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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也真是巧,街上溜达都能撞着乐阳公主,乐阳公主永远这么热情,一见是我,拉着我便要去建璋王府。
“大哥现下一定闷死了,走,贞儿,陪我过去看看大哥。”
“公主,这不好吧?贞儿府上,有些急事要处理。”
“休想骗我!”公主拆穿我的谎言,“你个甩手掌柜,府上哪件事儿要你处理?”
呃……
你对我江府还真是了解。
不过……
那也别拉我去见李朔啊!
先不说,我又害了他一次,我得防着他报复,迁怒,就说爹爹那里,这大正月的我又去了建璋王府,一个劲儿的跟着四哥学,指不定又要怎么生气。
无奈,公主拉着我不放,我又不能打她……
最终,见到了李朔。
李朔还是老样子,闭门并未思过,不让出门,不让参政,仿佛对他并无任何影响。
李朔看了一眼向他扑过去的妹妹,又看了一眼我,促狭问:“刚从靖南王府过来?”
“哪有!”乐阳公主急忙辩解,又匆匆将我拉过,“路上遇着贞儿,便同她一并来了。”
“哦?”李朔摸了摸鼻子,五官每一处都写满了不信,“是吗?”
第58章 调兵广临()
“是啊!”乐阳努力点头,辅之以心虚的笑,只为了证明谎言的真实。
“见过王爷。”我欠身道。
“嗯。”李朔颔首,“来都来了,进去坐坐?”
“好。”
然后,李朔领我去到了前厅,就是上回,我等他的地方。
乐阳公主脑子不知怎么使的,才进前厅便能想到,上回自个儿的白玉镯子落在李朔房里了,当下便要过去取,她要去李朔卧房,我也没有跟去的理儿,然后便又是这副场景,我与李朔,尴尬的独处。
我弱弱地说:“对不起啊。”
他神色果然一动,幽深的眸子好似漩涡,内里是掩不住的风云,这件事儿上,他受了委屈,而这委屈,是皇帝给的,那人是他的父皇。
他淡淡道:“郡主,何出此言。”
不过,他问我何出此言。对啊,我为什么要道歉,从头到尾我什么都没做,只是被人绑走,当了几天瞎子,昏睡了几天……
嗯,不是我!
那么,我是无辜的,他也是无辜的,阜川谍者有自己的立场,该道歉的,应当是没事儿找事儿的皇帝,他冤了李朔。
我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对不住他,不过是因为皇帝罚他的名头,与我相干……
“也是,这事儿不能怪我。”我今儿实诚了一回,“马车也是你让我上的。”
他很会控制自己的情绪,不过一瞬,神色又恢复了平静,仿佛刚才那人,并不是他。
他轻轻抿了口茶,苦笑,“自作孽,不可活。”
这话,是说我吗?亦或是说他自己?我不知道,我看不懂他的心思,他是一个,带给别人压力的人,就像没有月光的黑夜,神秘,又危险。
我装模作样地抿起茶来,总比一动不动地同他说话强,心里一直在期盼,乐阳公主快些回来。
等来的不是乐阳公主,而是传旨内官于三喜。
于三喜见我,咧嘴一笑,“呦,郡主也在。”
皇帝身边最亲近的人,便是皇后也比不得他,我可不敢得罪,他这一说话,我赶忙应着:“于公公。”
“公公今日前来,可是父皇有何吩咐。”李朔起身问。
于三喜晃了晃捧着的圣旨,笑道:“王爷,喜事儿。”
于三喜给李朔带来了好消息,皇帝的旨意大致是说,要赦免李朔的禁足之罚,着他带兵前往广临,襄助靖南王灭姜。
他去广临做什么!爹爹说过,南姜实力雄厚,灭之非一朝一夕可为,纵使他去了,亦不能有多大助益。
这皇帝,如此安排,是心急了?
李朔喜悲无形,就是那么一张脸,我什么也看不出来。
乐阳公主过来时,于三喜已经不在,李朔叫人布置香案,正欲将圣旨供着,乐阳取过圣旨一瞧,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父皇他什么意思!大哥这才回来几天!”
“婧儿!”李朔语气不善。
“实话而已!”乐阳公主难得这般气急败坏,“大哥,咱们进宫,求父皇收回成命!”
