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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慎师兄居然能够理解此刻的状况?
“小十三,他这是怎么了?”成君白问出了我想问的。
“中了百叶丹的正常反应。”阿慎道,“他该如此,就是今天的日子。”
我的心里一凉,抱着他的那双手,此刻突然僵硬。
原来,我的血,是没有效用的……
阿慎师兄所谓的真相,怕是信不得。
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怎会为我做那些。
我突然很想将他放下。
其实,昨天,喂他喝下血的时候,我这心里,不是没有希冀。
昨儿希望的火苗燃烧得越旺,现下,就有多悲凉。
李朔,你活该!
谁叫你不喜欢我,不爱我!
你活该去死!
你去死!
“师妹,别哭啊。”阿慎道,“师兄话还没说完。”
“那你倒是说啊!不要这么大喘气的,好不好!”成君白急道,“你看你把师妹吓得!”
“我没哭。”我道,“一宿没睡,眼睛太累了。”
“若是他能一天天的好起来,便是你的血,有了效用,若他一朝死了,你再哭也不迟。”阿慎道,“百叶丹的毒,非一朝一夕可解,需得耗费些时日。”
所以说,现在下定论,为时尚早?
他不一定就是不喜欢我?
“他现在的心智不过是个三岁的孩子,但也就是刚刚醒了闹腾一阵儿,过会子就安静了。”
才三岁啊……
他果然慢慢地平静下来了,平静下来的时候,很是乖巧,他躺在我怀里,眨巴眨巴眼睛,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然后无辜地说道:“饿!”
“师妹,走,前厅吃东西去。”成君白招呼。
“可是,遇到师父怎么办?”我犹豫道。
“没事,师父一定不会为难。”阿慎道,“你们也不能一直躲在这里不出门。”
第520章 还记得我()
很丰盛的早饭,过去前厅的时候,师父和百倩带着洵儿和欢儿已经入座。
两位师兄也依次入座,只有我,拉着饿鬼一样的李朔站在原地,犹豫要不要马上消失。
“丫头,坐吧。”师父好像并不在意,“你三师兄在外头混了那么久,别的没长进,就这手艺还有所精进。”
啊?这一桌,成君白做得?
我知趣的选了个离师父最远的位子,拉着李朔入座,李朔看样子极饿,迫不及待地动起了筷子。
师父看着他,鄙夷一笑,“贞儿丫头一定很失望,你以为你能救得了他?”
“师父……”我无奈,师父要是想要对他做什么,我该怎么办。
“身为一国之君,为个女人什么都不要了,李契死不瞑目啊,你真是他的好儿子,给你爹长脸。”师父给李朔布菜,“乖,多吃点儿。”
我警惕的看着李朔,深怕他将师父的所布之菜吃下,人就被毒死了。
李朔认真的说道:“谢谢你,老爷爷。”
然后,继续认真的,用着自己的早餐,我才放了心。
便小了真好,什么都听不懂,师父这样的挖苦,讥讽,他什么都不懂。但是看样子,师父对于他现在的状况很是满意,该是没有杀掉他的打算了。
看着他这个样子,我心里很是酸涩,难受,吃不下去。
我才站起身来,一桌子人除了师父都在看着我,袖子被人抓紧,我垂下头,李朔的眸光清澈,无辜,“别走,饿。”
“你吃你的,我不饿。”我道。
“你走,我走,但我饿。”李朔道,“所以,不走。”
这是不让我走吗?
“你饿是你的事,我走是我的事。”我冷漠道。
“不,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也是你的事。总之,贞儿,不许丢下我一个人走开。”
若不是他说话的时候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头蹦,显得十分幼稚,我倒要怀疑,他是不是已经恢复了。
“师妹,他记住你的名字了。”三师兄道。
他一直自顾自的闹腾,后来又是专心吃饭,却也抽空,记住了我的名字?
三岁的李朔,就可以这么聪明?
“我不是贞儿。”我道。
“你是。”李朔一脸肯定,“你就是。”
三师兄一脸和蔼,问出了一个特别白痴的问题,“她是贞儿,那么,贞儿是谁啊?”
