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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华琛也保持讶异的状态许久
陈妈妈却是抹掉眼泪,很是自豪的道:“夫人她真的治家有道。虽然这陪嫁庄子的收入全部都在明账上,但是却悄悄的在德州西街上开了一间香粉铺子。”
开铺子?攒私房钱?
“夫人在西街开了一家香粉铺子之后,整条街上又相继开了好几间铺子。而夫人看到铺子的租金大涨,又恰逢她诊出喜脉怀了你和四少爷,便把那间铺子给盘了,赚了不少的银子。”
利用商业带动房地产上涨?
好现代化的营商模式啊!
听说西街现在是德州最繁华的商业街。
严氏真是厉害,有这般的投资眼光!
华锦心中赞叹的同时将银票又放回了匣子中,看向华琛,“哥哥,这些银票还是交给你来安排。”
华琛沉默不语,手指轻轻的摩挲着茶杯,只思考了一瞬,便抬起头来看向华锦,“妹妹,这些事情还是你来做主就好了,哥哥真的不擅长这些。”
沉默,思考,开口,这一连串的动作证明了哥哥已经过深思熟虑,华锦也不扭捏,拿出其中三千两银票,又将匣子盖好。
“陈妈妈,这些银票理应继续放在安全的地方,对于我和哥哥的未来,它确实太重要了。”
“谢四少爷和五姑娘如此信任老奴”
“陈妈妈,这么多年你受了莫大的委屈还帮母亲守着产业,又留了白桃、之桃和柔香照顾我和哥哥。”华锦顿了顿,再次看向陈妈妈那有着沧桑痕迹的容颜,“得此忠仆,华锦觉得很幸运。”
翌日,华锦和华琛在各自的房中用了早膳。
喝了茶之后华琛便带着陈汉去了田地里。
铺了厚厚积雪的大地仿佛要和天边连城一线,广袤无垠。而华琛和陈汉就像是这白茫大地上的两颗尘埃。
以前华琛也不是没有去过庄稼地,可此生站在这里,却觉得这片土地与自己关系如此深厚密切。
想到那群整日劳作却依然吃不饱穿不暖的佃户,华琛眉头深锁,第一次觉得他吃的每一粒米如此来之不易。
这时,陈汉捏了一个雪团儿高高的扔向天空,白白胖胖的雪团儿被抛出一个弧度,华琛觉得那好像他前世踢足球的时候射出的任意球。
华琛灵机一动,想到前世经常在一起踢足球的小伙伴里有一个是农林学院的,还曾经找他帮忙画过一个深耕机的草图,说是可以提高粮食出产量。那小伙伴还说过很多农林耕种方面的事情。
想到这里,华琛不觉胸中热血沸腾,转身快步朝着别院走去。
“四少爷等等我啊!”
陈汉在身后看着他家四少爷健步如飞,鹤氅迎风飞扬。
他突然就有一种感觉,四少爷身上好像有一种热血豪情,竟不像是个与自己同龄的少年郎。
陈汉快步追随了上去
晌午,太阳当照,华锦和华琛再次登上马车,踏上了返程的路。
一行车马到达太平巷章府,从东角门进,在二门前下了马车,已经是申初了。
华锦和华琛稍作休整,就去了泓浵院正房给罗氏请安。
罗氏正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喝茶,见他们兄妹进来便拉了华锦的手,“你们可回来了,只一日不在,母亲就觉得这院子里面空荡荡的。”
华锦不免看向罗氏,漆黑的眸子里好像有一种情绪如墨染般漾开
罗氏拉着华锦的手紧了一下,眼睛不自觉的眨了眨,又定睛看向华锦,“锦儿,怎么了?”
