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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清嘉欣喜地点点头:“好,我们回家。”
两人牵着手离开了圣城,那维正和唐千林站在那看着两人的背影。
竹森大作依然坐在那发呆,不断地重复着那三个问题。
那维正看向唐千林:“唐先生,你呢?要不要试试通过阿斯达神的考验呢?”
唐千林扭头看向那四座无头雕像,安静地思考着。
就在梦境中的唐千林思考的同时,远在兰岗站站长办公室中的三宅恭次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之后,对那头的话务员道:“请给我接9号安全号码。”
很快,9号安全号码接通,电话那头一个沙哑的声音传来:“你好,三宅将军。”
三宅恭次道:“这是安全线路,没人窃听,你不需要伪装你的声音。”
沙哑的声音干笑两声道:“安全起见,现在我还不能暴露。”
三宅恭次道:“你的事情我已经上报了内务省,内务省已经批准了和你全面合作,我们几乎可以半公开了。”
沙哑的声音道:“在萨满灵宫没有确定位置之前,我是绝对不会公开自己的身份,不过你可以给我设置一个代号,就叫重虎吧。”
三宅恭次闻言笑道:“重虎?你把自己当做了竹中重治?那个战国时期的日本军师,没想到你对我们日本的历史如此了解,这让我很诧异。”
“知己知彼,就算我们合作,也得互相了解,这是一种谨慎,也是一种尊重。”重虎平静地说,“七星窟的行动虽然不算成功,但至少我们得到了线索,除掉了你身边的隐患,而在骨庙中虽然没有直接得到那种血苔藓,可你还是得到了冯真源。”
三宅恭次道:“骨庙的行动你让我失去了取得般若计划重大突破的机会,如果你早点将情报告知,或许我早就得到了那种血苔藓。”
重虎道:“如果仅仅只是血苔藓就能让你获知生与死的秘密,那么我们根本无需去找萨满灵宫。”
三宅恭次问:“我现在怀疑萨满灵宫是不是真的存在。”
重虎道:“将军,相信我,萨满灵宫的确存在。”
三宅恭次又问:“那么红土屯内的那座所谓的圣城,又是什么呢?”
重虎道:“将军,你不会对梦魇花产生任何兴趣的,那种东西,你可以理解为鸦|片,实际上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东西。”
三宅恭次问:“那你为何还要让我指使钱斯年他们去这里?为何那面具上的线索又直指向镜泊湖?”
“因为我需要让唐千林去确定一些事情。”重虎沉声道,“我从一开始就说过,要找到萨满灵宫,唯一的希望就在唐千林身上,他是我们整个行动的重心。”
三宅恭次道:“眼下,我最关心的是般若计划的成功,你应该知道,仅仅只是现在这种程度,还不足以展示给德国人,我需要突破口,需要你提供进一步的帮助,否则,你我的合作暂时中止。”
电话那头的重虎沉默了许久,终于道:“突破口你可以在一个人身上找到,就是那个实际上还没死的康天吉,他现在名叫唐雨时,就住在易家大宅之中,不过,这个孩子对我还有用处,你不能带他离开易家大宅,也不能在任何人跟前提及你知道这个孩子的下落。”
三宅恭次问:“我无法带走那个孩子,就无法取得突破。”
重虎道:“你只需要拿到那孩子身上的血液样本,这一点,对你来说不难吧?”
三宅恭次想了想道:“我知道了,保持联系。”
三宅恭次说完挂断了电话,紧接着又拿起电话告诉话务员:“请接安全号码1。”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一个声音用日语道:“将军,有何指示?”
三宅恭次拿着电话看向窗外道:“我需要那孩子的血液样本,你必须在这几天内想办法搞到。”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一阵,问:“将军,作为交换,你得把你的资料提供给我。”
三宅恭次道:“你怎么还不明白呢?你是不会成功的!”
