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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雪白中衣他不似着玄色外袍那般冷峻,俊美的脸庞干净得如初春白雪。
刚刚披上外衣,就听到外头游廊传来脚步声。
虽是不觉意外,但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不由又厌弃的微微皱起
第108章 走水()
随从小心翼翼的走过来,“宣公子,又一个面首求见,等在门外。”
宣飞那有着完美线条的下巴轻颔,“让他等在外间。”
随从得了吩咐出去,宣飞优雅依旧的穿着他的长袍。
直到整理妥当,他才怡然自得的出了内间。
那位面首的年龄与宣飞相当,约莫不超过十八。
此时正站在外间的八仙桌边,桌上还放着一个一尺见方的红漆匣子。
一直以为自己算得上美男子的面首见宣飞出来,气势顿时矮了一截。
他将手边红漆匣子往落座后的宣飞身边推了推,笑得有些谄媚,“这位公子,这是我们夫人的一点意思。”
他打量宣飞完美的五官及身体线条的同时不由嗟叹,怪不得夫人舍得这么多的银子!
“一点意思是何意思?”
那面首不由挑了挑眉,“夫人她貌美如花、身体丰腴又出手阔绰,公子何不从了?”
宣飞抬眸,甩过一记眼刀。
虽被那寒刀般的眼神慑住,可是想到此行来的任务,那面首不由壮着胆子将那红漆匣子给打开。
一排排金元宝圆墩墩的卧在红色绸布上,发出闪闪金色光芒。
竟然是金子。
一个朝廷四品官员的女儿出手这般阔绰!
面首看着宣飞盯着那些金元宝若有所思的表情,不禁露出讥讽的笑容来。
还以为这位看起来很高冷的有多清高呢。
还不是看到金子就迷失了自己。
果然,面首听到那清冷的声音依然不改,“让你们夫人沐浴更衣等着我。”
都要沦落风尘了说话还颐指气使的,装什么清高?
面首说话的声音自然含了一丝嘲讽,“夫人说了,这里人多眼杂,还是请公子到院子后头那间厢房去。夫人正在命人准备,要给公子一个洞房花烛的待遇。”
宣飞不再作声,那面首以为他已默认,便收起嘲讽转身出了屋子。
随从打量寒着脸的宣飞,问话的时候更加小心翼翼,“公子,这些金子?”
“收着。”
随从得了吩咐将装着金灿灿元宝的匣子收好。
戌正十分,已经吃了三盏茶的华锦伸了伸有些疲惫的腰肢,不由打了个哈欠。
华蕙看着她睡眼朦胧的样子,忙让白桃和之桃去里间铺被子。
她这个妹妹,白日里看起来像是个精明的小鬼头,困倦起来的时候到生出几分娇憨可爱。
华蕙心中喜欢,不由抬手轻捏了下她的小脸。
华锦睁开眼睛就看到铺好锦被过来的之桃,此时眉头却深深的锁住了。
华锦微眯着眼睛,忍着困意,“好端端的又怎么了?”
之桃有些八卦的凑过来,“姑娘,奴婢看到后头厢房的灯亮了。”
“亮灯怎么了?”华锦又打了一个哈欠。
之桃指了指头顶,“奴婢看到楼上那妖艳货色独自去了那里。”
华锦微微凝眉。
又听之桃道:“奴婢看见宣公子好像也往那个方向去了。”
华锦顿觉全身的困意全无。
可能是这则消息太过劲爆的原因吧。
让之桃扶起身,华锦走向窗边推开窗户。
华蕙也跟在身后。
借着后院厢房门前那红色灯笼发出的幽暗光芒,华锦看到那抹熟悉背影,此时已经走到厢房的门口。
华蕙轻声说道:“宣公子怎么跟楼上那妇人搅在一起?”
又叹了口气,“看起来不像啊!”
