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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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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小侯记得白民女伤的是手,而不是脚?”杨晗笑着扬眉挑刺道,“哪里来的刁民,见了本小侯竟然不行跪礼?”

    “那小侯爷准备怎样惩治民女?要恩将仇报?还是先罚后赏?”白徵言淡定地问,坐在案几后却是没有起身行礼的意思。

    杨小侯见过胆大的,却没见过胆大得这样自然而然的,怔了一怔,转眼看向风靖宁,说道:“靖宁,你看这小女子竟如此胆大妄为,敢对本小侯出言不逊,这还哪里有皇法在?”

    风靖宁笑眯眯地点了点头,说道:“确实是少见!不过偶尔一见,也是别开生面。”这说辞不是在为那刁民开解么?杨晗一个意会,不禁又是疑惑,又是诧异地瞧瞧白徵言,又是瞅瞅风靖宁,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就怎么看重这个女子了。这几日之间,他们就有了什么秘密么?

    白徵言不理会他的打量,而是淡然地回着他刚进门时所说的话:“民女不祈求道歉,这世间也没有所谓的公平。况就当时的情形而言,救不救在我,既然是自己考虑过的事情,就该由自己负责起此事所得到的结果。”她救人可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在千钧一发间冷静思虑之后仍然决定出手襄助,唯一算错的是,她防备当时观察中剑术最高的风靖宁,而没有分神更多的留意一直隐藏剑术的秋明睿。

    正所谓,千算万算,人算不及天算。

    既然如此,她便得自己负起这个错失的结果,只是两年多的放逐,也令自己的心肠变得软了,连戒备之心都放松了许多。这个错误就是一个提醒,以后再如此,只怕没有这么幸运,说不得还要付出性命为代价。

    她是否有些自暴自弃,得过且过了呢?

    白徵言有些忽神,心底却是一片黯然无声。

    杨晗与风靖宁听着她的回答,都没有说话,但这样的话自她口中说出却自有一股坚毅冷静,让人觉得她不是在信口雌黄。而她确实是这样一个坚毅独立的女子,与他们身边那些或后宫皇族、或大家闺秀、或小家碧玉的纵然心计手段非凡风姿优雅从容仍掩饰不住纤弱姿态的女子有着迥然不同的强硬气质。

第九十四章 疼痛() 
风靖宁眸中闪过丝深思与兴味,眼前这个女子总给他一种奇特的错觉。她的面目一直变幻不定,既有雪山上初遇时的清艳妖娆;又有露出另一面侧脸时的狰狞从容,既有歌楼里的知音赏惜的聪慧淡远;又有火焰包围中襄助的冷静大气,既有得知手腕无治时的淡定自若;又有此刻谈论王侯权势的超然悲悯。就似一本让人百看不厌的书,永远也不知道下一刻又会看到她什么样的面目?

    面对室内的一时静寂,白徵言宁谧的一笑,却是说道:“不知小侯爷此行,要赏赐些什么给我?”

    “白民女既然刚刚才说后果自负,怎么这一天里都期盼着别人给你的赏赐和补偿?”杨晗忍不住拿话揶揄回去。

    白徵言毫不羞涩地道:“说后果自负那是民女的大度和修养,赏赐和补偿那是你们做为王孙贵族的气度和涵养,两者岂可混为一谈?况且,民女行走江湖,岂可没有银票傍身?”

    风靖宁当是清声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整个人宛如明珠玉晕。

    杨小侯黑着脸,说道:“瞧瞧这女子,牙尖嘴利,还自带厚脸皮,真是举世无双,无人匹敌了!”

    白徵言刀枪不入,闲闲地微笑道:“民女谢过小侯爷的夸奖!”

    杨小侯心里哀嚎一声,再三默念好男不与女斗相斗,站起身来,说道:“本小侯的气度与涵养已带到,本人就不打扰白民女的休养了。”他朝风靖宁点了点头,走前了几步,忽地又回过头来,看住白徵言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道,“银票没有,但全是白花花的银子!若日后,白民女要走带不动的话,本小侯还可以赠送一辆拉元宝的马车喔!”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风靖宁浅笑不止。

    白徵言似是认真的思考道:“小侯爷既然要送一辆拉小侯爷和五皇子的赏赐的马车,那这马车可不能太普通。最好可以镶金带银,连车辕轱辘马鞍马蹄马鞭都统统嵌上各色宝石明珠,才可表小侯爷一片尊敬皇家和彰表五皇子仁德爱民的拳拳之心。就有劳小侯爷费心了!”

