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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好了,总算是不错的结局,当然要是没有那个义妹就更完美了。
“当年广西动乱,父亲遭人暗算,母亲抱着我逃走的时候受了伤失去记忆,醒来的时候就救下了现在的义妹,一直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养。”翾飞说这些话的时候眸色越来越深。
一夕之间家破人亡,任谁提起这样的过往内心都不会好过。
华锦紧紧的抓着他那只为她打扇的手。
“那伯母现在恢复记忆了吗?”
“嗯。”翾飞颔首,“母亲恢复记忆,才想起义妹不是亲生的。其实她就是现在的土司之女。”
土司?华锦压下脑海中浮现的很久都没有吃到的土司面包,想起土司是大楚国受封的少数民族部族头目。
不过翾飞的母亲和义妹都是土著人吗?
会不会很不好相处呢?
华锦脑补了一下以前在电影中看过的土著人形象,不自觉的抓着翾飞的手就更重了。
翾飞并没有发觉华锦的小情绪,继续道:“母亲以前是部族的女将军,便带着义妹回到了部族,让义妹与土司大人父女相认了。”
女将军?威武霸气的女将军要做她未来的婆婆了,华锦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不过却又发现了翾飞话中的重点,既然都已经父女相认了,干嘛还要来京城,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
“这次义妹来,也是受了土司大人之托,带来了狼兵兵符。土司大人,希望与皇族和亲。”
是来和亲的吗?
如果是这个样子华锦就放心多了。
不过又是想起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说伯母失忆过,那她失忆之前知道你父亲去世的事情吗?”
翾飞眸色又暗沉了些,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就是华锦关心的重点了,失忆了二十年,突然恢复了记忆,发现眼前的一切都是不真实的。
而真实的境遇是儿子下落不明,老公已不在人世,这该是多么沉重的心理打击啊!
“所以,锦儿”翾飞又摸了摸她的头,“你一向是有办法的,有机会多劝劝母亲。”
华锦点点头,不自觉的就答应了。
不仅因为她是翾飞的母亲,而是对这位少数民族的女将军多了几分怜惜。
“母亲年轻的时候很是勇猛,在部族也是立下了赫赫战功的,曾在叛乱中一战成名。”
听了翾飞与有荣焉的话,华锦抖了抖,这样的婆婆,不是分分钟秒杀她这个手无缚鸟之力的未来儿媳吗?
威武霸气的女将军婆婆,应是是讲理的吧?
第278章 相识()
华锦又细致打听到,翾飞的母亲与他那位义妹都属于僮族,僮族已经在后世的时候改名叫做壮族了,是个能歌善舞,心灵手巧的民族。
翾飞的母亲姓甘,即为甘氏。
而她的义妹姓韦,名芷真。
而韦芷真带来的狼兵兵符,一直是大楚皇帝趋之若鹜的东西。
狼兵,一直是个很神奇和神秘的队伍,据传上阵杀敌可以一敌百,掌握在广西历任土司手中。
二十年前翾飞的父亲去广西,就是为了这支军队。
不巧却正赶上部族内部的叛乱。
如今老土司,也就是韦芷真的父亲,已经彻底掌握了部族,才有打算和大楚国皇族和亲的打算。
这样,大楚国便可以得到部族的拥护,而部族也可以依仗大楚这颗参天大树。
不知不觉,已经与翾飞在树荫下聊了一个多时辰。
与此同时,小舅舅也吧啦吧啦与之桃说了一个多时辰在京卫指挥使的所见所闻。
华锦看之桃怎么都觉得有一股生无可恋的感觉。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哒哒的响起,随之而来扬起一片尘土。
一匹枣红色的马疾驰而来,许是因为缰绳勒得太急,那马嘶鸣着扬起了前蹄,卷起一片尘土,恰都扬在了还在吧啦吧啦的严绍宁脸上。
严绍宁摸了一把脸,刚想扬起马鞭抽一下那乱作怪的马,不想手中的鞭子却被马上的人儿用手直接接了,紧紧的攥着。
趁着这会儿功夫,翾飞已经把华锦从马车上直接抱了下来。
幸好此时之桃的注意力也放在严绍宁和骑枣红马的人儿身上,不然华锦觉得自己要羞死了。
不对,好像还有白桃。
华锦看了一眼随后跳下马车的白桃,发现那丫头比她的脸还要红。
可此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再看那边,已经打起来了。
从枣红马上跳下来的人穿着青衫,束了一个简单的冠,可这些也不是重点。
华锦看到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这就是所谓的一言不合就动手吗?
