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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本来就无随处乱说的习惯,况且还涉及到皇室秘辛,怪不得秦千珩会找那几人给自己当助手,恐怕凡是涉及到此事的皆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可信赖之人吧。
思及此,她不得不在心中感叹秦千珩的驭人之术了得。
“徐神医深明大义,今儿咱家在这要跪谢您昨夜那般倾尽全力救治皇上。”边说边“扑通”一声双膝着地,双手交叉,重重地一叩。
昨夜皇上在里面被救治一夜,他在外面亦站了一夜,看到几人最后皆虽精疲力竭,但却面不见忧色,他便知道,皇上的心病定是治好了,而这一切,全靠面前这位神医的回春之术啊!
徐洛之见他忽然跪地顿时吓了一跳,下意识侧移一步。
“邓公公快快请起,这些都是身为大夫我应该做的,还有,您不必叫我什么神医,叫我洛之就好。”突然被一个老者下跪,尽管是个太监,洛之可真有些吃不消。
“不,这是老奴应该拜的,您就是观音菩萨在世。”邓英作势又要拜下去。
徐洛之这次疾步向前,双手扶其臂膀将其托起,硬是费了好一会儿功夫磨合劝说一番。想起自家的李嬷嬷,得,这里的老人真是够护主的。
邓英望着推门而进的聘婷少女,粉黛未施,朱钗未簪,完全不同于时下女子的穿衣风格,却有着修竹一般高洁难以言表的气韵,心中愈发赞叹不已。
徐洛之漫步走进内室,见尉迟景正在和小皇帝说话。
尉迟景听见脚步声抬头向入口处看去,见来人是徐洛之,笑意顿盛,连忙起身道:“洛之,你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不多休息会儿吗?”
徐洛之微微一笑道:“没事,放心不下过来看看,皇上醒了?”
“徐姐姐。”病床之上,秦子羲声音嘶哑地喊了一声。
“嗯,刚醒,你不用担心,这几个时辰皇帝状态良好,没什么不良症状出现,有本医仙出马,定是万事不难。”尉迟景微微侧身,双臂抱于胸前,一脸得意道。
徐洛之抬手轻轻拍了下尉迟景,笑道:“那,辛苦尉迟大夫了,原来是医仙啊,失敬失敬。”
原来这尉迟景竟然医术不凡,难怪刚见面时会不服气呢。
尉迟景耳尖一红,扭头略微不自在道:“不是不让你叫什么大夫嘛,叫我尉迟就好,洛之你怎么忘了?”
“哦,一时忙糊涂了,尉迟兄。”徐洛之耸肩道。
尉迟景撇撇嘴,好吧,原谅你了。
“感觉怎么样,心脏处痛不痛?”徐洛之越过尉迟景,来到床边关心道。
秦子羲低眸看向自己胸前裹着的白纱,缠缠绕绕的,很是不舒服,他气息微弱道:“痛倒是不痛,就是有些痒痒的,胸口有些闷,不太舒服。”
“没事,这些都是正常现象,我已经为你注射了镇痛剂,否则,可不止眼下这般痒了,非得痛死过去不可。”徐洛之定定地看向小皇帝,语气颇为冷幽道。
秦子羲一听,脸色顿时煞白,他咽了口唾沫,小声问道:“真的吗?那朕还是忍忍好了。”
徐洛之伸手试了试他的体温,浅笑道:“嗯,记住,老老实实躺在床上,不要随意乱动,千万不要触碰伤口。”
秦子羲眨眨眼表示赞同。
“接下来,恐怕还要麻烦尉迟兄了,我午后要进宫一趟。”徐洛之转身看向尉迟景略带歉意道。
“进宫?做什么?谁让你去的?”尉迟景皱眉道。
“太皇太后,要我进宫向其说明皇上的病况,当然,面上却是打着进宫给太皇太后瞧病的幌子,显然,皇上治病这件事宫里并不想扩张开来。”徐洛之叹气道,既然秦千珩能让尉迟景参与,说明两人的关系肯定非比寻常,所以她便以实相告。
“哦,没事,你且安心去吧,这有我呢,你不必牵挂这里。”尉迟景摆摆手,学着徐洛之的样子耸了耸肩,皇家人什么的,真是麻烦。
“皇宫内规矩颇多,徐姐姐你进宫可要小心,不过,想必有皇奶奶的照看,也无甚可忧。”听着徐洛之要进宫,秦子羲忙叮嘱她道,对于皇宫里的阴谋诡计,他可是深有感触,所幸皇奶奶是身份明理可靠之人。
看着小皇帝眼中流露出的几许隐忧,徐洛之转移话题打趣他道:“好了,这事我自有主张,皇上现在可应该高兴才是呢,以后,你就会身体棒棒的,吃嘛嘛香,趁着这段卧床养病的时间,皇上可以好好憧憬一下未来的时光。”
“可不是,刚刚你来的时候,我正宽慰皇上呢,只是可能忽然一下子好了,还有些回不过神来吧。”尉迟景在一旁笑道。
“无事,万事慢慢来,皇上的病情已基本稳定,无甚大碍,过会儿你命人熬一些稀粥为其喝下,先别让他急着吃硬食。”尉迟景点头表示记下。
“那我就先回去准备着了,晚些时候再来看你们。”徐洛之又为小皇帝检查了一遍,便告辞而去。
走至院里,徐洛之眯眼望了望那檐下开得正旺的玉兰花,心头划过淡淡的暖流,而后看向那无际的碧天,眸色渐深:即将有一个鲜活的生命重新伫立于这片天地之中,玉兰啊,你看见了吗?