电话那头的人说:“成功与否是我的事情,我只关心我们之间的交易。”
三宅恭次道:“好,你把样本提供给我的时候,我会把手头的资料给你。”
电话那头闻言挂断了电话,三宅恭次拿着电话,许久才放下去,又长叹了一口气。
梦境圣城内,唐千林终于抬眼看向那维正道:“那王爷,我想试试。”
那维正道:“看你的样子,自信满满,仿佛觉得自己可以通过考验。”
唐千林道:“我现在有九成的把握。”
那维正有些诧异:“九成把握?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吗?”
唐千林道:“答案就是那三个问题,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做什么?”
那维正想了想,依然摇头道:“你让我糊涂了。”
唐千林笑道:“是呀,这个问题本身就会让人糊涂,很多人认为这个问题很简单,结果发现没那么简单,于是又将问题复杂化,最终走入死胡同,永远出不来,如他一样。”
唐千林说着,看着在旁边已经近乎于痴呆的竹森大作:“如果我没猜错,不仅仅是你想逃离这里,所谓的那个神也想逃离这里,从这个自己一手筑成的梦境中脱困,对吧?这才是你和阿斯达的最终目的,你带着竹森大作前来,不是为了把秘密拱手让给他们,只是想通过他们,让更多的人来替你们破解这个难题。”
那维正道:“真相如何,需要你自己去寻找,但我可以肯定一点,唐千林,你的确是几百年来,最接近真相的一个人,我很期待看到你接下来在考验中的表现。”
唐千林道:“因为这是梦的关系,所以,我希望一次性过足瘾。”
唐千林说完笑了,那维正却很疑惑:“什么意思?”
唐千林道:“你等下就知道了”
说着,唐千林将手放在了石像之上,那维正四下看着,发现圣城化为灰烬之后,眼前的情景变成了大上海,各种建筑拔地而起,而最终场景投射在一个背街小巷之内。
第九十一章 代号重虎(下)()
唐千林又回到了多年前与贺晨雪相遇的那个地方。
他从地上爬起来,看着跪拜在流氓头目跟前的贺晨雪,还有在旁边装睡的王大为。
那维正好奇地站在那,想看看唐千林要做什么。
唐千林上前,做了与当年完全相同的事情,没有丝毫偏差,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
接下来,所有的事情都与当年完全一样,唐千林救下了贺晨雪,又从王大为手中用金条赎走了她,然后买下那间瓦房,悉心照顾怀孕中的贺晨雪,和她平静地生活着,直到她生下唐子程,直到她突然某天人间蒸发。
所有的事情都与当年一模一样,除了这次唐千林并没有发疯似地去寻找。而是抱着孩子平静地坐在床边,等待着这个梦境中的梦境清醒的那一刻。
第一个机会唐千林就用了一年之久,那维正也在这个梦境中等待了一年。
不过梦境中是没有所谓的时间概念的,当梦境中的这个梦境结束时,对唐千林和那维正来说,不过是短短几秒而已。
那维正看着将手从雕像上拿开的唐千林,刚要提问,唐千林先道:“我是唐千林,我在梦中,又做了一个关于回忆的梦,但我很清楚,那只是梦,只是由我回忆构成的梦,因为是我的回忆,所以,无论我在梦里试图做什么改变,都没有任何意义,因为那是梦,而不是现实。我的三个问题回答完毕了。”
那维正有些吃惊地看着唐千林,显然,唐千林已经给出了正确答案。
那维正道:“唐千林,你是几百年来第一个通过考验的人,你可以见阿斯达神了。”
唐千林道:“那剩下的三次机会呢?我最感兴趣的是这个。”
那维正不解道:“你已经可以见到神了,为什么还要那三次机会呢?”
唐千林道:“我为何要见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答案,还需要我们这些凡人给他答案的神呢?”
那维正道:“那是神的考验。”
唐千林道:“那王爷,你应该比我还清楚,这个所谓的神,也许只是当年第一个被困在这里的人,一个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的人。”
那维正道:“总之,你得去见他。”
唐千林摇头:“见他之前,我想利用剩下的三次机会,去过去的回忆中寻找一些线索。”
那维正道:“线索?”
唐千林道:“对,我过去的回忆都很模糊,导致我做了一系列错误的举动,虽然我知道无法改变,但我还是想凭借记忆,去找找线索。”
那维正问:“之前你在梦中所过的那一年,也是在找线索?”
