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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误-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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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瑗脸红了红:“总不能让她白白说这么多话。”

    剩下两人的故事倒是说得很不错,尤其是那个叫阿月的宫娥,说了桩颇为跌宕起伏的“屏风盗窃案”,她从来没有听过这么精彩的故事,裴钊见她听得高兴,淡淡一笑。

    童和会意,在三人跟云萝领了赏出来后又加了一份赏赐,其中阿月的赏赐最多,他拍拍阿月的肩膀,叮嘱道:“你的故事说得很好,太后和陛下非常喜欢,以后也要像今日这样好生说,知道么?”

    阿月受宠若惊,脸上飘过一片红晕,恭敬道:“谢公公提拔。”

    裴钊在长乐宫用完午膳,又同她说了好一会儿话,这才起身回延和殿批折子。苏瑗想起裴铭早上泪汪汪的模样,决定去好生安慰他一番。

    裴铭所在的临华殿离长乐宫并不远,她本来准备直接走过去,可端娘一定要命人去准备暖轿,她实在拗不过,只好乖乖在殿里等着。

    这么一等,倒是把叶景之给等来了。

    因是外臣求见,端娘火速命宫人在殿里放了架屏风,将她与叶景之隔开。她可不敢告诉端娘,其实除了作画之外,她早就同叶景之见过好几面了,若是端娘晓得,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

    隔着屏风,苏瑗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不过他的声音倒是非常清晰:“下官今日来,是有一样东西想献给太后。”

    她看见云萝通红的脸色和含羞的眉目,心下了然,便教她出去取叶景之带来的东西,过了片刻云萝捧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个十分精巧的泥塑,连每一根头发丝儿都清晰可见,赫然是她的模样。

    苏瑗十分惊喜,将泥塑拿在手中看了又看,问:“叶先生,这个是从哪里买到的,捏的可真好,比我嫂嫂送我的大阿福还要精致。”

    叶景之的声音飘飘渺渺隔在屏风外:“太后喜欢便好。下官在天京找了许多泥人铺子,没有一家合心意,只好大着胆子自己捏了一个,雕虫小技而已,太后不要见笑。”

    这哪里是雕虫小技?苏瑗由衷地赞叹道:“叶先生不要谦虚了,这可是我见过最好看的泥人。”

    端娘低声道:“太后,叶丞旨乃是外臣,您应当自称一声哀家。”

    苏瑗挠挠头,她大约是太过欢喜,连这桩事情也忘了,只好清清嗓子:“叶先生捏的泥人,哀家很是喜欢,”

    屏风上绣着百蝶穿花,叶景之于花团锦簇姹紫嫣红间看见苏瑗模糊的面容,只这一眼,就已经够了。他行了个礼,轻声道:“只要太后喜欢,下官便心满意足。”

叁拾贰() 
去看裴铭的时候,苏瑗特意带上来叶景之送她的泥塑娃娃,很是得意洋洋地向他炫耀了一番。裴铭果然十分眼馋,拿着娃娃爱不释手地打量了好久,看看娃娃,又看看苏瑗,苏瑗伸手敲敲他的脑袋,问:“如何,我和这个娃娃哪个更好看?”

    裴铭十分诚恳地回答道:“当然是母后好看!”

    苏瑗对这个答案十分满意,正要好生夸奖他几句,裴铭却又奶声奶气开口:“这个娃娃的衣服一点儿也不华贵,头上的簪子也少,还是母后这样金光闪闪的才漂亮!”

    她闻言打量了一番自己身上这套“雍容华贵”的太后服制,有些无语。裴铭小小年纪,审美眼光竟然如此的。。。。。。呃,奢华,果然是皇家子孙。

    这个下午过得很快活。她带了九连环教裴铭解,又打了会儿弹珠,后来干脆把那三个会说故事的宫人宣过来,说了些譬如拣米娘日行一善最终拣出金豆子、神龟大战蜘蛛精的故事。用完晚膳后她又同裴铭抽了会儿陀螺,眼瞅着天色已晚,这才笑眯眯同他告别:“我要走了,明天再来陪你玩。”

    裴铭很是不舍地拽拽她的袖子,可怜巴巴地望着她:“母后,能把那个泥娃娃留给阿铭么?”

    她摸摸裴铭毛绒绒的脑袋,爽快地将娃娃递给他,裴铭欢呼一声接过来,将娃娃放在自己的床头,欢天喜地道:“这下可好了,这个娃娃同母后长得一模一样,就像是母后陪在阿铭身边一样。”

    童稚的声音说出这样让人心酸的话,苏瑗心中十分难过。晚上睡觉前她犹豫了许久,还是问端娘:“你说,我要是把阿铭接过来一起住,能不能行呢?”

