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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爹劝我拿掉孩子,他寻了所宅子,为我买下,便于我做事。”
“可是,喝下堕胎药的那一瞬,我心里,突然就那么不舍,曾经跟他在一起的快乐,孩子幽怨的哭喊,一直在我脑子里转……”
“我不忍心,好歹是条生命呀。”
“我想生下他,我跟你爹爹说,我想生下他,你爹怎么都不肯,直到,那个男人,寻到了我们。”
“最终达成了共识,孩子,可以生,但是生下来,就要给那个混蛋抱走。混蛋把孩子算在了他的新欢头上,还借此,让那个女人登堂入室!”
姑姑平静的诉说着这些过往,偶尔还有些许笑意,提到混蛋时,也没有那么的咬牙切齿。
我忽然想到,惠妃的来历。
惠妃,生了李朗,登堂入室。
姑姑梦呓中的一声声“阿契”,难道混蛋是……当今……圣上!
“姑姑,那个女人,是惠妃?”
姑姑点了点头,“我家贞儿,还是挺聪明的。”
“那李朗……”
“是。”姑姑道,“就是你想的那样。”
“姓李的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咱们自己,还得好好儿活下去。”姑姑劝慰。
我的脑海里,都被这个惊天大秘密填满,原来李朗,是姑姑的儿子!
原来皇帝,竟然这么坏!
上回为了救人,案子也没查明白,虽尚有疑点,但还是有理由怀疑,是皇帝布的局。
当时只是担心,万一真的是皇帝所为,案子查下去,李朗与李朔,还有我们几个,不定有什么下场,倒不如,抓住机会,救了人便是,当时心儿已死,我想着,不过是将损失降到最小……
他究竟想要做什么!
我被禁足在府中,皇帝也没有下一步的处置,我在想,究竟是谁要害我?或者,是害李朔?
我当时饮了酒,身子便出现异样,李朔不过饮了几杯,本不应该醉的,应当不是他蓄意,因为此事,对他有害无利,看皇帝的反应就知道。
皇帝?会是皇帝吗?
还是皇后?
毕竟是在昭阳殿饮酒……
对方是早有谋划?还是看准了时机临时起意?
第222章 爹爹回京()
对方设局,是冲着我?还是冲着李朔?
可惜我现今出不得门,更别说为自己申冤。
其实事到如今,我已算不得冤了,就算抓出陷害之人,我又能有什么好结果!
我出不得门,别人却出得。我本想,叫雯秀找一趟方正微,后来一想,还是罢了,宫闱秘事,别再害了他。
我想,即便是皇帝他日处死我,也不会以秽乱宫闱之罪,因为,皇室的颜面要紧。
除非,他很极了李朔,将此次之事作为打压他的由头……
我在府里耗了一日又一日,五嫂与姑姑每日都过来陪我,估计是见我恹恹的,怕我寻死。
月余之后的一个清晨,我在屋子里一夜无眠之后,却被百倩唤着早起,“王爷来了,传您去前厅呢,奴婢还是,服侍郡主更衣吧。”
“王爷?”这是两个很可怕的字眼,我问,“哪位王爷?”
“咱们家王爷,靖南王爷呀。”
爹爹!
爹爹怎么来了!
呵,原来这月余的光景,皇帝也没闲着,他叫人去了趟广临,请了爹爹来。
爹爹的脸色,很难看,我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他。
我才至前厅,尚未站稳,脸上便挨了一记耳光。
“孽障!看看你做的丑事!”爹爹的语气,冰冷的可怕,“跪下。”
我双膝跪地,有些了解了当日李朔的心情,喃喃道:“爹。”
“王爷,王爷不可,此事,要同郡主好好商议,皇上叫奴才跟来,就是担心您,大动肝火,伤了郡主。”
是于三喜!
他也来了?
爹爹应当是自宫里回来的,也不知皇帝编排了我什么。
“本王惭愧,教女不善啊……”爹爹摔坐在桌案前,无力地哭嚎,“愧对皇恩,愧对列祖列宗,公公不必忧心,我不会再打她了,不会了。”
“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管家,去送送。”
爹爹在哭嚎,他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然后恶人先告状,在此间哭嚎……
我是罪人,我愧对列祖列宗,我愧对皇恩,我该死,我没有保护好自己,所以,我就该死!
