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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误-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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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甚么?”

    “你有没有,特别喜欢,或是特别想要的东西?”再过一个月便是他的生辰,届时必然是极尽繁闹奢华。她从前从未陪他过过生辰,很想自己送他些甚么。

    苏瑗见裴钊半天都不说话,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忍不住提示道:“譬如书画,弓箭一类的东西,或是蹀躞玉佩甚么的。总会有个喜欢的罢?”

    裴钊奇道:“你这是想要送我甚么东西么?”

    乖乖,送人家生辰礼物,要的就是那种出其不意的惊喜感,怎么能让他提前晓得?

    苏瑗干笑一声,将裴铭拖出来当挡箭牌,又开始胡编乱造:“我就是帮阿铭问一问,他说。。。。。。他说他十分崇拜你,想以你为榜样,这才叫我问一问你喜欢些甚么,他要有样学样一一去置办。”

    裴钊点了点头:“你要我说个特别喜欢的,我一时还真说不出来,不过这几日我倒是很喜欢扳指。”

    扳指?苏瑗想起上元灯节那日自己曾经送过一枚扳指给他,难道这次也要送同样的东西么?那位未免也太无趣了吧!

    她发愁时,总会不自觉地咬咬嘴唇,裴钊瞧着她这副模样,心情甚好。

叁拾陆() 
童和找来的三个宫人自搬进长乐宫后便在众人面前颇有脸面,因他们皆是从不起眼的洒扫宫人一跃成为深受太后和陛下“赏识”的大红人,平日里诸多谄媚与讨好自然是不在话下。立春这日苏瑗带着裴铭一起和裴钊在抱琼阁看百戏,要紧的宫人走了大半,只余了几个小黄门与年轻宫娥在直房中,自然是将那三人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

    “宋公公,咱们这些奴才平日里不过作些洒扫浣洗的粗活,比不得宋公公舌灿莲花,竟然能够说故事给太后听。宋公公不如给咱们说一说,太后是个甚么模样?”

    春生喝了一口小黄门送来的茶,眯了眯眼睛:“我若是说了你们定然以为我在吹牛。咱们这位太后委实年轻,我瞧着同翠衣一个年纪,翠衣,你说是不是?”

    “阿弥陀佛,我一个小小奴婢,怎么敢同太后相提并论?”翠衣道:“不过太后的确年轻,长得也十分貌美,待人又和气,也不晓得我是几时修来的福气,能够服侍这样的主子。”

    有宫娥问道:“翠衣姐姐,我听传膳的公公们说陛下时常来同太后娘娘一道用膳,翠衣姐姐可有见过陛下么?”

    翠衣道:“我不过是在被童公公引见给太后那日匆匆看了一眼,那可是陛下,我哪里敢看个真切?你们若是想晓得陛下的模样,不若去问问阿月,她一定晓得。”

    阿月自众人热火朝天说话时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的榻上,手里不知不觉剥了半盘风干栗子,骤然听到自己的名字,便敷衍地笑笑:“我也不过见过陛下一两次,说不出甚么来。”

    几个宫娥还要再问,端娘却突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个小黄门。众人见状连忙起身规规矩矩站好,端娘示意小黄门将手里提着的食盒打开,对春生三人笑道:“今日是立春,宫中要吃春饼。太后说你们三个故事说得好,给你们赐了春盘。”

    三个人连忙跪下磕头:“多谢太后赏赐,请姑姑替奴才们禀告太后,能得太后青睐,是奴才们的福气。”

    端娘道:“你们晓得就好。”见宫人们倒茶的倒茶,拿点心的拿点心,便笑道:“我还要去给几位娘娘送赏赐,就不在这里耽误了。”

    临走时像是突然想起来了甚么,对阿月道:“你随我出来一趟,我有话对你说。”

    阿月答了声“是”,便低眉顺眼地跟着端娘出去了。宫人们一起围上来看那春盘,偌大的白玉盘做成莲叶的形状,放着各色春饼和五辛菜。春饼有十余种馅料,有煎有蒸,香气扑鼻。

    几名小黄门十分羡慕:“宋公公同两位姑娘真是好福气,这样精致的吃食,我们连想都不敢想一想。”

    因这春盘是赏赐给三人的,春生同翠衣便一直等着阿月回来,等了许久渐渐有些不耐烦,宫娥奇道:“阿月姐姐同姑姑出去也忒久了,也不晓得是说些甚么?莫不是阿月姐姐还有额外的赏赐要领么?”

