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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是失血过多,叶玄头有些晕,他想如果此时他那老奸巨滑的爷爷在就好了,他一定能猜出黑衣人的身分。
想起老奸巨滑的爷爷,叶玄脑中突然闪过一句话。那话好象是他爹说的,叶玄闭上眼用心回想。晕沉沉的脑袋终于有点清明。他忆起一年前,父亲曾说过皇上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而皇室并没有接班人,如果说到继位资格,也只有现在他身边的这位雪鹰公主。但是雪鹰公主一年前才十五岁,刚及笄,试想一柔弱的公主,如何掌管朝政。
也正因为如此,朝中有那么一两个极具野心‘老人家’似乎在筹谋。叶玄记的他爹曾要他多注意‘老人家’的动向,只是他懒得理。一来有他相信自己老爹定有计划,二来他根本无心朝政,因而不想卷进去
叶玄想到父亲前些日子的那封信,再回想昨日黑衣人的身手,似是有些明了,看情形极有可能是某位有心之人,欲除去雪鹰公主这唯一的皇位继承人。
想想也是,只要皇室后继无人,那朝中自然是谁能力大,谁坐朝的机会就多些,如此一来,雪鹰公主自然就成了他们的攀高的拦路石
叶玄想到这;惨白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虽然昨夜黑夜人未得手;只怕更加不会放弃;甚至有可能增加人数。这里是蓝鹰,一方面要避开蓝鹰的视线,另一方面又要防备昨晚那些黑衣人,看来他们回圣都的路越来越难。
第74章 没有麻沸散()
水惜月看到趴在枕上的叶玄眼睛紧闭,以为他又晕过去了,忧心的轻摇叶玄,“叶玄,你醒醒,再撑会,大夫很快就会来的。”
“我没事、、停手、、我只是在想事情、、”叶玄咬牙忍着背后传来的痛,刚才想得入神,不觉得有多痛,这会让水惜月这么一摇一晃,箭矢好象有生命一样直往肉里钻。
“啊、、对不起、、、我只是、、、”在看到叶玄背后越来越深的红色时,水惜月终于知道自己又做了多么愚蠢的事,不觉更加愧疚,伸手想按住那往外渗的血。
“别,姑娘不可。”水惜月的手被这声别,惊得悬在半空。
说话的是一玉面俊目的公子,只见他大跨步的向床边走来,“姑娘,你这手要是按下去,只怕这位兄台又要晕过去了。”年青人并未看水惜月,星目注视着叶玄背上的箭矢,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啊,那他现在有没有事?”水惜月说完就恨不得咬断自己的的舌头,暗道自己的问的是什么白痴的话,且不看箭柄,光看叶玄的表情,就知道肯定有事了。
“他能撑到现在应该不会死,只是不知他是否能忍受取箭矢的疼痛,如果能忍住,自然不会有性命之忧,”年青说着就用手去撕叶玄背后的长衫
闻言水惜月更是担心,想来古代是没有麻醉剂的,而且听他的话似乎就要这样直接取,别说叶玄现在因失血过多已经很虚弱,就算没受伤的人也忍受不了那样的痛啊,不免更忧心忡忡。
“请问,有没有麻醉剂之类的药物。”水惜月小小声的问着。
年青人闻言一愣,略加思索道:“姑娘说的可是麻沸散之类的药物。”
水惜月并不知道何为麻沸散,但是听到有个麻字,想必同麻醉有关,遂点了点。
“很抱歉,麻沸散极其珍贵,府上并没有。”闻言水惜月的心往下一沉,那岂不是要这样活生生的动手术取箭矢,心中对叶玄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眼睛不觉歉意的看向趴在枕上的叶玄,在看到叶玄咧嘴的时候,心跟着一紧。
“你能不能用剪刀之类的工具。”水惜月咬唇提醒着,实在有些不忍。
年青人手一僵,这才转头看向水惜月,下下打量道:“姑娘会医术?”