前厅正中央悬了柄剑,我倏地起身将剑取过,割向了自己的喉。
了断吧,就此了断。
所有的肮脏与不堪,便到此为止了。
被人猛的一推,剑已不在手上,我一个踉跄,摔倒在地,回首一看,却是五嫂。
五嫂哭得似个泪人儿,她抱着我,不断地说:“不要这样,这不是你的错,这不是你的错!”
这不是我的错吗?
分明是我,辱没了江家的门楣。
五哥跪在地上,我看到,他眼角的湿润,他说:“爹爹,贞儿是怎样的女儿,您还不知道吗?”
爹爹缓缓地向我走过,拉着我的胳膊,扶我起身。
他温柔的,摸了摸我挨打的脸,柔声问:“疼吗?”
疼!
我想说很疼。
爹,我被人欺负了,我被别人欺负了……
我好害怕!
我不是故意的。
“贞儿,嫁给李朔吧。”
我惊得从他手里挣脱,不,不,我不能嫁给李朔!我不能!
第223章 嫁给李朔()
这个世界对女人,就是这么不公平。
我被一个混蛋欺负了,为了照顾我的名誉,他们便要叫我,嫁给那个混蛋,被他名正言顺的欺负。
他已经毁掉了我的生活,如今还要,彻底拖我入地狱十八层!
即便他不是故意的,我也不能接受,嫁给李朔!
他是一个很可怕的人!
皇帝忌惮他,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除掉他,即便是他笑到最后,他心机深沉,我也依旧看不懂他,皇室斗争向来凶险,嫁给他,哪天再把命搭进去。
最重要的是,我不喜欢他,我不想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
“爹,我不。”我道,“我不!”
我抓着他的手,又哭又喊:“你杀了我吧,你给我个了断吧!让我死,让我死!”
“傻孩子,皇上已经下令,要么嫁,要么死!今儿是叫爹爹劝你,明儿,就是圣旨了。要么死,要么嫁,你自己看着办!”
“爹,那我死,我选死。”与其经历了百般折磨,身心俱疲后再死,我更想,如今一刀了断了自己!
“死,是诛灭九族。”爹爹扶着我,细细解释,“贞儿,事到如今,只能如此了。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诛灭九族?
诛灭九族!
李契你够狠!算你狠!
我静静地呆在屋子里,身边是姑姑在为我上药,姑姑小心翼翼,其实她不必如此,我已觉察不到疼。
“你也别怪你爹,皇帝派了于三喜跟来,就是这样的用意。”姑姑安慰道。
“不怪爹,不怪爹……”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
“姑姑,我要嫁给李朔了。”我说。
姑姑点头,“嗯。”
姑姑说:“无论在什么样的情境下,都要好好的活着,亏待了谁,都不能亏待自己。以后,姑姑不在你身边,你要,万事小心。”
“姑姑,娘还等着我回家呢。”出门前,娘亲还絮叨,说我还没呆几天,便又要走……
我不想嫁!
不管我想不想,该发生的事,总归是要发生的。
第二日,果有赐婚的圣旨传来。
我在府中待嫁一月,府上布置得很是喜庆,嫁妆都有爹爹去准备,我只是带了一个妆盒。
挺大的一个锦盒,里面装了多少东西,我也不知道,也没兴趣留意,不过是个意思罢了。
有模有样的一门儿亲事,皇上赐婚,对方是皇长子,嫁过去就是正妃,多大的荣宠!
