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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成灰-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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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随了马车,一齐进了风家别院。

    白徵言自去换衣疗伤,风靖宁一行人却和慕重又一齐出去了。

    这几天,雾岚先生来过给她看诊开药,手腕又要重新扎针敷药,筋骨伤上加伤,伤势比之前还加重了。

    七天后,风靖宁登门造访。

    西厢庭院里修篁幽幽,凤尾低回长吟,如箫如笙,如梦似幻。

    白徵言与他依然在书轩临窗对坐,两盏云华清汤碧翠可人,见他眉间郁郁,开口问道:“有何烦心事呢??慕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有连累到了风家?”她并不是要多管闲事,而是出于对朋友的关心。

    风靖宁轻呷了口茶,沉吟了半晌,说道:“徵言为了不连累风家,而险些有性命之忧,我对此深为感念。此事慕家欠下风家的也不止是一命之恩,慕重在星云关对抗胡人要求增兵援助,陆家领兵前往将其处处掣肘以致几次兵败,胡人步步推进,占了两座城池。朝中又有人攻讦说慕家早与胡人勾结,此次增兵不过是想拥兵自重,与胡人里应外合一举造反,有谋权之举。”

    白徵言蹙眉,心下戚戚,说道:“听闻漠主圣明,慕家还有人留在京都,如何能信这些小人之言?”

    风靖宁轻叹一气道:“皇上近年来病体缠绵,心事烦劳,又有小人常在耳边诬陷,难免有一时的疏忽,让他们有机可乘。那些小人言,慕家虽有人留在京都,但要举大事者,区区几个亲人亦可牺牲。是以估计皇上有手谕于领兵前去的陆家,奈何慕家也不是善与之辈,两军对抗胡人之余,互相争斗,陆家一时也奈何不了慕重。而慕重在一次夜袭敌营时,出其不意地得到了一份陆家与胡人签订的同盟书而遭陆家军反噬,趁他回兵路上忽然袭击,欲以手谕将其斩杀。不料,慕重勇战,部下忠诚,终保住他杀出重围,一路迂回逃往龙都。”

    白徵言颔首,啜饮着茶水问:“那昨夜在竹林里追杀于他的是陆家的人?”

    风靖宁摇头,神色凝重道:“不然,陆家军不可能长途跋涉,弃营而回追击于他。甚至为了防止慕家分散在各地的分支支援救助于慕重,而将前方的消息封锁住了,是以龙都这里一直没有收到传信。追击慕重的不是陆家人,可能是与陆家合作的同盟者,只是此人此刻还不知道会是什么人罢了!”

    听着他的话,她心中怦怦一阵乱跳,隐隐地有一个苗头,却一时说不上来,不由问道:“那这些人最后又是为何人所杀?”

    风靖宁长眉久蹙,将心中的猜测一一言道:“兴许在这些人之外,还有另一波人在虎视眈眈也未可知。我只是隐隐觉得这些年我们九州四国的形势都有些奇妙的动荡不安,感觉似有什么人在推波助澜,欲要谋夺……他们要的或是这个一统天下的九州。”

    风靖宁之言,让白徵言心中忽有同感。她竟也隐隐觉得蔚国这几年一次又一次的动乱,让人总是心头不安?

    是何人在推动着这九州的局势运转?

    她长眸微眯了起来,眼中闪过丝沉沉的沉思。

    “如今证据已经上呈了漠皇御案么?”她不禁追问此事的结果。

    风靖宁点头道:“纵然陆家与陆贵妃多次阻拦,但慕家在龙都也不是吃素的,此事终究拦不住,瞒不了。如今只看皇上信谁,又要保谁了。慕家仅输在后宫没有让女儿入宫为妃,此事便会拉拢雪皇后互为臂助,慕家要与雪家结盟。只怕陆家要保不住,陆贵妃最好也是落得闭宫囚禁,三皇子再想竞争皇位,只怕难以东山再起,最好的一个结局就是闲散亲王。更何况雪皇后和太子也不会让他们好过,以留后患。”

    他虽有条不紊地分析着局势,眉宇间却露出了淡淡的厌恶和烦忧,这些事他本来并不想参合进来,倒是如何才能说服父亲,让他归隐山林,随一叶扁舟畅游天地间。而让更为适合的堂兄来接手风家的传承和一切朝局尘世事?

    风靖宁有些烦闷地伸手揉揉额角,抬眸看见对面的白徵言也是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不由笑道:“徵言,有何事忧愁?”

    她猛然回神,听清了他的话后,也是笑道:“如此说来,此事对风家也没有什么益处?”