水惜月摇头道:“不会,我只是觉得你这样用手撕会扯到伤口,叶玄会很痛,才会建议你用剪刀。”水惜月并不是要指责他,她只是心疼叶玄。
“姑娘说的是。”年青人起身出去了。
第75章 非专业大夫()
看年青人的表情,水惜月脸上写满着期待,虽然她不知道什么是麻沸散,但结合自己的的问话,加上有个麻字,水惜月觉得应该是麻药之类,遂点了点头。
年青人歉意道:“抱歉,麻沸散极难配制,庄上暂时没有。”
水惜月闻言忧心的看向叶玄,却见叶玄脸上已开始痛出汗了,忙道:“,大夫,你能不能用剪刀,这样扯到伤口,他会很痛的。”
叶玄后背的那只手停在半空,随即手的主人站起来向门外走去。
水惜月愕然,难不成就因为自己的的这一小点建议他就不救治叶玄,很是自责,忙唤住走到门外的大夫道:“大夫别走,是我错了,你放心,只要你肯替叶玄医治,我保证不再多言。”
年青人闻言站住了,失声笑道:“姑娘多虑,在下只是去拿你说的工具。”年青人说完即消失在水惜月的视线。
水惜月这才舒了口气,害她刚才担心死了。
“叶玄,如果痛的受不了,你就咬着枕头吧。”水惜月靠近用衣袖拭去叶玄额上脸上的汗,觉得他的脸色似乎又白了些,心里自责不觉又多了几分。
不一会,年青人又走了进来,水上多了个白布袋子及剪刀。
年青人又坐了下来,微笑的看了眼水惜月,这拿起剪刀,动手剪叶玄后背的衣服
箭柄已被染深裸色,箭矢已完整未入后背,幸好受伤的位置比较比较靠下,否则定会伤及要害。
“阿生,你拿块木头来。”年青人朝门外喊道。
木头?水惜月疑惑,动手术不是都用刀吗?还没听说过用木头做外科手术的,难道这里落后到这种地步,心‘咚’的往下一沉,心想,叶玄的小命玩完了
“大夫,你没有刀吗?”水惜月小心的探问。
“刀?姑娘要刀吗?”大夫疑惑的看向水惜月。
水惜月摇头,心想这大夫肯定医术不咋的,要不怎么会以为她要刀呢?
“那姑娘”年青人似乎理解了水惜月的意思,笑道:“姑娘误会了,木头是用来让这位兄台咬的。”
“咬的?”水惜月傻傻的重复着大夫的话,好半晌才明白叶玄为何要咬木头,咬唇看着大夫,轻声道:“大夫,您就没有别的可以止痛的药或方法吗?”
年青人摇了摇头道:“实在抱歉,真的没有。姑娘别再大夫大夫的叫,在下陈默,庄主是我爹,在下并非专业大夫,只是自小喜爱医术,对医术有些研究,尚称不上大夫。”
水惜月这会完全傻了,‘非专业大夫’这几个字在水惜月脑中产生了轰轰的效应,她还以为、、、以为他是真的大夫,这下
第76章 活马当死马医()
非专来大夫,水惜月欲哭无泪,好似被人玩弄了似的,有些愤怒,“你不是大夫?可是你却要给他动手术?”
陈默面对水惜月突来的怒气有些明了,有些尴尬,但是他却不认为自己不能医治叶玄,坚定道:“姑娘,在下虽非专业大夫,也不常予人看病,但这点自信还是有的。”
“自信?”光自信有啥用,这可是人命关天,他说有自信就可以吗?不行,不能将叶玄的性命交到他手上。“叶玄,你等我,我现在就去给你找最好的大夫。”
陈默对于水惜月的不信任有些失望,但是还是相信自己的,坚持要为叶玄动手术,再说,从这里到城里骑马最快也要半天,他不认为叶玄还能支撑到那个时候,遂道:“姑娘,这里距最近的城镇——飞雁城少说也要半日的马程,即使你找到大夫,他也未必比在下强,更何况依这位兄台的情形看,能撑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陈默边说边观察着水惜月的表情,继续道:“当然决定权在姑娘手中,在下只是想让姑娘知道,并非在下危言耸听。”
水惜月闻言目光转向床头,叶玄的头却偏向一边,忙一步上前将叶玄头扶向自己,“叶玄、、、”完了叶玄又晕了
“阿生,快将灯点起,再去打盆热手,越快越好。”陈默一见将水惜月推到一边,扒开叶玄的眼睛看了看,果断的吩咐着家丁。
虽然此时听陈默的听似很专业,但水惜月还是不相信,只是叶玄现在的情形,她是断不能离开,再想到半日的路程,水惜月闭上,一狠心,咬牙道:“陈大夫,那叶玄就交给您了。”说着水惜月向陈默行了个鞠躬的大礼。
