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蜃楼一般,已经消失不见了。
原来她的夫君在她失忆之时就已经不在这个人世了。
那么为什么老天还要让她醒过来,经历一次丧失心爱之人的痛苦呢。
可就在甘氏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翾飞来到了广西。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
甘氏那几乎又死了一遍的心,再一次活了过来。
她还有一个儿子。
是她和晋王的儿子。
可后来她才知道,晋王这个封号早由别人承袭了。
而她的儿子,也已经马上就及弱冠了,而且已经说了亲。
她终究是错过了陪伴他成长的机会。
这种怅然若失的感觉,相信没有人能够能够体会。
“甘夫人”一声温声细语的呼唤,打断了甘氏的思绪。
甘氏回过头来看着眼前的少女,这就是儿子未来的媳妇。
看到华锦,甘氏又有种茫然不知今夕是何年的感觉。
不过这儿媳虽然不是她亲自选的,却是儿子一心一意认定的人,也是太后下懿旨亲赐的婚事。
要是芷真就好了,她曾这么想过。
而且芷真第一次见到翾飞仿佛就动了心思。
不过这一路上,翾飞这孩子都在跟她讲他和眼前这位姑娘相遇的点点滴滴。
而且这一路上他也不曾多瞧芷真这孩子一眼。
翾飞的性情,还真是跟他的父亲很像,认定了就会不顾一切,勇往直前。
可这京城中的娇小姐,和她们部族里的女子性情有着天壤之别,她也实在不知道怎么相处。
罢了,既然是翾飞喜欢的,她这个母亲就不要做恶人去从中作梗了。
而且这丫头瞧着也确实让人生不出厌烦来。
甘氏笑了笑,“你就是华锦?”
“是呢,甘夫人。”华锦扬唇一笑,“甘夫人这一路路途辛苦了。”
“不辛苦。”甘氏也觉得再没有什么别的话可说了,便对马车外的随从招了招手。
那随从便递了一个包袱过来。
甘氏接了包袱,直接打开,露出里面一个精致的小鼓和一匹颜色花纹很是特别的锦缎。
“这是我们那边的铜鼓和僮锦。”说着便放到了马车中。
华锦不由打量起那铜鼓和僮锦
这就是甘氏给的见面礼了,也是甘氏第一次对她做出的试探。
第280章 求嫁()
若是只听这两样见面礼的名字,好似很普通,也不值什么钱。
可偏偏这些日子华锦就找来一些书研究了僮族的风土人情。
所以她知道,铜鼓和僮锦都是广西僮族那边的特产。
僮锦贵在织布法特别,所以花纹也很是与众不同。
那铜鼓,虽然听起来材质是很普通的,可贵在手工,好的铜鼓,做工极其精美,可以堪称艺术品。
此时,华锦便带着几分期许的把甘氏递过来的包袱打开,嘴上边道:“甘夫人,华锦一直就想要个铜鼓的,没想到今日得以实现了。”
包袱解开,果然露出里头一个做工极其精致的小铜鼓来,物以稀为贵,华锦是真的挺喜欢这件工艺品,脸上便不可抑止的露出欢喜来。
这点倒是让甘氏有些喜出望外。
这两样见面礼,她亦是想了许久。她原先的首饰都是旧物,又是翾飞的父亲送的,哪里舍得送人,又不能第一次见面就赏银子。
没想到这个小丫头,倒是挺有眼光,看着也像是真喜欢,不是刻意奉承。
摆弄了一会儿那小铜鼓,华锦才想起自己的见面礼来,忙命白桃道:“快把东西拿出来。”
此时甘氏更是觉得,华锦确实是真喜欢自己送的礼物,虽然她没有第一时间拿见面礼出来确实有点失礼,可这样才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应该有的性情。
甘氏喜欢性情直爽的人。
白桃呈上来的一幅画卷,甘氏倒也不觉得意外,因为听翾飞说过,眼前这小姑娘喜欢画画,针线女红倒是一般。
不过甘氏也没有觉得这有什么,针线女红,她倒是也不擅长。
虽然对于绘画没有太多的研究,可甘氏还是觉得自己未来儿媳画的这幅寒梅图很好,最起码,看着那雪中寒梅,她甚至想要低头去嗅嗅那花香。
梅花香自苦寒来,不知道说的是不是她这样的人。
甘氏收起了画卷,也下了马车。
而华锦也悄悄对一直立在马车边密切注意着车中动态的翾飞眨了眨眼,让他放心。
毕竟车中两个女人是否合拍,决定了他往后是生活在风调雨顺中,还是水深火热中。
翾飞的嘴角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又上前一步对着华锦道:“进城之后我先把母亲和义妹送回将军府,然后要进宫复命。”
华锦颔首,“去吧。”
最后又不忘嘱咐一句,“好好照顾伯母和义妹。”还特意咬重了义妹两个字。
翾飞的笑意更浓,好不容易才抑制住想要伸手揉乱她头发的想法。
终于又闻到那熟悉的蜜桃香气,好想抱一抱她,或者加深离去那天那个吻。
真是的,在她面前愈加忍不住,总是想要动手动脚怎么办?
