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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愿意,我愿意……”她连道了几声,然后倏地站起身来,恨不得蹦哒着去寻四哥。
太明显了,太明显了……
通过这几次的接触,我就是再蠢也能看得明白,这乐阳公主,怕是看上四哥了。
刚才,不过是个小小的试探,她居然丝毫不想隐匿内心的思慕,这个乐阳公主,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装扮了一番后,我前往哥哥房里寻公主出门,还没踏入哥哥的院子,便听得公主的阵阵惨叫,也不知受了怎样的怠慢。
我心里一惊,四哥啊四哥,你也有这么不靠谱儿的时候!
哪知进了门却发现,公主与四哥,各执一把木剑,就站在院落中央,见我过来,乐阳公主丢下木剑便向我跑来,“贞儿,你看你四哥,我要跟他学剑,他却半点不知怜香惜玉,这要学得久了,还不叫他打死!”
我瞧着她的面色,倒不像是真的生了气,撒娇的成分居多,这娇,估计也不是撒给我的,我轻轻一笑,“四哥素来鲁莽,还盼公主不要计较。”
“公主既要在下来教,在下只得尽心。”四哥道。
“尽心?”乐阳公主舍下我,扑去四哥身边,一步步地往他身边靠,“我若嫁你为妻,你可愿尽心照顾于我?”
她是公主,又不能一拳撂倒,四哥被她逼视着,贴近着,双颊渐渐铺上了绯红。
第42章 皇后设宴()
“不知羞耻!”四哥笑骂。
乐阳公主点了点头,“我就是啊。”
我就在不远处默默地看着,心里明白了那句话的含义——“一物降一物”。
乘上了进宫的车轿,我心里一丝侥幸尚存,盼着公主看在四哥的份儿上,看出我的不情不愿,能够主动提出在皇后跟前扯个慌,就说我身体不适,下不了床。
若我早知乐阳来意,初初见她时,便该装病的,总不能一听闻皇后召我,我便再来个旧疾发作吧。
可是吧,她好像并没有兴致注意我,上了马车后,垂着脑袋一直在发呆。
我是……很绝望……
她突然抬头,“贞儿,你四哥心里,是不是有喜欢的姑娘了?”
“没有啊。”我摇了摇头,坐等四哥好戏。
“那为什么,他就不喜欢我呢?”她靠在马车一角,小声嘀咕。
“四哥他,不喜欢公主?”我故作讶然,其实,以我对四哥的了解,他若不喜欢一个人纠缠,有的是法子避开那人,可我回回见着乐阳公主,四哥总是与之相伴,即便是乐阳公主刻意相缠,四哥心里,恐怕也不大抵触。
我这么一问,乐阳公主立时警觉,倏地扑过来,握着我的肩,眼神儿里直放光,“你觉得他喜欢我?”
这回我不敢点头,这公主太激动了,太可怕了,看这架势,我若点了头,还不知她要做出什么事来。
我直愣愣地看着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终于发现自己行为似有不妥,撤回了自己的手,坐回了原处。
然后,假笑两声,就开始对我循循善诱,“贞儿,别怕,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四哥向来不解风情,还望公主海涵。”
乐阳公主失望地撇了撇嘴,幽幽的说:“是啊,不解风情。”
皇后设宴,实际上是小宴,是家宴,来的不过是些小辈儿,也没有几个,都是些王公大臣府上的公子小姐。
“连着下了这么久的雪,眼看着就是年下了,母后说了,孩子们多了,宫里头能热闹些,最近时常设宴。”乐阳公主拉着我,缓步进去昭阳殿,边走边给我解释。
我收回眼底的迷惑不解,笑道:“我还以为今天是什么大日子。”
闻言皇后年长于惠妃,我一直以为,惠妃这些年一直得宠,有一部分原因是她年轻貌美,今日见了皇后方知,根本不是这样。
多年不见,皇后容颜依旧,如今看上去,倒比惠妃还要貌美,六年了,时光没有饶过惠妃的眼角眉梢,却独独对皇后网开了一面。
“臣女参见皇后。”我朝着正殿上的皇后下拜。
皇后却连忙叫乐阳将我扶起,“贞儿,过来,到本宫身边来。”
“是。”我欠身道。
乐阳公主急急得拉着我,去到了皇后身边,她在我肩头轻轻一按,我顺势坐在皇后身侧,暗自思忖,皇后在打什么主意。
幼时我与她的子女不太熟惯,与她接触时,多是在卫国侯府中与李朗胡闹,闯下祸事,最后她将我交于母亲教训……
第43章 告黑状()
她总是向母后告状,告状之后还要劝慰母亲,“孩子还小,胡闹也罢,可别叫她伤着自己。”
哼!我江贞儿自认闯祸无数,但若论为此而受伤,那便只有被她告状之后,受母亲责罚。
小时候,并不是很喜欢她。如今,对她,我却没有那么反感了。
眼下,公主还在我身后站着,我却狗胆包天,与皇后娘娘同坐一席,念及如此,很是惶恐。
或许是做了皇后娘娘的缘故,她如今给人的感觉,更为端庄,大气,同当年告我黑状的“无知妇人”判若两人。
她的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像母亲般慈祥,她说:“贞儿,多年不见,长成大姑娘了,还是个美人儿呢。”
我恭顺道:“娘娘谬赞。”
“贞儿如今也成了懂事的丫头,本宫还记得,贞儿小的时候,沸反盈天的,到底是长大了。”皇后感叹道。
哼!她还好意思说!告我黑状!
