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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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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这也太不划算了。你们今天都谈论了些什么,就是这些虫子和鲜花么?”

    云言徵摆摆手,低语道:“我们今天谈论的是轩朗山。”她将几上的书本拿开,将一幅回来后对照着顾析所说的地势重新画了的轩朗山图样拿给清晏看,指尖在上面点了点,“这就是他所说的图纸。我们派了这么多人前去看的地方都不知道,他却了如指掌……”她看着清晏的神色从不屑,慢慢地变得沉着,到最后的肃然,然后眨了眨眼睛朝他道:“所以,我想让你再去看看这些地方是否真实如图。”

第四十八章 料敌() 
清晏点头,声音低沉道:“若查实果真如此,这人是如何得知得如此详尽?”

    这也正是她的忧心所在,每一国的地图都受到了严密的保护,特别是适合于行军作战的图样。然而她一再回顾细观,顾析所说的图样,竟恰恰便是非常合适埋兵伏击,潜行暗袭各种战策的兵法部署。

    这一个少年每当拿出一样的本事,都会叫人心惊胆颤。

    云言徵不禁蹙眉,他的这些虫子和鲜花又是要拿来派上何等样的用场?

    将帅二人商议妥当后,清晏便托了茶盘离开了主帐。在经过了顾析的营帐时,他不由远远地望了一眼,帐帘缝隙间透出牛油大灯的丝微光芒,帐篷上倒映出那人清秀不凡的身影,就姿势看上去似是在倚案写字。

    不知他这次写下的又是什么?

    清晏转身匆匆地走过。

    顾析抬起头来,淡淡一笑,目光深邃如海。

    他手中的笔信手而写的是一些药物习性与药理,而脑海中真正所想的却是眼下的战事。有时候不闻不问不代表是真正的无所事事,而别人若要想试图探知他的心思作为,那也只能是白费功夫。

    据他所知,云言徵手下有四大名将,分别是文远、路力遥、卫英、赫连红羽。文远是个文武兼修的儒将,战场之上能力敌千军,战场之下能决策百里;路力遥是个粗中有细的武将,最擅长袭营击敌出其不意,他所率部众皆是来去如风百里穿杨的精锐好手;卫英可算是九天骑中除了云言徵外武技最高的将领,听闻原本是江湖中人,后来是因些缘由投入了天九骑;赫连红羽原本是外蛮少年,云言徵在当年御蛮之时对其与家人曾有救命之恩,此人善于山野沼泽之战,各种机关设置,虚实兼备,使人防不胜防。

    而此四人恰恰无一个是玥城,或蔚国的世家子弟。兴许在九天骑建营之初,那些世家子弟都不屑为一个女子所统领,纵然这一个女子是天之骄女,蔚国才貌双全的公主。还是这个女子故意吓走了那些有心前来的纨绔子弟,刻意留下了这些平头百姓提拔为营中精锐,让她有了自由而不受权势牵扯的天地与能力?

    显然这个女子的目光十分独到,调训大将的手段也十分高明。文远与路力遥是开营之初就跟随在她的左右,不出三年已逐步提升到了大将的位置;卫英凭着善战之名得了一个常胜将军的称号,此人虽有些江湖义气,但在战场上勇往直前往往在敌军中无人敢簪其缨;而赫连红羽在她身边原本只是个护卫,这两年之间竟也已可独当一面,此次安排护送首发粮草的任务就落在了他的肩上。

    如今她已遣路力遥领兵先行到晖城与守军汇合,和着那些陆续消失的两千精兵。这个女子想干什么呢?

    敌方尤子墨帐下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陆开;有排兵布甲迎面对敌的谷河;有攻城夺地取人头颅的端木绝;有谋定而后动纵观全局的楚之荆;有喜欢擒贼先擒王暗中取人性命的黛青影。

    聪明的办法,自然是不能让他们群策群力,群起而攻之,而是要逐个一一击破,断其臂膀,卸其爪牙,最后使其主帅独木难支,四面楚歌。

    而其中,最先被攻陷的人将会是谁?

    顾析手中的笔墨丝毫没有停顿,他心中自然有他的计策。但此刻他既不是主帅,也不曾是受人拥戴的军师,所以只能坐在此处无聊地预测一二。

    他心中的顺序与计策,又是否她所选择的顺序与所用的计算,这个谜底自然要留待日后慢慢地揭开了。

    豫国的尤子墨既然是有备而来,如今又已攻下了蔚国四城,自然对蔚国的兵士战力有所了解。对于这次出征而来的九天骑只怕是闻名已久,估计也不会自大到两眼一抹黑毫无准备。而尤子墨此人尤擅谋划,自不会是坐以待毙之徒,手中又有强兵猛将,不知对于蔚国的凤舞长公主以及手下的四将又要行使什么样的计策?

