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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寻却还坐着,好似有备而来,并没有因此怎么样,反而依旧温和,话锋一转:“我听说你在找机会拿回林氏集团的所有权。”
“我可以帮你。”
如果是以前,林漾一定会用他帮忙,当年母亲出事,她第一个就找阮寻,他是法学院的高材生,一定有办法救徐曼的。
可是他当时说了什么?
“漾漾,这个忙我帮不了,别白费力气了,你妈没有判死刑已经是件喜事。”
林漾怎么可能相信这话是从阮寻嘴里说出来的,她最爱的男人,竟是这样的安慰她吗?
她已经成年,应该冷静思考问题,也许他是对的,所以她没有再强求,可当她要回国的时候,阮寻又做了什么?
将她关在公寓里,不让她出去,没收她的行李,藏了她的护照,让她整日抓狂,他和现在一样。
“漾漾,我是为你好,你妈的事情闹的太大了,你现在回去只能被舆论压垮,我不希望你出事,你就待在我身边好了。”
林漾很少回忆了,这些事都尘封着,可今天被阮寻破开了。
“阮寻,我不用你帮我,这个世界上我谁都可以用,唯独你,我不需要,收起你的感情,收起你的怜悯,请你离开,离开我的世界!”
阮寻却已经忘记了过去他做过的一切,走到林漾面前,按着她的肩头,目光似水:“漾漾,我是爱你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还这般爱着你,让我帮你吧,冯启尧做不到的事情,我可以全部为你办成。”
真是叫人动心啊。
林漾内心冷笑,脸色却绷得紧紧的。
猛地推开阮寻,恨不得要给他一个巴掌,过去的几年里,发生过的细小的事情,她都可以忽略不计。
“阮寻,当年发生了很多事情,我不想一一跟你计较,所以你也不要在我这里找存在感了,我不高兴的话,什么都做得出来。”
她冷冷看着他,末了将门打开:“出去,我父亲需要休息。”
阮寻柔和的目光从未改变,他就算是软禁林漾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切都是为了林漾,他哪有什么自责愧疚的心呢。
“漾漾,只要你需要,我随时都在,也祝伯父可以早日醒来,你们一家人可以团聚。”
林漾没有吭声,直到他走后,林漾将门关上,反锁,才无力的抓住门把手,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而门外,阮寻盯着那扇门,目光逐渐变得冷漠,摇着头,轻声呢喃:“漾漾啊,你怎么不听话呢。”
阮寻的到来影响了林漾的情绪,她站在窗边很久,才回了神,林鸿远的指甲长了,她细心的修剪。
她期待着这只手可以动一下,不是神经性的,而是真的,握住她的手。
跟她说:“漾漾啊,是爸爸啊。”
林漾握着绵软无力的那只手,闭上了眼睛。
整整五天,林鸿远没有转醒的迹象,她的休假已经结束,不能日日陪在父亲身边。
日子好像回到了手术前,就连林染都说。
“没做手术的时候爸爸就这样躺着,现在还是这样躺着,没有区别呀。”
她只能安慰自己和她:“躺了那么久我们都等了,还差这几天。”
这天,公司年会结束,徐宵亦打电话来让她直接回家休息,今晚他值班会照顾林鸿远。
林漾喝了酒,也不好过去,直接打车回了家。
一楼没开灯,但二楼走廊亮着灯,她上楼后回房间,书房里冯启尧说:“你进来一下。”
林漾只好折回。
“有事吗?”
隔着蛮远,冯启尧都闻到了酒味,不悦的皱眉:“你喝酒了?”
“喝了一点点。”
“以后不准再喝。”
林漾抓着门把手,用了用力:“你管的太宽了。”
冯启尧拿着一个盒子走过来,将盒子推到她怀里,又按住她的脑袋,凝眉怒目:“你是我妻子,管还管不得了。”
“那你是我老公,我也能管你了?”
冯启尧挑了挑眉,饶有兴致:“你想管我什么?”