第一百零七章 云涌() 
“也不然,慕重,慕帆皆是守信重诺之人。”他的话点到即止,不愿在这些事上再多说一句,另起话由道:“如今五皇子对徵言戒心已除,徵言可否留在龙都暂时住下?你看,也将近年关了,不如留下与我们一起守岁,你可曾见识过我们漠国龙都过年的节庆没有?”

    白徵言望住他诚心的挽留,心中亦不是不为所动。她此刻确实也没有什么地方非去不可,此次意外救了慕重,竟也意外解除了秋明睿对她的戒心,不如留下来与他们一起守岁?

    看向他清澈淡远的眸光,她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笑嘻嘻道:“你看,我的手腕伤上加伤了,想骑马都不方便,若再遇一次险,可保不齐……”

    脸上一暖,一只手横过几面轻按住了她胡诌的嘴,眼前那少年神色郑重地道:“徵言,不要胡说!我可不要你以后再受伤了……”

    她微微怔忡地看住他,一时说不出话来,许久没有人这般的关怀她的生死存亡。心中有一丝微地触动,竟然忘了他的手还按在自己的脸上。唇瓣与手指肌肤相触的地方似乎在生温,映着窗外苍竹清气盈然的书轩里也渐渐地生出了一抹旖旎来。

    两人许久不说话,直到风靖宁觉得指下有气息呼出,暖气在手指间回荡,才心下一惊,松了手,听清她说的话:“靖宁,还想这样捂住我多久?”

    风靖宁收回了手指,淡淡地一笑,却显得宛如秋夜的月白风清,双眸中黑玉烁烁,恍如星辰灿亮。

    离龙都极近的鸣凤城里,一座极隐秘的庭院中,景物寂寂。

    厢房的榻上躺着个一袭白衣如云的少年,他微阖了眼,身上盖住厚厚的棉被。右手从里伸出榻上,五指虚张着,另有一个儒雅俊秀的少年坐在塌畔为他清理手指上的伤口。那些伤口极为细小而又深入骨肉,血迹、石屑、荆棘和杂草混在伤口模糊的血肉里面,极难清理,每一次地清洗和挑剔都会给伤者带来了入骨入髓的疼痛。

    榻上的少年脸色惨白得似易碎的琉璃,似瞬间飞散的雪雾,眉宇间尽是憔悴和疲惫,他正一脸平静地看着手上十指连心的锥心之痛,任由他人清理。

    “公子,你何必亲自去一趟,昨夜是十五沥血之期,如此伤筋动骨,忧心奔波,已累及了五脏六腑。”为他医治的少年忍不住地沉声责怪道。

    “我去了尚且如此,若是不去?……幸之去了,不然后悔一辈子?”榻上的人轻烟般呵气成雾,声音宛如游丝,语气却十分的坚定。他抬眸去望向床尾处挂住的绛紫色软鞭,唇边现了一朵淡薄如雪花般的微笑。想起昨夜闻声赶至悬崖边,虽来得及抓住了她的软鞭尾稍,却因强忍着体内血气翻滚,又被三大高手围攻而不能将她勉力拉起来,那一刻的愤恨之心可想而知。而后,右手中死死抓住的软鞭另一端却蓦然地一轻,失去了那个人的重量。那一刻,他的心也瞬间随之出窍为之空荡了,就似被人当胸挖去了一个透明窟窿,无尽的寒冽冷风呼呼地叫嚣而过,浑身的每一丝感觉都似因此而麻木掉了。

    纵然是让竹林里的所有人都为她陪葬了那又如何?那也抵不过他失去了她的锥心刺痛,他还来不及出声说话,对方又强攻上来,他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地以一敌三,又是如何地血气汹涌而出,昨天夜里的那一刻就似一场惊梦,他从来未曾经历过的一场噩梦。

    幸好他没有放弃,一直沿石壁攀附着藤蔓找了下来,终于还是在石壁上的一棵松树上找到了她孤身而坐的影子。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事,也是他不死心的事,那么宽阔的峭壁,那么多的突石松树,他偏偏就找到了她的所在。

    “你救了她,伤了自己,她此刻在他处与别人卿卿我我,你又能怎么办?”榻前的少年不怕死地反唇相讥。

    榻上的少年一头乌黑的发丝散在白色的软枕上,脸上柔和的一笑,也不怪罪他,只是轻轻地说道:“不管她有多少颗红鸾星动,动有一颗,灭一颗,灭到最后只能留下一颗,那一颗就是我。”