华锦发出一声冷笑,“姐姐,很多人并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更何况你我与那宣飞本就不是很熟。”
华蕙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回头我要告诉华琛离她远一些。”
华锦只觉得从窗口吹来的寒风有些割脸,便重重的关上了窗户。
宣飞刚要拉开厢房的门,就听到身后传来的关窗声。
他转身,抬眸看到一抹娇小的剪影,梳着两个要俏上天的双丫髻,逐渐消失在窗边。
宣飞垂眸将情绪隐在暗影中,要推开门的手顿了顿,又将门推开。
颠簸了一天,众人皆是困意袭来。
二楼中间上房,严绍宁睡在里间的雕花架子床上,而华琛则睡了外间的软塌,两人皆已入眠。
华锦和姐姐同住里间的雕花架子床。
华蕙睡在内侧,华锦在外侧却全无睡意。
宣飞怎么说也是哥哥在这个时代唯一的朋友,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他的出现又带来了多少谜团,可他行为一向都是挺端正的啊!
而且给人的感觉明明是禁欲系的,怎么也受不了脸蛋美、胸丰满、腰肢细、屁股大的诱惑呢?
华锦翻了个身。
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她曾生活过的现代,有几个男子能受得了这般诱惑呢?
华锦又翻了个身。
而且那位夫人的身份看起来也不简单。
那女子的身份?
难道宣飞是为了查探什么而去的?
华锦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
侧目看到姐姐还安然的躺在床上,便轻手轻脚的趿拉着鞋子下了地。
外间的白桃也没有睡着,听到动静起身来走到华锦身边,披了夹袄给她又压低声音说道:“姑娘怎的起来了?”
华锦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悄悄走到窗边。
推开窗户,还没有往远处西厢房那边眺望,就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油味道。
引着恐高症的她低头看向窗根儿底下,发现有几个黑衣人正举着火把点燃一堆堆干茅草。
“你们在做什么?”华锦大声喝道。
那几个黑衣人听到声音身体明显心虚的一抖。
“快点!”
其中一个黑衣人提醒道。
剩下几人回过神来皆是把火把塞进茅草堆里。
呼啦一下,茅草被瞬间点燃。
火借风势,火苗往上窜。
华锦迅速将窗户关严,又看向被吓怔的白桃,“快去把之桃唤醒。”
又迅速跑到床边,摇了摇华蕙的臂膀,“姐姐,走水了,快醒醒。”
华蕙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怎么会走水了?”
华锦顾不得解释,又忙奔向外间门口。
打开门栓推门的时候却发现门板已经从外面被别住了。
这是有人蓄意放火。
华锦眉头一跳,暗叫不好。
如今怎么逃出去是个问题。
隔壁还住着哥哥和小舅舅呢。
还有边上住着的一众奴仆,条条都是人命!
“一二三”
华锦数了三个数告诉自己静下来不要慌!
没听到隔壁有什么动静,她便忙吩咐已经醒来的之桃,“快些敲墙壁,把哥哥和小舅舅唤醒。”
之桃得了吩咐毫不含糊,机灵的拿起面前的椅子来重重的砸墙。
华蕙忙尖声问道:“锦儿,我们做什么?”
华锦唆视了一圈,“把帐子扯下来,扯成一条条拧个疙瘩连接起来。”
白桃忙冲向架子床边,华蕙先一步大力扯下幔帐。
一个都不要出事!
华锦稳住心神在心中祈祷。
第109章 逃生()
华琛和严绍宁睡得正酣,被几乎要把墙壁震塌的声音吵醒。
看到屋子内陡然冒出的滚滚浓烟,华琛暗叫一声不好。
严绍宁从屋子里冲了出来,看神色还懵着。
也毕竟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少年。
失火的时候往往是浓烟先呛死人,这是前世就知道的安全常识。
所以华琛拿起茶壶将挂在塌边的长布巾浇湿,又扯成两条交给严绍宁,“快把口鼻先捂上。”
严绍宁点头照做。
两人系好湿布巾又一起摸到门边,担心妹妹的华琛却怎么都推不开门。
“让开点!”
听到严绍宁的声音华琛向侧迈开一步。
严绍宁飞起一脚,用力将门踹开。
却有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突然闪出来。
那几人分明早就做好了准备,手上还有刀,严绍宁被暗算手臂上中了一刀。
幸亏他从小习武身手灵活,手臂只是被豁开一道口子,只能无奈又退回了屋子。
华琛扶着鲜血已经顺着胳膊流淌到指间的严绍宁来到窗边,“小舅舅,我们试试跳窗。”
他推开窗子,却发现窗下也是一片火海。
华锦听到门外的打斗声,便知道门外早已经设下了埋伏,是想将他们这些人瓮中捉鳖。
她强迫自己稳定住心神,用茶水将面前的几条帕子都淋湿。
这时之桃已经回到了她身边,两人便又把帕子拿给华蕙和白桃,四人纷纷系在脸上。
四人一起动手,很快将幔帐系成一条条长绳。
之桃推开窗子,“姑娘,这样能成吗,外头也都是火?”
