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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会?
小舅舅年纪还比严绍宁要小上两岁呢。
“正是严绍宁。”翾飞很肯定的道:“这次的计划和上次楚渊逼宫,严绍宁也算护驾有功,而且圣上已经观察他们俩许久了,觉得他们”他顿了顿,“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们俩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华锦扯了扯唇角,觉得永康帝这做媒人的水平,还真是差强人意,不然也就不会弄得韦芷真都离家出走了。
不过想想她也就是闹闹情绪,真的违抗圣旨的事情,她还做不出来。
想必甘氏也是劝她去了。
翾飞背着华锦在园子中逛了半个时辰,最后又把她放在他们房后的那架秋千上。
又荡了一会儿秋千,翾飞便道:“等朝中的局势再稳定稳定,我便带着你去江南逛逛。”
“真的?”华锦有些不敢相信的道:“圣上会放你假吗?”
“放假到不一定会,但还是可以想想办法的。”
“嗯。”华锦高兴的点头应了。
接下来这几日,翾飞每日还要去宫内。
而韦芷真就东逛西逛的各种离家出走,走了些日子也没见踏出京城半步,最后连甘氏都放弃了劝说。
这日翾飞回到家中,华锦见他眉宇间似有隐忧。
她还不能走路,待到翾飞坐到了自己的床边才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宫中有什么事?”
翾飞颔首,“这几日,有朝中有重臣上折子,说最近皇朝宗室动荡不安,应早立太子。”
华锦不认为这提议有什么不妥,如今大楚国后位空悬,太子之位空悬,确实于国家无利。
“我相信皇上已经对太子之人选有了定数。”
听了翾飞的话,华锦也觉得,如今皇子之中也就剩下四皇子平王和五皇子怀王,也不过就是二选一的事情,这不应该是让翾飞面有忧色的原因。
果然,他又道:“同时,这位重臣还在奏折中提出了另一档子事。”
“是什么?”
“有人提议要成立一个类似于情报收集的机构。”
听到这里,华锦恍然想起自己前世的时候听到过的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那大臣莫不是提出要建立锦衣卫吧。
翾飞又道:“为了不让朝中权贵独揽这特权,他们还提出这个机构应由不会对皇权更迭造成威胁的内侍来掌管。”
华锦听了翾飞这句,立即悚然,“这万万不可。”
就算不曾亲历,可大名鼎鼎的东厂和西厂,却是历史上很是浓墨重彩的一笔。
看似无法掌握核心权利的太监,就是由建立了东西长之后走上了政治的舞台,甚至对于历史中那个朝代的衰落,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翾飞看到华锦那肃然的神色,挑了挑眉问道:“有什么看法?”
“自古人们对于权利财富的崇尚,似乎不分男女不分老幼。”
翾飞听了华锦的话微微颔首,因为就他所知的历史中,也是有女帝的存在的,所以鼓励她继续往下说。
“内侍虽然身体残缺不全,但在心智上与常人没有什么不同,而且他们能够追求的事情不多,却可能更专注执着,甚至偏激。”
翾飞继续点头。
“内侍本就是一个特殊的群体,而且还特殊到每日接触的都是天潢贵胄。”还真没听说哪户勋贵人家或者是商贾没事养两个太监傍身的。
见翾飞做出继续聆听状,华锦则又道:“特别是有些内室,在帝王出生之后就一直伴在左右。没有权利诱惑的时候尚可,如若是利字当头,难保他们做不出从小就影响帝王的事情。”
若是把未来储君都给带歪了,江山何在,国家的安定何在?
