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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长的甬道铺着簇新的青石砖,整齐的两溜儿矮树趁着两侧的抄手游廊,恰好可以看清楚墙壁上精美的壁画。
这样一打眼看起来,给人的感觉虽精致,在京中也应该算是很低调的内宅了。
不过,华锦怎么看着这景致都觉得熟悉得很,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正疑惑不解,翾飞就抬手指了指右手边游廊内侧的一道月亮门,“那边是花园。”
就算反射弧再长点,华锦也明白过来这是翾飞的宅子了,他今日带她来看,难道是为了成亲所备吗?
不过她想今日只有亲眼见了,才能明白翾飞究竟卖的是什么关子。
华锦干脆也不问,索性跟着翾飞过了那道月亮门,看着眼前豁然开朗的景致,却激动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眼前的一座园子,几乎一眼望不到边际,右侧是一个见方的湖泊,湖中心有亭子,可以泛舟。
“夏日,这里会长满荷花,我带你来泛舟,摘莲蓬。”翾飞的话轻声在耳边响起。
这话听着好熟悉。
华锦终于想起来了,这话出自哪里,这熟悉的景致出自哪里?
哥哥那个时候很喜欢研究古代的建筑,设计建筑草图,曾经就问过她,喜欢什么样的宅子。
当时她与哥哥说的就是,打眼看起来很普通,但是要不失精致,不过越往里头走越要别有洞天。
特别是花园,要有湖,夏日开满荷花,最好是能够泛舟其上,亲手摘几捧莲蓬,可以做成莲子粥或者酿成莲子酒,那样多有生活啊。
可当时她就是随口说说,也知道这不会实现,因为谁会根据她的喜好设计宅子呢,所以压根没放进心里。
没想到她与哥哥说的话,如今全部都呈现在眼前了。
华锦看向身侧的翾飞,只觉得眼眶发热。
嘴唇几番翕动,最后也只说了一句,“这里真漂亮,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这里就是我们未来的家。”
“嗯。”华锦点点头,她就要有自己的家了。
之后,翾飞又带着华锦去看了主院。
这里的设计,也和华锦曾经跟华琛说过的一样,东边的厢房都做了书房,还有一间是专门给华锦隔出来画画的。
院子后面的小园子种着红梅树,还有一架秋千。
华锦不禁走过去,看见秋千上已经绑了棉垫,便坐了上去。
翾飞走到华锦的身后,轻轻推着她,让秋千荡了起来,华锦一颗欢愉的心,也随着这秋千荡啊荡这样的幸福,她从不敢奢求。
或许是觉得外头还是有些冷,翾飞没有继续推,而是等到秋千渐渐停下来,走到了华锦的身前。
华锦还坐在秋千上,自然是比翾飞矮了半截。
她看着他那张好看的脸,渐渐与自己平行,又矮下去半截。
华锦这才意识到,翾飞已经单膝跪在了地上,手上还拿了一枝不知什么时候折下来的红梅。
这场景,似乎也似曾相识啊华锦觉得有点懵懵的,如置身在梦境中。
她看了看四周,幸好没有人跟过来。
此时,翾飞从怀里掏出只有半个巴掌大的红色描金漆锦盒,掀开盖子,露出里面一枚精致的赤金红宝石戒指。
华锦张大了嘴巴虽然这样求婚的场景是苏了一点,可是哪个女孩子不想要?
