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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他当然有所察觉,要不是他在珍书楼逮到寻书的她,恐怕他们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
“别人都上赶着想和皇族扯上关系,挤破头皮想要踏进皇宫,你倒是和别人正相反。”秦千珩挑眉道。
“越是华丽的地方往往背后充斥着许多肮脏不堪的事情,就像今日在园中发生的事情一样,所以,还是尽量远离的皇宫那个大染缸为好。我并不是贪慕荣华富贵、权势之辈,自然不喜欢也不需要往那里而去。天下之大,我只想做我喜欢的事情。”徐洛之看向秦千珩,莞尔一笑道。
这一刻,她的眼睛里忽然装着很多东西,眼神缥缈悠远,让人捉摸不透。
“所以,王爷还是收回那份心思为好,没人能够逼迫我做我不想做的事。而且,谁说不做官就不能为国效力的?”徐洛之说到这,对着秦千珩神秘一笑。
“哦?此话何意?”秦千珩来了兴趣,果然和她谈话就是有意思。
其实,对于她的观点他又何尝不知,可是,数百年形成的风貌习俗、礼仪制度又岂能说改就改的过来呢,大家都只能适应罢了。也就只有她会如此明确的挑明其中的厉害关系,并毫不畏惧地做到。别人就算知道,为了种种因果利益,也会奋不顾身地投进去。
既然她有新的见解,他倒是可以听一听。
“这个,日后我想好具体方案会细细和王爷说明的,您放心,相信我的想法一定会包您满意的。现在,我只能和你说四个字,‘科教兴国’,其他的东西,暂时保密。”徐洛之微微一笑道。
身为二十二世纪的顶级天才,她自然知道一个国家真正富强需要的是什么,她相信,只要她想,就一定能让这个世界焕然一新,为其注入新的活力。
秦千珩虽然很想继续发问,可是看到徐洛之一副“我不会再多说下去”的样子,只好作罢,“好,本王就收回让你参加风云大会的想法并拭目以待,看看你有怎样奇特的方案拿的出手。”
现在的大秦虽然疆域之广,也最为繁荣,可正因为这样,其他三国更是虎视眈眈。况且被歼灭的宋国原本就是几乎只剩下一副空架子了,其原本的国库早就被挥霍一空。别人只看到他如何横马立刀一举夺下宋国,却不知夺下之后他要付出的心血要比打仗多几千倍,甚至几万倍不止。
所以,看见徐洛之一副自信从容,信誓旦旦的样子,他莫名的潜意识里就觉得她的点子一定会提出惊世骇俗、举世无双,他相信不会让他失望的。
“王爷还未告诉我这本书是谁写的?”徐洛之微微颔首,蹙眉发问道,他们好像将话题一下子扯远了。
“如果本王告诉你这本书是本王所写,你信吗?”秦千珩微微抿嘴道。
“这本书从头至尾都是王爷的所著?”徐洛之身子微微前倾,语气显得十分惊讶。
秦千珩有些不明所以,点点头,“自然是,这是本王闲暇时有感而发所写。”
“王爷可真是天纵奇才啊!”徐洛之一把从秦千珩手中抢过那本兵法奇谈,重新翻看了一遍,她读书本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如今再阅一遍,竟发现此书比前世古代孙膑所著的孙子兵法更为高明。
孙膑虽然是一名优秀的军事家,可是其军事思想也有其局限性和矛盾点。他对战争的性质分辨不清,把士兵纯粹当做被驱使的工具,有些战略战术的表述过于简单片面,有时还夹杂着迷信的观念。
可是,这本兵法奇谈却没有这样得瑕疵之处,反而,里面大谈的许多观点竟和以前现代的军事思想有异曲同工之妙,她越往后翻越心惊,这秦千珩,果然是少年英才,这摄政王的位置可是为名副其实。
“王爷,王府到了。”马车徐徐停下,秦四夹杂着内力的声音传进马车。
听见外面的声响,徐洛之也顾不上什么,拿上书就向车门口掠去,一边开门一边道:“王爷借我看看啊,看完我就还给你,然后我替你检查身体的钱你就不用给了哈,我先走一步。”
那动作要多快有多快,仿佛生怕身后之人反悔似的。
一跳下马车,徐洛之刚要快步向府内走去,忽然瞥见秦一和秦四,脚步立刻停住,“刚刚驾车过程中你们听到了什么?”