    她的话还没有言讫,杨晗已经脚步飞快不作停留地走出了老远,衣袖一甩一甩的,嘴角抽抽。

    风靖宁很有风度地没有爆笑出声,只是忍得厉害,狭长的眼眸都笑得翘了起来,宛如一双飞扬的蝶翼。

    白徵言望了一眼杨晗远去的背影,回过头来,恰恰碰上了一双明澈带笑的眼睛。

    那眼眸里的笑意荡漾如初春的潋滟湖水,风靖宁渐渐敛了唇角的坏笑,他的声音清澄宛如冰玉相击般的动听,“在这里闷了许久,想出去逛逛么?”

    “龙都这里有什么好逛的?你说说看。”她有点懒懒地道,虽在这别院里有些无聊,但也并不是真的想出去逛。

    风靖宁随意地笑道:“听闻最近京畿里有名的艺人坊‘幽兰芷馆’,新编排了一厥舞名为《悠然》。惹得城中贵人争相观赏,场场满座,若姑娘尚有闲情雅兴,不若随我同去一观,如何?”

    “既然场场满座,京中贵人众多,只怕一位难求?”白徵言思虑了一下,手上自然而然地翻过案上的书卷,悠悠然地问道。

    “我早已包下了一厢雅间,正愁着一个人观看没有意趣?”风靖宁墨漆的眉稍微挑了一下,似笑非笑地道。

    “也罢,风公子你说如何便如何吧!”白徵言看出他眼底是真诚的邀约,又是个真正的洒脱之人,便从善如流道:“既然风公子相邀,我便叨扰一程罢。”

    风靖宁摆摆手,说道:“你我年纪相当,就唤我靖宁好了,不知在下可否称呼姑娘的名讳?”

    白徵言听他的言辞中一点也不计较俗世礼节,心中欣然一笑,此人脾性正合她意,言语间也不由多了几分真诚,清声说道:“靖宁既然如此不拘小节,便也唤我徵言好了。”

    她虽是第一次唤“靖宁”这个名字,但在这个笑意融融的陌生人面前却没有一丝的忸怩,口中自然而然地便唤了出来。仿佛在这个美公子温和的目光下,就应该是如此的自然亲切,让人没有一丝的距离之感。

    “徵言,随我走罢。”风靖宁微笑道,起身之间青衣飘扬,行走起来无风自动,颀长纤修的身影宛如度柳穿花般有着说不出的散淡自在。

    听他的一声招呼,似两人并不是第一次相见的陌生人。白徵言眨了眨眼,这是他认为她不再存在威胁的缘故,才因此对她忽然的亲切起来?还是因为他与她师尊山湖老人之间又有怎样的交情呢?

    两人出了别院,没有乘车,风靖宁与她联袂走向龙都的集市,随意地游逛,顺便一路吃着美食。两人并肩走在人丛中,不时都会引来别人各种各样或惊艳,或羡慕,或好奇的目光。风靖宁本就属于纵有千千万万的人,在人群中一眼望过来便只能是瞧见他的人,更何况他身边此刻还陪着一个容颜既清雅又神秘的蒙面女子,她的神情却又是这样的自然淡雅,行止又是这样的从容自在,两人相形相映无端地给予人一种奇异的魅力,道不清,说不明。

    他们一直在旁人猜测的目光与议论声中,走进了装饰得古香古色的“幽兰芷馆”。其中自有馆中安排好的引路人将他们引入预先定好的雅间中。

    馆中雅间另设阶梯可供客人上下,漠国的艺人坊在各国中独树一帜,沿途所见陈设雅致华贵中又透出一丝历史沉淀的厚重来,坐于楼上雅座中放眼望去皆是香鬓丽影、簪缨佩玉的达官贵人及其女眷;而楼下大堂多是江湖游客、寻常百姓、或文人雅士。雅间空间并不狭窄,每间独立,不仅有可供关闭的门还挂了淡雅的垂帘以隔断外间窥探的视线。

    风靖宁包下的这一间可容三四人从容落座,中间还设有檀木几案,上面供有精致的糕点、时令的瓜果和茶具茶叶给客人品尝饮用。

    风靖宁瞧见她的目光落在前面几案的茶具上徘徊不已,莞尔一笑道:“徵言对茶具亦有研究罢?本来雅馆里也有专供客人饮用的茶具茶叶,但这一套白瓷薄胎茶具和这些雪山落梅茶却是一位友人所赠。我往日游历江湖随身带了它们也不方便,便把这些寄存在这雅馆里,每一次过来他们都会懂得拿出来备好。”