我在一旁如坐针毡,这兄妹俩,能不能等我走了再说这些。
第59章 李朔南征()
“哥很快,会回来。”李朔突然平静下来,“乖乖陪着母后,不要叫人欺负她。”
“回来什么?你回来!”乐阳激动道,“这回是要你打南姜!以前不过是四处平乱,总能有个头儿,战事一停父皇没有理由不叫你回京。可这回是打南姜啊!要打到猴年马月去?”
呃……
有道理!
为了这个南姜,我们举家迁去广临,一呆就是六年,战事是毫无进展,若皇帝对李朔真是这种态度,那我估计他这辈子,可能也回不来了……
“公主,王爷,臣女告退。”我着实不想听到更多皇家密事,这位公主胡乱嚷嚷,也不看看有没有外人在场,方不方便说话。
她考虑不到的,我得考虑到,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他们终于意识到我的存在,这会子才能回头看我,我看到李朔眼神儿里闪过一丝尴尬,顿觉不妙。
“乐阳,去送送。”李朔大约是寻求解脱,将这妹子想法子撵出去。
乐阳哪里顾得上我,那张嘴才停了一阵儿,这会子又要吵个没完。
李朔平静道:“你想清楚,身后那人,你送是不送?”
也不知道为了什么,乐阳将嘴边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忿忿不平地来到我身边:“贞儿,我们走。”
我哪儿顾得上公主的态度,一听说可以离开,如逢大赦,跟着乐阳便是走。
然后,乐阳跟着我,进到了靖南王府……
京里无事可做,又不准出门去拜年,四哥今儿一直在家,窝在房里看兵书,四哥一向勤勉,年节都不肯放过自己。
乐阳直接寻四哥去,我跟了过去,见四哥如此,便悄悄地溜回房里,公主心情不太好,但愿四哥哄得了她。
呵,到了最后,此事还是不了了之了。
没有人愿意替李朔说话,尽管李朔广交朝臣,建璋王府从不避客,可到了这种节骨眼儿上,没有一个人愿意替他说话。
皇后没有,乐阳公主闹了半天,什么都没有做。
李朔走了,带兵去了广临,甚至比我们早了许多天,走的那天,天儿一直在下雪,冷飕飕的,四哥拉着我,去城外给他送了行。
他神色如常,并无怨怼之色,对于这一切,他只是欣然接受。
这回我才深刻领教了,皇帝待他,与待李朗的不同。
明明,都是他的儿子……
送别他的那一天,我才回到府里,便听闻小厮禀报,有人闯进靖南王府要见我。
我见了才知,那人是石头。
石头跑得上气儿不接下气儿,“郡主,救我大哥啊,他被官兵带走了!”
带走?官兵?
我细细问了才知,竟是京兆尹派人捉拿。
“你大哥究竟犯了什么事儿?为何这京兆尹咬着不放?”
“京兆尹贪腐,叫大哥发觉了藏金的老窝子,他是要灭口!”
“灭口?”这事儿迟疑不得,若是灭口,恐怕他们会先下手为强,先叫人将方正微打死,而后便说他畏罪自尽,至于畏的什么罪,不过是京兆尹一句话的事儿。
第60章 可笑之人()
我直接去到了天牢,方正微果然已被他们按在刑架上用刑,这么急着审讯,看来我猜得不错。
“你们在干什么?”我出示令牌直接阻止,那几个狱卒却不太愿意买我的账。
“卑职奉命行事,还望郡主不要怪罪。”说话的一看就是个领头儿的,他挥了挥手,“都愣着干嘛?用刑!”
我一时气急,眼看着那临近的二人就要重新开始挥鞭子,我飞起一脚,将二人踹到一边,解开方正微的绳索。
方正微被打得更傻了,一介文弱书生,此刻气息奄奄,却仍能发出刺耳的笑。
“你笑什么!”这人脑子有问题。
“我笑可笑之人。”狂笑不止,我是真怕他笑得岔了气。
“我看你就挺可笑的。”我扶着他出门,门外石头和阿水已经在接应,还有,雯秀。
“郡主,这可是劫狱啊!”雯秀在一旁急忙提醒。
我方才有此觉悟,对啊,我这算是在劫狱。
我跟这位方公子,统共也没见了几回,为何,我就要,为他担上这么大的风险!我是不假思索的来劫狱啊!