“没有没有,我们什么都没听到,徐姑娘,这马车是隔音的,除非声音夹杂着内力,否则任何声音都无法穿透车壁的。”秦四急忙表明道。
一路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他感觉两人之间那种紧张地气氛一点儿也没有了呢。王爷果然厉害,他就说嘛,这世上就没有王爷制服不了的人,王爷威武!
“嗯。”徐洛之闻言继续向府中快步而去,还好他们没听见,否则自己和秦千珩在马车里那般被听到,自己恐怕得把上辈子的老脸也要丢光了。
抢到好书,她突然感到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身上的痛疼也没有那么重要了,嘿嘿。
秦千珩没想到只是一刹那的功夫,自己的书就被这么蛮横地抢走了,还被美其名曰当做诊金,真是让他又气又笑,他的书就那么不值钱?
第60章 放手()
看着爱书成痴的女子欢喜不已离去的背影,马车里的秦千珩终于再也绷不住向后重重一靠,浑身好似被抽光了力气般。
他怎么就糊涂了,以他这副将死之躯,就算她的要求他都能一一做到,就算他想尽办法让他留在他身边,让她喜欢上他,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根本就给不了她任何幸福,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因她的事情而发狂,发怒呢?
他宁愿自己不知道对她的心意,这样他还会心里好受一些,不会这般难受绝望。
天知道他多么想告诉她,你说的一切对本王来说都不是问题,本王有信心一定会让你喜欢上本王,嫁给本王,只有你才有资格与本王站在一起,今生唯你一人足矣。可是,他不能说,他一句都不能说。因为他这残破的身躯根本就给不起她一切。
素日里清俊冷傲的男子此时就像是一个脆弱不堪的孩子,独自待在一隅,默默地伤心,不让任何人窥探到他的心事。
罢了,就让他在最后的几个月里以他有限的生命来默默守护着她吧,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不要干涉她的生活,她喜欢谁,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待到理清自己的思绪后,秦千珩打开重新闭上的车门,面无表情地从车上缓步而下。
他望着府门之上金光闪闪的几个大字,嘴角掠过几丝嘲讽,随即伴着微凉的晚风信步向府内走去。
就让一切,都随风而散吧。
他,会尽量控制自己的感情。
秦一与秦四紧跟在秦千珩的身后,面面相觑,刚刚看徐姑娘的样子,两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啊,怎么王爷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唉,主子的心思真难猜。
。。。。。。
伽若寺,整个大陆上最大也是最著名的佛寺,位于天京城外北部,由于佛寺闻名四国,所以每天前来进香拜佛的人络绎不绝,十分热闹。
佛寺依青翡山而建,坐落于半山腰处。在青翡山的后山以及山脚各处,更有数百座独立的庙宇犹如星罗棋布般散落其上。这些庙宇形势各异,布局自然,气魄雄伟,且全部都面向京都方向,象征着心向中央,国家统一。
山上树木葱郁,草木旺盛,远远望去,这些庙宇庵几乎都被掩映了起来,只能望见金光闪闪的伽若寺。
这日,一辆毫不起眼的马车缓缓地停在了青翡山的后山脚下,车帘轻启,一名白衣胜雪面罩纱巾的年轻女子并着身后的两名红衣侍女缓步走下。
“公主,我们是否需要施展轻功上去?”侍女冷心低头恭敬道。
“不必,这是白天,往来闲杂人等众多,不宜太过招摇,就随本公主一起步行上去吧。”魏国的昌平公主李念随意摆摆手道。
“冷情,你也跟来。”李念头也不回道。
站于车旁的侍女冷情有些微怔,以往自己或者冷心其中一人跟随而去即可,她两人武功皆十分高强,有一人就足以护得公主周全,怎的今日会如此?