    说话之间,他已熟练的洗杯、浇杯、漱茶、品相,将一杯亲自斟好的盈盈花乳推至白徵言面前,含笑道:“请尝一尝!这茶是友人百计珍藏的好茶,可惜这里没有他所盛所埋的梅花雪水,不然这香汤的味道更要清远幽香,回味无穷。这雅馆里用的是珑山的清泉水,除却没有雪山的冷冽味道,也勉强能另沏出了一番的味道。”

    望向那些似曾相识的茶具和眼前的青碧茗饮,白徵言不知自己该如何的反应才好,心中不想回顾的情绪又一下子地翻涌上来。她的手端起茶盏,指尖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这些明透如玉的白瓷像极是那人亲手烧制的陶器,当初他想必也曾不止一次地亲手握过这样一只如今被端在她手中的茶盏,如今指尖感受到的温度是否与他当时感受到的一样?白徵言只觉得自己的手莫名地冰凉,乃至本该炙烫的茶盏都已失却了它本该有的温度。

    心中不期然地就会想起他曾在凤凰树下一笔一划雕刻的陶埙,古字典雅:我佑我安。

    而他也曾赠送过一个几乎一摸一样的陶埙给她,却是给她摔了个粉碎。其上雕的是:凤翔清音。她如今算是凤翔四海么?可又能再到哪里去寻找这样的一只陶埙,重新吹奏起他所教授的清音?

    她心中后悔,自己那时曾想开口再向他讨一只陶埙,却是始终没有来得及问他是否愿意呢?

    白徵言低垂了眼帘,缓缓地啜饮茶盏里的清汤,一股的梅花冷香伴随了满嘴的苦涩,她几乎是有些食不知味。耳畔风靖宁的话语低低絮絮,似已远在天边,恍恍惚惚的,并不能全然听见。

    对上风靖宁询问的目光,她只能勉强地回答道:“对于品茗,我并不如靖宁般有见地。”

    风靖宁温和地一笑,轻声说道:“不打紧,只是我看见这些茶具与茶叶,就不期然地回味起了与舍之论茶对弈那一刻的时光。”透过眼前那些氤氲升腾的清香烟汽,白徵言瞧见他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回忆之意,不知道那一刻相聚的时光究竟是多么的美好,才致使这样的一个人对此也会念念不忘?

    舍之,舍之,他所说的是顾舍之吗?如今她与顾舍之之间的牵绊,除了他无意给予的两瓶去腐生肌膏和“夜露”,还有他的一块白丝帕,一张药方,一套剑法和特意寻来赠送予她的那一具古琴,就似乎只剩下与他相同的一个名字了:舍之。

    风靖宁只见她静静的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纤长的睫毛将眼中的情绪一一遮掩在其中,握住茶盏的手指却是在不住微微的颤栗。心中疑惑,不知是什么的回忆忽然让她要如此极力的压抑,仍然掩饰不住心中的激荡?

第九十五章 相似() 
风靖宁体贴的不予多问,只转眸看向台上的开幕出场。

    雅馆里逐渐变得安静起来,楼下的高台上浅浅响起了一阵清幽淡远的琴声,挟于雅致的鼓点声中,后面的垂幕上挂着的是一副水墨点染画就的山间桃花影。

    一位少年白衣翩翩而来,身影纤长而飘逸,相貌俊朗而清秀,长发半束于顶系与玉簪半披散而下,宽袖长衫尾部画就淡红的绮丽桃花,却并不让人觉得违和,反而从中透出了一股雅意,既显焚琴煮鹤的少年狂;又显貂裘换酒的公子气。

    那少年朝台下众人一礼之后,琴声渐次悠扬转起。白衣少年长身玉立台上,一臂伸出便恍如带着韵律般,每一个指尖皆似带起雅意神韵,连带身上的衣衫长发无一不飘然舒展,让人从心底里发出了赞赏与服帖之感。

    风靖宁唇角微抿,眼中露出了一丝欣赏之意。

    白徵言的目光随之投落台上时,白衣少年已由蹁跹优雅的白鹤展翅之姿,转化为了慵懒闲适的抚琴望月,由飘到慢,慢慢地一步步展现出雍容雅丽的姿态,仿佛在竹林独奏,世上遗仙,又带了酒醉微醺的悠然自得。推琴起舞,足尖沉醉,穿花渡柳,片叶不沾,宽袖衣摆几欲乘风,长发飞舞仙姿飘逸,台下一片静谧一点声音皆无,众人的目光皆被这一幅幅不似在人间的画面牢牢系住,心中舒展畅快,而又不由自主地沉醉其中。

    白徵言的心跳却几欲跳出胸腔,她一瞬不眨地盯视向台上的起舞少年。

    白衣少年渐由慢到快,从指尖到足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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