“年少无知,叫娘娘笑话了。”我道。
身旁的乐阳公主这会子却是闲不下来,酸酸地说:“母后怎会笑话贞儿,有了贞儿,连亲生女儿都不顾了。”
皇后笑骂:“谁叫你站这儿了!自个儿找个地儿歇着。”
“这天寒地冻的,还是母后身边,最暖和。”
昭阳殿后花园子内,小宴已经开始,皇后端坐于主位,我与乐阳同席,坐着离皇后最近的位子,对面儿,就是李朔。
看上去,李朔应该不乐意过来赴宴,因为他臭着一张脸,一杯一杯的喝闷酒。
李朔也罢,他身旁的白衣公子,倒是好生眼熟。半月之前,那人将刘相之子绑缚京兆府,之后,我看着他,进去了建璋王府。
是啊,他是李朔的人。看样子,李朔对他十分信任,连进宫赴宴,都记得带着他一起。
“可惜了,阿郴今天不过来,我是好说歹说,就差假传懿旨了,都说不动他。”乐阳公主看了眼李朔,闷闷地叹了口气,“母后偏心啊……”
“偏心?”怎么就偏心了?这乐阳公主一看就是被人宠大的小孩,才会莫名的抱怨皇后偏心。怎么瞧着,她的日子,都比李朔好太多吧,而且,刚刚不是在说四哥吗?怎么就怪到皇后娘娘身上去了?
乐阳公主怔了怔,强词夺理的特征很明显,脸面僵硬,说话吞吞吐吐的,“是啊,就是嘛!”
我摇了摇头,这个乐阳啊!
晚些时候,皇后娘娘声称自己乏了,便叫乐阳陪着,去往寝殿歇息。彼时宴席已过,园子里的公子小姐们,有点儿才情的,便要在众人面前表现一番。
这些人,要么吟词作赋,要么丝竹歌舞,一点儿新意都没有,我看得正是乏味时,抬眸间,正好与李朔四目相对。
李朔微微一笑,看上去,神智还算清明。我明明瞧着,他方才,饮了不少的酒。
他身边的白衣公子已经不知去向何处,是提早退席了?可以这样吗?
我缓缓站起身来,寻思着自己要不也先退了?
第44章 被人灭口()
可是如今,皇后不在,乐阳也不在,我受皇后传召而来,不告而别,是不是不太好?
我起身去往寝殿,却在寝殿外头叫宫人给拦了,“皇后娘娘吩咐,任何人不得入内。”
好神气的两个小丫头!
眼下,若要提早退席,要不,去跟李朔讲一句?他也算是这昭阳殿的一个小主人了。
“郡主请便。”我才刚刚走近,尚未开口,他甚至没有看我一眼,只是丢下了,毫无温度的,这四个字。
我愈发觉得烦闷,轻服一礼,就要离开。
可是,一出昭阳殿,立时便觉察到不妥。宫外之人入宫,总有内官引路,但我现在,内官呢?