我就这样,对命运做了妥协。
已是春日,据说,春日里万物复苏,百花盛开,正是男女相处的好时候,而我,却要在这个时候,嫁给李朔。
成婚前日,母亲与四嫂入京,对于那件丑事,我没跟母亲提及太多,母亲只以为,我终于觅得了好姻缘,还为我高兴呢。
四哥军务繁忙,要留在雪关处理军务,只四嫂来了。
四嫂倒是知情,单单只瞒了母亲。
那日,试过嫁衣之后,四嫂在我房里,与我单独闲谈。
“贞儿,虽然知道,你嫁给大哥是迫不得已,但我还是,在为你高兴。”我没想到,四嫂会说出这些话。
第224章 锦盒与喜帕()
“这场亲事,恐怕只有母亲和你,会为之高兴。”我想,李朔也是不得已,我也是不得已,那设局之人,也并非想看到我二人结为连理……
至于其间出现的,莫名生气的无关人士们,皇帝,皇后,我爹,哥哥们……都不会为了这门亲事高兴。
“别不放在心上,很早以前,我就看得出来,大哥喜欢你。”
我不知道李朔做了什么,会让公主有这种错觉。
他怎么会喜欢我呢?
若是喜欢,为什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李朗曾经喜欢我,他便不吝啬于深情的词藻;赵怀瑾不喜欢我,所以从未对我说出喜欢这种话,总是我自以为是地贴上去,最终我也为自己的不知廉耻付出了代价;还有四哥,五哥,他们从不吝啬于表达对自己妻子的喜欢……
所以说,男子与女子不同,女子或许会含蓄,会羞于表达自己的真实情感,但男子不会。
倘若他什么都没有说,那便是,他不喜欢你,不要心存妄想,让自己丢脸。
何况,他喜欢我,我嫁给他就成了我的一件好事?那我自己呢?我自己的心呢?我明明,不喜欢他。
“我相信你,四嫂。”我道。
我这样说,只是为了让四嫂终结这个话题。
出嫁那天,天上飘起了鹅毛大雪,落在人的脸上,凉丝丝的。
明明昨儿,还是艳阳高照。
开府的王爷迎娶正妃,不必当日进宫叩拜,需得第二日一早前去。
从靖南王府到建璋王府,乘着八人大轿,也未觉过了多久。
皇室纳妃,礼节繁杂,到了黄昏时分,我才真正的被送入洞房,安静歇下。
李朔并不在,依礼,他在外头还有很多的事宜,我要一个人,顶着这个帕子,静候他的到来。
房里的桌案上摆了不少的礼物,以锦盒相裹,里头的,都是宾客们送来的心意。
我头上的这顶帕子,就像那个锦盒,而我,就像是里头的心意……
这个世界对女子,就是这样的不公。就连人生中的大喜,都要配上一个这么滑稽的规矩。
肚子响了,却不是我的。
我的确是饿,但是刚才,真的不是我的肚子在响。
是啊,房里还有两个,我的难友,雯秀和百倩……
“雯秀,百倩,你二人可以退下了。”她二人是我的陪嫁丫头,府里早已安排好了住所,饭食。
“娘娘,这不合规矩,何况,把您一个人丢在这儿,奴婢也不放心啊。”雯秀不肯去。
“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微微一笑,“难不成,你还一辈子守着我不成,嫁过来了,我是走不了了,没准儿,我还要,在这间房里住一辈子呢。百倩,快带她下去。”
“是。”还是百倩机灵,听话,跟我久了,胆儿大。
这回,屋子里是真真切切只有我一人了。
我落到如此田地,还不知道是谁害了我呢。我莫名其妙的嫁给李朔,又是谁在背后捣鬼?
我嫁给李朔,得意之人是谁?之前陷害我的人,难道这样的结局,便是他的初衷吗?
第225章 洞房夜()
“房里的人呢?”李朔的声音突然出现在头顶,“怎么只有你一个?”
我猛的抬头,才想起来,隔着帕子,根本瞧不见他。
我低下头,实话实说,“她们累了,我让她们下去休息。”
不听他答话,反倒是传来了愈来愈远的脚步声,他是要离开了吗?那我的帕子呢?
脚步声再度传来,此次倒是愈发的近了,眼前忽然一亮,帕子已然落在床上,而他的手上,还握着喜称。
他向我伸出来手,我轻轻的搭上,他拉着我,径直走到桌案前,与我相对而坐。
他端起合卺酒来,替我二人各斟了一杯,我接过,与他两臂相环,饮下后半生的开始。
“阿朔。”
“嗯?”
“有人陷害我们。”我道。
“我知道。”他自然知道。
“你知道是谁吗?”
他顿了顿,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