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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云帆迟疑了下问:“赶尸是真的吗?”
易陌尘看向唐千林,因为他也不确定。
唐千林道:“这么说吧,我们嵍捕曾经也调查过异道中最神秘的这三大门派,我只能说不能解释的事情实在太多,不能说传说都是真的,但也不能彻底否定,但就我所知,我们平日内所知的让尸体像活人一样走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易陌尘问:“但是我听说都是可以用法术驱赶尸体行走呀?”
唐千林解释道:“我曾经去湖南和广西一代的时候,亲眼见过这种所谓的赶尸,尸匠们在上路之前,换上与死者一样的衣服,再用竹竿穿过死者所穿衣服的袖筒,前后各一人抬着两根竹竿,从而架起死者的尸体,因此在夜间看了,还以为尸体自己在走路,加上民间的各类谣言,就演变成了赶尸。”
易陌尘想了想道:“难怪赶尸匠还有个别称叫悬空足,就是因为死者尸体被架起来,双脚离地的原因?”
唐千林道:“没错,的确是这样。不过赶尸一派,在清末的时候和我们一样分裂成为了两派,一派自称药金,一派自称八方。”
李云帆问:“为何?”
唐千林解释道:“因为贪婪,清末时期鸦|片泛滥,尸匠中有人觉得有利可图,加上有人找尸匠合作,利用尸体藏匿鸦|片,这批人就干脆诡辩称鸦|片为药中之金,可治百病,故自称药金一派,而剩下的尸匠认为他们是在做有违国法,甚至是伤天害理的事情,也为了替本门证明,立‘八方’为神,开始对药金一派清理门户。”
李云帆点头:“那么,和恶萨有关的,到底是药金还是八方?”
唐千林听完就笑了,刚想说话,易陌尘就笑道:“你什么脑子,都说了是清末时候分家的,那尊佛像一看就是明代的。”
李云帆一拍脑袋:“对呀,我都糊涂了,事儿太多,一时半会儿都反应不过来。”
唐千林道:“好好休息吧,到了抚顺,咱们要办的事情还多,现在怕就怕药金和八方两派得知消息,都闻风而至,到时候可就糟糕了,我们的计划就彻底乱套了。”
易陌尘也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只是默默点头,换了个座位继续喝闷酒。
李云帆则坐在那,把所有事情一件件从脑子中拿出来,试图捋清楚,可结果却是越想越复杂,越捋线越乱。
火车依然在疾驰着,正如他们所经历的这一件件复杂又诡异的事情一样,持续向前,根本不会停下来给他们喘气的时间。
同样,远在哈尔滨的李清翔此时此刻也喘不上气来了。坐在军统安全屋中的他,拿着那封刚收到的来自军统长春站的电文,捂着自己剧烈疼痛的胸口,觉得都快要窒息了。
电文上称,他们从抗联游击队那里收到了四具遗体,长春站站长因为认得其中一人是哈尔滨站的成员,已经妥善收殓,来电询问下一步如何处理?
站在李清翔旁边的那名发报员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李清翔道:“组长,我们要派人去接收吗?”
走神的李清翔根本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却还是摇着头,但他的摇头是疑惑和惋惜。
发报员道:“汉江等人的遗体是在铁路边的雪地中被共党抗联方面的人找到的,因为不是他们的人,他们就猜测应该是我们亦或者中统的人,于是想办法联络了就近的长春站。”
李清翔终于回过神来:“可是,怎么会,他们去干什么了?都发生了什么?”
发报员听李清翔这么一说,奇怪地问:“不是您发密电来让他们去执行的任务吗?”
“什么?”李清翔猛地起身,“我发的密电?什么时候?”
发报员转身从暗格中取出一封电文道:“您看,这是您前天发的紧急电文,我按照惯例,留了底子。”
李清翔一把拿过电文,仔细看着:“我根本没有发过任何密电,我正在被保安局的人监视着,根本没机会开电台,这命令不是我下达的!”