可是,既然公主这般要求,自己身为属下,只能遵命。
于是,三人沿着蜿蜒的青石板路,一级级拾阶而上,路上往来平民、富贵者皆有,她们走在之中倒是并没有显得什么突兀的。
李念之所以叫冷情和冷心一起跟在她的身边,自然是担忧她的人身安全。上一次秦国太皇太后寿宴当日,她让冷心派人前去暗中处理掉那对她出言不逊的贱民,可谁知事后等到的结果却是杀手的无故失踪,这不能不让她心惊。
那杀手可是四皇兄特地在自己来秦国时赐给自己的,一共十名,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他们的武功皆在自己身后的两名侍女之上,可不成想被派出去行动的那名杀手会人间蒸发一般消失。
由于他们体内皆服用过特殊气味的药物,所以他们之间有独特的方式可以准确的寻到彼此。可是其他九人却向她禀报说皆最后只巡查到在一处隐秘潮湿的小巷里,然后线索尽断,根本不见那名杀手的任何踪影。
那名杀手就这么莫名其妙的失踪了。不可谓不邪门的很,好好的人就算是死了,现场也不会半丝痕迹也无,可是小巷里却偏偏是毫无迹象。
所以,今日,她来长生庵的目的之一便是打算焚香祷告,驱邪避难的。
当然,之所以没有直接去前面规模最大的伽若寺,是因为她还有其他的事情必须要在长生庵处理。
“原来是贵人驾到,贫尼恭迎贵人,阿弥陀佛。”一身穿青灰色缁衣早就恭候在门口的老尼姑远远的看见前来的三人,急忙上前行礼道。
“嗯,你们可有记住本公主的话,只准待在前院,不许踏进后院半步?”李念目视前方,语气十分冷傲。
“贵人放心,庵中佛门中人甚少,都按照您的吩咐指示在前院活动,无人踏足后院。”老尼姑躬身道。
“很好,先带本公主去前殿,本公主要焚香祈福。”李念先行一步道。
“是,贫尼这就去派人准备。”
待到李念跪在佛像之前一通祷告完毕后,便随着侍女一同向被她圈为禁地的后院方向而去。
“参见公主。”后院一处厢房门外,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跪地行礼道。
“里面的人儿怎么样了?可有如同在本公主府中一般,好好‘招待’?”李念幽幽地声音传来,一双露在面纱之外的美眸中闪烁着嗜血的神采。
闻言,两名大汉皆淫笑着对视一眼,齐声道:“启禀公主,奴才们怎么敢懈怠,只不过来到此地还未满一月,所以,只是每天定时的用刑,还没到时间好好‘疼爱,疼爱’他呢。”
“嗯,很好,冷心,看赏。冷情,你去犒赏一番在周围护院的随从们。”李念以眼色示意道。
“是,公主。”
“谢谢公主,奴才们会加倍努力的。”两名大汉一边谢恩,一边伸手接过赏赐。
李念这时低低地笑出声来,低沉阴森地说道:“行了,你们还是悠着点的好,可别弄死里面的人儿,那就不好了。”
“是,是,奴才们一直记着呢。”大汉低头哈腰道。
“本公主进去瞧瞧,你们都在门口候着。”李念漫步前行,伸手缓缓推开了房门,甫一进屋,便闻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第61章 凄惨的美人少年()
屋里光线十分阴暗,间或有虫子的鸣叫声。整个空间里除了一破旧的石床,一张结着蜘蛛网,铺满灰尘的桌子之外,便是各种各样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依次陈列在地上。
在一个更加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只着单衣满身是血的人正被带着尖刺的铁链固定在一副铁架之上,他低着头一动不动,就像风化了的僵尸一般,浑身透露着阴森诡谲的气息。由于一直被锁在在黑暗屋子里的缘故,在李念开门之,那射进来的明亮的光线让那人有些微的不适。听见有声音响动,那人缓缓得抬起了头。
那是一个年轻的少年,约莫有十五岁的样子,虽然脖子以下裸露在外的皮肤亦无一处是好的,可是其头发却是被梳得工工整整,以玉簪束之。然而就是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五官面孔却长得十分阴柔,唇红齿白,腰肢纤弱。可以想见,若是再过几年完全长开的话,会是一个怎样倾国倾城的‘美人’。
“炬儿,这半月里可有想堂姐我,堂姐可是一直念着你呢。”李念抬起素手轻摘面纱,缓步走向少年,完全没有因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有任何不适,仿佛早就习以为常了一般。
少年宝石般的一双眸子只是盯着从微张的门缝里透过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