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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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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大乐事。”

    “他日毒清病好,我当与靖宁不醉不归。”她豪气干云地将杯中茶一饮而尽,把杯子“咯”地一声搁在小几上。

    风靖宁哈哈一笑,“以茶当酒,聊解馋瘾?”

    一路闲聊,马车轱辘支扭辗转翻泥溅雪,沿路景色渐入昏暗夜幕。青红双骢拉车入得龙都东门长街内,已是酉时三刻,万家灯火初上,雪景中行人稀少,一片安然静寂。

    别院门外早已侍女持伞相迎,与风靖宁作别后,白徵言跨进门槛,朝内院走去。目光微冷,心中盘旋着,究竟是哪一个士族要与她云言徵为敌?又是为谁而报仇?那女子是谁?如此不计代价的报复会将她不在蔚国的事情暴露出来吗?将对蔚国玥城造成怎样的影响?

    她心中计较着,寻思如何摆脱这里授命监视的耳目,将消息传出去。

    竖日,午膳之后,风靖宁偕同雾岚先生来访,为她请脉诊断,开方施治。事后,雾岚先生亲自出门一趟,却是与风靖宁同车回了风府。

    风府内堂中,杨晗、秋明睿皆赫然在座。

    待雾岚先生和风靖宁步入,个人互相见礼后,杨晗开门见山,迫不及待地问道:“风世叔,这女子的内功底细可有可疑之处?”

    雾岚先生实则是风靖宁的小叔,因不喜权势,醉心医术,早年便已离家拜师学医,如今已成名在外。他三十开外的年纪,一袭素衣显得道骨仙风,又生得风神俊秀,宛如神仙人物。

第一百零一章 救否() 
雾岚先生微微一笑,坐在一旁,淡静地摸着茶杯道:“我已仔细验查过,她的内功确实是山湖老人的路子,却筋骨奇佳,年纪轻轻,修为颇是精湛。你们怀疑她是别人派来的细作么?”

    “她出现的时机太过蹊跷,而且总给人一股神秘莫测的气息,让我不得不对她有所怀疑。”秋明睿仍是冷着一张脸,沉静开口。

    风靖宁坐在黄梨太师椅上,眸光静静地凝视着前方,似在沉思。

    “我倒觉得她挺胆大风趣,你们见过哪个姑娘有直白地让皇子世子赔礼道歉的念头?若她是细作,未免也太过张扬,惹人注目了罢。”杨晗皱了皱眉头,似乎觉得白徵言不像是那种鬼鬼祟祟的人。

    “靖宁,你是怎么看的?”秋明睿瞪了杨晗一眼,转头询问向风靖宁。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风靖宁淡淡一笑宛如秋水明澈,朗声道:“若她是细作,做的戏未免太过,露得隐私未免也太多,我每每留意她作答间往往不假思索。我昨日与她上‘轻云寺’祈福,她供了一个牌位,上面没有刻清名字,只有‘先生析’这个代称,兴许是她有不愿被别人知晓的私事。但我从旁观察,她礼佛非常诚挚,不像是虚伪佯装,若是心怀鬼胎,大可随意上香则可。而后我赠她一只红玛瑙链子作为赔礼,她眼中虽有赏惜,但神色淡静没有丝毫惊艳贪婪,不像是个供人驱使的下人。”

    “但很多斥候都经过了训练,培养各种各样的才能,更有甚者对于宝物金银也能视若无睹,安之若素。”秋明睿目光冷锐地提醒道。

    “你说的红玛瑙链子,可是我曾见过的那一串?”杨晗讶异地看向风靖宁,见他轻轻颔首,低喃道:“那可是价值不菲,连我见了都心动。她竟可不为所动,实在是不同寻常了。”

    “传闻山湖老人的弟子只有两人,真的有人能够请得动他的弟子来作斥候么?”雾岚先生摇了摇头,不敢置信。

    “也许不是斥候,而是刺客。不是一般的刺客,而是国士无双。”秋明睿的思路总是最冷静的一个,他目光湛湛如冰雪。

    风靖宁蜷指敲了敲眉心,也许是在雪山上初次相见时,白徵言的明艳、寂寥、黠慧都太过印象深刻了;而那夜在“晚风亭”畔寻到她时,那眼中未散尽的凄伤、懊悔、愧疚又让他疑惑不已。若说在雪山上的初遇是有意的安排,然则那一夜她并不知道他会找到她,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会在“晚风亭”畔找到忽然在“幽兰芷馆”失去了踪影的她。

    可这些似是而非的感觉,他又该如何去解释清楚?万一是自己料错了呢?他不能确定。

    但她在远山酒楼上的故意为难;在烈火中挥鞭相救的坚决稳固;在手腕受损后的从容洒脱;在谈论皇权罔顾庶民时的激愤痛心;在说要用赏赐换路资的坦诚自若;在贵女来探访时的无意周旋结交;在竹筏上谈及私事的坦诚真挚;在苍月湖上的笛声清悠无尘;在马车上对世家的真诚尊敬……所有的这些,都是有所目的的伪装么?