皇宫这么大,我若自个儿摸索出去,不定又要误闯哪里,犯下大罪……
这个李朔,刚才他是什么意思,或许,是我高估了他的脑子,他根本就没有猜到我的心思,随口说了句罢了。
我正欲回殿,老老实实地等着宴会结束,到时皇后自然会安排我出宫,可是好巧不巧的,进了殿,去到后花园子,才走了几步,便见得那松柏掩映间,隐约那人,是白衣公子。
那日这人不畏权贵,身上瞧着还有些正气,如今怎么鬼鬼祟祟的。
我捏着步子缓缓走近,却发现,他是在悄悄与人说话,而那人,正是当街纵马的刘相之子!
他俩何时熟惯至此了!略微打量二人姿态,看着也不像是起了冲突,倒像是在密谋。
“公子放心,郡主是个聪明人,不会多管闲事。”走近了,终于听得二人对话。
刘公子的声音,今日听来,倒不似那日招人讨厌,“这便好,若是父亲知晓,子骁这里倒是无妨,只怕坏了王爷大事。”
白衣公子道:“丞相既已追随王爷,想必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你我之举,不过是助丞相做出决断。”
看样子,这个刘子骁怕是吃里扒外了,联合外人,助自己的父亲做出决断……
这些事我没兴趣听,也没兴趣管。我想回家,我要去找乐阳,我要回家……
许是警惕之心有所松懈,没有注意动静,我转身才走了几步,白衣之人却已旋身拦在了我前头。
眼下我对他没有好感,见着他这张脸,很是不耐烦,我没好气儿地说:“都听到了,要灭口,就动手。”
姑娘我一拳揍你回娘胎!
白衣男子闻言,微微一笑,“此事得成,还是得益于郡主相助。”
“感激的话不必多言,灭口尽快,否则给我让开!”
“郡主还真是爽快人。”
我实在不耐烦,飞起一脚便是他的心窝,他后退躲了,旋身回击,手中扇子一收便是利器,直直的冲着我的脑袋劈下。
我轻轻一闪,抬脚踢向他的手腕,他不及躲闪,受了我这一脚,我暗自得意时,却见他袖中有数根银针刺出,我闪过身子意欲避着,却是避之不及。
数针一时同发,足以将我射成筛子,一柄白扇却突然挡在我前头,银针受阻而落。
第45章 被李朔送出宫()
“昭阳殿内大打出手,两位胆子好大。”
我抬头一看,居然是李朔。
他不是在园子里灌酒?如何来了此处?
“王爷,景某有过。”白衣男子躬身言道。
“告辞。”我转身欲走,却叫李朔给拦了。
他说:“我送你出宫。”
“不必了。”我宁愿回去等候皇后安排。
他却攥着我的手不放,坚持道:“我送你。”
我想到上回,我害他被杖罚,心头不忍事情闹大叫他再受一回,况且,与我动手的只是他手底下的人,且并非受他指使,他刚刚还出手相援……
好,就看在他出手相援的份儿上,我暂时原谅那几回,他对我恶劣的态度。
“景怀适才多有冒犯,还望郡主海涵。”白衣公子主动言道。
“景公子?”原来他叫景怀。
他叫什么关我什么事!大家相安无事最好,他最好,再也不要招惹我!
“不是要送我走吗?”我拉了拉自己还被李朔攥着的手,李朔松开了我,对景怀言道:“失陪。”
“王爷慢走。”
……
一路上,李朔都很沉默,他似乎,不是很爱说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今日,刚开始对我爱答不理的,眼下又要亲自来送我。
“多谢王爷。”我说。
“谢我什么?”他闷闷地道。
“谢您今日救我,又为我引路,您放心,您的秘密,臣女只是知道了一星半点儿,绝对不会透漏出去,包括我四哥。”
前进的步子猛的一滞,他回头看着我,玩味的眼神儿里带着嘲讽,他问我:“包括李朗?”
“提他作甚?”
“不喜欢提他吗?”他向我逼近,逼得我步步后退,“那么,你不喜欢他?”
“您身为王爷,张口闭口都是些喜欢不喜欢的,叫人听了,不免觉得轻浮。”不知为什么,我不喜欢从他嘴里听到有关李朗的事,尤其是,此时,此地。
“轻浮?”他抿嘴一笑,“郡主还能有这等觉悟。”
“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