华锦竟有些花容失色的模样,“母亲,孩儿和哥哥竟是在去的路上遇到了贼人”
“什么”罗氏惊呼一声:“遇到了贼人?”她握紧华锦的手,退后一步慌张的上下打量着华锦,见没有什么异样又把目光落在华琛的身上。
“母亲,我们没事。只是妹妹的马受了惊,幸好”并没有提起宣公子,“幸好马被控制住了,妹妹只是受到了点惊吓,并没有受伤。”
罗氏这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气,用手掌轻轻的拍了拍华锦,“幸好没事。”
华琛看着妹妹那柔若无骨的小手落在罗氏的掌中,泪盈余睫,心中竟泛起一丝酸楚。
脑海中又突然冒出宣飞给他的那根粗针,想到马惊那凶险一幕,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不由抬头怒瞪向罗氏可唇瓣翕动,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竟是好不容易才控制住。
不能意气用事,不能逞一时之勇,没有切实的证据,现在质问罗氏只能打草惊蛇。
等到罗氏看过来,华琛已经恢复如常,“母亲,孩儿还有一事相禀。”
罗氏露出个慈爱的笑来,“琛哥不妨说来。”
“我和妹妹去庄子上的那天,正好遇到佃户来闹租,于是孩儿便应承下来,说会给他们一个交待。”
罗氏的笑容加深,不由得抬手想拍拍华琛的头,可发现他竟是又长高了几寸,于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夸赞道:“我们琛哥真是个有担当的好孩子。”
“母亲,孩儿想”
罗氏却是打断了他的话,“德庄是你们生母的陪嫁庄子,母亲自从接手后一直在用心照看,每年的收入账目也清楚明了。”
真的清楚明了?
华琛华锦不免看向罗氏
只听她又道:“那白庄头是个懂庄稼的好手,就是性子急躁容易得罪人,待母亲派人查明了原因,也会给那些佃户一个交待的,他们都是可怜人。”
还真是无理辩三分,黑能抹成白的人。
第24章 挑人()
想起那些佃户,华琛掩在袖子中的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
华锦却看向华琛,“母亲说了会查明原因,哥哥就把心思放在去书院读书上吧。”帮助那些佃户的关键,就在于谁是庄子的管理者。
“是啊”罗氏又笑着拍了拍华琛的肩膀,“琛哥外院的屋子已经收拾妥当了,母亲想着你去书院之前般过去也是个好兆头,于是命人连夜将那里收拾妥当了。”
罗氏的动作还真快!
华锦不动声色,竟有些破涕为笑的模样,“这下子哥哥可高兴了。”
“你们昨日出府,我就请人给琛哥的新居起了名字,即刻就派人出去做了匾额,就叫浅云居。”
华锦趁机忙将被罗氏拉着的手抽了出来,双手掌心轻轻击在一起,“好名字!”
华琛也勉强挤出一个笑来,“确实是好名字,谢谢母亲费心!”
罗氏的笑容加深,“我看了黄历,今日与明日都是好日子,不如晚上就让丫鬟们把你的东西收拾出来,明日一早就般过去,如何?”
华琛点点头,“孩儿即刻便搬。”
罗氏不失慈爱的笑笑:“看看还缺了什么,我立即命人再去补了来。”
“既然是母亲操持的,想必很是周到了。”华琛话是对着罗氏说的,余光却打量了妹妹华锦一眼,心中又多了一丝怅然无奈。
华锦见哥哥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是不动声色,继续看着罗氏,“母亲,孩儿也有一事相求,不知母亲可否答应?”
“说来母亲听听。”
“孩儿屋子里的丫鬟之桃在去庄子的路上摔下马车受了伤,所以孩儿想从母亲院子里借个小丫鬟用用。”
罗氏听完却笑了,“我当是什么事呢,别说是个小丫鬟了,就是我房里的一等丫鬟拨给你一个也无不可。”
“母亲,一等丫鬟就不用了,只借个小丫鬟过来就可以。”
罗氏点点头,叫了身边服侍的一等丫鬟玉露,“你去告诉杜妈妈,五姑娘要挑一个小丫鬟,一会儿让她把人都叫了出来。”
华锦莞尔一笑,“谢谢母亲,一会儿孩儿让白桃去挑了过来。”
罗氏颔首,也不再说什么。
待到兄妹两个走出泓浵院正房,已夕阳西下,天边的云被烧得火红。
华琛又忍不住望了妹妹华锦一眼,见她如凝脂般的玉肌也被霞光染红,整个人都被镀上了一层粉红色的光芒,看起来如此美好。
他心念一转,开口说道:“妹妹,我搬到外院之后”
华琛的那些心思却都在华锦的眼中,她微微一笑,竟是比天边的红霞更有感染力,“哥哥只要专心读书,屋子的事情多交给柔香,外面的事情多信任陈汉,这就好了。”
华琛使劲点了点头,“妹妹放心吧,哥哥我定会好好读书的。”
他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那根粗针拿出来给妹妹看,如今却是有些不忍她还那么小,何必让她更添惊惧担忧呢?