    春生冷笑道:“那也未可知,人家生来一副好颜色,初次拜见太后时她老人家便对阿月青睐有加。若是她这么一日一日地在太后跟前晃着,指不定哪日便晃到陛下面前了。”

    说话间阿月从外头进来了,脸色有些不好,有不识趣的小黄门笑着凑上前去:“阿月姐姐怎么去了这样久?是不是姑姑见阿月姑娘貌美伶俐,对你格外看重一些?”

    阿月冷笑道:“你左一句姑姑,右一句姑姑,叫得好生动听。即便她是太后的贴身尚宫,品级比我们高,那又如何?大家都是奴婢,谁又比谁高贵?”

    那小黄门被她这般奚落,却也不敢回嘴,只能闷声不出气,阿月自说完那番话后心中已然十分后悔,生怕有人会告诉端娘,便笑着对那小黄门道:“方才是我不好,你不要同我一般见识。这样,我的那份儿春饼给你吃好不好?不过这是太后的赏赐,不能轻易分人,你吃的时候要小心些。”

    见小黄门欢欢喜喜地去了,阿月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却总觉得胸口有一股无名火直往外窜。她别无他法,只得推说自己不舒服,走出直房准备去透透气。

    春寒料峭,长乐宫外本有一处甚好的水景,白练似的银瀑自假山上倾泻而下,注入池中,水花四溅,如同万千颗珍珠。因此时天气甚凉,并无人到水景边上去。阿月只觉得满心烦躁,不知不觉便在水边找了个地方坐下,眉头紧蹙。

    “你是哪里的宫娥,委实大胆了些,见着孙婕妤也不请安么?”

    身后蓦然传来一声斥责,阿月恍惚转过头去,正正对上一名宫娥怒视的目光,这宫娥穿着四品女官的宫装,站在一顶銮轿,身后跟了一群随行宫人。阿月心中咯噔一声,连忙跪下:“奴婢给婕妤娘娘请安,请娘娘原宥奴婢失礼!”

    那銮轿上悬着银红的轻纱,她看不清里头人的模样,只听见甚是年轻的一把声音:“罢了,朝云,走罢。”

    阿月跪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安静地等着孙妙仪的仪仗离开。耳边却不断回想起方才听到的那把声音,銮轿中所坐之人,似乎与她年龄相仿。

    掌心传来极细微的疼痛,阿月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指甲不晓得甚么时候深深嵌进了肉里。大家都是妙龄女子,为何有的人便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每日只消吃喝玩乐享尽荣华富贵,连想听个故事都有专门的宫人服侍;有的人锦衣华服地坐在銮轿之中,心安理得地接受跪拜,享受着帝王的宠爱;而她,却只能像卑微的蝼蚁一样,在这大明宫中默默无闻地耗尽大好年华?

    她就不信,她永远都是要下跪的那一个人。

    抱琼阁中搭着偌大的戏台,几名棕发碧眼的胡人正在重叠起来的木案上表演“安息五案”。那木案本就做得小,现下又是五张叠在一起,看着摇摇欲坠,这些胡族伶人膀大腰圆,身姿却十分轻盈,站在案上如履平地,时而倒立,时而跳跃,时而两两一对表演起摔角,看着甚是有趣。

    裴铭年幼,很少看见这些把戏,十分惊奇。眼睛嘴巴都瞪得如龙眼一般大,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苏瑗百无聊赖地用手帕捂着嘴悄悄打了哈欠,她身边的熏笼里不晓得是放了什么香,热气夹杂着淡淡的香气扑面而来,简直让人昏昏欲睡。

    “是谁同我说百戏甚是有趣,偏要教我来同她一起看的?”裴钊的声音像是一阵风从耳边吹过,苏瑗登时变清醒了,对他嘿嘿一笑:“当然有趣啊,我可喜欢看了呢。”

    裴钊的笑容带着戏谑:“那你怎么看着看着就打起盹儿来了?”

    “才不是呢。”她振振有词地反驳道:“我这是打着盹儿也要看百戏!”

    裴钊:“。。。。。。”

    说了几句话后,那股睡意似乎也没了。苏瑗随手拿起小金锤凿开一枚胡桃,将胡桃肉递给裴钊:“你看了这个,有没有觉得开心一点?”

    裴钊奇道:“是谁同你说我不开心了?”

    苏瑗道:“我这样伶俐,不用别人同我说我也瞧得出来啊。你这几日用膳也不香,也不爱说话。。。。。。噢,你向来不爱说话,不过你就是同从前不一样啊,阴沉沉的,也不晓得你在想甚么。”

    裴钊含笑望着她:“所以你今日请我来看百戏,就是为了哄我开心?”

    “对啊。”苏瑗又凿开一枚胡桃:“还要么?我想你单吃胡桃大约也会腻,不如我再给你剥几颗栗子?”