水惜月的举动让陈默很感动,自信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姑娘放心。”
虽然陈默让水惜月放心,但她终是放不下,可眼下的情形,只能选择相信他。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只要能救回叶玄,那怕他活马当死马医,她赌了。
第77章 血腥的手术过程()
不一会,阿生点了个油灯送来,此时叶玄仍然未醒,陈默似乎并不担忧,有条不紊的翻开白布包。水惜月这才傻眼了,原来那包里一溜排着寒光闪闪的小刀,同现代的手术刀还真像。
只见陈默将刀拿出,放在灯火上烤,水惜月脸上又出现了黑色的线条,虽然她知道陈默这么做是为了消毒,但是用火烤,她还是不太放心,万一消毒不全面,到时感染伤口怎么办?可是她实在不敢再质疑,既然都决定让陈默活马当死马医了,那就选择相信他吧。
陈默凝视着叶玄,突然道:“阿生,你拿条绳子来。”
水惜月觉得自己快要倒下去了,这会不用陈默解释她也能猜到绳子用来干嘛。
果然,阿生一拿来绳子,陈默就吩咐将叶玄绑起,只是让避开后背,将双手同腿脚绑上。看着受伤晕迷还被绑得异常结实的叶玄,水惜月什么想法都没了,唯一的要求只是他要活下来
“姑娘如果不忍,可以暂时离开。”陈默拿着烤好的刀,冷静的看着叶玄背上的箭柄。
“我留下。”水惜月坚定的看着晕迷的叶玄。
陈默不再言语,专注的看着叶玄的伤口,似乎在考虑从那下刀,水惜月的手捏成拳头,手心的汗直往下滴
刀在箭柄旁一公分的位置划下,血傻时涌了出来,水惜月的脸同那血成了鲜明的对比,眼泪同汗水布满心痛的小脸。
“啊、、”叶玄像是痛极而醒,水惜月站到叶玄头旁,手抚上叶玄惨白的脸。“叶玄,痛你就喊出来。”
叶玄并未再吱声,水惜月看到血已染红他的唇,并且缓缓从嘴边往下滴,心痛的无以复加,她第一次感受到古人的坚强,如同叶玄
“放松,叶兄,请你放松,叶姑娘,你同她说些开心的事分散他的精力。”陈默看着肌肉紧绷的叶玄,脸色异常凝重。
第78章 一定要撑住()
开心的事?水惜月看着叶玄伤口血,脑中全是血淋淋的场景,不停的变幻,有现代的,有古代的,一时根本想不起什么开心的事。
“叶玄,你一定要挺住,其实、、、、”开心的事,开心的事,水惜月逼迫自己想些开心的事,可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好一会,水惜月才笑道:“叶玄,我给你讲个脑筋急转变好不好?”
可怜的叶玄,痛的根本无法回答,而且他根本不知道何为脑筋急转弯,但他还是轻点了点头。他宁愿自己像刚才一样晕过去,唯一感到欣慰的是水惜月并未抛下他。耳中传来水惜月牵强的笑声
“小明的爸爸生了三个孩子,老大叫大毛,老二叫二毛,老三叫”
“啊、、、”叶玄大叫一声,头一歪,又晕了过去。
“叶玄,你醒醒呀,我再讲别的,讲、、、、”水惜月脑里乱糟糟的什么都想不起来
“当”陈默将取出的箭矢放在托盘上。
水惜月在看到那三角形的箭矢时,胸口好象被什么刺穿一样,痛得有点受不了,清亮的黑眼浸在泪雾中,她暗自发誓,只要她活着,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凶手为叶玄报仇
陈默熟练执针缝上作伤口,尔后又拿起一旁的药粉,洒在缝好的伤口上,这才拿起准备好的布条包扎好。陈默拿起面绢拭去额上的汗,眼睛注视着叶玄右肩的另一柄箭柄
水惜月伸手拔开叶玄紧握的拳头,反手握住他的大手,另一只手,温柔的擦拭着叶玄不断外涌的汗滴
一次又一次叶玄痛醒又痛晕,如此反复了三次后,第二颗箭矢终于也成功取出,水惜月心喜的看着第二颗箭矢,手握的更紧,心中不住的祈祷:叶玄,你一定要撑住。
陈默包扎好叶玄右肩的伤口,这才深吸了口气:“好了,总算都取出来了,只是他失血过多,要多补养,这点姑娘不用担心,在下,会吩咐厨房的。”陈默将手同刀放在盆中洗了洗,手术后却并未再看叶玄。
水惜月看着尚未清醒的叶玄,担忧的问道:“他真的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