林漾很认真的思考了下,要管冯启尧什么呢,要管的也未免太多了吧,他从头到脚,哪哪林漾都不满意。
她就抱着盒子,伸出手指,点点他的脸,他的胳膊,他的腹部,然后回到他的心脏位置。
“冯启尧,你不要爱别人。”
第102章 你逼我的()
不要爱别人。
那么认真的说出的五个字,一下子进入冯启尧的心脏。
“你再说一遍。”
林漾极为听话,靠着他的胸膛,又认认真真的说了一遍:“冯启尧,你不要爱别人。”
“为什么?”
冯启尧多了一丝耐心,甚至周身都散去了气势,好像真真正正成为了林漾的丈夫。
只是在哄着自己喝酒的妻子。
但林漾绝对没有同样的感觉。
她极为清醒,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在说什么。
“因为我不希望你被任何人陪伴,我希望你”
她的手抚摸着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他五官深邃,每一处单拿出来都很惊艳,他是冯家最帅的男人。
这样又帅又强大的男人。
“我希望你孤独终老。”
孤独终老,老无所依,一个人,孤零零的过一辈子,体会心酸与痛苦,这么帅的男人,当然要这样生活。
林漾的手落下,却被冯启尧握住。
紧紧握着,骨头都要被捏断。
冰冷的气息将林漾团团围住:“是不是最近我对你太好了,你就找不着北了!”
林漾没有否认,这段时间以来,冯启尧确实比以前宽容,没有要求她这个,要求她那个。
她可以在医院没有后顾之忧的照顾林鸿远。
可是这不算什么,每一对真正恩爱的夫妻,绝对不是这样的,这算哪门子的好!
林漾比任何时候都格外的清醒。
“你确实对我太好了,还给我买礼物。”她甩开冯启尧的手,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件黑色的裙子,林漾露出讽刺的笑:“还是件礼服,真是有心了,想追我?”
冯启尧剑眉竖起,厉声呵斥:“你有资格被我追?”
几年前,林漾也和很多的少女一样,有一些追求者,被捧成公主,追她的人海了去了。
还真还真不愿意被冯启尧追呢。
林漾嗤笑一声,转瞬,沉下脸色:“所以你这种人一辈子孤苦,才是对我最大的安慰。”
“林漾,做人要讲良心,我孤独终老,那么你呢,你只能承受我双倍的痛苦。”
“不会的冯启尧,因为我活的比你光明磊落,而你就不同了,你良心不安!”
后面那四个字,一字一字的说出口,像钉子,试图钉在冯启尧的心口窝,让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我良心不安,你开什么玩笑,要良心不安的是你妈,这一切都是你妈”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林漾打断,她将盒子撂下,重重的一声,转瞬看向冯启尧,沉声喝道:“得了吧,不是对我好么,为什么对我好,因为你也知道我爸是被你们害成这样的,所以他做手术你才没有阻拦,你们才没有闹事!”
林漾嘴角噙着冷笑,握住门把手准备开门,可想到什么,又垂眸笑着说:“你其实是心虚吧,所以才会去万泉寺。”
话落,冯启尧勾着她的脖颈强迫她看向自己,与自己只剩下一个拳头的距离,近的看不清彼此的脸。
可却能感受到冯启尧浓烈的愤怒。
“你怎么知道是心虚,我明明是去万泉寺祈求,祈求你爸不要醒来,你看,过了这么多天他都没醒,是我的请愿实现了。”
什么都可以,她好像什么都能忍耐,可是,可是只有她的父母,她怎样都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他手掌传来的温度和力量,像刽子手手中的刀,好像一瞬就能要了她的命。
林漾忍无可忍,抓住冯启尧的胸前衬衫布料,清冷如月的眼睛里释放着恨意:“王八蛋,你再说一个试试!”
“你爸不会醒的。”
那么肯定的,又说了一遍。
林漾胸腔积满的怒意终于火山爆发,用力的抓着布料,再越靠近皮肤,隔着布料,指甲都能嵌入他的皮肤。
深深的喘息。
倔强而坚决:“我爸一定会醒来!他才不会像你爸那样短命!”
反正不就是互相伤害么,她诅咒林鸿远,她也可以不尊重他父亲,都说死者为大,可想来冯启尧也不会在意谁的生死!
