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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儿出很多的嫁妆的。”
“知道啦母亲。”华霏怕她再啰嗦,只能点头应下,“女儿好好表现便是。”
柳氏这才放下心来。
清风苑偏西的跨院里住着三房四姑娘华彩的生母赵姨娘。
因三老爷章钰洪和三夫人柳氏的感情一直很好,赵姨娘便觉得自己在这院子里是个多余的人。她也和佟姨娘一样是个存在感很弱的人。
只是今日的赵姨娘那颗沉寂多年的心似乎也有蠢蠢欲动了起来,她同柳氏一般把华彩叫到了自己的跨院里来。
平日里,华彩很少来清风苑的跨院,就算她想来,赵姨娘也会称病不见。
哪个亲娘不想与自己的女儿多亲近,只是她觉得自己的低微出身只会累得华彩没有好前程。
华彩进了跨院赵姨娘的主屋,便看到大炕上摆满了箱笼和匣子。
“娘!”华彩开心的走到赵姨娘的身边,“你身体可是好些了?”
赵姨娘虽然不年轻了,但容貌秀丽,更是有副好皮肤,瓷白细腻有些病态的美。
“叫姨娘!”赵姨娘有些嗔怪的看了眼华彩,见她是自己来的才没有再说什么。
“娘!”华彩又亲昵的叫了一声,像个撒娇的孩子般扯了扯她的袖子,“彩儿好些天都没有见到娘亲了。”
赵姨娘听她这般说看她这般举动,连心都要化了,哪里舍得再让她立什么规矩。
叫娘就叫娘吧,这里又没有别的人,赵姨娘垂眸眨了眨眼,控制住了几欲要流下来的眼泪,“彩儿,你看这些都是娘这些年攒下来的私房物件。”她指着铺了一炕的东西。
华彩从一个敞开的箱笼里拎起一件刻丝小袄来,“娘这衣裳好漂亮,怎么没见你穿过啊?”
“这是娘抬了姨娘的时候你祖母赏给我的,只上身一次,应该能换不少银子。”说完又打开一个红漆描金的木匣,“还有这几件都是赤金的首饰,都是十几年前的款式,你拿去熔了再打些最新样式的。”
华彩听了忙放下手中的刻丝小袄,“娘你这是要做什么?”
赵姨娘轻叹了口气,“娘也没有什么能为你做的,只有这些了。这次你大姐姐来,你要抓住机会好好表现。”她把装着赤金首饰的木匣盖好,和刻丝小袄一起用布包袱包了,“你把刻丝小袄当了,得了银钱去打首饰。”
“我不要。”华彩急得站起来,“孩儿又不缺衣裳首饰。”
赵姨娘见她如此不上心叹了口气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个糊涂虫!平时夫人对你是不错,可这种关键时刻就能看出来亲疏了。娘打听到她过年之前就开始为你三姐姐筹备了,打了整三套赤金的头面不说,上等料子的衣裳更是做了十套之多。娘虽然能力有限,可不能让你被比下去太多。”天下父母之心皆如此,可怜可敬。
第143章 生辰()
华彩却不以为意的道:“那三姐姐也确实比我年长,到了该说亲的时候了吗?”