“你说的这些,圣上不是没有想到。目前的问题就是,写这个折子的是梁阁老。且他是太后的人,目前圣上还没打算与太后正式的撕破脸。”
华锦搜索记忆,这才想到这位梁阁老是谁。
就算是华锦不熟悉这位梁阁老,但是对他的孙女梁绕音可是如雷贯耳的。
当年梁绕音为了翾飞,差点害了徐宸,自己反倒是跌下山坡摔坏了脑袋。
这么说来,这位梁阁老是太后身后的人。
“那梁阁老有没有提出由谁掌管这个所谓的太监机构?”华锦问道。
“司礼监大太监柳春熙。”
虽然进宫多次,但华锦也只是听说过这个名字,未曾见过其人。
而且华锦感觉也就如自己刚刚所说的,权利对于人的诱惑真的不分男女老少的。
就比如太后,能够颐养天年不是很好吗,干嘛非得搅和朝堂里的事情。
她又无儿无女,能够登上太后之位已经实属不易,这些年对于太后的霸权永康帝也能够做到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足了这位养母的面子。
想到这里,华锦脑海中忽然划过一丝细枝末节,让她紧紧的抓住了。
她突然想到如今躺在章家祖宅中的太夫人赵氏,那也是一个因爱生恨的老者。
不是爱而是恨,支撑着她牢牢的掌握着权利,而且一直视他们二房为眼中钉,甚至不惜对他们二房痛下杀手。
这个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再想想翾飞对她讲过的先帝深情于陈皇后的故事,竟也和她祖父很像。
难道太后她也曾做过赵氏那般的事情
第325章 往事()
天微明,慈宁宫里,太后比平时早起了些,她脸上不见喜色,身边伺候的人也不敢出大气。
这样压抑的气氛直到一个红袍太监走进了太后的寝殿。
太后身边的心腹徐嬷嬷忙迎上了前,态度很是奉承,“是柳公公来给太后梳头了。”
柳公公也不说话,只是颔首。
如今身为司礼监掌印太监的柳春熙,为大楚十二监中最具权势的太监职位,早已经不做伺候人梳头这样的小事,只不过今日是太后的生辰。
太后已经坐在妆台前,徐嬷嬷则将一干宫女都挥退了下去。
柳公公依然没有说话,而是走上前去开始为太后梳头。
当柳公公的手指抚上那已经夹杂着银丝的长发,太后的唇几番翕动,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从铜镜中看着身后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思绪仿佛回到了三十几年前。
那时,她还未及笄,却早已经芳心暗许,只等着表哥登门来提亲。
却不想被家人骗来了京城,送入了皇宫,锁在这深宫中三十几载。
太后看着眼前妆龛中一件件奢华的珠宝,眼中已经有了几分朦胧,如果人生能够重来一次,她绝不会进宫来。
就算知道可以一世繁华,做这六宫之主,她也要从那辆毁了她一生的马车上跳下来逃出来,回到表哥的身边,平凡度日。
发髻已经梳好了,柳公公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点翠的珠钗插在了太后的头上。
太后这才收回了思绪,看着发髻上那只珠钗。
心上人送的东西总是最美的,可以胜过这世间最华丽的珠宝。
太后情不自禁的叫了一声,“表哥!”
只是再看镜子中的人,已不再是那个花季般的少女。
太后喟叹一声,人生终究是没有重来的机会。
“今儿个可是您的生辰,太后可要高兴着点。”
身后那比常人尖锐很多的声音,如兜头浇了太后一盆冷水,让她彻底的清醒过来。
终究是回不去了,时光也回不去了,人也回不去了。
太后想说些什么,可嗓子似被什么给卡住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有那句不经意叫出来的表哥,还好似在寝殿中回荡着。
“如果没有什么事,老奴就先告退了。”柳公公道。
太后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自己却从镜子里一直看着那道背影离去。
如果不是她被送进宫中,表哥一路寻来,半路遇了盗贼又遇到人贩子被骗净了身,恐怕他还是那个俊朗的书生,说不定早就高中了状元。
是她,害了他的一生。