可这两位,好像还一句话都没有说呢。
“这位就是义妹韦芷真。”翾飞在华锦的耳边提示了一句。
这就是义妹?
华锦重重的点了点头,此时是做男扮女装打扮。
可既然是义妹,他怎么也不去拉架。
华锦有一种自己在看戏,旁边还有位解说的赶脚。
不过严绍宁不知道这位是翾飞义妹啊,只觉得在交手中渐渐占了上风。
既然不是对手,严绍宁也不屑与之纠缠,先是退后一步引得韦芷真上前一步与他纠缠,又速度拍出一掌,直接奔着韦芷真的胸口
可是,与以往拍男人时那坚硬的胸膛不同,这一掌拍上去软绵绵的还带着弹性。
就好像,就好像是家中厨娘蒸的白花花的大馒头。
这样的触感让严绍宁一下子就怔在原地。
而被袭。胸的韦芷真,也是怔楞了片刻,低头看看自己的被一章拍了的胸部,羞愤的咬了咬唇,却比严绍宁先反应过来什么,上前一步就给了严绍宁一个巴掌。
“你你怎么打人?”严绍宁捂着嘴巴,很是气恼的指着韦芷真。
“我我打你都是轻的,你这个登徒子。我要杀了你”韦芷真摸出一把匕首来。
翾飞一看事态不好这才上前去将两人隔开,而华锦也跟着翾飞的身后,走到小舅舅的身边在他耳边低声道:“小舅舅,这位是韦姑娘,你应该跟人家道歉。”
这样说完,才抬眸去打量脸气得通红的韦芷真。
韦芷真今年十六岁,正是女子正好的年华,脸上带着几分怒意的她,长了一双月牙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红红的唇,是一个看着很鲜活的女孩子。
与她脑补的土著人显然不是一个概念,却也是个很有几分颜色的漂亮女孩子。
同时,韦芷真也在打量着华锦眼眸不自觉的就暗淡了几分。
华锦已经礼貌的收回了目光,回眸看到小舅舅的脸色,已经越来越接近他绛紫色的衣袍了。
刚刚韦芷真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劲了,又听华锦介绍说这是韦姑娘,哪能不知道自己干了荒唐事。
虽说自己是习武之人,可毕竟是出自勋贵世家,这点承担错误的勇气还是有的,纵然是满脸尴尬,可还是上前一步抱拳歉意道:“再下严绍宁失礼了,对韦姑娘说一句对不起。”
韦芷真还欲说什么,翾飞已经道:“这位说白了还是为兄的长辈呢,义妹也该称呼一声长辈。”
听了翾飞的话,华锦不禁扯了扯唇,看来她这位未来夫君还真是不会劝架啊,这不正是火上浇油呢吗?
就看韦芷真一副这熊孩子居然还是长辈的惊讶表情,随后利落的翻身上马,“我要告诉母亲去,有人欺负我。”便扬鞭折了回去。
被男子袭。胸这样的事情还要声张着去告诉长辈,华锦觉得这位义妹的脑回路,怎么一言难尽呢。
“追上去看看吧。”华锦不禁对翾飞道。
虽然只是个小小的误会,但是这样误会下去还是不好的。
翾飞颔首,“想必母亲也快到了。且毕竟还有四皇子,我回去看看,你在树荫下坐坐,仔细别中了暑。”
“我知道了。”这种时候还知道惦记着她,华锦觉得心里甜滋滋的。
翾飞再次翻身上马,很快追着韦芷真去了。
而严绍宁,却觉得刚刚那只犯了错误的手,如今火辣辣的,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扎着似的。
华锦看着小舅舅那一脸委屈的表情,不禁笑了笑,劝慰道:“小舅舅刚刚可看出那韦姑娘是女子了吗?”
