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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肺炎是由于肺部受病菌感染发炎引起的,一般情况下是不传染的,您这又不是肺结核。但是不排除如果亲密接触过于频繁,而对方又抵抗力弱,导致对方同样也感染了细菌的可能,所以请尽量避免频繁的亲密接触哦。”
护士一看这两人就知道是情侣关系,而情侣之间最常做的就是接吻了,所以提前给他们打了预防针。
护士的这番话让纪如谨想到刚刚他差点要吻她,顿时觉得尴尬,而薄玄参则是无比郁闷,这么说,为了以防万一,在他康复之前他们不能接吻了?
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样希望自己赶紧康复过。
护士在为他们讲解完之后就离开了,两人就那样对视了着,然后又各自轻轻笑了起来。
纪如谨走了过去,在床边坐下,主动靠过去抱住了他的腰将自己偎在了他怀里,薄玄参也伸出了一只手来拥住了她,两人就那样静静拥抱着,用这样的方式来平复着这场波澜过后各自的心情。
既然不能亲吻,那就拥抱吧。
病房外面,薄父跟薄母透过病房的玻璃看到里面拥在一起的两人,互相看了一眼,薄父说,
“别进去了吧,把饭菜先放到护士台吧、”
薄母觉得也只能如此。
这个时候,儿子最需要的不是他们,而是他心爱的女人。
薄父薄母从纪家回来之后,也是先回家休整了一下,然后薄母又亲自下厨做了几样清淡的菜肴,薄父又处理了一下别的事情,然后两人这才带着饭菜一起去医院看望儿子。
只是没想到在他们后面返回温城的纪如谨,竟然比他们先来看望儿子。
这样也好,这样也说明她心里也是很惦记着儿子的。
薄父薄母将饭菜放到了护士台就离开了,有纪如谨在,他们也不担心儿子不肯吃饭了。
薄父薄母那是不愿打扰他们两人的亲密,但是护士台的护士就不体谅他们了,护士也不知道他们两人正在那儿卿卿我我啊,于是一个护士铃就响彻了薄玄参的病房,将原本正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瞬间惊醒了过来。
护士在那端说有人留了饭菜给他,让他过去取。
两人一猜就知道是薄父薄母来过了,纪如谨一想到他们看到了她跟薄玄参在那儿搂搂抱抱的,顿时觉得很尴尬,
“他们--”
薄玄参却是不以为意,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以后这样的事他们碰到的还多着呢。”
纪如谨瞪了他一眼,
“我去把饭拿回来。”
然后便赶紧出了病房,省的他再说出别的什么不要脸的话语来。
她走了之后,薄玄参坐在病床上,就那样兀自咧着嘴笑了一会儿,然后心情大好地靠在了床头,等着她拿饭回来吃饭。
他现在不仅心情好,感觉胃口也瞬间好的很。
薄母做的饭菜都是清淡可口又润肺的,薄玄参让纪如谨喂他,朝她伸出自己还打着点滴且还是留置针管的手,可怜兮兮地,
“我手疼,左手又不会用筷子和勺子。”
纪如谨瞧了一眼他那只手,还有那手上的针管,就那样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吃起了饭来。
薄玄参吃的很饱,这应该是这两天来他吃的最饱的一顿饭了,也奇怪了,之前他一直都没心情吃,也没觉得饿,这会儿闻到饭香之后直接觉得快要饿死了。
吃完了饭薄玄参便开始想着要出院,纪如谨坚决不同意,肺炎的康复期最快也要半个月,而点滴是最少要打一个周的,一个周之后可以不用打点滴,口服消炎药即可。
而这前一个周中,前三天又是最关键的,他这才第二天,纪如谨怎么可能让他出
院?