    端娘正在帮她卸下沉重的钗环,有些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太后何处此言?奴婢之前同太后说过,文太妃她。。。。。。”

    “我晓得啊。”苏瑗有些垂头丧气:“你说过,我不让琅琊夫人同我住,却教阿铭过来,这样她会很不开心,她一不开心,就会有麻烦。可是你今晚也瞧见了,阿铭多可怜啊。”

    端娘替她篦着头发,轻声道:“不止是文太妃,按照宫规,皇子满两岁就要自立宫殿,十三皇子再过几个月就四岁了,娘娘这样,怕是不妥。”

    唔,她倒是忘了这么一桩事情,看来阿铭只有一个人住着了。

    苏瑗愁眉苦脸地不说话,端娘见她这个模样,想了想道:“既然如此,太后不如同陛下说一说,即使十三皇子不能与太后同住,搬到更近些的宫殿也很好。”

    苏瑗闻言眼前一亮,兴奋地抱住端娘:“我就晓得你会有办法,你说我该怎么同他讲呢?”

    端娘笑着为她换上寝衣:“娘娘只要原原本本地将事情说给陛下听即可,陛下一定会答应。”

    苏瑗这才放下心来,钻进暖融融的被褥之中,端娘替她掖好了被子,有些踌躇着开口:“娘娘,其实陛下。。。。。。”

    她立刻问:“怎么了?”

    端娘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眼,幽幽叹了口气,笑道:“无事,是奴婢糊涂了。”

    端娘今日好生奇怪。苏瑗心中甚是疑惑,干脆起身拉住她的衣袖:“端娘,你有甚么事情要同我说么?”

    端娘戴着苏瑗上元灯节出宫那日给她买的一支玳瑁簪子,冲她浅浅一笑:“不是,方才奴婢只是想岔了些事情。奴婢只希望太后娘娘可以在大明宫中平平安安,欢欢喜喜地过日子,其他的别无所求。”

    这一番话可说的又缥缈又遥远,不过端娘说话向来都是长篇大论,苏瑗早就习惯了。她安安心心地重新钻进被子里,端娘含笑看着她,那笑容十分温和,像极了娘亲。

    第二日她去同裴钊说这桩事情的时候,裴钊果然很爽快地答应了,还命童和亲自去了司设局,吩咐宫人们将永宁宫好生收拾一番,又命小黄门去钦天监教人看日子,好选个黄道吉日给裴铭迁宫。

    苏瑗眉开眼笑:“阿铭晓得了一定很开心!”

    裴钊含笑看着她道:“阿铭我还没见着,不过看你这模样,似乎比他还要开心。”

    苏瑗轻声道:“大约是我同他有缘罢。”

    她要如何对裴钊说呢?他和阿铭不愧是兄弟,细细看来其实十分神似,她每每看见阿铭,就仿佛看见了多年前那个小小的,孤苦无依的裴钊。

    昨天同阿铭告别时,他说的那些话固然教她心酸,可真正让她难过的,却是在想到裴钊之后。

    那个时候的裴钊,是如何度过这么多个冰冷的夜晚?上元灯节的时候,会有人送他花灯么?他那么小的年纪就上了战场,心里会不会害怕?

    她是阿铭的母后,却忽略了阿铭这么久;她这样喜欢裴钊,却注定无法开口。只有对阿铭好一些,再好一些,把自己对阿铭的亏欠慢慢弥补回来,把自己心中那块空落落的地方填补起来。

    对阿铭的每一分好,其实都是自己想给予裴钊的,即便裴钊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也足够了。

    裴铭在晓得自己迁宫的消息后果然十分兴奋,几乎是掰着手指头过完每一天的,苏瑗真怕他把那十根藕芽似的手指给掰断了,好在很快就到了钦天监择定的黄道吉日。

    裴铭从前深受先皇宠爱,宫中赏赐多多,裴钊和苏瑗又分别送了他许多东西,即便迁宫的宫人是童和与端娘亲自挑选的,个个都是手脚麻利之人,也甚是费了一番周章。

    裴铭一开始还欢呼着跑来跑去,一会儿教这个小心不要磕坏了他的宝贝小弓,一会儿又命人将画着百兽图的屏风放在他床前。毕竟是小孩子,兴奋劲儿一过,就只觉得无聊。

    “母后母后。”裴铭惦着脚尖去拽苏瑗的披帛:“这里好生无趣,阿铭听保母说百花洲的寒绯樱开了,母后和阿铭一起去看看好不好?”

