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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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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几许情深深几许,几世迷离几世殇?他毁她数次,她只冷笑一声,轻抵住他的剑身。罂粟花般魔媚的眼光,扫了扫面前不能自拔的他,声音如寒冰般刺骨,“嗯哼?你要保这天下?你要护这苍生?我却偏要这天下生灵涂炭、草木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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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谜案() 
在半个月前,打更的人在夜里发现了大理寺门前倏然出现“沉冤难雪,天道不公,鬼魂索命,切莫怨尤”这一十六个阴森的血字后,城内就紧接着发生了一连串诡异难言的命案。

    命案至今为止已出现了四起,死者有各种各样的人。

    屠户、妓女、书生、商贾,不但这四个人皮肉干枯如同遭遇了恶鬼吸尽血肉,就连同与这四人有些干系的亲朋好友亦被残忍杀害。

    玥城里再也不复往日的蒸腾熙攘,一到落暮时分,家家户户皆足不出户,严阵以待。就连那些青楼楚馆也不敢在夜间再多招揽生意,都早早的关门闭户,以求人财两安。这么个偌大的都城里,夜里竟顷间刻变得空空荡荡,宛如毫无生人的鬼域。

    朝廷也颁下了宵禁令,甚至已派遣了军队前来巡逻,但命案依旧持续地发生。

    乃至第五起时,几乎已经是人人谈之色变,内心惊骇不已。这次的死者,是一位户部的执笔侍郎。且撇开“鬼魂”这一说,仅以这一连串的阴森血案也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连日来的血腥就宛如一根细细的弦丝系在了京畿百姓的心中,如今已是渐系渐紧,若再找不出这个制造命案的源头,很快便会引起人人自危的境地。这一根已经越来越薄弱的弦丝只怕快要崩断了,一旦人心思危,对于朝廷久未能破案、恢复清明的怨气便会越积越高,若果在这一条引子上再给人点燃了火焰,一下子猛地爆发出些事情来,后果就更加的不堪设想了。

    这里又是蔚国的京师重地,除却境外的虎视眈眈,境内的暗流也宛如狼群环伺,不容怠慢。

    朝中对于这一直悬而未决的血案,气氛越来越焦灼,人心也是越来越不稳固,燎原之火在以肉眼不能明视的暗处以迅猛之势燃烧了起来,在一些敏锐的人眼中,已然可以看到了京都的腐朽暗流。

    在如此严峻的情势下,却有一支浩浩荡荡的由豫国出使而来的队伍已在此刻被迎进了玥城。

    在京师各方严防下,第六起命案又以嚣张的姿态呈现了出来,以此嘲弄着蔚国的朝廷。此次惨死的人却是刚刚进京不久的豫国使者,又促使了这一次暗涌的波涛到达了另一个顶峰,甚至是已然挑拨起了蔚豫两国的战火。

    此刻夜色苍溟,正在巡逻的士兵早已整齐划一地站立在了原地,严阵以待,脸上无一不是恭敬的神色。

    一道耀眼的洁白驱散了前方的幽黯,马蹄声犹如风卷残云,雪白的骏骑、皎洁的衣裳,修长的身躯顷刻间屹立于列队之前,静候已久的士兵齐声唱喏军礼:“云帅!”。

    云言徵朝他们颔首,即便是如此静默地凝视,那岿然而立的身影当中自有一股泰然稳固的气势倾泻而出。这是一种久经沙场的威严以及被千万军士矢志追随的信望。

    她一顿之后,再次扬缰,从列队旁纵马前去。自从鹤州闻讯起一路赶回来,披星戴月,收到的谍报中事情终究还是脱离了掌控。蔚国派遣的官员与豫国的官员在两国边境处,就血案一事,久久和谈不下。豫国半步不让,无论蔚国使者如何的舌灿莲花、赔礼致歉,一律坚决要求蔚国尽快缉拿凶徒,好让他们将其枭首治罪以慰亡灵,以振国威;但蔚国京畿血案时至今日仍未能告破,又如何交出凶徒给豫国祭奠死者,以慰邻邦?