百倩拿起筷子敲了敲成君白的脑袋,“你当他是白痴吗?”
“他现在心智只有三岁,跟白痴有什么分别啊?”师父本着看戏的态度,说道。
“啊?三岁啊。”百倩一脸担忧。
谁料李朔一本正经作答,“贞儿,是媳妇儿啊。”
……
三岁的李朔,知道媳妇儿是什么意思吗?
“姐姐,他应该是记得你。”百倩道,“不过,他都这样了,还记得你,也真是不容易。”
甩开他的动作立时停下,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了。
不忍,是不忍。
心里渐渐地有了一丝悸动。
是这样吗?是因为你记得我?
你最好能清醒过来,有什么话给我说清楚!
第521章 事无巨细的照顾()
他的脑袋贴着我的手臂,来回地蹭,像小狗一样温顺,可怜。
可能是因为他看上去太可怜了,我同情心泛滥,所以回到座位上,为他布菜,他这才专心致志地吃起饭来。
曾经我觉得,专注于做某事的他,总是最好看的,可是现在,见他这般,我只有难过,尽管肚子空空,却没有吃饭的胃口。
李朔变成三岁之后,最大的执着便是粘着我,洵儿与欢儿玩儿得正高兴,他非要参与进去,孩子们倒是乐意他加入,我趁此时机想要去同十三师兄说一说话,才有了走的意图,就被他敏锐捕捉。
他拉着我的手,“要么一起玩,要么在这里等我,其实,我更喜欢贞儿一起玩。”
一脸无辜啊,我是没有办法拒绝,“行行行,等你等你,你快去快去。”
我就跟个白痴一样,坐在石头上看着一帮“小家伙儿”戏耍。
我不想用“心有灵犀”一词来形容我和他之间的关系,可是只要我有了溜走的念头,他就扫我一眼,确定我还在原地……
等吧,等吧……
不过啊,我还真的没有见过,这样的李朔。
他笑得真开心,没有隐忍,没有伪装,就是那种纯粹的笑,发自内心的喜乐……
玩儿累了,出了汗,约摸衣裳也穿得不舒服,他拉了拉自己的衣裳,然后拽着我的袖子,左摇右晃,“换。”
也是,我不知道他被关在地牢里多久,这衣服的确穿得不舒服了。我带着他去寻成君白,借着成君白的衣裳穿。
成君白取了几件儿,笑着提醒我,“他这脏兮兮的,恐怕,得先沐浴。”
“没事,他不需要。”我道。
成君白闻言,脸色一变,“师妹这样说,我就不放心了,别回头脏了我的衣服。”
成君白其实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好歹君臣一场,借个衣服怎么了?
“带他回去沐浴,衣裳一会儿,师兄我亲自给你送过去可好?”呦,这是一会儿亲自过去,看看李朔有没有沐浴?
瞧瞧师父他老人家,都收了一个什么样的徒弟!
“乖,这身挺好,不换了。”我摸了摸李朔的头,轻声安慰。
李朔委屈巴巴儿的看着我,仿佛眼睛里,就要掉出金豆子,“不嘛,要换。”
……
李朔啊李朔,你成了白痴也这么难伺候!
我把人家大爷带回了房,亲自烧了水,备着人家沐浴更衣,李朔刚开始在床上愣愣地坐着,看着我一桶一桶地提着水做苦力,直到我倒完最后一次,他才起身,站在桶边,低着头看了看,“贞儿,你辛苦了!”
说风凉话还不算,大爷突然张开双臂,一副伺候爷沐浴更衣的德行。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都成白痴了,还记得使唤人。
“脱衣服,洗澡澡。”他这样说话,倒叫我禁不住面色一红,我凶恶道,“自己来!”
“媳妇儿,我不会。”李朔这样理直气壮。
我想,或许他是真不会?或许,三岁的孩子本就需要人事无巨细的照顾?