薄玄参完全不想待在医院,反正每天打完点滴就是各种配合医生吃药观察而已,他回家去待着多舒服。
他坚持非要出院,纪如谨于是就叫了他的主治医生来,医生来了给他简单检查了一下之后又询问了一下他的一些症状,直接就将他想出院的的念头给打消了,医生只丢给他一句话最晚明天出院,然后直接头也不回的走了。
薄玄参很是郁闷,可是医生的话就是圣旨,他也只能执行。
纪如谨留下来陪着他,他的点滴打完了之后她看到他的手背有些肿,又去跟护士买了可以消肿的一种类似膏药的东西,贴在手上可以消肿并且促进手部的血液循环。
这还是以前路子陌生孩子的时候她去照顾路子陌知道的,当时路子陌刚生完了那一两天也打吊瓶,手肿了当时护士就是给的这种药贴,贴上去手很快就消肿了。
薄玄参并不知道这些,只是见她起身出去了一会儿之后便拿着一个药贴似的东西走了进来,然后在他床边坐下,就那样用剪刀细细从那药贴上减了一块下来,拿过了他的手来,轻柔而又细致地贴在了他的手背上,避开了留置枕头的位置。
他就那样垂眼看着她低头细细为自己贴药贴的眉眼,只觉得心里柔软似水。
这辈子能得到她这样的温柔以对,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
薄玄参的点滴打完,饭又吃的很饱,口服药也按时吃上了,顿时就觉得很是无聊,虽然她在身边陪着,但是因为怕自己传染了她,他老老实实的根本不能对她做什么亲密的事情。
他想了想,看着她说,
“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纪如谨对此表示怀疑,
“你还会讲笑话?”
过去的那段记忆里,纪如谨印象中的他是高冷的,回国之后这段时间的接触,他卸去那些高冷的外表,总体来说性格还是比较好的,但是他会讲笑话这件事,她还是不信的。
他得意洋洋,
“你可别小瞧了我,我可是讲笑话的高手。”
纪如谨笑的俏皮轻快,
“好啊,那你就讲一个听听吧。”
病床旁边有一个矮柜,她就那样转身趴在了那矮柜上,头枕在了胳膊上,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之后,看着他懒洋洋地说,
“开始吧。”
冬日的午后,阳光斜射的范围很长很长,将整个病房几乎整个都照亮了,也照暖了。
薄玄参也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盘腿朝向她坐着,就那样看着她笑着,开心地开始说了起来,
“说,有一只白兔,趁着狼一不注意,把狼给强了。”
纪如谨瞪他,
“你这个笑话的前提成立吗?兔子能把狼给强了?”
兔子难道不是狼口中的猎物吗,还能把狼给强了?
还有,他这分明是带颜色的笑话!
“哎,你干嘛那么较真儿,你这样我可没法讲下去了哈。”
薄玄参哄着她,纪如谨冷哼了一声,
“不讲就不讲。”
如果他继续讲下去的话一直都是这样带颜色的,她宁可不听。
“真的挺好笑的,你听我讲完。”
薄玄参知道她可能听了开头觉得这个笑话带颜色,连忙跟她保证,
“我保证不是你想的那种。”
然后在她怀疑的眼神里,薄玄参轻咳了一声,正色继续自己的笑话,讲笑话的前提是,讲笑话的那个人可不能在笑话讲完之前破功笑出来,他当然要板起脸来。
“完事以后白兔拔腿就逃,狼奋起直追。”
“白兔拼命地逃,到一个拐弯处,看见一个水泥堆就赶紧一头栽了进去,钻出来变成一只灰兔,拣起旁边的一张报纸,一屁股坐在一旁的大树下装着看报纸。”
“狼追了过来,看见这只兔子忙问,‘有没有看见一只白兔跑过去?’”
“兔子反问道,‘是不是那只强了狼的白兔?’”
“狼一愣,随即骂了句,‘卧槽!这么丢人的事这么快就见报了?’”
他的笑话到此为止就讲完了,本来纪如谨听的心不在焉的,不过最后那句还是让她忍不住的放声哈哈大笑了起来。
好吧,她承认,其实这个笑话挺有意思的。,最起码这几天心情一直很低落的她,听了之后都笑了出来。
薄玄参一见她笑了起来,还笑的这样开心,不由得暗暗松了一口气,还好终于把她给逗笑了。
他薄玄参这样费尽心机的逗一个女人笑,这辈子真是第一次,以后,他也只逗她一个人笑。
“怎么样,好笑吧?”