“郡主,这位姑娘所言有理,方某今日,不能跨出此门。”方正微正经道。
有道理,我若带他走了,救不了他还会害了我自己,连累江家。
不,我不能。
也不知于公公是何缘由,竟是踩着点儿过来的,我正在考虑是否带人走,他便领了几名禁军到了,手上,还捧了圣旨一道。
“皇上有旨,宣方正微进宫面圣。”
这个方正微影响够大的,连皇帝都知晓他的存在。
“草民接旨。”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也看着我,“郡主禀报了皇上?”
我摇了摇头。看来,他也什么都不知道。
“郡主正好也在,也省得奴才去府上跑一趟,皇上口谕,宣郡主进宫。”于三喜笑道。
“公公可知出了何事?”
于三喜只道:“大事。”
去到的地方是御书房,御书房里好生热闹,杨太尉,刘相,京兆尹苏大人,刑部尚书夜南枫夜大人,这些人凑一块儿,突然出现个方正微,怎么就那么的突兀。
年宴时见过这些人,那个夜南枫是惠妃的侄儿,惠妃自跟了皇帝之后,皇帝替她寻到了哥哥,夜南枫便是她哥哥的独子,如今深得皇帝看重。
此刻,皇帝坐在龙座上,就看着他们吵。
对,是吵。
刘相与夜南枫各执一词,杨太尉冷眼旁观,京兆尹跪在一旁等候发落。
从进门到去到皇帝面前,不过几步路,我大致听到了几句,好像是夜南枫弹劾京兆尹受贿,刘相却指责他没有证据,红口白牙,冤枉无辜。
“参见皇上。”我与方正微的声音叫这场战役暂时休止。
“郡主免礼。”皇帝道,“你是方正微?”
“草民正是。”方正微道。
皇帝摆了摆手,身子向后一仰,靠着龙座接着看戏,“诸位爱卿,人来了,来,有什么想问的,都问一问。”
原来是有人想对付京兆尹,找来方正微做人证。
第61章 贪墨()
“方公子,我问你,你先前可曾在京兆府当差?”夜南枫问道。
“是,草民曾在京兆府当差月余。”
才月余啊?我当他是干了好几年呢。
“那为何沦落至此?”
“苏大人污蔑草民偷盗,罢了草民之职,草民本欲回乡种田,不想今日,苏大人旧事重提,捉草民下狱,动以严刑逼草民认罪。皇上,草民冤枉!”
京兆尹急红了眼,瞪了方正微一眼,急忙开始辩驳:“皇上,小贼胡言,臣握有实证!”
“实证?”夜南枫冷笑,“实证便罢了,苏大人不妨先说说,方公子所盗为何物。”
“无非是些钱财。”
“钱财?盗人钱财者,依律杖罚便是,苏大人身为京兆尹,如何就不懂!”夜南枫咄咄逼人,“大人既然握有实证,怎不见得大人当时追究,反倒是今日,匆忙去拿人,难道不是意欲灭口?”
“看样子,事情来龙去脉,夜大人倒是清楚得很,倒像是亲眼见了。”刘相道。
“皇上,臣虽不是亲眼所见,但有一人,可为人证。”夜南枫道。
“传。”皇帝道。
“此人已在殿中,还请文昌郡主,将见闻如实道来。”
我?关我什么事?我什么也不知道啊。
“多日前承蒙郡主相救,草民免遭歹人毒手。”我才发现,方正微很会见缝插针。
我知道的,不过仅此而已,这恐怕,也是夜南枫的意思。
“皇上,方公子所言属实。”我如实相告。
“即便如此,不过几个市井混混,又能说明什么。”京兆尹道。
“草民不过提及歹人,大人怎知是市井混混?”我都不敢相信,方正微居然反应这么快,那人话音才落,他立时便寻出纰漏来。
“的确,苏大人如何解释。”夜南枫追问。
那京兆尹立时无言,支支吾吾地在原地抹汗。
皇帝看了许久的戏,约摸是看久了,看够了,看厌了,终于决定了结此事,“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草民职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