    裴钊轻笑一声:“我觉得,你同我说话的这个样子,倒像是把我当成阿铭那么大了。”

    是这样么?苏瑗回想了一下,仿佛还真是。这样看来,若是太喜欢一个人的话,便会把他当成嗷嗷待哺的婴儿,无时无刻不在担心他,就会想尽办法地对他好。裴铮的话果然没有错。

    裴钊接过她手里的胡桃仁儿吃下,语气甚是温和:“我并没有不开心,只是这几日朝政有些忙。就在你教我来看戏的时候,我才刚同你父亲和哥哥们在延和殿议完事。”

    苏瑗一直认为做皇帝是件苦差事,如今这苦差落到她心上人身上,自然是十分心疼。她想了想,决定将自己的哥哥拉出来,便对裴钊道:“是这样么?你也晓得我的哥哥们多么厉害吧,以后你要是太忙就让我的哥哥们替你分忧,你不要跟我客气!”

    “如此甚好。”裴钊不动声色地笑笑,顺手捏起一枚胡桃,指尖微微用力,苏瑗只听见轻微的“咔嚓”一声,那枚胡桃已然被裴钊捏开了壳。

    苏瑗:“。。。。。。”

    “你也多吃一些。”将胡桃仁儿递给苏瑗,裴钊微微一笑,苏瑗忙不迭点头,将装着胡桃的盘子推到裴钊面前:“你方才好生厉害,能不能再捏一个给我瞧瞧?”

    。。。。。。

    裴钊将一整盘胡桃仁儿都捏开了壳,又捏了一盘栗子半盘花生,颗颗都是果壳尽碎而果肉完整。苏瑗简直瞠目结舌,那些武侠话本子里有许多高深莫测的绝世武功,譬如葵花宝典,辟邪剑谱甚么的,裴钊他,莫不是也练练那样的武功吧?

    看完了百戏,裴铭还意犹未尽地非要那几个胡族伶人跟着他回宫,说是要学一学那门叫“飞丸”的杂耍,以后表演给苏瑗看。裴铭走后苏瑗正犹豫着要不要请裴钊同她一起用膳,端娘手下最得力的小宫女却急匆匆跑过来,那模样瞧着甚是焦急:

    “奴婢见过陛下,见过太后。容美人在宫中行厌胜之术,被孙婕妤发现,现下姑姑已经在景春殿,特派奴婢过来请陛下和太后过去。”

叶景之番外 (一):画心() 
灯油换了一盏又一盏,外头的天已泛起了鱼肚白,他揉揉酸痛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勾完最后一笔,推醒一旁打瞌睡的书童:“把这个拿去外头晾干。”

    小书童揉揉惺忪的睡眼,一面将纸张收拾整齐,一面赞叹:“公子这画本做得真是好,故事有趣,插图像活了一样,若是拿在外头去卖,只怕能换好几片金叶子!”

    他笑笑,他用了两月时间,到处搜寻了新鲜有趣的故事,亲手誊抄在纸上,又配合着故事内容加了插图,每天绘制到深夜,况且,他师从沈轻言,画技本就精湛,又用足了心思,这画本自然是好的。

    他的师父沈轻言,是大曌最出色的画师,这世间的画师,有画山水草木,有画虫鱼花鸟,有画亭台楼阁,而师父只画人。

    “天下最好的美景其实是人。”师父一面用石黛在画卷上勾勒,一面慢悠悠对他说:“别人总爱画些劳什子物件,他们哪里晓得,若是离了人,万物皆是死物。景之,总有一天你会懂。”

    他一知半解地琢磨着师父的话,眼神凝睇在师父恣意挥洒的笔尖,那人的容颜渐渐清晰,原来是一名穿着翟衣的女子,端严的妆容下是青涩未褪的容颜,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师父说:“这是咱们大曌的皇后,你琢磨一下我是如何下的笔,将来你接了我的位子,也得心应手些。”

    皇后?他看着画中人满是稚气的脸,想起之前师父画的那副御辇图中,老皇帝花白的发,沉默许久。

    他想起自己的妹妹,同她一样的好韶华,整日无忧无虑,最大的烦恼亦不过是些钗环脂粉的琐碎小事,而她却依附在那苍老的天下至尊身侧,于深宫中断送一生,就像一株娇花,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被人生生扼杀了萌芽。他之前从未见过她,他甚至是第一次见到她的画像,可他清晰地知道心中那些微微酸涩的情绪是甚么。

    他在心疼她。

    师父应当与他有着同样的情绪,不然不会每每在画像之前绞尽脑汁地搜寻些故事讲给她听,亦不会在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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