严绍宁拨浪鼓一般的摇着头,吐了吐舌尴尬的道:“谁知道啊!若是知道了,还能往她那里打。”
“这不就结了吗?既然小舅舅没有把韦姑娘当成女子,韦姑娘也没有说自己是女子,那么以后再见面也不要把她当成女子,那不就没有那种尴尬了吗。”
此次韦芷真入京男扮女装,也是有一些用意的,只是翾飞说了此事要暂时秘而不宣。
第279章 见面()
又在马车中等了半个多时辰,便渐渐传来了踏蹄声。
这次,声音轰隆隆重而密,将整个官道踏得尘土飞扬。
因为队伍中有长辈,且还有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四皇子,华锦便在听见马蹄声的时候就吩咐白桃和之桃扶着她下了马车,戴了帷帽,立在马车边。
小舅舅也难得的,寡语少语了起来,挨着华锦一处站着,倒是显得沉稳了不少。
还是翾飞先踏马过来,在华锦的身边翻身下马,在她耳边轻声提醒道:“那位骑着白马穿竹青色长袍的就是四皇子安王,还有骑着枣红色马穿着蓝色劲装的便是我母亲。”
“伯母一路是骑着马回来的?”
翾飞轻轻颔首。
这也太彪悍了吧?
华锦不自觉的抽了抽唇角,上前一步去见礼。
大楚皇族楚家有着不错的遗传基因,这点从晋王、怀王和翾飞的身上就体现的淋漓尽致。
如今这位安王,光看颜色并不比这几位差,嘴角总擒着的那一抹笑意倒是跟怀王楚嵘很像,只是安王的笑,就像夏日里的一缕穿堂风,让人看了就觉舒适。
而且安王眼中丝毫没有倨傲之色,给人的感觉好似很好接近,说白了就是接地气。
可天家皇子,就真会如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吗?
华锦并不相信。
见了礼,安王便带着人先进了城。
目送安王离开,翾飞便在华锦的耳边轻声道:“母亲想与你在马车中说上两句话。”
她如今带着帷帽,从外面并不能看清容貌,未来婆婆想见见她的真颜,合情合理。
华锦便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大大方方的将手伸向马上那端,“甘夫人请。”
翾飞的母亲便打马去了马车那端,一个利落的翻身下了马,又一个跃步上了马车,倒很有大将的风姿。
华锦如今却是明白,遗传基因这种东西,真的是很神奇。
原先华锦认为翾飞身姿挺拔如松,潇洒利落那是因为在五台山习武多年的原因,没有想到此时看来却是像极了这位威武霸气的母亲。
这样身姿矫健的婆婆,恐怕在京中少有。
迈着步子走到马车的边上,依然由白桃扶着踩着车凳迈上了马车,不经意间却看到韦芷真看着帷帽下的她,唇角不自觉的弯了弯,露出得意的笑容。
华锦隔着帷帽垂下的轻纱,感觉到那刺眼的笑容,也扬了扬唇。
她就是章华锦,有她本来的样子。
她就是勋贵世家养出来的娇小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
可那又怎么样,她可是一路风霜雨雪过来的穿…越…女。
坐在甘夫人的对面,便坦然的摘掉了帷帽交给白桃,再次悠然施了一礼,道:“晚辈华锦见过甘夫人。”
态度恰到好处的是一个晚辈应该有的,礼数上丝毫挑不出错处,也不过分亲密奉承。
华锦知道这甘夫人性子肯定是不一般的,且两人确实是第一次见面,太亲密奉承了反而会惹人反感。
就算她是翾飞的母亲,可奈何感情和好感都是需要慢慢培养的,急也急不来。
甘夫人看着眼前娇花一样的少女,容貌完美无瑕,举止无可挑剔,心中有些纠结,又有些惆怅,终是点了点头。
她一起把韦芷真当成亲生女儿的时候,一直能希望亲自为她挑个婆家,看着她风风光光嫁给一户好人家,日子幸福美满。
后来一朝梦醒,她才知道眼前看似风平浪静的日子全都是假象。
自己原来曾经历过那般的惊涛骇浪和刻骨铭心的爱情。
甘氏觉得自己早已经如浅眠一般的心,又勃发出了冉冉生机。
原来她有那么一个不同凡响的夫君,原来她还有一个健康漂亮的儿子。
可当她真正的活过来要去追寻那如海市蜃楼一般的过去时,才发现那些过去真的已经成为了过去,真的如海市蜃楼一般,已经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