果然是有一个从现代来的亲哥,这现代的求婚场景居然生生被挪到了这陌生的时代。
第268章 迎娶()
华锦觉得,男人求婚的时候虽然比平日里会矮上半截,但实在是太帅了。
此刻,翾飞扬起头来,目光虔诚的看向华锦,缓缓说道:“锦儿,请你相信我,给你一个幸福的家。”
华锦知道,翾飞素来不是话多的人,可这一句给你一个幸福的家,在她耳中恰好可以抵过千言万语。
华锦从秋千上站了起来,顿在在翾飞的对面,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的戒指,“我愿意。”此刻要是再多说什么,就太煞风景了。
说完伸出手来,要扶起还单膝跪在冰冷地面上的翾飞,偏不说这大冷天的她心疼他。
翾飞勾唇笑了,抓住华锦的手,两人一同站了起来
这几日,靖宁侯府也是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第二位肃亲王妃,又要从靖宁侯章家诞生了。
自古有正月不宜嫁娶的讲究,所以赶在农历新年之前,肃亲王迎娶自己的继妃。
虽然华琪已经在肃王府生活了一年的时间,可当她穿戴好凤冠霞帔的那一刻,拉着华锦的手还是微微有些颤抖。
如果说这一年的时间是学会怎么做一名好继母,那么未来的日子,她还要兼顾着做一名好妻子,那是一个完全陌生和未知的世界。
可她如今,还未及十四岁的生辰,要说不害怕不紧张那是假的。
特别是昨日里大夫人派了身边的孙妈妈,交给她一个册子,说是上面写着洞房花烛夜的时候应该怎么伺候夫君。
她本想看了这册子就应该没有那么紧张了,可翻开看到第一页,她就吓得把册子掉在了地上。
如今想起那上面的图画,华琪还是觉得一张脸烧得厉害。
“五姐姐我”如果可以,她真的想说她不想当这个王妃了,就让她这辈子只默默的照顾霖哥就好。
可箭在弦上,岂有她说不的机会。
华锦又何尝不知道她的紧张,也知劝慰是无效的,便拍拍华琪的手,“五姐姐教你一个缓解紧张的方法好不好?”
“真的可以吗?”
“五姐姐先交给你一个坐在轿子里就可以使用的办法。”
华琪颔首,静静的聆听着。
“闭着眼睛”
华琪听见华锦这般说,已经开始照着做了。
“深深的呼气和吸气,不过要记住,吸气时腹部慢慢鼓起,要深长而缓慢的吸气。呼气时,最大限度地向内收缩腹部。”
这是瑜伽中的腹式呼吸法,前世华锦觉得工作压力大的时候就去练一场高温瑜伽。
忙得没有时间去练瑜伽的时候,就坐在办公椅上用腹式呼吸法调吸减压,还是蛮有效果的。
“不要着急,慢慢的做。”
经过几轮呼吸调整,华琪真的觉得没有刚刚那么紧张了。
她露出招牌式的惯有笑容,眼中也有了几分期待,“五姐姐,还有没有什么别的方法?”
“如果你觉得紧张睡不着觉的时候,就在心里数绵羊,或者想象着那些软绵绵的绵羊就在你的身边,你一只一只的数它们。”
这也是华锦觉得前世觉得工作压力大,睡不着的时候用的仿佛,还有一种是臆想法,“如果你觉得紧张放不开的时候,就想象着自己在冒着热气的浴桶中洗澡,暖暖的,周身被满是香气的花瓣包围。”
这个办法,是华锦给华琪洞房花烛的时候用的,谁让她的五姐姐是来自另一个时空的现代人呢,自然要比这个时代未出阁的女子多懂得点。
可也就是多懂得那么一点点,只不过这在华锦那个手忙脚乱的洞房花烛夜才明白,当然这也都是后话了。
而华琪的洞房花烛夜,倒是相对安稳一些,毕竟肃王是已经娶过妻子,又近过很多女子身子的过来人。
肃王一向喜欢成熟明艳一些的女子,对于华琪这个还未及笄的小姑娘,总觉得是索然无味的,不过也就是为了履行义务,浅尝辄止。
新婚翌日,华琪自然要随着肃王去宫中拜见太后、皇帝、皇后和淑妃。
只不过这日,华琪却没有见到帝后。
倒不是这位皇帝有意怠慢自己的新儿媳,而是在这个本年最后一个的上朝日,发生了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皇后最近的身体越发的不好了,皇帝本就揪心着这件事,可今日当朝就有御史递上折子,说当今皇后乃无子之后,应该早日废除。
又提醒皇帝应当早立太子,以免形成皇子夺嫡,危害到大楚国的存亡。
永康帝一向是个好脾气的,却免不了在朝堂上大发雷霆,以那御史妖言惑众之罪拖到午门直接杖毙了。
这边皇后已经病入膏肓,那边居然连这将死之人都不放过,怎能让永康帝不生气。