    这位在蔚国遭遇到离奇凶杀、死状可怖的使者正是豫国的礼部侍郎樊悟,最重要的是他有另一重身份,是豫国女皇的宠臣之一。豫国历来以女皇为尊,后宫中除了载入玉牒之首的皇夫外,更有许多宠侍。这些宠侍可是臣工之子;亦可是朝中大臣,更有各方献上的玉面郎君。

    樊悟其人面如冠玉,文质彬彬,风姿清标,出口成章,乃豫国三年前科举的三甲之一。被女皇相中,招为宠臣,予以礼部侍郎,传闻甚得帝心,颇为爱重。如今特遣其来出使蔚国商谈两国边境互通商市一事,不料惨遭横祸客死他乡。豫国女皇闻之悲愤莫名,任由蔚国使者前去诸般调解,甚至动用重金买通豫国重臣从中斡旋,许与诸般金银财物,始终不为意动,坚决地要为其讨回公道。

    身为统治一方大国的上位者,竟如此的至情至性,举国能臣竟无一人死谏劝慰,当真可谓引人深思?

    谍报在途中传来时,豫国的军队已有异动,似乎在陆续地纠集,向着蔚国的边境隐隐有逼近的趋势。

    蔚国与豫国一旦在北方开战,若现出败绩,那么与蔚国东土相连的漠国恐怕也不会只作壁上观了,豫国似豺狼,漠国便如猛虎。

    漠国若不是在东境参战虎视眈眈蔚国的城池,必然就是要趁火打劫让蔚国为了维持两国的平静而借势威压对其俯首纳贡。

    三国的平衡一旦被打破了,与蔚国隔洋相望的承国又将做如何的打算?是要与蔚国联盟成友国共抗敌酋,还是要在蔚国的大地上再参进来一脚,加入了这一场混战中谋取最大的利益?

    云言徵驽着骏马逡巡着玥城的四方街衢,所到之处,戍巡的卫兵皆在她那不容错辨的白衣白袍、银铃雪马映入眼帘时,迅捷地列队致礼。蔚国的士兵人人都以能加入大小战役从无败绩,捍卫国土,守护黎民而战功彪炳的九天骑为榜样,都以能得到九天骑主帅的赞赏和青睐为荣誉。

    她曾是蔚国以才貌双绝而闻名天下的四公主,九州四美之一。如今是获得新皇封号的“凤舞长公主”,是以一人之力重塑了当年的辉煌,并统领着这一支震慑边境的九天骑的云帅。她此刻在民间与军队中的名声,日益盛隆。

    她在先皇在世时已在边关与蛮族的大战中收复珑烟三城,带领着她的九天骑一战成名,不仅获得了先皇独赐的公主府,更在其后辗转各处平乱与对外战争中扩充了九天骑的实力,使得他们成为了蔚国三分之一的实战军队,当时就成为了先皇的左膀右臂,攘外安内皆是不可缺少的一支铁骑军。

    但在先帝驾崩,新皇继位后,这种荣耀与信任就发生了重大的变化。九天骑拥护的人由始至终都分明只有云言徵一人,而非他们的新帝。此事,新帝无能为力,云言徵心知肚明。

    她万万不能抛下这些曾与之出生入死,甚至是一手提拔起来的将士,纵然明知自己如此的爱惜羽毛、拥兵自重,将会引火烧身,将会使得新帝对她的猜忌越来越甚;但是她一旦放手,只怕不仅不能全身而退,就连铜墙铁壁般守护着蔚国的九天骑也会被分崩瓦解,那些忠于家国的将士们也会遭受到来自至高无上之人的迫害。

    手握重权,亦无疑于悬刀头颈之上,时刻便会有断头之险。

    她是先皇后的唯一血脉,本应身份尊贵,但若非女儿身,早已不能保全自身;新帝乃德妃所出,一母同胞尚且同室操戈、血刃相向,更遑论是他们?新帝气量狭窄,心存多疑,她想掌控军权,保护自身与继承白家的苦心意诣守护家国军民,便无疑是与虎谋皮,一步步皆如临渊履冰,如何能不步步为营,三思而后行。

    玥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血案,还不知是冲着她云言徵?还是冲着登基未稳的新帝?亦或是他们的一整个蔚国?

    还有三哥信中提及将带一个人回来,在玥城这样危机四伏的时刻,那又将是怎样的一个人,才值得被一贯游手好闲的珩王爷如此的重视?这几日珩王府里忙碌异常,据说是王爷还没有到家,路上就派人送回来了一份专门为客人准备的采买单子,并交代管家必须亲力亲为,尽善尽美。

    云言徵勾唇痞痞一笑,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了。

    三天后的黄昏,天边层云铺叠间烁日熔金,暮气渺渺。

    一辆骈骑轻辕的马车纷扬了喧嚣的尘土,在日落西山前急骤地驱近了蔚国玥城。

    到了城门口,白锦珩从袖囊里掏出了一枚白玉雕成的四爪应龙令牌,向车窗外递了过去。

    守门的将领候在马车旁,双手奉过他的玉牌仔细端详后,随却指挥士兵和出入京城的百姓队伍皆让出一条道来,还派遣了一队士兵给他在前面开路。近日出城避祸的人流日渐增加,而这一辆马车却通畅无阻的入城而去。白锦珩放下了手中的窗幔,目中的忧虑毫不掩饰。

