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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明白了,告辞。”
我明白了,原来如此,我要的,不过是个理由而已,既然我已经得到了,也没有死缠着不放的理儿。
我江贞儿无论何时都不会是死缠烂打的女人。既然人家不愿与我一处,我绝不勉强!
可是,我的出身,你的自由,你是才知道吗?
去年,甚至更早以前,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些!你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
李朗,你混蛋!
已是暮春时节了。我离开李府的那日,那个时辰,天空飘起了细细的雨丝,我一路从李府走回了家,整个人被淋得透透的,心里的凉意足以使我麻木,冷雨,已经算不得什么。
袖子里掉出了一只荷包,就是不久前绣好的那只,他说过的,他等我的,“大水鸟儿”……
第74章 走不到一处()
我看到,荷包躺在泥泞里,被雨水打湿,变脏了,变丑了,好不可怜。
我精心所制,一针一线都细细呵护,只为了那个,心里牵挂的人,如今,只是笑话。
这个荷包,终究没有送出去……
醒过来的时候,就觉得,脑袋很重,环顾四周,还是熟悉的卧房,也不知是如何回来的。
雯秀端着汤药进来,面色一喜,“郡主醒了?”
“我怎么回来了?”
“还说呢,奴婢瞧着下雨,您又迟迟没有回来,便带着伞去二殿下府上,却看到您,晕倒在路边儿……”雯秀将药端给我,“郡主,以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你放心,不会再有下一次了。”睡了一觉,也该清醒了。
我将手中的汤药一饮而下,突然想到我的荷包,我的荷包在哪儿?
下意识的翻袖子,可是,我眼下明明只着了单衣,荷包怎会在?
“郡主在找什么呢?”
“雯秀,荷包呢?”
雯秀从怀中掏出,轻轻递给我,“还当您是真的放下了,留它作甚!”
“自有用处。”我应道。我要留着它,提醒我,曾经做过的蠢事儿,以后不要再犯。
我这淋了场雨,病得还挺沉。皇帝待我不错,我与他儿子的事儿吹了,他却依旧派最好的太医来照顾我,只是我烂泥扶不上墙,怎么也好不了。
方正微来看我时,我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他的一句话点醒了我这个梦中人,他说:“郡主自然是真病,可落在旁人眼里,说不定就是舍不得病愈,找借口留在京城,顺便求得人家的怜悯,重修旧好。”
他的语气听起来就像开玩笑,可我知道,这根本就是他的本意。
是啊,多没出息啊!江家的脸,都让我给丢尽了。
“你想让我走?”我问。
“自然。”混蛋方正微最爱讲实话。
“那我就把雯秀带回广临去。”我威胁他,报复他,逼迫他向我要人。
“郡主,雯秀姑娘亲人都在京城,郡主此举不妥。”
“仅仅如此?”我追问道。
奈何雯秀那个没出息的急急说道:“郡主若肯叫奴婢随行,奴婢自是欢喜的。”
我是真的很想赏她一个白眼,事实上,我就是这么做了。
大约是被方正微刺激的,我的病,在他探过之后,居然神奇的好了起来。
太医说我可以远行,我当日便进宫去了,去向皇帝谢恩,辞行。
“贞儿,一个姑娘家,路上小心些,多留几个心眼儿。”
“谢皇上关怀。”
皇帝深深地叹了口气,良久才叫我退下,我就在他旁边儿候着,被他打量着,身子都快僵了。
出宫的时候,好巧不巧的在宫外遇着李朗,迎面儿碰着的,避都避不及。
既然避不及,那就迎上去,我欠身行礼,道了句:“二殿下”,算是全了礼节。
本欲就此了断,他却还要与我说话,“郡主,这是来向父皇辞行?”