    “公子,我是怕你这样远水救不了近火。”终于理清了他手上的每一处伤口,一边为他上药,一边擦了擦额头涔涔的汗水,这少年咬牙切齿地道。

    “青诗,你不必为我着急。”榻上的秀美少年笑意悠悠,闲适至极地低语道:“况且,无论她变成怎么样,我都不会放弃的。”

    “哐当”——

    一阵脆响响彻了寂静如死的厢房。暖气融融的房中,地上一片杯盏瓷器碎片如雪花般零落四处。

    地上跪着的青年噤若寒蝉,不敢发一言,纵然双腿被落地的脆片割开了衣裤和皮肉,鲜血涔涔地淌出。

    躺椅上坐着的少年,白皙的右手上青筋暴露,宛如一条条蜿蜒的小蛇狰狞而起。他秀丽到极致的脸容冷如冰雕,眼眸中隐含着震怒。顾析又一次坏了他的计划与筹谋,不仅让人在紫竹坡全歼了他的部众,还连累了他在龙都里面的布局。陆家一门革职流放千里,陆贵妃贬入冷宫,三皇子也被禁足王府闭门思过。漠国关外的北胡因慕家重新得到漠皇的重用,不仅丢失了攻下的两座城池,还连续被击败,伤势惨重。

    如今宫中雪皇后一脉独大,孙贤妃与眉慧妃都无力抗衡。

    幸好,他手中的棋子不是只有陆家一门。

    一双银云玄紫锦袖轻轻拂动,这少年拿出锦帕拭净了双手,乌黑的发丝从银冠中垂下宛如绸缎般顺滑地披挂在他的身侧。一张尖削的下巴上浅红的唇开启道:“当时还有什么人在?顾析如今人在何处?”

    “回少主,据上传来的消息,那晚还有当时在远山酒楼的那个女子和风家的几个暗卫在竹林里。据她所言,是和风家少主城郊赛马而迷失了方向,在回来的途中遇上我们的追兵和风家出来寻找她的暗卫。”跪着的青年垂着眉目,谨慎地回答道,“顾析已离开璃鹤城,匿去了行踪,不过在西北的耳目似曾发现他的踪迹。”

    “顾析其人最会故弄玄虚,在西北的踪迹也不一定是他本人。你让人留意龙都附近的可疑行迹,也继续留意西北的踪迹。”那银衣少年冷淡地吩咐,浓黑的睫毛下眸光飘渺,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你先起来回话,那女子是什么来路?是谁的耳目?”

    “听闻是山湖老人的高足,但此话是她自己所说,未有察据实情。她一直在风家别院深居简出,随除跟随风家少主出入了两次龙都外,亦未曾发现她行踪可疑,更没和别人有过多的接触。”青年应命站起,仍是垂首作答。

    “查清楚她是否真是山湖老人的高足,出身何处?还有查清她到龙都以后的一切行踪?”少年唇角一抿显出了丝怒意,无论是在远山酒楼的刺杀,还是这些漠国皇族世家的互相猜疑攻讦,他本欲以这一件件的事来转移龙都那些人的注意,隐下他算计的真正意图。

    这个忽如其来撞入他罗网里的女子后来也已在他的算计中,说不得还要让她背一些罪名,乱了风家与皇族之间的信任,或更甚者乃至让风家成为各个世家趁势攻歼的目标,让龙都的各个势力彻底的乱起来。此刻,他的谋划还没有完全展开,却被顾析中途打断了这些算计,不仅损去陆家这一条手臂,还让慕家和雪家缔结了盟约。也因这个女子,让慕家欠下了风家的人情,因而变化了龙都的局面跳出了他原本的掌控,一切又得重新来布局。

    顾析啊顾析,难道真的是他这一世的死敌,要不死不休么?

    “还有,查清是谁泄露了陆家和胡人联盟的事,查清顾析是以何种方法得知,肃清异己,以后再有此事,提头来见!”阴冷的语意,让人不寒而栗。

    青年微微颤栗地抱拳,应道:“是!”

    “你退下吧!”他挥了挥衣袖。

    青年应命而出,魁梧的身影消失在掩隐的门后,渐行渐远。

    一个妩媚娇艳的黛衣女子从石门后转机关而出,袅娜地行近几步,朝那少年款款下拜,莺声呖呖:“青梧拜见少主!”

    “起来吧!有什么新的消息么?”少年冷淡地问,看着这样美丽动人的女子,他眼中有的也只是面对红粉骷髅般的冷寂。

    青梧一笑,习以为常地道:“收到消息,慕绮下了金令,要家族的暗卫不惜代价前往蔚国杀了云言徵。”

    “为了顾析?”少年不屑地冷笑一声。

    “对,为了给顾析报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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