短命!短命!冯启尧看着林漾,几分钟前,他还打算与她相安无事的相处,但现在这种想法已经完全消失。
他手下往旁边用力,林漾整个身体横向朝一旁倒去。
快要倒下,又被他拉住手腕拽起来,因为惯性,冲到他的胸前,整个人扑到他的怀中。
被他抱紧,薄唇紧贴着她的耳廓。
“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说我爸什么。”
林漾埋入他的胸口,可以闻到他身上独有的烟草的清冽味道,深深吸气,她坚决的:“短命鬼,短命鬼!”
“林漾,你逼我的!”
话落,林漾腾空而起,整个人被他抱起,仅仅一秒,又被重重抛下,双腿落到地上,膝盖受到重创,疼了一下。
林漾痛苦的叫了一声,他却置若罔闻,将她拦腰抱起往卧室走。
林漾忍着疼痛,身体不断挣扎:“冯启尧,这是你逼我说的,谁的爸不是爸,凭什么你咒我爸醒不过来,就算我妈杀了你爸,她已经进监狱了,凭什么我们也要跟着受折磨。”
冯启尧根本不搭理她,已经在气头上的人,完全没有理智可言,林漾是第二次见他这样。
心脏狠狠一沉。
“冯启尧!”她喊着他的名字,冯启尧垂眸,深深看着她。
“我不做。”
冯启尧挑了下眉头:“不想在卧室做?”
林漾闭了闭眼,咬紧后槽牙,一字一顿的说:“在哪都不想跟你做,是你就不行!”
“书房?浴室?还是厨房,客厅,慢慢来,都会做到。”
!!!
他根本就没有听她说的话,或者说根本就拿她的话当了耳旁风,他还是固执的,固执的将她抱进了卧室。
走向那张大床。
林漾胃里翻腾,还没有什么亲密的举动,就已经无法承受。
不要,不要!
被放到床上的那一刻,她嚯的想起身,却被冯启尧重重压下去:“其他地方都不如床上舒服,等出出汗,我们再去别的地方。”
林漾张嘴要骂他,结果却被他的唇舌搅乱。
一切都不受林漾的控制。
仿佛置身大海,漂浮不定。
原来冯启尧从来不是那个会承受苦难的人,哪怕这么久过去,哪怕他失去了父亲,最终痛苦的人,只有林漾,只有她自己。
不论怎样做,好像都不行。
她化成了一滩死水,双目无神,失去焦距,身体僵硬冰冷,如同尸体,如果冯启尧有奸尸的癖好,应该会很喜欢。
可惜,冯启尧最痛恨林漾这个样子。
他捏住林漾的双颊,想让痛苦使她清醒,可林漾双眸无神,无法与他对视。
“林漾,我有没有说过,你要一辈子跟我做夫妻,不久后还要为我冯家开枝散叶,如果你一直是这种态度,我真的只能去外面找代孕了。”
林漾堪堪有了些反应。
“不用找什么代孕,沈沐妍巴不得为你生孩子。”
“你还挺希望我们在一起的。”
林漾缓缓看向他,唇边溢出一丝冷笑:“在一起和出轨是两种概念,你和沈沐妍不是在一起,你们是出轨,是乱搞。”
如果没有提到沈沐妍,冯启尧也许不会再计较那件事,但提到了,冯启尧就不打算放过她。
“我们是乱搞,那你和阮寻又算什么。”
林漾没说话,冯启尧冷冷哼了一声,用力的捏住她的双颊,她整个脸都变得扭曲。
“他去医院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林漾瞳孔震了震,下一秒又黯淡下来,一瞬间,半点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了,知道吗,她每日都小心谨慎,她每天绞尽脑汁的要拿回属于林家的一切。
可到头来,像个傻子一样被冯启尧监视着一举一动,她见了什么人,她做了什么,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她跟傻子没有区别。
眼睛好酸。
酸的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缓缓的,从眼角流下泪水,晶莹的泪珠滚落到冯启尧的指尖。
湿漉漉的带着刺儿。
他顿时没有了任何兴致,倏地松开林漾,翻身下床。
“趁我还有耐心,滚出去,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