“是。”
……
我出宫了,他进宫去。相反的方向,注定走不到一处。
第75章 广临城外的意外()
我面儿上装得潇洒,其实我很想大哭一场。但我,得忍着,就像此刻紧紧攥着的拳头,长长的指甲扎在我的手心儿上,但唯我一人,能够察觉。
我终究还是将雯秀留下了,这丫头口是心非的,明明舍不得离开,还要假模假样得跟我表忠心。
暮春时节,也依旧是春天,虽然不是我的,我也不该耽误别人。
单骑南下,我一个护卫都没带,一个人走利索些,况且我能够保护好自己。
一路走来顺风顺水的,未避免麻烦,我一副男儿装扮,一路上倒是收拾了几个强抢民女的小混混儿,整个人都觉得舒服了许多。
只是,被强抢的民女贪图我的美色,企图嫁给我,这便不好玩儿了。做了好事之后,还要记得及时跑路。
只是,我没有想到,快到家的时候,居然出事儿了……
谁能跟我解释一下,这大卫境内,景怀怎可任意来往?何况是我江家的势力范围之内!
广临城外的茶馆内,白衣公子安坐于此,好不闲适。
只是那身白衣,显眼得很,再加上那张可憎的脸,我一眼便认了出来。
他是探子!过来探听消息!一定是!
他抬眸,看到了我,他只是微微一笑,然后,对着我勾了勾手指。
我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什么心态,鬼使神差的,居然过去了。
过去之后才意识到什么,我拔剑指向他,就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不反抗,就只是温润地笑:“郡主的脾气,还是这么差。”
“你是探子。”
“不,我只是在喝茶。”
“喝茶?我让你喝一壶好不好?”
“郡主真会开玩笑。”
“开玩笑?”笑话!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他!
“此处距广临城尚远,到军营也有些距离,郡主此刻大声呼救,恐怕来不及。”
他说得好生狂妄,呼救?哼!
他下颌微抬,向着后头点了点,我微微侧目,颈项一侧的那阵寒光惊得我一怔。
遭了,中了他的诡计!
他两手一摊,无比得意,“好了,郡主,现在可以好好谈谈了。”
“卑鄙!”
“郡主所言极是。”
……
他胆儿挺肥,点了我的穴,在我脸上鼓弄了一番,将我藏在马车里头,然后,这厮搂着我,甚为恶心……
我苦于挣扎不得,只得暗暗诅咒。
坐在马车里赶了几天路,饭点儿了他给我喂食,我便这样稀里糊涂的,被他带着穿过了广临城。
可怜我连话都说不了,就这么被他带走了!
他为什么想要捉我?
我父镇守广临多年,同南姜时不时地有些小冲突,不过小打小闹而已,如今他们费尽心思要捉我,莫不是,最近便会有大动作?
捉我干什么!
出了城不久,景怀便为我解开穴道:“郡主如今回头,还能再看一眼广临城。”
“我看你好不好呀?”
“郡主何意?”他微微蹙眉,像是料到了我没什么好话儿。
“你不觉得自己长得好看吗?粉雕玉琢,十足的小白脸儿。”我出言讥讽。
第76章 有什么好怕的()
“郡主真会说笑。”他也不生气,因为脸皮足够厚实。
“不是我说,你们捉我干什么?我家最聪明的是我大哥,因为跟你们交手,他是战功累累啊!怎么不去捉他!”我也懒得同他绕弯子。
“看样子,郡主与大公子感情深厚啊。”他啧啧一叹。
“你是觉得,自己一定会得逞?”我讥讽道,“你哪儿来的自信啊?”
“郡主给的。”
……
几日后,半夜里,马车停下来休整,我被景怀五花大绑地捆了,丢在马车里,他在马车另一角,阖目浅眠。
我知道他没睡着,一听气息便知,此处依旧属于大卫境内,出了广临城,还有雪关。
广临城出得,可雪关守卫森严,他带着我,想混出去,没那么容易。
广临城那几个守城的兵,太不像话了,出城时特意掀开帘子瞧了一眼,也没检查出什么,连本郡主都不认得!
对啊,小兵而已,不认得有什么稀奇,可是这个姓景的,他就敢冒这个险?他就不怕当日值守的小兵识得我?
怎敢这般大摇大摆地离开广临城?