    他有些不敢相信有人的心思能够纤细如发地算计出每一次应对作答后,对方的心里都会偏向于她有利的一方。

    而她的所作所为是那么的肆意张扬,简直似一种无拘无束,无所束缚的自在随性。

    风靖宁抿了抿唇,颇是慎重地说道:“我不认为她是一个细作,或者是一个刺客,但这些只是我的直觉,尚没有十分的证据和把握。”

    “那她身上的毒是治还是不治?她的手腕若再不施救,就真的毁了。”雾岚先生对这些阴谋论调显得有些头疼,他只关心医术,这些一贯千思万虑在算计谋划中往来的小辈说治,他就动手救人;若他们说不治,他就动身走人,回他的大雾山作闲云野鹤,怡情山水去。

    “治。”风靖宁坚定地道了一句。

    秋明睿眉梢一挑,说道:“你不怕养虎为患?”

    “若是我们不去请雾岚先生,或是请不到雾岚先生,她的手是真的废了。我们也请了太医来诊断过,这里面确确实实没有半点的虚假,而她一直被我们囚困在别院,也别没有半分的着急。”风靖宁淡然说道,“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说明她对这只右手真的有后果自负的打算?”

    “成大事者,必有所牺牲。”秋明睿冷冷地盯着他,语气忽而尖锐的说道:“靖宁,说不定这人就是冲着你们风家而来,样样计策都是针对你的性情而算计应对,你可别一个不察,陷了进去。宁杀勿纵!若然你真的为她所迷惑,即便是伤了她双手,断了她的爪翼,你也可以留她一辈子在别院。”

    他话音尚未落下,已对上了对方冷然的目光,风靖宁呵笑了一声:“皇权在上,区区蚁民死又何辜?”

    “你亦不是孓然一身,弃得了你自己,也弃不了这风家百年的士族荣光。”秋明睿怒气一涌,也是冷声回应。

    “你们不要吵嘛!为何为了一个外人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杨晗缓声劝解道,又忙朝雾岚先生赔笑使眼色。雾岚先生却像是瞎了一样,只眼开只眼闭,不支一声,他本来就最讨厌这些权利斗争,以前不想参合进去,如今逍遥惯了,更不想淌这些浑水了。

    何况作为一个医者的立场来讲,他本心还是想救人的。学医何所用?还不是为了给人看病治病?

    “我风靖宁亦不屑为了这仅有的可能讳疾忌医,罔顾他人伤痛!我风家百年士族也不仅靠这狠绝心肠得来,如此难以传承百年不衰!”风靖宁掷地有声地回道,不留情面地道:“就不劳五皇子越俎代庖、枉费心机了。”

    秋明睿霍然起身,怒道:“鬼迷心窍……”言讫,投袂而出,两人不欢而散。

    杨晗讷讷地站起来,看了一眼风靖宁气怒的脸,又去瞧瞧门外疾步而走的秋明睿,不由低叹了一声,说道:“靖宁,我看看小沐去!往日你为人最是爽快洒脱,今日却是怎么了?”问罢,亦跨槛走出,追了秋明睿而去。

    风靖宁闭了闭眼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燥怒,只觉得心中隐隐作痛。

    雾岚先生却在一旁轻叹了一气,缓声说道:“靖宁莫气!靖宁莫气!气坏了自己可于事无补。他们不明白,小叔明白,你是怒五皇子生性太过偏执狠厉,不明白恩威并济之道,君与民宛如水覆舟,欺压不可太过,你希望他有真正的爱民之心。因此听到他说‘即便是伤了她双手,断了她的爪翼,你也可以留她一辈子在别院。’这样的话时,你心中又惊又怒,是把他当成了挚友才会气恼。”

    此时,风靖宁已缓缓平息怒气,坐在太师椅上一动不动,目光却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的小叔。