只是这边刚杖毙那个御史,那边就传来皇后有些不好的消息。
永康帝也有些后悔,此时应该多为皇后积福的。
来到了坤宁宫,看着整个人瘦得跟一张纸片,没有半点生机的皇后,心里就跟被捅露了一个大洞一样的难受。
永康帝走到皇后的病榻前,拉住皇后的那骨瘦如柴的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皇后比划了个手势,让伺候的宫女上前来扶她起来。
永康帝也比划了个手势,不过却是让眼前伺候的宫女都退下去的。
他亲自扶了皇后半坐起来,又拿了一个明黄色的大引枕倚在她的身后。
而自己也坐在了榻边,与皇后并排倚着,就像他们刚刚成亲那两年,夫妻俩靠在一起说话。
多么简单而温馨的事情,可是在这帝王家,却又这么的难。
此刻,享受着短暂而温情的一幕,皇后才捏了捏永康帝的手,有些无力的开口,“皇帝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御史的脾性,干嘛为了臣妾一个将死之人,动那么大的气呢。”
永康帝知道什么事都瞒不住皇后。
“适当的发发脾气,有时候也是利于身心健康的。”
永康帝一两拨千金的话,让皇后有了一丝笑颜。
不过有些话放在心里,还是得说出来,不然会成为别人心中永远的愧疚。
第269章 生辰()
“四郎”皇后叹气叫了一声,他已经有许久没有这般叫他了。
永康帝握紧了皇后的手,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不过,相识多年,又做了这么久的夫妻,永康帝对于皇后的性子再了解不过了,此刻也知道她想说什么。
“萍儿”永康帝叫着皇后的小名,“四郎知道,萍儿从来都没有怪过四郎。但是”
“不要觉得对萍儿有什么内疚,是萍儿亏欠了四郎。”
“不要说什么亏欠不亏欠的。”永康帝侧身,用食指盖在了皇后那已经没有了血色的唇上,示意她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
她的萍儿,再也不是那个人比花娇的小姑娘了,可是他不在乎。
只要能一直这样牵着她的手,她变成什么样子他都不在乎。
但是可以吗?
他们这对夫妻注定不能享受常人所有的幸福。
“好,萍儿不说了。”皇后却是换了一种说话的方法,“太子的事若不是为了臣妾,恐怕拖不了这么久。四郎虽身为一位丈夫和一位父亲,却更是一国之君。”
永康帝却干脆侧身揽住了皇后,“四郎知道,什么都不用说了。”
是啊!都知道。
两个人都为对方着想,太子的事让两人都觉得是自己亏欠了对方。
可这就是天家,普通的家事会被放大成国事,让人唏嘘又无奈。
此时,也真的不需要再多说什么了。
永康帝宁愿就这么安静的揽着皇后,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做,管它什么后宫争宠。
而皇后也只想这样贪恋的躲在皇帝的怀中,最后任性这一次
翌日清晨,皇后薨逝的消息自宫中传了出来。
在京四品以上文武官命妇,麻布大袖,圆领长衫,麻布盖头,晨诣思善门外,哭临三日,素服二十七日而除。
大夫人王氏这次产一子一女,本就是高龄产妇,身体折损了不少。
又适逢腊月里最冷的几天,这三日去思善门折腾得够呛,回来就病倒了。
华锦不是命妇,自然不用像王氏那般去思善门哭丧。
可对于皇后的薨逝,也不禁有几分感慨。
她与皇后并没有什么接触,不过也觉得皇后是个很好相处的人,特别是她第一次进宫那日,还记得皇后在太后面前替翾飞解过围。
而这几日又听大伯父提起过,说是皇后在薨逝的前一晚还曾召见过翾飞。
这就让她觉得有些意外了。
答案总得再见到翾飞的时候才能知道。
这几日里天气比较冷,华锦索性没有出屋,和丫鬟们在陈妈妈的监督下做做绣活。
因着先皇后的事情,京城中这个年也是过得冷冷清清。
那些为儿女准备婚事的勋贵,也只能暂且停止,等着一年之后再做打算了。
不过这对翾飞和华锦却是没有什么影响的,他们本就打算一年之后他办了弱冠礼,她办了及笄礼之后再做打算的。
过了年,就要到华锦的生辰了,也是哥哥的生辰,这几日华锦便特别的想念华琛。
不过年前的时候哥哥就已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