这时,却听到一股如清泉般甘甜的声音轻轻在耳边响起,“哥哥,读书是要好好读书的,不过有些事还是应该追查下去。我们去庄子路上遇到的惊马事件怎么看都是阴谋,如果我们继续软弱无能,只能一辈子被人欺负,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怎能对得起十月怀胎把我们生下来的母亲?”
又顿了顿,抬头看了一眼天边的云霞,像是在和他聊着天气如何,“你是见过那些人的,不如趁着去书院读书的机会多在外面走动走动,打探打探只有一点,凡事不要冲动,不要让自己陷入危险,放长线方能钓大鱼。”
华琛不由望过去,竟还在妹妹的脸上看到了几分调皮,看起来像个小绵羊似的温软无害,一点都不像是能说出这番话的人。
他心情却莫名的愉悦起来,差点就忘记了这个妹妹早已经和记忆中的妹妹大相径庭。
华琛不由使劲的点点头,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妹妹,我知道了。”声音也不由得高亢起来。
“哥哥还要搬到外院去,这两日都有的忙,一会儿我会派两个丫鬟过去帮忙。”
“那就谢谢妹妹了。”
华锦微微一笑,转身带着白桃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白桃手上帮华锦脱着披风,嘴上却是忍不住道:“五姑娘,我们真的要在二夫人的房中挑个小丫鬟过来吗?”那语气,竟有几分担忧。
华锦微微一笑,转身看向白桃,“其实我屋子里只有白桃一个,足矣。”
“五姑娘”
见白桃有些摸不清楚状况,华锦的笑意更深,“一会儿你亲自去挑了人来,还记得杜妈妈打的那个,后来藏在雪堆后面给我行礼的叫嫣然的小丫鬟吗?就挑了她来。”
白桃使劲点了点头,“是,五姑娘。奴婢这就去。”
“让菱香带着两个小丫鬟去哥哥那边帮忙,她和哥哥屋里的兮香同在太夫人那边多年,想是干起活来也有一定的默契。”
“是。奴婢这就去通知菱香姐姐。”
华琛那边回了院子,便把柔香叫了过来,按照妹妹的嘱托吩咐道:“今天我们就要搬到外院去,你多花些心思,我房里的事情以后你也要管起来。”
柔香有些欣喜,微微翘起唇角,应了一声“是”,便开始领着房里的丫鬟们打点起来。
晚膳前,白桃已经领了嫣然回来。
小丫鬟漆黑的眼眸如天上的星星,一眨一眨的看向华锦,一句话还没有说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嫣然,起来吧!五姑娘不喜欢别人给她磕头。”
这次华锦却没有马上叫嫣然起来,目光打量着她磕头的时候后脖颈露出的斑驳伤痕。
华锦示意白桃,白桃则上前扶了嫣然,“起来说话吧,我们五姑娘有话问你。”
嫣然也不扭捏,从地上站了起来,动作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五姑娘,奴婢以后定当尽心服侍姑娘。求姑娘不要再把嫣然送回二夫人那里了。”
第25章 收拾()
打从第一次见到嫣然,华锦就觉得与她很有眼缘,如今更是喜欢她这直爽的性子。
华锦也不拐弯抹角,“杜妈妈她经常打骂你们吗?”
嫣然点点头,同时将自己的袖口挽起
华锦和白桃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望着那纤弱细小却又布满鞭痕的胳膊,有的地方明显是旧伤未好,又添新痕,一层伤疤压着另一层。
这是一个只有十岁的小丫鬟,杜妈妈怎么下的去手?华锦将手中的帕子紧紧的揉在掌心里
“其实打都是轻的,杜妈妈经常用不堪的语言辱骂我们。奴婢知道自己是奴籍,生来就低人一等,可奴婢只想做好自己的本分,从来都没想过要逾矩,可是连这都不行。”嫣然眼中已有泪花,可仍是咬着牙不让自己哭出来。
华锦有些心酸的看着她,“嫣然,你以后就留在我的身边,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不会要求其他的。”
嫣然听了又想跪地磕头,白桃一把将她扶了,手上却是不小心触到了她的伤口,小丫鬟只龇牙咧嘴却不叫疼。
“白桃,把我屋里最好的金疮药拿出来给嫣然涂上。”
“是的,五姑娘。”白桃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