华锦却不知翾飞此时的想法,催促道:“快些去吧,你那位义妹瞧着你呢。”
韦芷真还是第一次见到翾飞笑。
她一直以为,翾飞小小年纪就经历了那么多,早就是个把喜笑哀乐可以轻易掩饰的人。
却没想到,他不是在刻意掩饰自己的情绪。
而是他的笑,是留给一个人的。
翾飞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只可惜,她不是那个可以让他笑的人。
或者只是,她出现的太晚了。
韦芷真只觉得有一种酸楚的情绪涌上了心头。
可是,真的就这样认命了吗?
“芷真,想什么呢?”甘氏的话打断了韦芷真的思绪。
“没没什么”韦芷真调转马头,却不小心对上了严绍宁的目光。
这毛头小子真可恶,韦芷真瞪了一眼严绍宁,两个人又几乎是同时白了对方一眼。
两看生厌,干脆都别扭的别过头去。
一同入了城,翾飞带着甘氏和韦芷真一行人往将军府行去。
而华锦则先回了靖宁侯府。
虽然还是不能时时刻刻都在一起,可人回来了,这一颗心就踏实了。
不过看那韦芷真,还是对翾飞动了心思的。
这些日子她又要住在将军府,希望别闹出什么幺蛾子来。
入了将军府,安置了甘氏和韦芷真的住处,翾飞便要进宫了。
甘氏却拉住了翾飞的手,“飞哥儿,明日一早我想去你父亲的墓上看看。”
甘氏一直存着一个幻想,总觉得翾飞的父亲还没有死,这点翾飞是知道的,也知母亲是对父亲用情过深。
不过人总得面对现实,而且越早越好。
翾飞便点了点头,“儿子立即安排。”
“早去早回。”
“母亲,儿子还有一事相禀。”
“说吧。”甘氏也是个快言快语的人。
“儿子离京半年,回来之后差事会比较多,所以想住到羽林卫去。不过,儿子只要得空就会回来向母亲请安。”
甘氏露出个了然的笑来,岂能不知道他是存了怎样的心思的。
看来他这儿子是一点儿机会也不想给芷真的,不过这样的性子,到和他父亲真的是如出一辙。
所以甘氏也不难理解翾飞这样的做法。
世家大族的那些礼数,她本也是不在乎的,便拍了拍翾飞的手,“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翾飞颔首,这才退出了甘氏的屋子,换了身衣服直接去了皇宫。
这边翾飞刚出府,韦芷真就进了甘氏的屋子。
此时甘氏正坐在窗边的美人榻上,刚想让韦芷真一同坐,她便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在了面前。
“芷真,你这是做什么。”甘氏挥退了下人,亲手扶起了韦芷真,重重的叹了口气。
甘氏把韦芷真当成是亲生女儿,又怎么能不知道她心中所想呢。
“义母,您是看着真儿长大的,所以真儿也没有什么可隐瞒义母的,真儿我喜欢翾飞哥哥,想要嫁给他。”
若是京中的大家闺秀,当众说出这番话来,恐怕是骇人听闻的,可这话出自广西部族的女子,倒是不足为奇了。
“芷真”甘氏有些无奈,她认回翾飞的时候就想过,如果这两个孩子能凑成一对儿就好了。
可这感情的事,她也知道是不能勉强的。
更何况翾飞这孩子的性子和她的父亲很像,从一而终。
第281章 惦记()
甘氏摇了摇头,只希望别生出一段孽缘来。
她在回来的路上也不是没有打听过,翾飞果然就如她猜测的那般,根本就没有纳妾的打算。
