜风拂过,吹皱了一池春水。
或许,很快就能知道了——
嘴角冷冷一勾,在凌血寒空杯落下的当顺,乐桑仰头将杯中的酒饮尽。
月色皎洁,万里深空星辰闪烁,景明宫沾染了一地明辉。
四方琴声响起,随风飘扬在夜幕之中,不似丝竹声柔和,轻快的节奏让全场的气氛骤热。
权贵大臣们都一改方才的严肃,你敬我来我敬你,畅快的在景明宫喝起酒来。
皇帝陛下早已下旨,这场宴会,大家尽兴便是,不必拘谨。
灯光琉璃变换,人影闪烁不停。
这场特地为鄞国太子举办的盛宴,前所未有的热闹。
就在这众人都高兴之际,只有东方辰是冷着一张脸,眼底的光芒有些阴沉。
第52章 一场好戏2()
他身后的人也是个个绷紧了脸,面色极为复杂。
夜色如水,风很轻,挟带着丝丝凉意。
乐桑坐在东方离渊左边,故意单手撑着下巴,侧目看着右边,与东方离渊有一句没一句的攀谈着。
“本王与王妃相识这么久以来,王妃似乎就没有正眼看过本王,这般深情注目,实在是让本王受宠若惊。”东方离渊手指挑着一个酒杯把玩着,嘴角有抹戏谑的笑意。
“如果你能再往后摞一点,兴许我的目光会更集中。”乐桑的声音冷冷淡淡的,没什么温度。
她的眼,至始至终都在观察着东方辰。
如果她没有料错,今晚真正的好戏,就要开始了。
“本王倒是有一个好提议,你不妨直接坐我怀里,这样,你无论看我,还是看别人,都方便的很。”东方离渊倏然转过头看着她,扬了扬眉。
“”乐桑看着他眼底那抹耀眼的光芒蓦地一僵,不过只是一瞬,她冷冷的转过眼,直视着前方。
这一看,恰巧又对上了凌血寒的眼。
那双黑的宛如墨汁的瞳孔,竟然捕捉不到一丝有用的信息,他就是那么冷冷的,淡淡的,无波无澜,无声无息的看着自己。
那般看着,又好似没有看着,因为在她与他对视的瞬间,他眼底竟然也没有一丝一缕的波动。
他将自己隐藏的太深,太深。
“我的王妃难道想告诉本王被凌血寒的美色所迷惑了吗?”东方离渊放下酒杯,靠在椅背上,冲着对面的凌血寒挑了一下眉。
他敢断定,肖月桑与凌血寒不是一伙的,不然,二人的目光不会有一分一毫的交集。
又怎会如此大意的不断交集。
但,他同时也敢肯定,这二人是见过面的,那么,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乐桑听言收回了目光,冷冰冰的回答:“美色迷惑不了我,但那份王爷无法比拟的风度倒实在让人喜欢。”
东方离渊闻言不怒反笑:“王妃这是在责怪本王争风吃醋?”
乐桑一丝冷笑划过眼底,缓慢的侧目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只是在在提醒王爷不要疑心过重,否则,会适得其反。”
他方才的多种行迹,可都是在怀疑她乐桑是否和凌血寒有关系。
虽然她的确和凌血寒有一面之缘,但,那不过是一个荒唐的误会,她与他之间,没有半点的联系。
也就是说,并不会对东方离渊不利,他若是继续怀疑,只会适得其反,内乱可比外力更具有摧毁力。
听着乐桑的话,东方离渊一点点敛了笑,片刻,淡淡道:“我一直很相信王妃,相信,王妃是不会让本王失望的,无论任何事。”
天空之中的皓月被乌云挡住,下方的光芒骤然变得暗沉起来。
就连琉璃灯盏,都忽闪忽闪的仿佛随时能灭。
东方辰身后一个随从伏在他耳边低语了一阵,他阴沉着的眼顿时燃起光辉,一丝狠戾的笑容划过。
那人很快退下,东方辰招手挥了挥,立马一个丫鬟往不显眼的夜色中走去。
第53章 暗中解毒1()
很快,又走了回来,手中拎了一个印着青色花纹的茶壶。
人声鼎沸,景明宫的热闹之气仍旧在蔓延,大家各自玩的尽兴,谁也没有顾忌谁。
东方辰缓缓站起身,接过那丫鬟送来的茶,迟疑了一下,淡淡的朝着东方离渊与乐桑走过去。
乐桑扫了他一眼,无声一笑。
终于还是坐不住了。
东方离渊则是直接站起身,笑的一脸邪魅:“太子殿下身份尊贵,此番竟然亲自送茶过来,本王可实在承受不起。”
东方辰心底冷哼一声,明面上却是宽和的笑道:“二弟这可就客气了,在这庆贺两国交好的大喜日子里,还计较什么身份,就连父皇和母后都放下身份与几位大臣喝了两杯,我来给二弟和二弟妹敬茶,又有何不可。”
说完,眼角还特地瞟了一眼一旁冷漠如冰的乐桑。
乐桑熟视无睹,东方离渊的眼却是落在他拿着的茶壶上:“这所有人都喝酒喝的尽兴,太子殿下为何要来敬茶呢?
方才,太子殿下不是还说向来不喜欢喝茶水。”
东方辰闻言脸上笑意不变:“这不是二弟说的喝茶有好处,方才你们二人也喝了这么多酒,再让你们喝下去怕是会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