    再无心的人,若看到此刻玥城的境况,也要生出了悒郁来。

    纵然旁人不觉,但熟知往日京都物宝天华盛况的人,眼下这种透露出诡异的冷清街衢,不禁让人心底里生出了长长的一声喟叹。

    顾析一直未曾将窗幔放下,而是拿起了窗畔的带子将那些白纱束起来。平静的目光透过了窗缘,审视着这一个显得格外沉寂的都城。沿途每一处街景,商铺府衙错落的位置一一地映落在那一双清正的眼眸里,脑海中又一一地将这些景物的位置与早已看过的玥城地图对照了起来,一一地更正了错漏之处,星星点点地快速地在他的脑海中形成了一张崭新的地图来。

    蔚国玥城,他终于来了。

第二章 贵客() 
想起那一年,春意渐浓,桃花灼灼。

    “阿言,与我携手走遍九州,如何?”他眼角淡淡扬笑,语意温柔地问。

    “天下的聚散皆不过是一个缘字,我与你之间的缘字只怕是缺了一笔。”想不到,她说的话是这一句,一句没有任何臆想的拒绝的话。

    他的唇角依然是淡然雅致的微笑,只是那乌眸里掠过了一丝思绪,然后心中洞若烛火,瞬息明了。

    她是已知晓了他的一些作为,亦因此而戒心于此。

    是谁将他的消息泄露于她的呢?

    他不期然地想到了一个人,一个与他一直纠缠不休的死敌,晏容折。

    此刻,他心里并不因此灰暗。世上的死灰尚有复燃的可能,更遑论他有不止千百种的方法可以使她回心转意。

    如今顾析来了,云言徵若再想去逃避,又怎能逃得了呢?

    他清逸如山水的眉眼敛了起来,唇角的一丝笑意如眼前窗外的春初细雨,软绵而温润。

    顾析悠闲地倚坐在车窗畔,脸上泛起了极致温柔的笑意。只有极为敏感的人,才能在马车经过了大理寺时,在他那不动声色的神情中察觉出了一丝宛如飞出针芒的情绪变化。望不到底的眼中有那么一刻的目光聚焦,仿佛细针般扎刺在了大理寺墙面上至今仍旧无法洗掉的血红字迹上。

    他们果然是到了玥城,晏容折不仅没有死,甚至如今还把手伸到了蔚国来。

    他这一变化,就宛如风动月影,一下子便忽略了过去。

    坐在他背后的白锦珩自是无法觑见。他能瞧见的只有他岿然不动的优雅背影,与下一刻出现在了顾析唇角边的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

    “舍之,可发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事物?”白锦珩每当看到他这种笑意的时候,在这仅仅七天内的相处中已到达了一种下意识地认为这是他掌控了某种局面的表现。

    就如顾析似笑非笑的让他输掉了那些一盘又一盘精心布置的棋局。

    “没有。”否定的答案让人不禁有些失望,但白锦珩眉梢微挑,又生出了一丝疑惑。

    正待他要追问下去时,顾析却转移了话题:“您就是传闻中,蔚国那个纵情江湖、锦裘沽酒的闲散王爷珩王殿下?”

    听出了他言语中的促狭,又对上了他那灼灼的目光。白锦珩还没有琢磨出这个人在何时就发现了他的身份,但此刻也不想再对他有所隐瞒。

    “本王正是珩王云言瑾。”白锦珩,此刻该称之为云言瑾。

    云言瑾坦诚了自己的身份,又解释道:“我在外一直以‘白锦珩’之名游历江湖,并非只对舍之你刻意的隐瞒。”

    “江山秀丽,人心诡谲,本也应当顾忌。”顾析语气淡淡,笑意融融。

    云言瑾见他并无恼怒之意,嘴唇微微一动,却欲言又止。

    顾析浅笑道:“山人顾析对珩王殿下却并无隐瞒,顾析是真的顾析。”他吐字轻飘如云,眼眸幽静如渊,深不可测地在顷刻间将人心洞悉。

    云言瑾微怔,心事被人戳破的滋味并不太好,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了摸鼻尖。

    洁白无垠的月色下,骈骑轻辕的马车直接驶进了珩王府内。

    府中的事务早已有人安排了个妥当。只等着主人与客人沐浴休整后,便可开始了今晚设在府中的洗尘宴。

    王府后花园里静逸秀雅的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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