而且芷真这样的性子,根本就不是个可以做人小妾的性子。
甘氏脑海中又划过华锦的模样,虽然她谈不上和这个小姑娘多有感情,可她毕竟是儿子喜欢的,刚刚认回儿子,她又怎能愿意做个恶人。
可又看着眼前的芷真,那可是她亲手养大,一直当成是亲生女儿的。
更何况这次芷真来京城,手握狼王兵符。
这狼王兵符,可是大楚皇帝都觊觎的,若是翾飞娶了芷真,那就连大楚皇帝都要仰仗他,那翾飞就可永保繁荣富贵了。
她是翾飞的母亲,不得不为他的子孙后代着想。
可转念又想到,她曾经也问过翾飞的父亲,若是他的身份和荣华富贵跟她这个部族女将军相比,到底哪个更重要。
想到曾经的过往,甘氏难得现出女子的温柔来,嘴角现出一丝羞涩的笑,就如她这般连上阵杀敌也毫不手软的女子,也曾经问出过这般小女子姿态的蠢话来。
当时翾飞的父亲只但笑不语,说将来的事情自然会留给时间来证明。
所以她不知道翾飞的父亲会如何选择,这也将会是她心中永远的遗憾。
“娘,您倒是说话啊?”韦芷真和甘氏亲近惯了,此时扯着她的袖子撒娇。
甘氏这才回过神来,压下这会儿已经转了好几个弯的心思。
“傻孩子,翾飞是你哥哥。”甘氏轻巧的搪塞了韦芷真的话。
作为长辈,她是不想断然插手孩子们感情上的事的。
万一芷真只是心血来潮一时图新鲜呢,万一翾飞以后会倾向于利益呢,虽然她觉得这样的可能性比较小。
“娘,您真的不打算帮我?”
甘氏嗔了韦芷真一眼,“你哥哥马上就及冠了,难道你让我把他绑了送到你身边?”
“娘?”韦芷真不甘的咬了咬唇,“娘不帮我我自己想办法。”说完气闷的转身跑了出去。
甘氏看着韦芷真的背影,又无奈的叹了口气。
芷真这样的性子,若是真如大土司的想法,嫁给哪位皇子,无论是进了王府亦或是皇宫,恐怕都不会适应吧。
翾飞自然是不知道将军府内甘氏和韦芷真这番对话,沐浴更衣之后便进了宫。
入宫之后,便直奔永康帝在宫内的炼丹房。
不出意外的,在丹房门口遇见了刚刚入京的四皇子楚澈。
虽然这位四皇子的身份成谜,很少出现在众人视线之中,但翾飞并不觉得这位有多陌生。
当年他得了永康帝密令去山东,查办了几户勋贵世家,与此同时,江南那一代也几乎是同时,有十几户勋贵被夺了爵。
翾飞知道,这手笔便出自这位四皇子。
永康帝想削爵,这不难理解。
当年太祖打下天下,便定下爵位世袭不减等的律例,可几代传下来,那些袭着爵,拿着朝堂俸禄,游手好闲甚至作奸犯科的勋贵世家不在少数。
可把这些勋贵世家收拾的太狠了,也难免让如今京中这些正得用的将门后代寒了心。
所以这些事,由他这样的角色去做最合适不过了。
可四皇子呢?
皇帝是对他存了怎样的心思?
如今他再回京,太子已然不在,中宫之位空悬
而据下属所报,二皇子肃王,三皇子礼王,也都蠢蠢欲动。
一旦遇上夺嫡,必然有一场腥风血雨。
翾飞压抑住所有情绪,“四皇子”跟楚澈打了招呼。
楚澈眯着眼笑了,“你也与称呼五弟一样,称呼本王为皇兄就好了。”
翾飞颔首,“四皇兄。”
“快进去吧,免得父王久等了。”
“嗯。”翾飞与四皇子错身,走进了丹房。
此时,永康帝正负手立于丹炉前,看着青衣老道士往硕大的炼丹炉内一样一样的放炼丹所需材料。
青衣老道士的脚下,还立着一只七彩大公鸡,想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