恍惚间,她的脑海中响起了一句话:生命,那是自然给予人类去雕琢的宝石。
第35章 进宫()
因着两天的休沐,朝堂之上各位大臣皆纷纷上奏禀明累积多天的事务,所以今日早朝时间比往常要长许多。
御殿内,秦千珩正襟坐于百官之上,龙椅左侧,神情默然的听着下首群臣的奏禀,时不时启唇说上两句提出策略,整个人如同天神一般,不怒自威,俊美非凡。
“众爱卿还有事情禀报吗?”秦千珩伸出食指扣了扣扶手上的碧绿色玉石,淡淡道,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此,定会发现他浑身所透露出的些许不耐烦。
这时一位体型瘦弱的官员抬头向左前方瞧了一眼,侧向前跨出一步,垂手道:“启禀摄政王,如今前左相沐文杰已被革除职务贬为庶民,左相之位空缺,未免造成政务上的衔接不当,还是应该早早选出一位贤才继任。”
“哦?那爱卿可有合适的人推举上来?”秦千珩眼中闪过一抹冷讽,以前之所以留着沐文杰,是因为其虽然才能平庸无所作为,目光短浅,可是却也于朝廷没什么太大的害处,亦没什么太大的野心,就算是有,也没有与之匹配的能力,便放在左相那个位子上,左右把其权利架空就是。
现如今,这些个野心勃勃的家伙怕是对那个位子垂涎三尺了吧。
“臣推举御史公范彰范大人,御史公本就位同副相,而范大人在其位上一直兢兢业业,恪尽职守,理应为最佳人选。”话音一落,紧接着又有几名官员上前附议。
秦千珩瞅了一眼名叫范彰的御史公一眼,缓缓道:“范爱卿,你怎么看?”
“启禀摄政王,臣对几位大人的推举十分感动,可是臣以为自己资历尚浅,恐难以担此大任。”身着官服面容清俊的范彰急忙假装推诿道。
“范大人何必谦虚,依在下看来,没有比大人更适合这左相之位了。”那右相苻登比你还要小,不照样身居高位吗?当然,这句话,大家只是在心中喊喊,没人敢说出来。
范彰急急摆手,面露难色,一副为难的样子,惹的好几人又一番夸奖。
除此之外,许多大臣则默不吭声,低头看地,谁人不知,这范彰以前是沐文杰的门生,如今的举动,怎么看都像是左相一派的维护利益之举。
“那——”范彰一脸纠结状,正要开口接下,却不想秦千珩大手一挥,“既然范爱卿如此说,那本王也不勉强,就先在御史公的位置上再历练几年吧,至于左相的职务,暂时由右相接管。”
闻言,范彰脸色好似吞下苍蝇一般难看,他好不容易费劲心思才等到今天,他官缘极佳,自信虽是前左相推举上来的人,可并没有得罪这摄政王及右相的地方,刚刚只不过是表面的一番托词罢了,他不信摄政王看不出。
可是,既然摄政王发话了,他终究是无法反驳,只好面色僵硬道:“王爷英明,右相大才,只是今后要多多劳烦苻相了。”
那些推举范彰的人面色亦是有些难看,本想再言,可瞧见秦千珩那深不见底的黑眸,皆低下头退回原位。
“臣领旨。”一直默不作声站在原地冷眼观之的苻登配合的低头应下。
范凛此人虽然颇具才能,可是其心不正,野心太大,虽是沐文杰推举上来的,可是维护的并不是左相一派的利益,至于其背后之人,隐藏的倒是很好,可惜,终究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苻登与秦千珩两人视线在空中交汇,彼此心照不宣。
接下来,早朝便在许多官员的心事重重中结束。
因着秦千珩摄政王的身份,又加之皇帝对其的信任,遂赐予他许多皇帝特有的权利,待到百官退尽,秦千珩揉了揉眉心从偏殿休息了一会儿出来,顾不得用午膳,正准备出宫,此时秦四从暗处走来单膝跪地道:“王爷,太皇太后口谕命徐姑娘午后进宫。”