    雾岚先生又是笑了笑,依然是用柔柔地语气说道:“不过,五皇子有件事情也许是说对了。靖宁你对那个女子的心思已失了偏颇,或许在你心里她已不仅仅是一个陌生人,一个被怀疑的对象,而隐隐将她当成了你的朋友。因此当五皇子提议不给她治病,或更有甚者提议你将她折翼囚禁时,你才有了那么大的怒气。你啊……为人太过率真,太过重情,说不定日后你自己是真的要吃亏了……”

    风靖宁默然地一笑,又恢复了月朗风清的洒脱容色,望着雾岚先生道:“小叔,靖宁失敬,经年竟不知风家里最会揣度人心的人在此。”

    雾岚先生被他眼中的笑容看得一阵心惊肉跳,忙吃惊地装糊涂道:“靖宁言过其实了,小叔是小材不堪重用啊!看看病,抓抓药还可,别的就免谈了,免谈了……”他慌忙推搪摆脱的捉急模样,让风靖宁发出了一阵朗然大笑。

    雾岚先生在风府住下,尚未真正开始医治,白徵言给一封信函让下人送到了风府,请风靖宁到别院一叙。

    风靖宁当天午后就已登门造访。

    绿竹幽幽,冬天的竹林里有一种清新的冷冽气息。雪化开的晶莹水滴沿着碧绿泛黄边的竹叶一颗颗地掉在地上,在枯叶上又凝成了一颗颗珠子,才渐渐地渗入泥土中去。

    白徵言与风靖宁分别倚在相邻的竹竿旁,一同望着前面正在竹丛畔挖着什么玩得不亦乐乎的小狐狸。一身白毛在寒风里毛茸茸的耸动着,让人总有一种想要去摸一摸的心思。

    “它是在找竹笋吗?”白徵言闲闲地笑问。

    “如今还早着罢!”风靖宁也是一笑,很懒散地回话。

    “我能信得过你吗?”她指尖扯住一片竹子的嫩叶,轻轻地拔下。

    “你指的是什么?”他微微一笑,双手交叠在胸前,意态闲适地问。

    白徵言转了转眼眸,低语道:“我本不知道你们的身份,但自从知道以后,就明白你们不让我离开,是你们对我心存疑虑。怀疑我的来历,怀疑我的目的……”她一直不挑明那是问心无愧,易地而处兴许她也会有所怀疑,有所防备,“药可救人性命,亦可杀人。你是当真要救我性命,医我手腕,还是要宁错勿纵?”

第一百零二章 送酒() 
“徵言,认为我是一个怎样的人?”风靖宁面对她的质问,只淡淡地道,垂下的眼眸,望着地面被风吹得翻滚的落叶。

    “随性洒脱,松散睿智。”白徵言微微一笑,心思敏锐地道:“可惜你不是一个人,你有你的家族要兼顾,因此有时候你也会觉得无奈。”

    “徵言知之甚深,实悦我心!”风靖宁骤然抬眸,凝视着她笑道,“那徵言要怎样才能相信我无害你之心?”

    “交友贵乎心。”她眼中含住笑意,提议道:“我留下只会给靖宁你添上无数的麻烦,忠义两难全,自古如是。靖宁既然不想害我性命,不妨放我离开?若不放心,可选数十精卫跟随我离开龙都,直至离开漠国边境?我亦可向靖宁保证,绝不会再返回漠国!”

    风靖宁闻言,蹙了蹙眉心。为何听见她说以后再不会返回漠国时,心中是如此的不乐意?他既然选择相信她,那么让人监视她也好,保护她也好,离开龙都,离开漠国这是最好的抉择。让她继续留在此地,说不得小沐会采取什么不利于她的行动,倒不如自己私自放她离开,将一切揽在自己的身上。小沐纵然要计较,她也已离开,只能在他身上发泄些怒意罢了。

    他如此一想,心思又已开阔,点了点头说道:“清了余毒,治好了手腕再走可好?有我在,他们也不敢对你如何?”

    白徵言看了他真挚的眼神一眼,却是摇了摇头,说道:“一边启程,一边医治也可。人总有百密一疏时,不想因我而连累你们兄弟分歧。虽然我足不出户,只是一个过客,也隐隐觉得龙都的局势有些波澜涌动,这个时候,你还是不宜与他们有过多的争端与矛盾。人心,有时候也会是最不牢靠的东西。你们风家与皇家,各大势力互为臂助,总比孤身奋战来得强。”

    不料她说的句句在理,风靖宁轻声一叹:“徵言颇是为我着想。”

    白徵言坦然地一笑,说道:“我也是担心自己会死得莫名其妙!”

    白徵言如今在漠国虽不再是站在权利的中心,但她对这些上位者的心思还是了如指掌的。哪一个心软的都成就不了大业,风靖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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