发报员更加疑惑了:“可是发报的手法就是您的,电台的频率也没错,而且电文也是用的我们特质的密码。”
李清翔捏着电文彻底陷入了迷茫当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关东军和伪满方面已经解读了昆仑小组的联络方式和相关密码?不,不可能,如果是那样,自己早就被捕了,这个安全屋也早就不复存在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清翔重新落座,突然间他明白了什么——日本人强迫他成为秘搜课的顾问,并不是因为他过去是逐货师,那只是个幌子。
李清翔想到这,自言自语道:“他们是冲着昆仑小组来的,一开始就是。”
“会不会是我们哈尔滨方面有人变节了?”特工猜测着,说完他又自我否认道,“可是这套密码只有您和我才知道。”
李清翔闻言抬眼看着那名特工。
特工一愣,忙解释道:“组长,我绝对没有背叛党国!”
不会是他。李清翔点头,把目光从发报员惊恐的脸上移开,这个人虽然聪明,但没有那个胆子,那会是谁呢?
这套密码除了自己之外,就只有军统的上层才知道,难道是军统上层出现了问题?
不可能,哈尔滨的昆仑小组是戴老板和毛秘书秘密组建的。
李清翔把电文拿起来扔进火盆之中,等着电文烧尽之后才对发报员说:“这件事,你如实汇报重庆方面。”
“如实?”发报员迟疑着,“您不是说,不是您下达的命令吗?”
李清翔道:“这件事我们得慢慢查,你汇报的时候,就说命令是我下达的,至于执行任务中发生了什么事,就说我们还在查。”
发报员点头:“是,我明白了。”
李清翔又道:“日本人去抚顺调查非似山这件事,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阻止,我们能联络奉天站方面,让他们配合吗?”
发报员道:“奉天站方面之前出了岔子,正在被警察厅和地方保安局调查,近段时间一直处于蛰伏状态。”
“糟了,重庆方面派来的人,一时半会儿到不了。”李清翔满脸愁容,“但必须制止他们,只能去找募兵了。”
发报员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很疑惑:“募兵?”
“就是西方人称的雇佣兵。”李清翔看着火盆道,“在咱们中国,也有一支雇佣军,江湖上称为募兵,他们自称‘堑壕’。”
第三十一章 堑壕(上)()
“堑壕”这支募兵组织的名称对发报员来说有些印象,但他却回忆不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说过。
忽然间,发报员转过身来,问李清翔:“组长,你说的堑壕是不是那支脱胎于华人劳工军团的募兵组织?”
李清翔点头:“没错,就是那支队伍”
堑壕的前身叫中华自助会,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中国虽然没正式出兵,却派遣了华人劳工团,这些被送上欧洲战场当炮灰的人在军队中几乎没有地位。为了争取自己的合法权益,劳工团里的一名中医站出来召集大家成立了中华自助会。
虽然这么做也是徒劳的,不过却大大鼓舞了那些连武器都没有,每日还在战场上奔波的劳工们,让原本如一盘散沙似的中国人意志凝聚了起来。
康布雷战役中,英军第一次见识到了德国的突击队——他们从硝烟浓雾中突然杀出,这群戴着防毒面具,穿戴有防护钢板,手持伯格曼冲锋枪等自动火器的德军士兵打了英国人一个措手不及,险些全歼英军的火炮阵地。
关键时刻,原本只是负责搬运弹药的华人劳工干了一件让英军目瞪口呆的事情:多名华工,在只用刺刀、铁锹等冷兵器的前提下,潜伏在堑壕各处,一一捕杀了整个德军突击队。
那次战役中,伏击德军突击队的劳工死伤人数大大少于英军士兵,这种战损比在当时的第一次大战战场上是罕见的,所以英国指挥官对中华自助会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这名指挥官立即将情况上报,希望正式组建一支真正的华人军团,可上层数次驳回他的请求,在西方的眼中,认为中国人是一些矮小软弱,而且并可靠的家伙。
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华人劳工中很多人回到了中国,因为当年战场情谊的关系,他们自己在山东某处建立了一个小村庄。但因为军阀混战的关系,他们总是被欺压,为了自保,也为了让自己生活得更好,这群人重新拿起了武器,不过这次他们不再叫中华自助会,而改称为“堑壕”。
堑壕很快就发展成为一个地下募兵组织,拿钱办事,谁给钱,就替谁卖命。这支组织中的所有人都以各类中药为代号,以此纪念组织建立中华自助会的那名中医,而他们平日也身着中山服。
发报员问:“他们这样做是为了纪念先总统吗?”