第522章 说话怎么睡得着()
这个时候就是在宫里好了,如果要是在宫里的话,他这般跟我闹,我就将他丢给于三喜去。
可是如今,这家伙……
虽说我和他夫妻一场,但毕竟,他的妻子已死,他虽没有废弃我,休掉我,到底如今的境况,我二人也是分开了,我为他更衣,很是不妥。
他摇了摇脑袋,然后就往浴盆里爬,穿着衣裳就要往里头爬,我赶忙拉紧了他,“停停停停停!你干嘛?你要干嘛?”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认命地伺候大爷沐浴。
大爷沐浴的时候,也是不安分的,拘起水来往我身上泼,一次两次还不算,总这样就不合适了,最后一次我没能及时躲开,被浇成了落汤鸡,气得我拧他耳朵。
李朔手脚扑腾着,嘴里哀嚎,“媳妇儿饶命啊……呜呜……”
我真是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耗在这里!为什么我的命这么苦,好不容易离开他,如今还要自投罗网的伺候起他来!
直到,敲门声响起。
我警告他,“好好待着,不许动啊。”
他乖顺地点了点头。
然后我过去开门,来人不是成君白,而是十三师兄。
十三师兄手里捧着几件衣裳,约摸是给李朔送衣裳来了,见了开门的我,他一脸惊异地上下打量着我,仿佛与我不识。
“师妹,你这……要不,你先穿?”
我恍然想起,我现在全身已经湿透,门外寒凉,冻得我打了几个寒颤,十三师兄将衣裳丢给我,“衣服是三师兄叫我代为转交,怪不得,他说他不好意思过来。”
他的眼神诡异,仿佛我与李朔,在房里做了什么似的。
我急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啪嗒”一声,将门儿合上,我再打开时,他已经消失不见。
奇怪!
这帮人是怎么想的!
我跟一个白痴,能发生什么?
李朔现在,不过一个白痴而已嘛!
真是低估我的品味。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朔还不能安分。我本想把房间让给他,自己去叫十三师兄另外安排一间的,反正这山上,有的是空屋子!谁料李朔这厮抓着我的手不放,“贞儿,睡觉觉了!”
拜托,你能不能以后不要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字眼!我怎么就觉得,自己是诱拐良家少男的女流氓?
不过和他说也没用,我已经懒得动嘴了,反正他也听不懂!
我不说话,他着了单衣躺在床上,我合衣躺在他身边,手被他抓得死死的。
“媳妇儿,你怎么不说话啊?”他突然说。
估计是太难受了。
失眠的夜晚,总是很难受的。
脑袋要炸裂,却总是没有睡意,仿佛那点儿精气神儿,就要被熬干。
所以,他来和我说话,消散自己的注意力。
我不说话?我当然不说话!不想和你说而已!
“说话怎么睡得着!”我没有耐心道。
“可是,不说话,你也睡不着!”
……
李朔怎么变得这样絮叨!他以前不爱说话的,我与他之间,总是他比较安静!难道,三岁的孩子,都是这个样子的?
第523章 费尽心机()
这也算是,我第一次照顾三岁的孩子睡觉,玏儿和洁儿这样大的时候,都是乳娘在带。
他突然闭上眼睛,变得很安静,我觉得诧异,不会是身子不舒服吧?我唤了他几声,“李朔,李朔……”
“嘘!”他悄声道,“贞儿困了,不希望被吵到。”
他这是……终于有了这个觉悟!
他安静了,我的心绪,却再也无法平静。
没想到我和他,在这样的一个晚上,还能安静的躺在彼此身侧……
这种感觉,很怪。
我明明心里是抗拒的,却也,有那么几分不舍。
或许,那种异样的情绪,就是不舍。
我知道我自己,自从听说孙音音在宫中暴毙,我这心啊,就没有之前那般硬如铁石了。
孙音音也会暴毙吗?
从前我在宫里的时候,那个女人神气得很,不像身染恶疾。她死得这样突然,怕是“暴毙”二字,不过是宫里的惯例。
她是被人赐死?
宫里能对她下手的,是李朔?还是太后?
太后不喜孙音音多年,能杀,早杀了。
说不定,那孙音音就是死在李朔手里了。
我不觉得自己恶毒,可是每每想到这个可能,心里就有那么一丝快意,对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