    这一战,注定了是一场龙争虎斗。

    白衣的少年轻轻浅笑,宛如天边不可挽的孤绝浮云。而这样的笑意冷然,又是如此的光芒四射,迷障人眼目。

    顾析轻叹了一声,眼中的笑缓缓地染上了些许悦愉。

    可以说,这一场蔚豫相争的战役——他期待已久。幽黑无底的眼眸轻阖,便有无数的游丝在他脑海中漂浮,而每一条游丝又牵引出其间各种各样的人脉,每一道人脉又牵引着各国的政事机要,每一件政事机要又牵引了这天下权利的走势。

    至于他心中谋算的胜负,只有……天知晓。

    如今天下小国星布,其中以四国最为强盛,各自制衡着对方的侵蚀,维持着一方的和平安定。此时四国分别为漠、豫、蔚、承,如今豫蔚两国开战,其余两大国又是存了怎样的心思?而一直各自依附着豫蔚两国庇护求存的小国又会打起了什么样的主意来?

    四国分别占据东南西北各一方,豫蔚两国国界最为相近,论国力蔚国稍为富裕,论兵力豫国稍为强悍,而两国一直在互争邻土,却也不敢贸然发动大战。如今,却是什么原因诱发了这一场相争,是豫国里发生了什么样的变化,导致了这一场大战的开端?

    此夜此时,也正有一个人在帅帐中思索着这天下仿佛即将要到来的风云变幻。

    天下局势的变化往往会取决于一个偶然的开端,至于这个偶然是自然而然,还是有人掌控促成,且有待她去求证了。

    牛油大灯明耀,映照出婉丽的面容上点点的笑靥,云言徵饶有兴味地望住留在几案上的黑木盒子。空无一物,外表平凡毫不起眼,虽漆黑如墨却是京畿市集随处可见的事物。自从与顾析相遇以来,这个少年身边的事物也是出手不凡,从用异宝制成的草药包;到他亲手雕刻烧制的陶埙;献于皇帝的瓷佩驱蛊药方;重新改建的山庄西苑;甚至是为她烹调的菜肴羹汤,无不一一地展示出了他的清雅高洁、卓尔不群。光鲜亮丽的表象,成功地以最夺目的手段与最刺眼的光芒,夺取了蔚国京师所有上位者的瞩目与青睐,而此刻,他拿出来交给她的却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盒子,这样的作为是要告诉她什么?

    已知晓她对他的怀疑,知晓她对他每一样事物的观研探究?这个盒子是要暗示他将要去掉那些花俏的表象,直面于她?云言徵伸出手指在木盒盖面上轻敲了敲,眯眼笑道:“那为何是黑匣子,而不该是不上漆的木匣子更能表明决心么?还是说,你的一肚子坏水,本来就如这个匣子般黑不溜秋?”

    不日之后,大军已经进入了庆城,为了不扰民生,扎营在城外。

    与此同时,顾析遣人到城里采买他所写下的草药。因他一路都让人去买下这些药物,云言徵也曾好奇他的用意,每一次都让人悄悄地检查这些药物中是否有什么蹊跷,但每一次都一无所获。他派遣的是她的卫兵,每一家医馆都没有发生什么可疑的事,这些药物也是重重复复都是这些,军医说都是祛毒治伤的药物,其中有几味虽不是常用,却也不是可以致命的东西。

    云言徵这边暗暗防备监视,顾析手上却还是得到了他所想要的消息。

    他随意地看了一眼,便悄然毁掉。

    而他所看的情报,已然在脑海之中。

    果然,路力遥没有直赴战事吃紧的晖城,而是绕弯去了郾城。郾城为尤子墨攻下,他派遣的守将是陆开。想是知道陆开生性火爆,不适宜与九天骑直面对敌,特命他关门死守郾城。

    路力遥领兵在城外日夜不定,轮番击鼓鸣战,陆开始终如奉纶旨坚守不出。待到城中豫军疲惫松懈,路力遥却又领军突来偷袭城楼,使得陆开白日不敢懈怠,夜里不能安寝,不得安宁如浑身叮满了跳蚤,痛痒难挠,不胜其烦。