所以她要在后宫中立稳脚跟,只有她立稳了脚跟,才能护得表哥在这皇宫内生存下来。
而且谁破坏了她的一生,她也要破坏那些人的人生。
今日太后寿辰,京中各命妇自然要入宫贺寿,华锦也不能例外。
虽然脚伤还没有痊愈,但是下地走路已经没有什么问题了,而且翾飞还亲手给她打造了一个很舒适又美观的手杖。
甘氏便带着华锦和韦芷真一同入宫了,正好赐婚之后,韦芷真也没有进宫磕头谢恩呢。
一众大妆命妇在慈宁宫给太后磕了头,之后又陪着太后在御花园赏花。
众人刚坐下吃茶休息,就有太监来报说是圣上带着四皇子和五皇子来陪太后赏花。
众人又起身迎驾,皇帝穿着明黄色龙袍,身后跟着四皇子楚轩和五皇子楚嵘,最后是翾飞,一行人器宇轩昂的走进了太后歇脚的亭子。
皇帝身体健朗得很,根本就不似前些日子传出的吃丹药亏损了身子。
华锦看了一眼眉眼笑得弯弯的楚嵘,忍不住瞪了一眼。
这家伙非说那日翾飞为了她差点将他捅死,最后到广王府赖了翾飞一幅画,那还是先帝赠与的呢。
这样的人,简直可以用无赖来形容他的行为啊,而且这人还有百分之五十是未来储君的人选。
只可惜那天他去广王府的时候华锦不知道,不然真是恨不得一拐杖丢过去砸到他头上,欺负翾飞的人她可不会放过。
此时碍于场合,华锦只能低垂眼睑,看着皇帝给太后请了安,又陪着太后吃了一盏茶便起身,带着翾飞等人离开时只说正宴开始的时候再过来。
喝过了茶,众命妇又要陪着太后去园子里听戏。
华锦等到众命妇都就坐,戏台上的大戏开场,而太后也开始专心的听戏了,这才悄悄的离开,拄着拐杖带着之桃去了淑仪公主住的清华宫。
那日大火,将公主府付之一炬,淑仪公主便被接回了皇宫,却是另择了一处比较僻静的清华宫住下了。
清华宫位六宫偏西一隅,宫内有佛堂,华锦迈进清华宫的时候,淑仪正在佛堂里抄经书。
有宫女将华锦带入了正殿,又奉了茶,淑仪公主才从佛堂里回来。
原先那么明艳的一个女子,如今身上去只剩下了清冷之气。
不过好在淑仪公主已不似前些日子那般神志恍惚了。
那日淑仪公主本没有打算再从公主府出来,幸好杜三娘派去的人及时将人救出。
虽然没有大碍,但到底伤到了手上。
华锦看到淑仪公主的手缠上了厚厚的纱布,幸而伤及的是左手,也不妨碍她抄经。
华锦觉得如今的淑仪能够找些事情做便是好的,能够转移一下注意力。
见到华锦,淑仪的脸上露出淡淡笑容,一身素衣的她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
华锦想到,宋钧铭死之前,她本有机会让他签下和离书的,可淑仪却没有这么做。
她宁可如今成为孀居之人,也不愿意还自己一个自由身。
想必对于爱情,她是失望了吧?
有些伤痕,能够慢慢痊愈,有些则会追随人一辈子。
华锦也不知道淑仪最后能不能够走伤痛中走出来,只知道如今的她需要一个转移伤痛的方法。
所以华锦此次来也不是劝她什么的,经历了那样的事情,岂是一句两句就能劝好的。
华锦让之桃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经书,交到淑仪的手中,“这是白云寺的主持方丈加持过的。”
第326章 刺杀()
华锦放下了佛经,又略坐了一会儿,便带着之桃起身离开清华宫又回了戏台那边。
众命妇陪着太后用了些点心,听了两出戏,这才到了寿宴正式开始的时辰。
从戏台这边到摆宴的慈宁宫还有一段距离,以太后为首的几位年长诰命夫人都坐了软轿。
就在这段不算很长的路上,华锦和甘氏还有韦芷真正遇上了今日在宫中当差的严绍宁。
有眼尖的夫人立即打趣韦芷真,“淑惠公主,那不是你未来夫君吗?”
韦芷真白了严绍宁一眼,将头拧过去。
严绍宁却是不慌不忙的上来跟众位夫人见礼,目光却未曾落在韦芷真的脸上一瞬。
华锦看着两看相厌的这两人,越发觉得有趣了。
甘氏却在一边有些担忧,悄声问华锦,“你说这两个人这般,以后的日子不还得过得鸡飞狗跳啊!”
华锦不劝,反道:“母亲,所以您还得留在京中看着芷真点,免得她闹出什么乱子,您也知道芷真她只听您的。”
“哎”甘氏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眼下还真是无法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