赵姨娘又恨铁不成钢的狠戳了一下华彩的额头,“你大姐姐出嫁后就回来过这一次,你可给我警醒着点。娘是丫鬟出身,最好的结局也不过如此,你可是正经的侯府小姐,以后也要正正经经的做人嫡妻。”
华彩被赵姨娘这一戳竟有些眼冒金星,但也知道这是为她好,便又撒娇上前缠住赵姨娘的胳膊,“女儿听话就是了。”
赵姨娘心又一软,将包袱挂在华彩手臂上,宠溺的将她额发整理了一下,柔声说道:“早些回去吧,让人看见了不好。”
“娘总是活得这般谨小慎微!”说完她立起身子,对着赵姨娘露出爽朗的笑容,拍了拍手中的包袱,“女儿听话便是了。”她知道只有这样方能让赵姨娘心安。
至于未来的前程,她一直觉得顺其自然便好,家中的姐妹们,只有她是庶子的庶女,她本也不想强求什么。
这一天是立春,又是华琛和华锦的生辰。
早上去朝晖院请安的时候,兄妹两个又收了不少的礼物。
借此机会,两人又向太夫人和大夫人禀明了要往庄子上送深耕机的事。
虽然如今二房的事都是华锦说了算,可还是不能废了礼数外出也要跟长辈报备。
这两日大夫人心情越来越好只是笑着点头,太夫人也嘱咐因肃亲王妃这两日就到让他们不要留在庄子上过夜。
华琛华锦应了,这才双双退了出去。兄妹两个一起吃了长寿面,华琛又如常去了书院上课。
兄妹两个的生辰没有要大肆操办的意思,二房发生了这么些事情,二老爷郁郁寡欢终日借酒浇愁,他们还是低调一些为好。
晚膳各院各房都是吃公中大厨房做的春饼,外加酱香肉丝和鸡丝银芽等可以卷饼的菜肴。只有泓浵院的小厨房中飘出了令人垂涎的香味。
华琛从书院下了学就带着兮香和柔香进了内院,等着和华锦一起用晚膳。
华锦将在文渊阁买画赠的那方端砚拿了出来,华琛很是喜欢,又笑着和华锦说已经邀请了宣飞一起去庄子上。
华锦倒不觉得意外,毕竟宣飞在她和哥哥第一次去庄子上的时候便出现在了路上,鉴于宣飞的神秘身份和职业,也难保他没有在那边布下什么眼线。
兄妹两个净手后坐在了炕桌两侧,看着拼了两张桌子都摆放得满满当当的菜肴。
“松鼠桂鱼?”华琛有些意外的看着这道他最喜欢的菜。
“是陈妈妈回来了?人在哪里?”华锦抬头询问。
“下午到的,回来就进了厨房一直没出来。”
之桃的话音刚落,帘子被嫣然打起,竟是陈妈妈端着一个刚刚蒸好的寿桃走了进来,“今儿个是四少爷和五姑娘的生辰,老奴也没有什么能做的。”
“陈妈妈,你已经为我们做得很多了。”华锦又看向大家,“今日不用伺候了,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吧。”
“这怎么行?”陈妈妈将手中的寿桃放在桌子中央,“如此会坏了规矩的。”
华琛也颔首赞同,“又不是让你们与我和妹妹同桌,我们坐在上头,你们在地下再摆张桌子就是了。”
“另外再把外头的门插上,也没有人会知道。”华锦又吩咐道:“嫣然去插门,白桃之桃去搬桌子和杌凳来,菱香负责把这些菜分一分。等等,还是等嫣然插门之前再去取一些水果酒来。”
等一应都准备齐全,华锦又吩咐:“陈妈妈,你带着大家坐。”
陈妈妈满眼都是水光,“既然四少爷和五姑娘看得起我们这些下人,我们做奴婢的也不要再不识抬举了,都坐吧。”
“这样多好!”华锦笑笑,“有人陪着我和哥哥过生辰也不会寂寞。”
华琛的兴致也高涨,张罗着底下坐的人倒酒,“今日过后我和妹妹就都长了一岁。”今生废了这么大的劲才长到十二岁,难道不该庆贺庆贺吗?
底下陈妈妈带着众人举起杯来,“奴婢们都是粗人,不会说什么,唯祝四少爷和五姑娘生辰快乐,未来能有个好前程。”
白桃、之桃、兮香、柔香和菱香、嫣然一同附和,“祝四少爷和五姑娘生辰快乐,未来都能有个好前程。”
华锦也举起杯来和大家把这一杯果酒饮尽,待到放下杯子才说道:“能有你们真的很好!”
这顿晚膳吃了许久,也是华锦来到这个时代吃得最为开心畅快的一顿。
因为第二日要去庄子上,所以大家也没有多喝,更何况又是酒精度数不高的果酒。
翌日,泓浵院奴仆们更是早早就起来,干活的时候比平日里更多了几分动力。
用了早膳,小厮陈汉便从外院进来禀报,说是外头的马车都已经套好了,深耕机也已经装好。
华锦便带着几个丫鬟一起出了泓浵院来到二门口。
又有赵波上前禀道:“四少爷已经骑马出去找他的同窗宣公子了,留下我们几个护送五姑娘出府。”
华锦颔首,由白桃扶着上了马车,身边留了白桃和之桃伺候。
而陈妈妈则带着菱香和嫣然坐了后头的马车,这次当日往返,并没有留人看家。
等到车马行至西街,华锦便隔着车帘听到了哥哥的声音:“妹妹,哥哥已经迎到了宣大哥。”又想起自己这个妹妹不善饮酒,便关切的问道:“昨日饮了几杯果酒,今日乘车可有不适?”