如今我不能坐以待毙,父亲在雪关布置了不少兵力,我可以选择在过雪关时发作,可是,我总觉得姓景的还会有什么诡计。
自广临城到雪关,必要经过一片林子,此处便已是林内。眼下我被人控制的死死的,景怀带了不少的人,四围除了林子,便都是他的人,而我,撂倒他都够呛。
“郡主,又在白费心思了。”景怀小人得志。
“你在怕什么?”我道。
呵,半夜吓得不敢睡觉的人,有什么资格得意。
“怕?”他笑了笑,为了自个儿那份面子,他才不会承认。
我知道,我都知道。
“我有什么好怕的。”
果然!
“唉,也没什么,在林子里转悠了好几天,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出去。景公子不怕,奴家却怕了,怕狼,怕虎,怕饿死……”我故作惊惧,说的却是他心中,应有的顾虑。
来往于广临城与雪关,这林子我走过无数回,分明只有一日的脚程,他却生生转悠了好几日,若不是刻意所为,便是迷路了。
白日里我听到有人禀告,“爷,又是这棵树!”
当时我心里已经明了,他是迷路了。
“原来,郡主胆子这么小。”他笑得不自然,笑得咬牙切齿,“要不要下去走走?”
“说得什么空话?”我故意激他,“你又不敢,你怕我跑了。”
闻言,他一阵狂笑,跟疯了似的,伸着那双脏兮兮的爪子拍了拍我的脸,“郡主啊郡主,激我上当?放你下去?然后你便趁机溜了?”
“就说你不敢。”我撇了撇嘴,笑着说方有些气势。
“郡主说得对,我偏是不敢。”他依旧弃我在一角,自己回到了另一角去,“太晚了,我要睡觉,郡主自己当心,既然胆子小,就千万不要有什么小动作。万一将我吵醒,那便不好了。”
撂下这番话,他果然预备再度入睡。
第77章 心生邪念()
我岂能放过他!
未几,均匀的呼吸声传来,我心知时机已到,便张口大喊:“景公子,又是那棵树。”
他果然叫我惊醒,脸色阴沉,恨不得一把捏死我。
可惜他不能,他费尽心思捉了我去,必是有着别的用处,岂容我在此死去?
“景公子,干嘛那样看着我,奴家方才做了噩梦,梦到啊,咱们迷路了。”我无辜道,“真是太可怕了!”
他依旧黑着脸,缓缓地向我挪过来,如森罗,如鬼魅,我却丝毫不惧。
外头忽然狂风大作,不,是邪风!
这时节,这环境,不该出现这样的风,席卷了泥沙模糊了整个天地,马车帘子被卷起,车厢中惨遭风沙洗礼,我闭着眼在角落里,该死的绳索束缚着我,我行动不便,甚至不能转过头避一避,连嘴巴里都灌了泥沙!
依稀听到某人在喊,“你给我老实点儿!”
身子被人搬动了,终于不用迎面吃沙,脑袋却不小心磕在了车壁上,狂风中添了些许血腥,我胃里泛酸,觉得恶心,觉得,头晕,好晕啊……
醒来的时候,是更大的惊喜。
这是哪儿?
我被捉到了阜川?
不会吧!
不过,这个房间,还挺不错的。跟我在京里的屋子差不多。
我又穿了身单衣,被安置在软软的锦被内,我踩着绣鞋出了门,发觉此处风景极美,才在院落中央,便见远处云雾缭绕,状似仙境。
“这是哪儿?”
是啊,这是哪儿?问出了我的心声,但……不是我问的!
我循着声音回头,那人也着了身单衣,神色迷惘,同我一般无二。
不过那张脸,还真不是一般的讨厌,哼!景怀!
“算了,问你你也不知道。”他一脸鄙夷,转身回房,“回去了,接着睡。”
……
这儿,不是阜川?
“你给我站住!”我不满道,“说清楚,你又在搞什么把戏?”
他耸了耸肩,眼光一路向下掠过自己,便抬头看着我,“郡主,不要激动,看一看再说。”
说罢,他真的一脸闲适地回房去了,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自己的处境。
哼!想睡觉?
吵也吵死你!
我尾随而去,进到他房里,坐到他床前,开始同他絮叨。
“姓景的,你给我起来!有我在,你睡得着吗你!”
“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