华锦倚着窗边查看外头的情况,这里虽然只是二层,但这座小楼的构造却是挑空的。二层相当于三层。
若是直跳下去就只能落在火海中,可若是远跳到没有火的地方,就算是哥哥也不一定能做到,更何况她们几个没有力气的姑娘家。
华锦微微凝眉,“把绳子系在腰间连上床榻,到了半空再往没有火的空敞儿跳。”
“妹妹,你有没有事?”
此时,华锦听到隔壁的窗边传来哥哥焦急得几乎嘶哑的声音。
华锦心中担忧的同时又安定下来许多。
“妹妹没事,哥哥放心。”
“小舅舅他受伤了。”
听到哥哥的话,华锦眉头一跳,又知道此时不是多说的时候,只能扭头告诉先告诉华琛逃生的方法,“哥哥,把幔帐拧成绳子,再把人顺下去。”
华琛颔首,“等哥哥把小舅舅转移下去就过来接你。”
说完便回头照着华锦说的方法准备绳子。
因为胳膊的疼痛紧紧皱着眉头的严绍宁有些焦急,“小外甥,你直接跳下去,不用管我。”
华琛加快手上系绳子的动作,“你是我舅舅,我们是一家人,哪有丢下你的道理。”
严绍宁的眸子在烟雾中有泪花闪动。
华锦这边继续安排着,“之桃,你人机灵,先跳下去。”她将幔帐连成的绳子一端牢牢系在之桃腰间,另一端系在雕花架子床上。
“姑娘,奴婢不放心你。”已经爬上窗户的之桃抓着窗沿不肯撒手。
华锦笑着拍拍她的头,“傻丫头,我们一个都不会有事的。等你们都下去了好接着我。”
之桃狠了狠心,贴着墙壁往下滑。
火苗已经蹿上半腰。
之桃感觉到脚下的布鞋都要被火撩着了。
于是就按照华锦嘱托的,解开腰间绳子,然后使尽力气用脚底使劲蹬了墙面一下。
就在身体远离墙面的时候,她松开手中绳子,利用重心向远处跳去。
人果然就落在了火海外。
只是她此时还不知道这叫抛物线原理。
落在地上的之桃爬起来就冲窗口大喊:“姑娘,奴婢跳下来了,奴婢来保护你。”
屋内三人看到之桃安全落地皆是松了一口气。
华蕙立即看向华锦,“妹妹快跳!”
华锦却已经利落的将绳子绕上华蕙腰间,“姐姐先跳,妹妹随后就来。”
另一侧,华琛也快速制完了绳子,系在严绍宁的腰间,又不忘嘱咐:“小舅舅,别忘了在半空中往远处跳。”
严绍宁捂着受伤的胳膊点点头。
此时,华蕙已经顺着墙壁往下爬。
华锦又帮白桃系好绳子,最后才是自己的。
另一边华琛也将两端绳子分别系好,准备往出跳。
后院西厢房内。
宣飞寒脸看着面前被捆得如蚕茧般的邱婉姚。
两把散发着寒光的短刀正抵在她颈间。
从小到大被公主一样捧着,人又长得美,她还是第一次被这般对待。
刚刚边沐浴边等着眼前这位俊美非常,如今却一脸煞气的公子哥。
她都已经听到了脚步声,人兴奋的从浴桶里站了起来,没想到眼前一黑,就被两个不知什么时候从后门摸进来的人裹上被子绑成如今这副德行。
她到底是哪里魅力不够呢?
邱婉姚脸色被吓得惨白,脑子也仿佛锈住了。
只见眼前一袭玄色衣袍的少年身姿笔挺动作利落的从怀中掏出一封信笺。
哪怕是他让人用刀子逼着她,可邱婉姚还是觉得他这样的动作潇洒极了,甚至让她迷恋。
她从小在青州呼风唤雨,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