说完又觉得有客在,忙扭头跟宣飞解释道:“昨日是我和妹妹的生辰,便喝了两杯果酒,平日里妹妹极少饮酒的。”
白桃在华锦的示意下掀开了车帘,将头探出车窗外,“四少爷,五姑娘说了没有不适,请四少爷放心。”可事实是昨晚她虽只是浅浅喝了两杯,但乘马车晃晃荡荡还真让她有些头晕。
没有听到哥哥的回答,那道清冷的声音却传了进来,“街口不是有卖梨子的吗?梨汁最是解酒。”
白桃挡在窗边,华锦看不到外头人的形容,只能看到一抹清冷玄色
第144章 实现()
“真的有卖梨子的。”华琛驱马向街口走去,“妹妹等等,哥哥去买梨子。”
片刻功夫,华琛就亲自捧了梨子过来交给白桃。
白桃从车窗边探身去接梨子,一阵微风吹来,将车帘吹得更高。
华锦只觉得微凉的清风拂面,人也神清气爽了,微抬眼眸向窗口望去,便看到那清冷的侧颜和若无其事握着马鞭的修长手指。
“谢谢哥哥和宣公子了!”
看着黄灿灿的梨子,华锦的声音都不觉轻快了几分。
特别是哥哥总是这般亲力亲为的照顾她,就算买梨子这样的小事也绝不假手他人。梨子还没有入口,华锦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
马车内本就准备了水,白桃将梨子洗好又削了皮,将雪白的梨肉切成一块块的放入空盏中。
华锦用铜叉子吃了几块,清甜冰润的梨肉果然让她舒服了很多,头痛的感觉也没有了。
地上的冰雪早已消融,路途顺畅,一行人两个多时辰便到了安阳镇。
华琛扭头看了眼车队最后头用板车拉着的深耕机,少年稚嫩的面容上便多了几分神采飞扬。
只是他刚刚转回头去,这抹神采飞扬便凝固在了脸上。
此时,庄院的门前聚集了大量的佃户,将门前围得水泄不通。
他不是已经答应这些佃户给他们减租了吗?这样也不行吗?
紧张中他下意识的轻勒手中的缰绳,夹着马腹的腿也不自觉的收紧。
茫然中他还不忘回头看着妹妹的马车吩咐车夫,“停下来准备调转车头。”他怕这些佃户闹起来会无意识的伤害到妹妹。
而他自己,则驱马迎向那些佃户。
华琛身侧的宣飞,在看到那些佃户的一瞬也同华琛一般凝起眉来,只是片刻之后待他看清了一些细节,那微绷的俊颜才渐渐舒展开来。
马车停下的瞬间,华锦便让之桃打起了车帘,“看看外头发生什么事情了?”
之桃探身望去,也看到不远处聚集的人群,“五姑娘,庄院门口来了好多的佃户,不知所为何事。”她的小脸凝重起来回头望向华锦,“四少爷和宣公子已经拍马过去了,五姑娘还是避一避吧。”
下令减租的消息已经传过来好些时日了,这些佃户与他们之间不再有什么尖锐的矛盾,而且新任庄头陈清河和这些佃户的关系一向很好,也不会放任这些佃户堵着门口来闹他们的。
想到这里,华锦舒展了眉头对之桃道:“让马车继续向前。”
话音刚落,她就听到佃户们群情激昂的声音:“是四少爷和五姑娘来了,他们终于来了!”
华琛策马来到庄院门口,佃户们情绪高昂,看着他的眼神就如盼望着远方的亲人。
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有一个中年佃户一下子蹲在了他的马边,“四少爷踩着小的下马吧。”语气竟是那般的期待。
他垂眸看着蹲在身下的男子,用粗糙的双手牢牢的按住地面稳住自己的身子,期待着他踩在那脊梁上。
华琛的眼睛有些发酸,踟蹰间他又听到那些如砂砾般有些粗哑的声音纷纷说道:“四少爷,您就踩着三柱子下来呗!您下来啊!”
他这才回过神来,扯了缰绳让自己身下的马离那叫三柱子的佃户远一些,翻身下了马。
咚的一声跳下马,三柱子也起身有些不甘甚至有点委屈的看向华琛,“四少爷,怎的不踩上来?小的来之前是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的,脏不了您的鞋。”华琛怕踩脏他的衣服,他却怕弄脏华琛的鞋。
一个年老的佃户上前扯住三柱子,“你是怎么跟四少爷说话呢?没上没下的,还不快赔罪。”
三柱子刚想再一头扎下去给华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