他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这两天因为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她心里承受了很多,心情也难免低落,是因为过来照顾他所以才一直绷着情绪,其实私下里她不知道流了多
少泪呢。
所以他想着逗她笑一笑,乐一乐。
他不再说他爱她,他只愿用这样的方式让她开心。
说一万句我爱你,不如好好在一起。
纪如谨趴在那儿笑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她抬手拭了下眼角,然后问他,
“还有吗?”
“还想听?”
薄玄参眯着眼问她,纪如谨点了点头。
能这样笑一笑乐一乐也挺好的,感觉所有的坏情绪都发泄出来了,最重要的是,为她讲笑话的那个人是她,逗她笑的那个人也是他。
薄玄参摸着下巴,
“那你可得给点奖励。”
说着这话的时候,他看了一眼她莹嫩的唇,然后喉咙吞咽了几下,
“算了,奖励都攒着吧,等我病好了再要。”
然后抬手捏着额头,状似在那儿冥思苦想别的笑话起来。
不一会儿他松了手,
“有了,又想到一个。”
纪如谨也来了兴致,催着他赶紧讲,他勾唇笑,
“有一个新来的太监,怕睡着了听不见皇上的吩咐,又怕耽误皇上和娘娘的好事,自作主张藏在了床底下,结果第二天早上被发现。
皇上道:“好你个奴才,在朕的床底下待了几个时辰?”
太监跪倒在地答道:“回皇上的话,奴才在床下过了五更天。”
“你都听到了什么?”
一更天您和娘娘在赏画。
“此话怎讲?”
听您和娘娘说……“来让我看看双峰秀ru。”
纪如谨正听的津津有味呢,还以为是跟第一个那样搞笑的呢,结果他冷不防就来了这么一句,她直接瞪他,
“你是不是又要保证绝对不是我想的那样?”
“这次我保证绝对是你想的那样。”
薄玄参嬉皮笑脸,纪如谨没好气地别过了脸去,给了他一个后脑勺,
“不听了。”
“刚才是谁求着我让我继续讲的?现在我讲了你又不听了,多闪人啊。”
薄玄参在她身后不满的抗议着,让纪如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刚刚确实是她自己求着人家讲的,可谁知道他这次就耍流。氓了啊,弄得她现在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
“我可继续讲了啊。”
他在她身后继续说着,
“皇上又问,二更天呢?”
二更天您好像掉地下了。
“此话怎讲?”
“听娘娘说:你快上来呀!”
“三更天呢?";
你们好像在吃螃蟹。
“此话怎讲?”
“听您在说:把腿掰开!”
“四更天呢?”
四更天好像您的岳母大人来了?
“此话怎讲?”
“奴才听见娘娘高声喊道:哎呀我的妈呀,哎呀我的妈呀!”
“五更天呢?”
“您跟娘娘在下象棋。”
“此话怎讲?”
奴才听娘娘说:“再来一炮再来一炮!”
这则笑话到此为止讲完,纪如谨的脸已经红的没法看了,拿起了桌上的纸巾就丢到了他身上,
“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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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309此生最爱57()
薄玄参虽然因为故意讲了带颜色的笑话而将人家惹恼,但好在后面又及时补救了几个很纯粹的笑话,最终又将人家给哄好了,且笑的都快要喘不上气来了。
两人就那样笑笑闹闹了一下午,晚饭的时候薄母又派人送了饭来,还有纪如谨的份,薄玄参对他妈的做法表示十分满意。
看来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让他妈改变了许多。
其实薄母确实是变改变了,虽然她骨子里的那些偏见让她不能一下子对纪如谨喜欢起来,但看在儿子的面子上跟纪如谨维持好基本的关系,她还是能做到的砦。
而且,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有一大部分原因也是因她而起,如果不是当初她非要看好张绍芸,非要儿子娶了她,那么就不会有张绍芸的报复行径,也就不会有纪如谨的父亲怒打纪如谨,也就不会有儿子怒极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