唐千林道:“我说过了,我很清楚那是回忆,我很珍惜那一年的回忆,但在现实中,回忆无法在眼前成为实体,只能在脑子中有虚幻的概念,所以,我只是再回去一次,其实也想试着去改变,但是,我知道,就算我真的可以在梦中改变什么,例如,我去问贺晨雪的身份,那么也许我面临的就是她离开我,也就是说,我最终连那一年甜蜜的回忆都不存在了,也许这就是命运,每个人后悔的是现在,就是此时此刻,所以人们都想回到过去的某个时候去改变,可是,大多数人都忘记了,如果你改变了过去,因此改变了现在,但未来呢?也许你此时此刻遭遇的一切难过,都可以换取一个美好的未来,当你奋力去改变了过去,而因此失去了美好的未来又怎么办?”
那维正道:“唐千林,几百年来,你是第一次在这里把问题想得如此透彻的人。”
唐千林道:“不,我只是在此时此刻比较坦诚而已,当一个人愿意坦诚面对真实的自我时,就会清楚的知道对自己来说,什么是对,什么是错。那清嘉和苏娜也一样,当苏娜坦诚地面对自我,发现她千辛万苦,寻找的其实就是一直在身边的那清嘉时,也就释然了,就这么简单。”
那维正道:“我给你剩下的三次机会,但你得答应我,三次机会用完之后,你必须和我一起去见神。”
唐千林道:“好,我也想看看,是不是真的存在神。”
唐千林走到第二座雕像跟前,但他并未立即将手放上去。他在脑海中回忆着,要回到什么时候去寻找线索?七星窟?不,回到刚到哈尔滨的时候吧,因为一切都是从那时候开始的。
“回到一开始的地方。”唐千林自言自语地说道,将手按在了石像之上。
突然间,整个圣城陷入一片漆黑之中。
身处黑暗中的那维正很疑惑,也显得很害怕,因为他曾经遇到过类似的情况——曾经有一个贞多族的族人想要改变自己的一辈子,而他认为应该从自己出生之前改变,所以他的记忆回到了母体的时候,可惜,那段记忆是模糊且零散的,除了一片漆黑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维正不由得喊道:“唐千林,我得提醒你”
话还没说完,黑暗逐渐褪去,洞穴顶端变成了昏暗的天空,天空中遍布着乌云,一道闪电从空中劈下,狠狠地砸在那维正不远处的那颗树上。
大树被闪电劈断,缓缓落地,砸在泥泞的地上。
那维正终于看清楚场景变成了一片茂密的丛林,丛林中泥泞的地面上横七竖八躺着十来具满是血污的尸体。
大部分尸体都戴着斗笠,穿着蓑衣,手中紧握着雕花朴刀,少部分尸体则穿着粗布麻衣,手握嵍捕所用的下凤枪。
这是什么地方?发生了什么?那维正四下看着,这是唐千林什么时候的回忆?他人又在什么地方?
再抬眼,那维正看到被雨雾笼罩的树林之中又走出七名身穿蓑衣,头戴斗笠,手持朴刀、长剑的男子。
七名男子的目光紧锁正前方那颗树下,杵着一支下凤枪,已是浑身伤痕的年轻嵍捕。
这不是唐千林。那维正注视着那名紧握下凤枪的男子,先前的那场厮杀已经让他手中的铁枪饱饮了敌人的鲜血,同样也使他伤痕累累。
那维正换了个角度之后,发现树后还有另外一名年轻嵍捕,他也手持下凤枪,捂着肩头的伤口,侧目看着那七名逐渐围拢的蓑衣杀手,不时抬手抹去眼前被雨水模糊的双眼。
前方背靠大树的嵍捕沉声道:“展白,你快带着那孩子走,我来挡住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有援兵。”
孩子?那维正绕到树后,发现后方还有个面无表情的抱着腿的孩子,从那孩子的眉宇之间,他依稀可以辨别出,那应该是儿时的唐千林。
那么这两个嵍捕又是谁呢?
被唤作展白的男子不屑道:“十道,他们有七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