    最终是惹得那火性子爆发,忍无可忍,打开城门迎战。路力遥使计败北,引他一路追入山阴谷。利用谷中歧道纵横,使其兵力分散孤身作战。蔚国早已埋伏在侧的精锐遂将追逐而至的豫军逐一射杀,战至力竭的陆开也不可避免的死于路力遥的三支连发穿心箭下。

    九天骑首战得胜,豫国守将已故,郾城的收复应在朝夕之间。

    顾析在帐内整理着草药,唇角微翘。她第一场的战役所挑选的对象,与他的不谋而合。利用对方主将的性格缺陷施以适当的计策引蛇出洞;又利用附近的地形既将敌军战力化整为零逐一歼灭,又得以逸待劳保存了自己的兵力;以如此迅捷之势夺得了首胜不但振奋了蔚军士气,更是给气焰嚣张的豫军立了一个下马威。

    但还是有一些遗憾,既未能围魏救赵,亦未能活擒陆开用以为难尤子墨。

    顾析微微而笑,笑意却甚是凌然。

    这一次的计策使得还不够完善。

    拨了一拨手中的草药,是他要求得太过严苛了?

    他清亮眸中的笑意又缓缓变得轻柔,宛如微风拂过白云端,淡然、飘逸、孤高、清微,连带着仿佛身披流风回雪的他,也不像是真实的人。

    接下来,第二个又将会是谁呢?

第四十九章 先机() 
一路可算是旗开得胜的豫军,遭遇到了如此的一盘冷水,不知又会使出如何的反击?

    这样真实的战役,又岂能是棋盘上的棋子能比拟?

    一将功成万骨枯。

    自古的帝王都是脚踏着千千万万的白骨,登上了那高高在上的龙腾凤绕的宝座得以君临天下。

    主帐内,云言徵却在与诸将商讨接下来的战役。

    云言徵眉端轻蹙,沉声道:“郾城虽可收复在即,但未能致使豫军分出兵力来缓解郾城的攻击,这尤子墨看来已识破了围魏救赵的计策,决定放弃郾城了。如此一来,他的兵力都集中在了晖城,此城是入侵我蔚国的军事要地,并地势独特,若被其攻破不仅再要收复难上加难。豫国占有此地作为盘踞的腰眼,再与已攻下的苏城连成屏障慢慢地侵吞其他的小城,那么蔚国的这三分土地就要让给豫国了。”

    文远一身戎装也不能掩饰他长相的斯文儒雅,沉默之后,轻叹道:“可惜未能活捉陆开……”

    卫英身上战衣虽整齐,战盔却随意地褪在案几的一角,剑眉星目显得英气勃发,轻笑道:“如今再说此话未免有些多余了,至少我们还是收回了郾城。难不成你还想将他的尸首吊在城门外,让尤子墨遣兵来救么?陆开战至百箭穿身力竭而死,好歹也算是一名铁骨铮铮的男儿,可容不下别人对他的羞辱。”

    他一向洒脱无形,说话也是如此。

    文远却并未和他置气,只淡淡地道:“尤子墨手下的端木绝首战取下了我们卢城之后,血洗了多少我们城中的百姓?如今卢城附近的百姓听到端木绝之名皆要胆颤心惊,小儿止啼。”

    卫英怔了一怔,光彩的眸色也暗淡了些许,片刻之后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端木绝此人日后若与我相遇,绝不会让他入土为安。”

    云言徵手指抚过地图上的卢城,想起文远正是出身于此地,目光拂过他的脸上,见他目中悲伤难掩,点头道:“拿住陆开也未必见得能使尤子墨改变主意,更何况陆开勇猛之名传遍三军,想要将其活捉可不是易事。性子暴烈之人,多是宁死不屈之辈,逼降也是不可能之事,力遥想来已是尽力而为了。”

    文远重振精神,从伤痛中抽离出来,肃然道:“如今力遥已有把握拿下郾城,那么接下来卢城、苏城、封城,分别由端木绝、谷河、楚之荆三人所守,不知云帅可已有所部署?末将自请出战卢城。”

    云言徵不难听出他言辞压抑之下的激动,温声安抚道:“文远,卢城人不但是蔚国百姓,更是你的乡民,你的心情我自然明白。只是你明白,我明白,尤子墨更是明白,他一定会利用这个弱点对你进行攻击,如此一来不但解救不了卢城,只怕更会加深他们的苦难。”

    卫英一挺胸膛,扬眉道:“卢城一战,云帅就让我去罢!端木绝这厮如此可恨,我定要将他挫骨扬灰!”

    云言徵仍是摇头,摆手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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