李清翔道:“没错,因为先总统早年学医,后来弃医从政,虽然行医和革命的目的都是救人,但医生只能救少数的人,而革命却能救下千万大众。”
发报员点头道:“是呀,学医不能救中国。”
李清翔道:“所以,从这方面来考虑,他们还算是可靠,我马上想办法联络他们”
发报员担心道:“既然是募兵,肯定得需要不少钱,我们的经费恐怕不够。”
李清翔道:“不用担心,钱我有的是,只要他们能办妥这件事,什么都不是问题。”
发报员点头,又想起什么:“组长,可您儿子也在呀?雇佣堑壕的时候要不要告诉他们一声?”
李清翔却面无表情,斩钉截铁地说:“国难当头,一个儿子算得了什么,再说了,这条路是他自己选的!”
唐千林等人乘坐的火车到达奉天站之后,立即又换上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军列,军列前后有两个车头,一个拉,一个推,中间还配置有重火力的装甲列车。
“我们今晚就必须赶到非似山。”高桥次郎在上车前对唐千林说,“赶到之后,就得立即展开调查工作。”
唐千林问:“你是说,我们坐火车就可以直接到达?”
高桥次郎道:“对,这六年来,我们除了封锁调查非似山之外,也直接将铁路修建到了非似山下。”
看样子日本人对非似山中的东西很感兴趣,否则的话,怎么会把铁路直接修到山下去?难道说非似山中发现了什么有用的东西?需要火车往外拉?
唐千林想到这问:“你们在非似山除了那佛像之外,还发现了什么?”
高桥次郎迟疑着不肯说。
唐千林道:“我们已经达成了协议,我说过会救你,但我必须得知道所有的细节。”
“上车吧。”高桥次郎说完转身上车,唐千林看了一眼在不远处的李云帆和易陌尘,也跟随高桥次郎上车。
军列没有之前他们乘坐的火车舒服,可以说仅仅只是一辆加装了防护装甲的运兵列车,里面充斥着各种刺鼻的味道,让人脑袋发晕。
高桥次郎、唐千林、李云帆、易陌尘、烟屁股、庆全、钱斯年、张大根、乔铜和金古斯都挤在车厢之内。
各怀心事的十人站在车厢内,谁也没有说话。
就这样火车一路摇晃到了非似山下的兵站,当火车停稳之后,早已等待在那的关东军士兵上前,合力将车厢门打开。
高桥次郎第一个走出去,跳下车厢,看着四周,一名日军军曹跑上前,立正敬礼道:“高桥长官!您回来了!”
高桥次郎道:“我走的这几天,没出什么事吧?”
军曹道:“没有,一切正常。”
高桥次郎转身看着车厢内的众人:“这是新调来的同事,对他们客气点。”
军曹扫了一眼车厢内的众人:“是。”
高桥次郎转身对唐千林说:“唐先生,请跟我来,我带你了解下这里的情况。”
说完,高桥次郎又对军曹道:“你带其他人去营房休息。”
军曹点头,一挥手,一个班的士兵上前,站在车厢两侧,那架势并不是要送其他几人去营房休息,而是送去营房看管。
李云帆和易陌尘离开的时候,刻意看了一眼唐千林,唐千林没有回应,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走远。
高桥次郎此时道:“唐先生,请跟我来。”
高桥次郎领着唐千林爬上了兵站中心的一座哨塔之上,同时命令哨塔上警戒的士兵暂时离开。
等士兵离开后,高桥次郎抓着哨塔的栏杆道:“这里可以鸟瞰整个兵站,你面前的这座山就是非似山。”
唐千林看着眼前那座大山,山上白茫茫的一片,看不到丁点的绿