    二月间里桃花李花都还未开,最好看的就是寒绯樱了,热热闹闹地簇拥在枝头,像是一串串的小铃铛。苏瑗很是心动,当即便教人去备船。

    裴铭耐着性子看着宫人将阿满送他的木雕小马稳稳当当地放在床头,同泥塑娃娃摆在一起,这才欢天喜地拉着苏瑗的手,蹬蹬蹬上了画舫。

    湖中水乃是引自宫外的龙首渠,清可见底,端娘小心地扶住苏瑗,叮嘱道:“太后小心,这水看着清浅,实则深得很。”

    她听了便将裴铭拉过来,一面揉着他的包子脸一面笑嘻嘻道:“阿铭,母后给你讲个水鬼的故事可好啊?”

    裴铭两眼放光:“水鬼是什么模样,有一尺来长的红舌头么?身上会滴滴答答淌着血么?”

    端娘:“。。。。。。”

    画舫行至湖中央,已经隐约可见百花洲上绯红一片,如同一块轻薄红纱,似艳霞淡雾,美不胜收。

    寒绯樱就像一个个小铃铛,又好玩又好看,苏瑗准备进画舫找些针线,一会采了花串起来,她见裴铭正叽叽喳喳地坐在船头同保母说着话,便笑着叮咛一声:“阿铭你好好坐着不要乱动,我找了针线,一会儿给你串个手串子!”

    裴铭道:“我不要手串子,母后能用寒绯樱给我串个弓箭么?”

    这个手艺委实难了些,她从端娘手里接过针线,正准备教裴铭进来吃一盏茶,突然听到外面“扑通一声”,紧接着画舫骤然一沉,乳母凄厉的声音在外头响起:“快来人,十三皇子掉到湖里去了!”

    苏瑗心中一沉,飞快地冲出画舫,裴铭在水中起起落落,手忙脚乱地扑腾,他身子那样小,掉到湖里就仿佛小小的一枚石子,稍不注意就会沉下去。

    “母后!”裴铭大哭着叫她,刚叫出“母后”二字便沉了下去,只留下咕噜咕噜一串气泡。

    苏瑗顾不得什么,当即跳入湖里,端娘大惊失色,一面急忙叫人一面极力伸出手想将她拉回来。

    自己,似乎是不会水的。

    苏瑗勉力将裴铭的身子捞起,递到端娘手里,脑子里便起了这个念头。

    冰冷的湖水像是一匹密不透风的丝绸,紧紧地裹在身上,她似乎听到端娘凄厉的叫声,听到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听到裴铭高一阵低一阵的哭声,不过很快,这些声音便通通低了下去,似乎消失在天际一般。

    清思殿内寂静无声,虽然已是二月,不过这位文太妃素来怕冷,故而殿里烧着极旺的地龙。

    裴铭的保母咬牙对着琅琊夫人重重磕了个头,颤声道:“太妃吩咐的事情奴婢已然照做,不知可否求太妃开恩,让奴婢见见自己的孩子?”

    琅琊夫人斜倚在胡床上,有一拍没一拍地哄着昏昏欲睡的女儿,明艳脸庞上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笑意:“急甚么?我要你做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

    她挥一挥手,贴身的宫娥便端了个托盘上前来,托盘上放着鎏金酒盏,保母见状,脸色惨白,道:“奴婢晓得太妃的意思了,只求太妃保奴婢孩子的平安。”

    琅琊夫人又是一笑:“那是自然。”

叁拾叁() 
苏瑗觉得,自己像是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然而这一觉睡得却并不踏实。因为她总是在半梦半醒之中听到许多声音在她耳边回响。时而是“太后快醒一醒”,时而是“母后不要吓阿铭”,时而又是“她究竟如何”。种种声音交织成一团,像是一个冰冰凉凉的大铁球,压在她胸口,又沉又痛,连气都喘不过来。

    真疼啊。。。。。。

    她意识模糊地微微睁开眼睛,眼前像是弥漫着一层极浓的迷雾,甚么都看不清楚。一只温暖而宽厚的手掌轻轻抚上她的额头,她终于略微看清了一些眼前的情景。

    裴铭穿着身红彤彤的锦袍,裹着他圆滚滚的身子,犹如一颗硕大无比的冰糖葫芦。这颗“冰糖葫芦”此时泪汪汪地看着她,喜出望外地叫道:“皇兄你瞧,话本子说得果然没错,穿了红衣服就可以把昏迷不醒的人给叫醒!”又紧紧抓着她的手呜呜哭泣:“母后,阿铭以后再也不到水边去了!”

    果真是小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看他这个模样,大约是没有甚么大碍了,苏瑗这才放下心来,在他胖乎乎的手心里挠一挠,吃力地挤出个笑:

    “阿铭。。。。。。你以后。。。。。。少吃些罢。。。。。。”

    这句话似乎用完了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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