秦千珩眉心微蹙,低声道:“让秦一跟着。”语毕,摆了摆手让其退下。
随后,招来宫人吩咐道:“将午膳送去上书房,本王要处理政务。”语毕,转了个方向便往上书房而去。
。。。。。。
已近五月,午后的日光已渐强,虽不似夏日的灼热,洒在身上也让人感到有几分热意。
所幸徐洛之穿的都是浅色衣裳,倒也能受得住,但是她身前身穿玄色太监服的邓英,许是年纪大的原因,额头上已是汗珠涔涔,身后的秦一则面无表情好似冰块。
邓英一边引路一边时不时擦拭把鼻梁上的汗水,心中暗暗腹诽:虽说已进内宫,不得继续乘坐马车,可是还有软轿、车撵,可这徐神医却偏偏要步行,这大热天的,热坏了可怎么好,皇上可交代了要好生照看的啊!
可是自己一个奴才,也只能有听从的份,为今之计,也只能多转转路,挑一些树木葱郁的阴凉之处行走。
徐洛之神色悠闲不紧不慢的跟着,她这么做自然有她的原因,她所接受的教育思想,实在是接受不了十几个人为她抬轿,再说了,乘轿一晃一晃的还不得难受死,还不如步行的好,既能欣赏美景,又能健身。
对于邓英小心翼翼的举动,她表示十分赞同,反正绕一下远路耽误时辰什么的,她并不担心,直觉上感觉那太皇太后应该是个颇为大气之人,不会在意这等小节,而且这大太监心中应该有数。
愈走环境愈加幽静,四周草木亦是愈加旺盛,远处的小亭里坐着一穿着华贵的少女,身边数名宫女随侍,虽然隔得较远,可徐洛之凭借她出色的视力一眼便瞧了出来——秦曼唯,那个天真刁蛮秦国唯一的公主,她曾经数次在左相府见过。
徐洛之先前暗下多次来过皇宫,自然知道那是通往太皇太后处的必经之地,遂也没有让人改道,继续漫步前行。
“徐姑娘,亭中坐着的是孝和长公主。”邓英回身小声说道。
徐洛之点点头表示知晓,望了望前方,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那秦曼唯是在特意等她的。
第36章 长公主吃瘪()
秦曼唯正等得不耐烦之际,亭外站立的宫女遥遥看见徐洛之一行人,眼睛一亮,连忙进亭禀告公主,秦曼唯闻言正身摆出一副贵族公主范儿,小小年纪神情漠然,似在欣赏着园里的风景。
当初她只是生病无法去参加皇奶奶的寿诞,不成想表姐一家竟然转瞬之间遭受巨变,一夕之间被贬为庶民,而这一切,全是拜远处那个女人所赐。
她为此没少去向太皇太后,皇上为表姐一家求情,可是却屡屡被各种理由拒之门外,无法才不得不打探到徐洛之的消息,并寻来见过徐洛之的宫女,打算亲自会一会她。
“奴才,卑职,参见长公主。”邓英和秦一齐齐在亭外平地上行礼。
徐洛之依旧笔直地站在原地,抬头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淡然处之。
近处看来,只见这秦曼唯外罩浅黄色轻盈纱织纤裳,内着大红色浓丽抹胸长裙,纹饰娇艳,长袖顺着石桌蜿蜒而下,近垂于地,随风飘飘袅袅,只是,整个人的气质与她十四岁的年龄颇不相符,抹杀了许多灵动之气。
秦曼唯见此纤手一扬,大宫女萍儿会意快步走至徐洛之面前,喝道:“你竟然胆敢如此无礼,见到孝和长公主还不下跪行礼,该当何罪!”
秦一见状刚要向前,被徐洛之暗暗制止,因此,他便收敛动作继续面无表情冷冷地盯着那宫女,仿佛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萍儿没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